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言傅骁寒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言傅骁寒是现代言情《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都不会看一眼。”“在品行上,是非常好的,作为妻子,很放心。”“但是在婚姻感情里,我觉得常宁很吃亏,我能感觉到常宁喜欢三哥,但三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不论常宁怎么做都融化不了他。”“之前吧,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像我们这样,但刚刚听见常宁身边有男人出现。”“而对方也明显对常宁有心思,我心里就感觉不一样了。”......
《畅销书目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丫丫一回去便开心的跟长辈们玩了起来,徐茗俪趁机把洛君由拉到了卧室,把门关上,小声说:“什么情况?”
“刚刚你听到了吧?”
“有人撬三哥墙角。”
徐茗俪不八卦,真的不八卦,但此刻的她就是想知道点什么,甚至隐隐的兴奋。
也是怪了。
洛君由也察觉到妻子的异样,看徐茗俪这明显蠢蠢欲动的心思,皱眉:“你好像对三哥和三嫂的事很感兴趣。”
“啊?是吗?”
徐茗俪没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听洛君由这么一说,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
“我就觉得,三哥这样的人吧,嫁给他是好,但也是不好。”
“他人品好,性子虽冷了些,话少了些,但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也不拈花惹草,外面的莺莺燕燕扑上来也看都不会看一眼。”
“在品行上,是非常好的,作为妻子,很放心。”
“但是在婚姻感情里,我觉得常宁很吃亏,我能感觉到常宁喜欢三哥,但三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不论常宁怎么做都融化不了他。”
“之前吧,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像我们这样,但刚刚听见常宁身边有男人出现。”
“而对方也明显对常宁有心思,我心里就感觉不一样了。”
“我有点激动,想看看三哥知道有人撬他墙角是什么想法。”
“不对,是什么模样。”
“就像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竟然被人惦记着,他会有什么感想。”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想看三哥不一样的样子,那种为了女人,改变自己的样子。”
“或者说,失态的样子。”
洛君由听着徐茗俪这一句接一句,到后面都语无伦次,他听的愈发莫名。
他完全不懂徐茗俪这是什么心思。
难道她不觉得这是不好的吗?
婚姻期间,妻子身边出现这样一个男性,怕是会出问题。
他很担心。
徐茗俪顾自说着,洛君由顾自想着,两人都不在一条线上,但心思却都在常宁和洛商司身上。
关怀着。
而此时,书房。
全木质的陈设,充满着质朴,但那木质雕花,精湛的工艺,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低调又奢华。
书房里摆放着古老的物件,书,画,瓷器,让人坐在这里面就如坐在那遥远的年代,让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变得沉静。
荣嫂给两人泡了杯茶便小声离开了。
洛商司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老太太看着他:“和常宁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活到这般岁数,看的自是比常人多,经历的也比常人多,有些事,她不用细想便能猜到个大概。
洛商司和常宁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而且,很大。
洛商司放下茶杯,书房里橘色的光把他笼罩,他身上的衬衫西裤不似在外面那般有距离感了。
“我们离婚了。”
老太太一瞬拧了眉。
饶是她知道两人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却怎么都没想到是离婚。
老太太目光变得锐利,她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人,越来越优秀的人,这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似要把他看透。
洛商司面对着老太太这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眸色不见半丝异样,他说:“她提的。”
老太太神色严肃了。
这一刻,她眼中露出责备:“是你的错。”
言简意赅,毫不偏袒。
转过目光,老太太目色沉下,说道:“这三年来,你时常在外,极少回家。”
“一心只有工作,没有妻子。”
“常宁性子好,对你很好,对这个家也很好,她妥帖的帮你打理这个家,让你全然意识不到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
“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却忘了她是你亲口答应要娶的人,她是你的妻,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给了她极好的物质就可以的。”
老太太沉缓的说出这些话,洛商司眼眸微动,目光落在那茶水上。
茶水清幽,光落下,茶水似也变了颜色,变得不一样了。
“作为丈夫,就要有丈夫的责任,不然,就不要结婚。”
“你既然娶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负责。”
“商司,在工作上你非常出色,奶奶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在婚姻家庭里,你做的非常不好。”
“奶奶活到这个岁数,见的比你多,明白的也比你多。”
“常宁,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周家那丫头,但奶奶知道,你不是。”
“所以奶奶才把常宁介绍给你,你也是觉得她可以,你才娶的她。”
“但你现在,让奶奶很失望。”
老太太看着这眼眸垂下,一层阴影把他面色笼罩的人,一双老目里满是失望。
“你会后悔的。”
啪嗒!
夜色里,似有什么东西掉落,重重砸在地上,打破了夜色里的静。
洛商司的心,就这么跳了下。
极其有力的。
狠狠的,跳了下。
姜梨看见了。
她立刻跑过去,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倒下来的屏风推到一边。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倒下。
温为笙面色发白,看着姜梨的手:“姜梨!”
