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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权臣长篇小说阅读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夏景昀夏云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夏景昀”,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06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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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绝世权臣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夏景昀夏云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夏景昀”,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绝世权臣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公子,该起了。”

凝冰姑娘缓步走到榻前,看着斜卧在榻上的白衣公子。

郑天煜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丽人,轻薄的纱衣下,凝脂玉肤若隐若现,胸前的柚子和腰后的月亮是男人最柔软的慰藉。

清冷高傲的面容,似有似无的笑容,二十二三的年纪,开发日久的身躯,高冷、魅惑、青春、成熟矛盾地汇集一身,形成了一种妖冶而令人着迷的气质。

真是让人头大......

郑天煜也忍不住感叹,这就是中京城青楼的实力吗?

他伸出手,一把将凝冰揽入怀中。

凝冰默默承受着在身上游走的手,微蹙着眉头。

“怎么?不开心?”郑天煜慵懒问道。

凝冰看都没看他,只是高冷地看着窗外,“有点烦这楼中东家。”

“他怎么了?也想一亲芳泽?”

“就他?”凝冰嗤笑一声,“他就想借着这机会,让他这怡翠楼扬名,天天催我多加手段,让大家写出点名篇佳作来。我却不愿搭理这些俗事,只愿凭本心行事,做我喜爱之事。”

郑天煜笑了笑,手从纱衣的边缘钻了进去,“这名篇佳作,得靠天成,谁也不是说想做就能做的。”

凝冰平静道:“看得出来,他对我昨夜将夏景昀赶出去之事颇有微词。看来是存在希望用他激一激公子的念头。”

郑天煜哈哈一笑,“他是觉得那夏景昀才华出众,以为留下他就能写出什么好诗来吧?却不想想,佳作哪有那么易得,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出一首名篇?”

二人正说着话,门口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凝冰立刻坐起,理了理衣衫,装作人前的正经模样。

偏偏这幅样子就更能引得男人在人后的迷恋。

她屡试不爽,早已熟稔。

“姑娘!”

果然小侍女在门口喊起。

“进来。”

瞧着侍女的匆忙模样,凝冰端坐如贵妇,“何事?”

“姑娘,郑公子,楼里正在传一首长短句。”

“这种地方,卖弄文采的人多的是,在郑公子面前,有什么好炫耀的。”

凝冰识趣地抬了她选中的郑公子一手。

郑天煜也呵呵笑着,“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偶有佳作,值得一看呢。”

他看着那名侍女,“能得众人传颂,自然也有可取之处,可有说是何人所写?”

侍女看了郑天煜一眼,又看了自家姑娘一眼,迟疑了起来。

凝冰神色一愣,“公子问你话呢!哑巴了?”

侍女幽怨地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把心一横,“我听说是在林花院拆下来的,昨晚那位夏景昀夏公子就宿在林花院。”

郑天煜眼睛一眯,凝冰姑娘面色微变,“可有誊抄。”

侍女递过去一张纸。

凝冰伸手拿过,自动忽略了标题,看了郑天煜一眼,开口念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郑天煜蓦地坐起。

凝冰也神情凝重。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她的呼吸蓦地粗重了几分,声音也开始发颤抖,“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房间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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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这一早上很忙。

一大早先回了一趟家,找母亲取了银两,又折返回来办了云仙的事,再帮她租了一个房子,整得跟金屋藏娇一样。

然后,在云仙千恩万谢又依依不舍的道别中,朝着云府走去。

昨夜折腾一场,总算有了个结果,接下来就是要商量一下怎么应对了。

云府门口,提前得了吩咐的护卫并未阻拦这位他们以为的苏大儒弟子,直接放行。

夏景昀很快在花园中,找到了正在赏菊的云老爷子,却没见苏师道的身影。

“师父。”夏景昀走上去,恭敬行礼。

云老爷子瞧见他,脸上也开出一朵菊花,“前日你在县衙的事我可都听说了,没想到你还有查案的本事呢!”

夏景昀连忙道:“侥幸而已。因为关系自身安危,不得不多费了些功夫,好在总算是有了线索。”

云老爷子自然知晓一个藏在暗处窥探的未知之人有多让人提心吊胆,微微颔首,“但是据说那位同伙已经跑了,衙门也没能抓到人,你接下来怎么办?”

