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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婚后少帅对我追妻火葬场了

黑羽快斗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五年前,沈婉宁家破人亡,她侥幸逃生,从此销声匿迹。五年后,她改头换面,低调回国,只为向陆赫之报复。她忍辱负重,步步为营,只为站到离陆赫之最近的地方去。果然,他一点一点对她动了心。得知沈婉宁要嫁给旁人时,他疯了一样从战场上赶回来抢婚,殊不知,自己即将落入另一个陷阱里。

主角:沈婉宁,陆赫之   更新:2022-07-16 0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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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宁,陆赫之的女频言情小说《被抢婚后少帅对我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黑羽快斗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沈婉宁家破人亡,她侥幸逃生,从此销声匿迹。五年后,她改头换面,低调回国,只为向陆赫之报复。她忍辱负重,步步为营,只为站到离陆赫之最近的地方去。果然,他一点一点对她动了心。得知沈婉宁要嫁给旁人时,他疯了一样从战场上赶回来抢婚,殊不知,自己即将落入另一个陷阱里。

《被抢婚后少帅对我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丁丑年寒月锡日,大吉,宜嫁娶。

许公馆在鼓乐喧天之中即将来它的新一任女主人,内堂里宾客皆至,一派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婚车不多时便驶至门前,随着齐鸣的礼炮震耳欲聋的响起,许安宸挽着沈婉宁下了婚车,跨了安置在门前的火盆,携手并行向着内堂的婚典款款而去。

一步,两步,她只觉得离那内堂的大门越来越近,心却悬得越来越高,几乎要越出喉管,说不出地紧张。

突然,礼炮声戛然而止,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阿实大婚,怎么不邀请老朋友?”

一道声音自身后传入,沈婉宁停下脚步,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陷入死寂。

陆赫之一身肃穆的军装,君王一般孤傲地站在院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一切,如工笔细绘的精致五官,仿若明剑出鞘,带着摄人心魄的锐利。

他缓缓近前,看着搂着沈婉宁的男人,神色自若地开口,口吻却比前次更加让人胆寒。“怎么?许先生这是不欢迎我啊?”

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着一袭笔挺的西装礼服,俨然是个体面的新郎模样,可那面上却泛上了死灰的颜色,只剩下颤抖着的双唇还倔强地不肯屈服。

“你来做什么?”

“我的女人在这儿啊,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清润和缓地口吻,仿佛只有在看向许安宸怀中一身婚纱的女人时,这个不可一世的倨傲男人才会表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柔情。

而此刻,被搂在怀中的沈婉宁,也缓缓抬起了眉目看着他。

“你说谁是你的女人?”

许安宸凝重的眉目直直地回视着他,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将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了。

“你说呢?”

陆赫之挑起了眉毛,不急不躁,拖长着调子,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而后旁若无人地向一旁的沈婉宁伸出了他纤长白皙的手。

“我们走吧。”

仍旧被许安宸揽着怀中的沈婉宁,没有立时回应陆赫之的举动,她蹙着眉,唇微微地抿起,在所有人眼中,这都是一副幽怨无奈的神情。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陆赫之一把推开了面前这碍眼的男人,在他们身形分开的瞬间,伸出臂去,小心地扶住了她的纤薄身躯,好像怕因为自己一个用力就会坏掉了一般的温柔力度。

“跟我回去,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沈婉宁没有拒绝,只是咬住了唇,带着一种不知何意的黯然接受了他一切的动作,温驯地在他的引领下向门口前行。

满院地气氛沉压压地,所有人都静穆地看着面前发生地一切,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拦,甚至不敢大声地出气

从院中走到门口的距离并不远,可这每一步的时间,却都好似被无限拉长。

终于她抬起头来,细若蚊蝇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幽幽地响起。

“真是心急,连一刻都不肯多等啊。”

他闻声一愣,不自觉地慢了步伐,转面过去看她。

往日白玉无瑕般的脸孔泛着潮红,她猛转身,却被他狠拉一把,身子不稳跌进了他的怀中,黑墨般的眸子里却是恨意外露。

“陆赫之,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住口!”

握在沈婉宁腕上的指紧了紧,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赫之也终于变了脸色,厉声怒道。“你爱的人是我,你只能爱我!”