“快出去!”
姜梨顾不得手上的疼,快速抓住他,把他一起拉出去。
而此时,其它房间休息的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情况,看见这边的情景后,都赶紧过来帮忙。
报警的报警,急救的急救,灭火的灭火。
大家齐心协议,直至消防警察医生来。
姜梨和温为笙是事故现场的第一第二发现人,而且姜梨因为推屏风那一下手受伤,她跟着女孩子一起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温为笙陪同。
到医院,女孩子便被送到了急救室,而姜梨也去处理手上的伤。
不过在来医院前,有经验的师傅已经给姜梨处理过了。
所以到医院时,医生看见姜梨手上的烧伤处理,松了口气。
“还好,烧伤不是很严重,也处理及时,处理得当,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们年轻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姜梨面色因着疼微白,当时那潜意识的一推让她全无感觉,到后面才觉得疼。
尤其是现在,疼的她额头都生出细密的汗来。
听见医生的话,她勉强笑了笑:“没事。”
那样的时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甚至她都还没想,她就已经那样去做了。
她不后悔。
即便留疤,也不后悔。
温为笙站在姜梨旁边,看着她的手被纱布紧紧包裹,他眉心拧紧,面色比姜梨都还要白。
她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他没有保护好她。
医生说了后续的注意事项,两人便出了去。
温为笙对姜梨说:“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去拿药。”
姜梨的情况不用住院,但需要吃药,后续也需要定时来医院换药。
而在这期间,有许多注意事项。
姜梨看温为笙神色,从把那女孩子救出来后,他便这般拧着眉,面色凝重。
他很自责。
她清楚的感觉到。
唇微动,姜梨缓声:“学长,我没事。”
温为笙看她,她眉眼依旧清明,认真。
温为笙的心从姜梨那一推便压下了一块大石,很重,他很自责,很愧疚,他就在她身边,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他非常的后悔。
后悔没有早一点听见她的声音。
如果他早一点听见,也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可现在,看见她这模样,明明受伤的是她,却反过来是她安慰他。
温为笙一瞬笑了,手就这般落在她头上,轻拍:“我也没事。”
“不过,你这样救了我,我可要把你负责到底了。”
姜梨还从没有这样被人触碰过,她下意识的想退,但当温为笙的手落在她发上,极轻的拍,似哥哥对妹妹一般。
她顿住了,抬头看他。
温为笙脸上是笑,没有了之前的凝重,那拧着的眉也松开了。
他放松了下来。
看到这,姜梨脸上也有了笑:“不用。”
“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会来。”
论起前因后果,她这伤受的一点都不冤。
温为笙笑容漫开:“不是这么算的。”
“我会负责的。”
“好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
温为笙快步离开,姜梨坐在那,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笑入了眼。
如果没有学长,她和那女孩子可能受的伤更严重。
温为笙很快拿了药回来,然后两人去了急救室。
这一晚的动静闹的不小,火烧寺庙,人受伤,消防去了,警察也去了。
而现在,急救室外有警察守着。
许为跟着说:“电表在地下室储物室的进门左手边墙上。”
“嗯。”
洛商司挂了电话,拿着电卡手机下楼。
此时天又暗了不少,地下室没有灯便是一片漆黑,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来到储物室,看见墙上的电表,他拿起卡插进去。
只是,卡插进去却没动静。
他又插了一次,还是没动静。
洛商司拿下卡仔细看,手机的光照在卡上,把卡上的字照的清晰,也把他低垂的眉眼照的愈发深邃。
在卡的背面,靠右上方的位置,贴了一个白色的小标签。
标签上清楚的写了两个小字,插卡,而字的前面画了一个箭头。
他看着这小字,字迹清秀,笔画认真,一如那离婚协议上的字。
山间气候不定,尤其是杜鹃山,常宁和温为笙刚到寺庙没多久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打在山间,一片片树叶上,发出细细的低语声。
常宁和温为笙订好房间,简单洗漱了下便去吃斋饭。
这个季节来杜鹃山的游客不少,因为这正是杜鹃花开放的时候,很多人前来观赏。
不过,寺庙里人不是很多,吃斋饭的人也少。
随着夜色到来,雨声弥漫,寺庙里更清寂了。
常宁和温为笙安静用餐,偶尔说两句话,声音都很小。
只是,两人吃的差不多,便要离开时,只听嘭的一声,碗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饭菜也跟着洒了一地。
常宁顿了下,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年轻女孩子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那坐在她对面的男孩子:“吴启,你什么意思?让你跟着我一起来这里你还委屈了是吧?”
“我告诉你,你委屈也得给我憋着!”