夏景昀看了看左右,云老爷子瞥了一眼不远处安静站着的一个老仆,笑了笑,“此间说话无碍。”

夏景昀低声道:“我昨夜深入虎穴,一番打探,已经探知了那个杀手的位置。”

云老爷子面色微变,“可需要我调一高手与你,将其擒拿归案?”

夏景昀摇了摇头,“师父,此事症结并不在那杀手,而在他身后之人,您觉得对否?”

“那是自然,你既并未与人结仇,那对方要对付你,就显得蹊跷,需要探明真相。”

夏景昀低声道:“那人正是郑天煜的护卫。”

云老爷子这次彻底色变,背着手走了几步,自言自语道:“因为文会?不对,我的人去找你那位监工之时,对方就已经找了,那时候文会还未开始。但是不为文会争斗,又是为何呢?”

“这也是徒儿觉得想不通之处。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工,哪怕从劳工营出来,也和他全无交集。更何况,他在我得中文魁之后,去将监工牛二灭口的举动就更是让人生疑,似乎他很担心我顺藤摸瓜,找到他身上去。”

云老爷子缓缓在一个凉亭中坐下,“郑天煜之父郑远望,乃崇宁五年的进士,为官十八载,只任到一郡太守,许多人都说他屈才了。但如今,许多人又开始羡慕他,羡慕他有了个好儿子,自身又因为在泗水州经营多年,建宁郡内,这个太守做得惬意,这辈子倒也不算差。”

“他的官声还不错,为官这些年,没有出过什么大的错漏,但要说起来......”

云老爷子忽然扭头看着爱徒,“我听说此番娘娘省亲,民夫征调上,他是用了不少重典的,说起来以你家中之事,能判发配,还得因为他的首肯,各县才敢如此张狂。”

夏景昀听完更迷惑了,“总不能怕我报复吧?我才多大点能耐啊。”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东西是他没参透的,还需要更多的情报佐证。

不过好在如今虽然明面上还是对方在暗地里算计,但自己已经锁定了人,防备起来也要轻松得多了。

云老爷子关切地看着徒弟,“我派一个护卫给你吧,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不管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既然师父要避嫌,将你府上护卫派到我身边,这不是暴露了嘛!我堂兄左右无事,他可以保护我。”

“你堂兄?”云老爷子想了想,“这样吧,明日将他带过来,我让人试试他的斤两。你正好就在府上跟着学一学,我跟苏子成两个师父也要当得合格一点。”

他捋了捋胡须,“毕竟我们又不是只图你师父这么一个虚名。”

夏景昀自然点头答应,明白了是郑天煜这样的大人物要对付自己,他确实得多加小心。

刚说完,一个身影就匆匆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康乐兄!”

夏景昀连忙朝苏师道行礼问候。

苏师道喘匀了气,“啊,高阳也在啊,正好,你来看看。”

二人都好奇地看着苏师道,苏师道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我方才去街上闲逛,听见有人说,昨夜的怡翠楼出现了一首佳作。我赶紧默诵下来,快步跑回来写在纸上,你们看看。”

云老爷子伸手接过,缓缓念诵起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苏师道一脸陶醉地接了下来,“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如何?”

云老爷子不住摇头感慨,“人生长恨水长东,绝妙,妙绝啊!”

苏师道也深以为然,他身为名满天下的大儒,眼界自然更高,“莫看此篇文字朴实,实则大巧不工,一个太字,一个无奈二字,写得百转千回,将那春红被雨打风吹去,将那美人迟暮,已然写尽。”

“一个泪字,更如神来之笔,令人拍案叫绝。最后那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就更是令人心生无限怅惘。”

说完他看着夏景昀,“高阳,你自是诗才过人,但也需知晓,天外有天,切莫小觑了天下英雄。”

云老爷子宽慰道:“但也无需妄自菲薄,假以时日,你未尝不能作出此等佳作,更胜你那首自古逢秋悲寂寥。”

夏景昀神色古怪地看着两位师父,“师父,苏师父,这首长短句也是徒弟所作。”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卧槽!

夏景昀也是瞬间心头一慌。

这可是当朝陛下宠妃,如今带着皇命而来,按照他自己的分析,本身就有杀人的指标,自己这不是撞枪口上去了?

本以为抱着这根粗壮的大腿,可以疯狂上分,结果直接上坟?