话音未落,他便后撤着脚步强硬地拖着她往门口退去

几乎就是在这他垂首看她的瞬间,方才还在院中踉跄着退了两步的许安宸,此刻已经孤身疾步而上,而他的手里,不知何时,竟握上了一柄八子单发的手抢。

黑洞洞地枪口直冲着陆赫之的面门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子弹已经冲膛而出,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向着目标而去,

“陆赫之!你这王八蛋!”

子弹的威力势不可挡,但他的枪法却并不好,陆赫之从军多年反应迅捷,纵一侧身,扣着怀中的沈婉宁盈盈一带,便闪躲了过去。

那子弹不偏不倚,刚刚好打在了他身后门口的廊柱上,深深地陷出一个极细极小的孔洞。

这一瞬间的举动让满院宾客顿时陷入慌乱,但很快便被院中陆赫之带来的士兵压了下去,他显然并未预料到面前这一向文弱不堪的公子哥会做得出这般大胆的举动,错愕之间便是片刻的失神,来不及反应,却是瞠着目看他。

许安宸见未命中目标,可他再想扣动扳机,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不过一瞬的功夫,甚至都不需要陆赫之的军令,周遭的士兵已然蜂拥而上,将他死死地压着跪在了地上,捆绑起来。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

他的头被狠狠地压着,奋力挣扎着抬眼向沈婉宁的方向望着,声嘶力竭地怒吼,身体却被桎梏着无法移动分毫。

但他不愿屈服,丝毫不愿,仍然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挣脱地机会拼命抵抗,直到被一次又一次地粗暴地压下,逼迫着脸颊贴到了地上。

如此的强硬,如此的坚毅,如此的奋不顾身,此时的许安宸是沈婉宁从未见过的。

她知道他刚才的举动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陆赫之是怎样的心狠手辣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敢拿枪指着他,不,他方才已然开了枪,他已经行了刺杀之举,他遭遇的,将是史无前例的惨烈代价。

一片浓烈的大红喜色中,错愕到几乎失语的她,失了魂般望着他的方向,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

沈婉宁挣扎着想要逃离当下被困在陆赫之怀中的束缚,可是每一次拼命地反抗都被证实不过是可笑的负隅顽抗,都只是又一次再一次地刺激着他原本便已濒临癫狂的盛怒。

片刻的失神后,陆赫之也已然从惊魂甫定中恢复过来,看向了面前那个被他的部下压在地上跪伏着的男人

很好,非常好。

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腕,蛮横地力道不带一丝怜悯,不容抵抗,将她玉璧一般娇嫩纤细的皓腕生生扼出了道道红痕,而后不顾她面上的吃痛表情,拉着她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向了那个被压在地上的身影。

然后凝视着在一片喜色中的许安宸,陆赫之缓缓开口,带着一抹阴冷诡谲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许安宸,我知道你不服。”

他的眼神如利剑直刺心房,许安宸却挺直了胸膛,正面迎上。

“我的确不服。”

然后,他笑着说,墨色的双眸弯成了绝美的弧度。

“听着,我只说一次……”

他们的身高相仿,这样面对面的对视,却让许安宸有了沉重的压抑感,这大概就是双方气魄上的差异。

“你若要她,就到我的手里来抢吧。”

而后陆赫之轻巧地一抬手,军卒便押着许安宸向门口走去。

在他走过的一刹那,陆赫之隐约看见了他的笑意,那是胸有成竹的笑。

很好。

很好。

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非常的冷静。

至少,他现在确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而不是掐断他的脖子。

军卒押着许安宸出了大门,上了车,而后渐渐远去,陆赫之这时方才看向了一旁方才还是梨花带雨,但此刻已然满脸冰冷的女人。

修长的指优雅地爱怜的抚摸着她因为紧张而握在胸前的指,仔细的,一根一根的爱抚。

下一刻,沈婉宁只听到他温柔的在耳边低语,低沉而且完全平静,既没有讽刺的味道,也不带一丝情感,却仿佛含着某种剧毒的气息,瞬间穿透她的身体。

“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如果陆将军您这么认为的话,是的。”