但他毕竟经历得多,知道越是紧要关头,就越要冷静,否则就会错过那本就不多的胜机。

德妃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只是赐一个宫中女官,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至于因此驳了自家父亲的面子。

还是在这样十余年未见,千里迢迢而来的重逢场面。

更关键的是,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私事,以她的本事,如果不想为外人知晓,谁能知道?

为何又会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传出来有何目的呢?

一时间他静立不动,脑海之中念头纷呈。

这番姿态瞧在云老爷子眼中,便是这位弟子已经被吓傻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惊讶得团团乱转,差点就直接闯去找女儿问个说法了。

他开口安慰道:“高阳,你不要太过惊惶,有老夫在,定然是可以保你无事的。娘娘再怎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夏景昀忽然一笑,“师父,这时候,你再去,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云老爷子不解。

夏景昀便开口道:“我先前于家中苦读,听得家人说起过这样的事。一个老员外,家中仅有独子,恰恰独子又在外为官,无力照拂,只得按时托人送回银两,以供家中双亲用度,还为其请了不少奴仆,其中一个奴仆便起了坏心,每日投其所好,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平素孤独的老两口也十分开心,对这奴仆尤其的好,每多赏赐,有求必应。若是这般也就罢了,后来那奴仆欲壑难填,更是设计将老两口直接杀了,卷走了所有的财物。”

夏景昀苦笑道:“如今,在娘娘眼中,师父你便是那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糊涂员外,我便是那心怀不轨故作恭顺的奴仆。她对我的防备,实则是出自对你的关心。而成见之下,你越是为我开脱,她便越觉得你是被我蛊惑了心智。”

云老爷子一听才恍然大悟,“这这这......这竟是我害了你?”

他连忙道:“不行!我得去与她分说清楚。你之种种,那都是有众人见证,苏子成也可言说,岂是那种巧舌如簧之人可以比拟的。”

夏景昀摇头道:“师父,我方才不是说了嘛,如今你说什么都无用,反倒会愈发招来娘娘反感。”

“那如今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其实娘娘未尝不知我并非那种人。”夏景昀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然后笑了笑,“师父你别管了,明日我去见娘娘便是。”

“你可有把握?”

“九成八!师父可安心。你早些回去,若是让娘娘知道了你为了与我说话在外这么久,那就更是难以分说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你好好想想,明日未时三刻,府上有人来接你。”

“恭送师父!”

望着队伍簇拥着轿子远去,夏景昀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别看他在云老爷子面前说得煞有介事,信心满满的,实际上心头还是有些忐忑的。

因为那都是自己的猜测,基于德妃娘娘是个漂亮温柔大气聪明的好女人的基础上,但万一人家就是个肆无忌惮,杀人不眨眼的疯批呢?

自己去了那儿人家就直接来一句,想要跟冯秀云一起,那行啊,也别让她出宫了,你进宫来吧!

他转身看着夏云飞,“大哥,我要是明天被噶了,我的父母就交给你了。”

夏云飞看着他,一张红脸上瞧不见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好!”

夏景昀:.......

你不应该说我不被噶吗?

你们武夫也太粗鄙了吧!

他唉声叹气地走进了院子,夏云飞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自言自语,“虽然我知道什么叫噶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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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既然散出来,就不会只落进夏景昀的耳朵。

不出两个时辰,整个江安城都知道了。

最近几天暂时搬出云府的苏师道正跟一帮老友喝得醉醺醺的,一听到这个消息,酒醒了一大半,急匆匆地跑去了云府。

差点被云府里里外外守卫着的无当军精锐当刺客砍了,好在云府管事认识,将其接了进去。

“康乐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德妃娘娘要杀了夏景昀啊?”

云老爷子刚准备睡下,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谁跟你说的?”

“满城都传遍了!说是夏景昀与德妃娘娘的侍女私通,事情被告发,明日娘娘就要将其处死。”

云老爷子忍不住心生赞叹人类的想象力,然后无语道:“子成兄,你好歹也是个大儒,你想想也知道要是真的要处死夏景昀,我还能安稳睡在这儿吗?”

“那谁知道呢,你没心没肺呗,反正名头已经有了。”

“你.......”云老爷子忽然心头一动,开口道:“那若是事情是真的,我也救不下来,你待如何?”

“还能如何,你赶紧送我进去见德妃娘娘啊,好歹小时候我也抱过她的,受点活罪,我带他隐居治学便是。”

云老爷子笑了笑,“隔壁厢房还空着,你要歇息就在此歇息吧!放心,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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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果然是苍天有眼!”

郑家别院之中,宋学正听了下人的汇报,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此子再不可制,谁知道竟有这一出!妙!妙啊!”

他在房中踱着步,“德妃身为陛下宠妃,此番代天巡边,肯定有生杀大权,像夏景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说不定一刀就砍了。他那点才学见识,放在见惯了中京才俊的德妃面前,有什么可以自傲的!好事好事啊!”

下人陪笑道:“那夏景昀竟敢当众辱骂大人,害得大人下不来台,活该有此报应!”

宋学正笑容一敛,脸一垮,“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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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赵县令挥退了报信的小厮。

一旁他的夫人脸上的惊讶还没消退,接着便转为了担忧,“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当日率先向那夏家示好,德妃娘娘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吧?”

赵县令抿着嘴,神色严肃地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身为一县之尊,辖境之内出了年轻才俊,我有所鼓励是理所应当之事,德妃娘娘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迁怒于我。”

“那我们要不要去将礼物要回来,以示跟对方划清界限?”

“荒唐!”赵县令眼睛一瞪,“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今后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旋即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的年轻人,多少年才出一个,就这么没了。”

夫人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小人物的宿命啊!”

赵县令扭头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冷冷道:“早点歇息吧!”

说着朝着小妾的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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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大志在小院中洗了把脸,又自己慢慢地泡了一壶茶,小口嘬着,从唇舌到胸腹,慢慢滋润着酒后缺水的身体。

如今将作监的任务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又结交了夏景昀这样的文人才俊,这一趟圆满得很呐!

“师父!”

出去买早点的徒儿急匆匆地跑进来。

张大志沉稳道:“慌什么慌,现在咱们的事情都做得七七八八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师父,夏公子出事了!”

说着他便连珠炮似的将刚刚打听到的惊人消息跟自家师父说了。

张大志惊得差点茶壶都掉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城里都传遍了。说是今日下午德妃就要召他问罪了。师父,一会儿咱别去了吧?”

一会儿夏景昀约了张大志谈事情,按照现在这架势,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得罪德妃娘娘嘛!

张大志握着小茶壶,蹲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像个看着田间庄稼长势不好的老农。

思索了半天,他把小茶壶朝桌上重重一拍,“不管!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没了的!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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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院子中,夏景昀早早起来。

慢条斯理地洗漱着,在家人面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一如往日的样子。

但事情往往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正当夏景昀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带着夏宁真出门采买的夏张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高阳!怎么回事,都在传你得罪了德妃娘娘,今天要被砍头了!”

哐当!

从厨房往饭桌上端饭的夏李氏手里的碗跌落在地,僵在原地,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起来。

夏景昀暗道一声要遭,连忙道:“娘,别听他们瞎传!伯母,你也真是的,外面随便随便传个什么话,你就拿回家里说,我这不好好的嘛!真要出事了,我还能这么安心地站在这儿?”

见夏景昀这么理直气壮,原本慌里慌张的夏张氏和神情大变的夏李氏都松了口气,也是,人家本人都还在这儿呢!

“就是,流言蜚语岂能轻信。”夏恒志也被夏景昀说服,开口安抚众人。

笃笃笃。

几声敲门声响起,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夏明雄快步迎了上去,这些日子他这个一家之主迎来送往都已经整熟练了。

“夏家夏明雄,阁下有何贵干?”

“我是刘员外府上管家,我们夫人遣我来知会你们一声,今日之约取消了。”

“不是昨日方才说好的吗?”夏张氏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姐姐有事,那就改日吧。”

“别,这声姐姐我们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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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人之常情吧。

他将手里的三个礼盒拿出来,“娘、伯母、宁真,给你们一人买了一支簪子,看看喜欢吗?”

三个女人都眼前一亮,即使是性子最温婉内敛的夏李氏,面上也露出几分欣喜。

被抄家发配之后,她们已经荆钗布裙了许久,但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娘,婶婶,你看,我漂亮吗?”

夏宁真很快将簪子戴上,造型雅致的簪头衬在头发上,簪头上轻盈的镀金片,随着脚步迎风微晃,如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

夏李氏笑着道:“漂亮,簪子漂亮,人更漂亮!”

“二哥,你觉得呢?”

夏景昀点了点头,“没想到宁真妹妹这么好看,不知道哪家贵公子有幸能娶到你呢!”