阔别了许多时日,沈婉宁终于再次踏进了这督军府金碧辉煌的洋馆,只是这次,却是怀着与以往都不同的复杂心情。

冷若冰霜的面上不带一丝感情,隐隐地却有苦涩,悲愤,快意,还是难以名状的兴奋感在她的血液里汩汩流淌。

她被径直带去了陆赫之的房间,这屋里的陈设富丽堂皇得像做宫殿,墙壁上的明炉暖意袭人,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而她被带到这来,原因只有一个。

那个男人,今晚要宠幸她。

不过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卧室的门已经被豁然打开。

陆赫之沉着脸越门而进,深蹙的眉目缭绕着愠色,悒郁而凝重,却在看到沈婉宁后,神情旋即恢复了柔和。

他淡淡一笑,走了过去,勾起的嘴角看不出太多情绪,只觉得似乎有些落寞,但落在她的眼里,却仿佛透着某种狰狞,条件反射一般地向反方向踱步而去。

她的反应让他没来由地又起一丝怒意,立时便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也不理会她的抵触情绪,一把拉了过来顺势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头纱已经在颠簸中不直落去了何处,一袭缀满碎钻的华丽婚纱也被染上污渍不复光华,亦如她如今的处境一样难堪。

“等很久了么?”

“我等你做什么?”

沈婉宁冷冷地回道,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只是望着前方,头顶的灯光打得极亮,勾勒出她优美的面部轮廓,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清冷而苍白,宛然间高处不胜寒。

她在他的怀中,平静得让人惊讶,双手柔顺地垂在身侧,只温驯地听着他的话语在身侧再次响起,炙热中带着调笑的味道,暗哑而低沉。

“当然是等我陪你过这洞房花烛。”

她不禁笑了起来,回过眼眸,妩媚如丝却是冷酷而绝美。

“洞房花烛是要跟丈夫一起度过的,你又算什么?”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

陆赫之望着怀中女人美艳动人的明眸,只觉心口刺了一下,目光一瞬间的暗淡下去,但旋即恢复了神色,拥着她的双臂无意识地收得更紧,死死地抱住,像是要这么融为一体一般,又像是要把身体里,甚至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怨恨就这么挤出来。

感受着这不容抵抗的力道的沈婉宁,不自觉地恍惚地笑了,微微仰面,放任了自己的身躯倚进他的怀里,带着一丝绝望的苦涩神情,再没有半分的抗拒。

“是么,那我真的是三生有幸……陆将军。”

就像那日日暮下的黄昏,淅淅沥沥的雨,总也停不下来。

疯狂而炙热的气息几乎将她烫伤,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推开,却不料被他抢先一步一把扼住后颈,猛地一带,按着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他俯身看她,白皙干净的手抵在她瘦削的肩头,双眸里含着的是幽怨的情,隐忍的怒,一瞬不瞬,直直地望进了她的心里,眼睛里微微泛起一丝疼痛的光彩,让她的心里突生出转瞬即逝的一丝哀伤。

“你不应该这么美,你如果不这么美,我也不会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你。”

他突然颤着声开口,那声音落入她的耳中,好似染着低低的呜咽。

她的双眸无法控制地泛起了水光,只觉得心里某处好似被针刺了一般,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她冰凉莹白的脸颊,那力道无比柔软,像抚摸着一片轻盈的羽毛,炙热的触感游移在她的肌肤上,却无法焐热她寒凉的心。

只剩苦涩。

“早知道会这么爱你,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该向你求爱。”

第一次?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情景么?

心上一瞬间的颤抖,她突然冷笑起来,勾起的唇角满是刻薄的味道,让他心尖一凛。

她突然想起当初的漫天大雪里,一身戎装满身煞气,将她的父母,她的族人踩在脚下血泊中的那个血染身影,那般的麻木,那般的狠绝,与面前这个寂寥悲戚的面孔,几乎判若两人。

而后她蓦然开口:

“是啊,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她的话让他无言以对,只觉得呼吸一窒,放在芙蓉面上的手轻轻颤了颤,绝美的双眸里痛苦的气息不断扩大弥上整张脸孔,菲薄的双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当时你的眼中只有权利。”

她自顾自地笑着说,没有给他丝毫反驳的余地:

“现在仍是!”