而跟夏宁真相爱相杀的亲娘夏张氏瞧见女儿那笑靥如花的样子,心头自然是高兴的,但是还忍不住嘴贱挑事道:“高阳,你说你也真是的,才刚有几个钱,就去乱花......”

“伯母,请你闭嘴!”

夏景昀将刚刚从张大志那儿拿到的一百两拍在她掌心。

“噗嗤!”

夏宁真率先笑了出来,夏云飞也傻乐着,当夏张氏也忍不住嘴角荡开笑意,其余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那是对美好生活轻松的向往。

从被抄家开始,众人已经有许久没有再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本以为这一夜就将这么欢快轻松地过去,但当夜色正浓,人睡正香的时候,一阵匆匆的拍门声拍碎了宁静的夜色,也拍醒了众人的美梦。

“夏公子!夏公子!”

夏景昀披着衣服走出来,睡眼惺忪地拉开门栓。

对面的县衙捕快一句话就将他的瞌睡完全吓没了。

“夏公子,劫狱的人果然来了!”

县衙的牢房外,夏景昀看到了手臂负伤的吴捕头。

瞧见夏景昀,他激动地起身,满脸佩服,“夏公子,你真是神机妙算啊!我听了你的话,让大家装出没有防备的样子,那贼子晚上果然来了!”

夏景昀焦急道:“人呢?在哪儿?”

吴捕头面色忽然闪过一丝尴尬,“可惜那贼子武功着实不低,还是被他逃了。”

他旋即又找补道:“不过别担心,我虽受了伤,却也伤了那贼子一刀,他持刀的右臂亦被我砍伤了!”

夏景昀:......

你还很自豪是吧?

你以为你是李淳罡啊,搁这儿玩互换一臂的把戏?

这下人跑了,我看你,哦不,你看我怎么办!

万一走在路上就把我噶了呢!

强按下心头的郁闷,他扭头看了一眼夜色,“那可曾安排追捕?”

“安排了,你放心,两个得力快手已经追了上去,一定将贼人捉拿归案。”

夏景昀叹了口气,“那两人打得过你吗?”

“那是什么话,我这个捕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别说两人,就是三四人......”

吴捕头正自吹自擂,忽然停住。

是啊,那两人打不过我,我都留不下那个贼人,他们俩怎么可能留得下。

果然,不多时,两个捕快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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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又一个清晨到来,天色还未完全亮起,院子中零散的落叶和灰蒙蒙的天光一起勾勒出萧条。

秋色已浓。

厨房之中,两位主妇已经开始忙活起早饭。

灶膛的火光,油灯的灯光,饭菜在锅里翻腾的滋滋响声,就是简单又纯粹的烟火气息。

不多时,众人陆续起来,围坐在饭桌前。

“诶,儿子,昨天晚上,那个衙门捕快叫你干啥?”

夏恒志开口问道,众人也跟着投来好奇的目光。

夏景昀想了想,开口道:“没什么,就是咱们之前那个大胡子监工,他也是倒霉催的,居然出城遇见了山贼,死了!县衙地的吴捕头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所以跟我说了一声。你们最近也千万注意,不要出城啊!”

最后那句话成功将众人注意力引开,夏恒志惊讶道:“山贼?居然都闹到城边上来了?”

夏明雄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咱们泗水州地处偏远,这些年日子越来越难,山贼、盗匪那是越来越多,我之前听有些大人物说,怕是乱世又要来了。”

三百年定律么......夏景昀心里嘀咕一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别操心那么多,只要好好在这个江安城里待着,有云老太爷在,朝廷只要不倒,这就是泗水州仅次于州城的安全之地。”

众人闻言也觉得在理,松了口气。

夏景昀忽然心头一动,“伯父,你走过江湖,见多识广,你觉得要打探情报,什么地方最合适?”

夏明雄对侄子的吹捧颇为受用,身子向后一靠,摸着吃饱了的肚皮,大剌剌地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青楼了啊!南来北往,鱼龙混杂,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到。”

一个声音忽然冷冰冰又阴测测地道:“你很懂啊?”

“我当然......夫人!没有的事,这都是我有个朋友,他告诉我的。”

“哦?哪个朋友啊?”

夏张氏不肯善罢甘休,得理不饶人。

夏景昀跟夏云飞对视一眼,同时将筷子一扔,“我吃饱了!”

然后脚底抹油。

“诶!高阳,定远,你俩......”