这话让他的瞳孔猛地收紧,葱段般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指尖上的锐利几乎要深陷进皮肉,如工笔细绘般精致绝美的面孔上神情蓦地一沉,带着剧毒一般的残酷笑意缓缓浮上,手指缓缓伸开,向她的下颌徐徐而去,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那力道不算太大,但仍是让她本能地蹙起了眉。

“是啊,我是眼中只有权利,因为只有权利能让我现在在这恬逸怡人的房间里享受这温香软玉,拥有着你,而不是像许安宸,只能苟延残喘地在那潮湿冰冷的监牢里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

听到他的话,她再也无法控制地惊地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让他错愕又愤怒的失态,为了另一个男人。

“你想把阿宸怎么样?”

她不再有往常一般的清冷自持,不再如往常那般高贵孤傲,她的眼里,只有因另一个男人而生出的惊惧与恐怖。

而这一切都好似无数把锋利的羽箭,狠狠地射穿他的心脏。

他笑了起来,苦涩褪去,只剩凛然的杀意,调笑着,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呢?”

“你要杀了他?”

沈婉宁的声音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似寒风中摇摇欲坠的雨蝶,目光瞬间在他的面上失了焦,仿佛已然看到了即将呈现在眼前的,许安宸僵硬冰冷的尸体。

她相信他会那么做,她也早预料到他会那么做,他是那般的残忍血腥,杀个人对他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不然呢?”

他笑着反问,言语听不出丝毫动容怜悯,有的只是一贯的玩味与戏谑,仿佛要了那个男人的命,对他而言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沈婉宁只觉得身形一瞬间开始摇晃,仿佛倏忽间掉进了一片虚无,无穷无尽的只是向下落着,没有尽头,没有方向。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让两个男人为了她欲生欲死,刀兵相向,而今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所爱之人因为自己的仇恨死在无妄的屠刀之下。

掠夺,伤害,她如今的所作所为,与陆赫之当年对她所做的,又有什么分别。

而后她脚下一滑,再次跌落进他急忙伸出的臂弯。

“我……我求你,不要,不要那么做……他没有错,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沈婉宁再也无法抑制地哽咽着求饶,纤弱的手掌紧紧攥着陆赫之的手臂,痛苦而清晰地一遍遍诉着,泪水滑落下来,落入口中,竟然已尝不出苦味,只觉满腹颓丧,再不复往日光华。

第一次感受到她这般的脆弱,这般的无助,他有一瞬间的动容,忍不住再一次伸出手去,轻轻地侍弄她脸上斑驳的泪痕,却是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无法擦拭干净,但想到她如此这般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心头的怒火仍是无法抑制的猛然蹿升。

“好啊。”

他在她泪眼迷蒙的双眸里笑了起来,却是没有一丝温情的,只剩浓烈的妒意,妖冶而狠毒。

“你今晚服侍我,我觉得满意了,就答应你,留他一命,把他丢到南郊的矿山去,做一辈子的苦力。”

“什么?”

沈婉宁只觉得心登时揪了起来,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眼里的慌张比方才还要盛大,握在他臂上的玉指松了松,而后再次抓紧,越抓越紧。

她毫不意外陆赫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她意外的是,他所谓的放过,竟是让许安宸更加生不如死。

“你,你怎么可以,他是许家的少主啊,他现在已经是许氏的家主,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从来没有吃过那样的苦,你这样做,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她的情绪无比激动,眼底的彷徨翻涌出来,蔓延在整张精致绝美的清丽面容上,不复端庄,不复孤傲,甚至连往日的孤傲矜持都不复存在。

深深蹙起的眉目,双瞳里的悲戚,压抑着哽咽的声音,濒临崩溃的心绪。

但这无法打动他已然着魔一般的心。

陆赫之轻轻推开了她,也不顾及此刻她几乎站立不稳的身躯,任由着她向后趔趄着退了两步,直到被身后贵妃椅的边缘挡下才止住了身形。

而他,则不紧不慢,泰然自若,半含着一抹诡谲的笑意,缓缓撤了两步,沿着身后的床沿从容不迫地坐下身去,慢悠悠地开口,言语间寒气上涌,不带一丝情感,只逼她战栗的心房。

“他拿枪打我,我没有立时了结他,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他仍旧笑着,那笑容让她窒息,但他的话却没有说完。