“诶什么诶!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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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县,县学,徐大鹏坐在院中的一处凉亭里,默默看着书,不时朝门口望上一眼。

“徐伯翼,还等着你那位文魁朋友来看你呢?”

一旁有几个学子结伴走过,调侃地笑着道。

“人家现在得了个文魁,还当了苏先生的弟子,你还真指望着人家记得你这么个一面之缘的人啊?”

徐大鹏哼了一声,坚持道:“高阳兄不是那样的人!”

“对同样厉害的人,他当然不是那样的,但人家凭什么记得你啊,凭你长得不好看,还是凭你读书不出众啊?”

“这都过去一日有余了,你等着人上门了吗?”

“你......”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请问,徐大鹏徐伯翼可在此间?”

“高阳兄!”

徐伯翼腾地站起,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书,高声回应道。

瞧着夏景昀长身而立,俊朗飘逸的样子,几个先前嘲讽着徐大鹏的学子面面相觑。

没想到还真来了。

不知谁带了个头,众人连忙跟上,齐齐行礼,“见过高阳兄。”

夏景昀立刻回礼,笑容温和亲切,也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

走在江安城内,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夏景昀轻声道:“昨日事情繁忙,未曾登门拜访,伯翼兄见谅。”

徐大鹏登时心头一暖,感动不已,“高阳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都是朋友,谈什么感激。”夏景昀笑着道:“再说了,一场文会的魁首,既不是科举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无非就是个虚名罢了,不值得那么在意。”

“高阳兄高风亮节,吾不及也!”

夏景昀翻了个白眼,“你再这样说话,咱们没法玩了。”

徐大鹏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笑道:“咱们今天上哪儿玩?”

“去逛逛江安城中的特色之地。”

“哦?”徐大鹏挑了挑眉,“我还未曾听说此间有什么特色之地呢!”

夏景昀想了想,忽然问道:“伯翼兄初夜何时没的?”

徐大鹏脖子一缩,连忙扭头四处看了看,这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瞧见四周好像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二十一。”

这下轮到夏景昀愣住,“我记得伯翼兄才二十岁啊?”

徐大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这是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嘛。”

夏景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那要不要今日便满足你的愿望?”

徐大鹏眼前一亮,“所以,高阳兄,我们是要去青楼狎妓?”

“别说的那么猥琐。”夏景昀轻笑道:“我们是去教育失足妇女。”

“怎么教育?”徐大鹏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夏景昀扭头看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庸俗。”

江安城不大,但青楼这种日常必需品还是存在的。

虽然没有如中京城中那种楼院馆阁档次分明,但也有三座青楼和一些见不得光的暗娼馆满足着男人们每日所需。

尤其是在此番德妃娘娘省亲,中京城的大青楼们纷纷派出主干力量来进行技术扶贫之后,整个泗水州的嫖客.......咳咳,文人骚客,都云集于此。

让三座青楼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尤其是怡翠楼,在争取来了中京城颇有名气的花魁凝冰姑娘入驻之后,生意那叫一个蒸蒸日上。

站在怡翠楼的楼前,夏景昀笑望着徐大鹏,“伯翼兄,你看此地如何?”

徐大鹏目光痴迷,“这楼真大,哦不,真白啊!”

夏景昀笑容玩味,“那我们就去这家。”

带着徐大鹏走进,自有热情的老鸨迎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着那些让徐大鹏生机勃勃的话。

夏景昀这样的老手则不会那样,他们漠然地审视着眼前的姑娘,然后在不喜欢的时候,挥手淡淡说一句。

换一批。

不过今日夏景昀虽然是来查探情报的,却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寻了出雅座,叫了些酒食,慢慢观察着。

夏景昀默默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目光一边扫视着有无手臂受伤之人混在其中,一边也忍不住被那些个走过的姑娘看上去蔚为壮阔的胸脯吸引了目光。

旋即便从那并不自然的跃动中瞧出了些端倪,啧啧,好一个垫大欺客!

看了一会儿,一无所获,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一个老鸨走过来,笑容满面,带着脂粉特有的香腻,“两位公子,再有一刻钟,就是凝冰姑娘今夜打茶围的时候了,二位公子若是有意,老身可领二位前去。”

“老身瞧二位公子面生,许是第一次来我怡翠楼吧?在咱们怡翠楼,如今最不能错过的,就是凝冰姑娘的打茶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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