“还是你觉得,就让他一枪打死我,才合你心意?”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神情逐渐变得苦涩,心仿佛被放在了燃烧的熔岩之中,无法控制地抽着痛。

这个女人,是他的爱啊,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永永远远,都只对别人慈悲。

但他的痛苦她看不见,也听不到,只是扶在椅背上,低垂着眉目,散落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侧颜,让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却只觉得无比颓丧,好似寒风中碾入尘埃里的白梅,透着说不出的绝望。

“阿实,你一定要这样厚此薄彼么?”

他终于无法控制地颤抖了声音,面上似冰,心如火灼,冰与火纠葛不清的痛在一处,眼中无意识地泛起水色,嘴角仍旧倔强的勾起,却是她看不见的凄凉。

“好……”

她终于幽幽地开口,透着某种悲愤的情绪,下定决心似的使劲握紧了手掌,唇角微微勾起带起一抹狠绝,转面看向了他。

而那样的思绪,仿佛让她回到了半年前……

半年前。

借着覃州商会办展的名头,沈婉宁来到了这座城,她是新党地下组织精心训练出的卧底,假以彭城首富彭子贤侄女佟秋实的身份,潜伏到覃州执行任务,在一次商会招商的晚宴上,推杯换盏之间,接触到了时为商会副会长长子的许安宸,令其倍生好感。

她知道单单依靠富商的身份,要想接触到政府层面上的人还是很困难,何况她的身份是假的,一旦某人真的有心要查,很快便会露底,她不敢拿命冒险,至少不能死得这么毫无价值。

她借故离席,走去阳台,下意识地瞥向屋内众宾客。

必须要趁此机会,跟更多的名流搭上关系,从中找出更多出路。

晚风吹的她发丝有些散乱,她抬手拢着头发,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她思考着,便从手包中摸索出一根香烟,正要放到唇边,忽而听到身侧传来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稍稍一侧目,许安宸已然站在了她身旁,拿着酒杯,十分谦逊有礼。

“佟小姐不舒服么?”

他微笑着问道,目光瞥见了她手中的香烟。

上流社会的女子抽烟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多少还是有些失礼,她赶忙收了起来,略微有些抱歉的一笑:

“有些不胜酒力,没什么大事,许少挂心了。”

许安宸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的台子上,而后走到沈婉宁跟前,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我原以为佟小姐只是借着酒会来消遣消遣,没想到您其实是有备而来啊。”

他说的漫不经心,甚至是有些轻佻,但落在她心里,却着实是吓了大大的一跳。

她一时哑然,“你,你说什么?”

许安宸原本只是玩笑,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赶忙自查自己说话的确是有些唐突了,赶紧摆摆手解释:

“佟小姐你别多心,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原以为你只是普通的深闺贵妇,没想到竟是个独当一面的新式女子呢。”

沈婉宁看着他,心里泛起了无数疑惑,不知他这是试探还是讨好,这个人,他刚才说他是覃州商会副会的儿子,此刻又主动跟自己搭话,不知是何目的。

警惕是她的习惯,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但是她的目光,却把许安宸看的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佟小姐,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她定了定神,看着他,而后笑笑,自谦道:

“许少说什么呢,新式女子,我可不敢当。”

无论心里有多忐忑,面上她都要保持镇定,这还只是第一步,以后要走的路还要更长,而她看着他的时候,心里也开始了下一部盘算。

她刚刚想到的,一个不错的计划。

见她终于放下了防备,许安宸这厢便也得松下口气,他的语气一贯温和,即便是戏谑的口吻,听上去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是么?经营一家公司,可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做到的哦”,他继续问道。

她不以为意,面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倨傲,“你是商会少主,也会有这样的体会么?”

他皱了皱眉,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快,那目光好像是在说,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全都是靠你家族的荫蔽,而这点,他虽然无法否认,但也绝不愿意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听到。

“是啊,正因如此”,他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忿,“我才更疑惑佟小姐来覃州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道。

见她如此反应,他倒是不似先前那般恼怒了,半挑着眉,玩味道,

“难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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