女孩子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转身离开,男孩子坐在那,看着四周看过来的目光,脸上一阵青红交加。
常宁收回视线,掏出手帕纸,抽出一张给温为笙。
温为笙也看见了刚刚这一幕,他如常宁一般,一眼后便收回目光。
看着这折叠齐整的手帕纸,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接过:“谢谢。”
两人吃完,出了食堂。
此时外面的天比之前更暗了,寺庙里的灯火都点亮,把这山间一隅晕出一层光。
雨不大,依旧如之前一般,细细密密,洒在山间,渐渐的一层白雾笼罩。
“这里空气真的不错。”
两人走出来,在寺庙里逛。
远离了城市喧嚣,脱离了高楼大厦,这里很静,静的让人心安稳,淡然。
常宁边走边看寺庙里的建筑,看建筑上的雕刻,看的认真。
听见温为笙的话,她点头:“杜鹃山的空气是很好的,很多礼佛的人都会来这里。”
说着话,她停在一殿宇外,看着里面的千手观音。
观音是整个用金丝楠木雕刻,匠人工艺很好,雕刻的栩栩如生。
常宁看着,目光变得专注。
温为笙本来是朝前走着的,但身旁的人脚步突然停下,他亦跟着停下。
他看她,然后随着她的目光看里面。
木雕,她很喜欢。
温为笙视线落在常宁面上,看着灯笼下,她淡暖色的脸。
她其实不怎么笑的,面对不熟的人,她很少笑。
而不笑时,她一张脸极安静,就像那夜色里含苞的花朵,静然而立。
他眉眼温和,点点的笑意落在他眼里,他站在她身旁,背手,陪着她,和她一起看这千手观音。
“呜呜……”
振动声突然传来,静寂被打破。
常宁微顿,从兜里掏出手机。
是她的手机响,有电话来。
路姝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仅用于联系,所以她从不看朋友圈,也从不发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饶嘉佳把她的离婚证发到了朋友圈,甚至把离婚证设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简单的跟二老说了下她和霍浔安离婚的事。
二老是开明的,听了后沉默许久,问她老太太知道吗。
她说没说,但霍浔安会说。
就像离婚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说,霍浔安不会跟他们说。
也就这一个问题后,二老便没问了,只说也好。
当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为两家关系实在悬殊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方要吃亏。
路姝是独生女,二老对她很是宠爱,可以说路姝是在极好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二老从没有想过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爱她。
当初婚事定下前,父亲还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这门亲事。
路姝说愿意。
她对霍浔安,一见钟情。
嫁给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门第,只在乎他那个人。
所以即便嫁去两千多公里外的青州,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舍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在他身边做一个为他,为家付出的贤妻良母,她也无怨无悔。
原本父母担心她因为离婚而神伤,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旅游,开解一下心情,但没想到,路姝全然没有这些情绪,她依旧如以往,始终淡然,甚至更通透,全无一丝伤怀。
初时,二老还不大相信她会这么的看开,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这么过了大半月,路姝依旧如此,他们这才相信路姝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儿都已经放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放心了。
路姝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师,曾经还在宫里当过差,后面时代变迁,爷爷的手艺便传给了她父亲,而她父亲传给了她。
当然,这手艺倒也不是必须要传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欢。
路姝的父亲喜欢这门手艺,路姝也喜欢这门手艺。
虽然女孩子做这个伤手,但她喜欢,二老也都支持。
嫁给霍浔安后,路姝便舍弃了这门工作,做了幼儿园老师,可以更好的照顾家里。
而现在,路姝不再被婚姻所缚,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木雕师。
在当地金丝楠木博物馆里工作。
本来家里就有开店,也是专门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结婚前,她就在馆里工作,回来后,也在馆里。
因为提前便联系好,路姝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馆里报道,第三天正式开始工作。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在这上面帮我刻一个一吗?”
玻璃窗口外,清润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他掌心摊开,露出一个乌木小方牌,隐约可见他掌心的纹络。
极长,极深,如山川流水,清隽斐然。
正在云姆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云姆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云姆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云姆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云姆能嫁给祁商衍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祁商衍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祁商衍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云姆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祁商衍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云姆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祁商衍回来的,祁商衍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云姆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云姆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云姆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云姆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云姆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云姆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云姆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喻安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喻安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喻安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喻安,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喻安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喻安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喻安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喻安,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喻安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喻安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喻安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喻安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喻安。”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楚池渊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楚池渊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喻安跟楚池渊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喻安。
“学长你这是……”
看着温为笙一件件拿下来的礼品,温落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叫他来吃顿早餐,他就带这么多东西,当然温落知道温为笙这是礼节,没有做错,但这礼节未免太过隆重了些。
温为笙两手提着东西,一点都不是意思意思的意思。
温为笙把东西都拿下来,见温落神色,意识到自己目的性似乎太强了,他赶忙说:“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不知道合不合适。”
温落没遇见过温为笙这样因为吃一顿早餐就这么郑重的朋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得说:“学长太客气了。”
“呵呵,没有,最主要我也是请你帮忙,我也不好意思。”
温落知道温为笙的为人,再说下去便不好了:“走吧,我带你上楼。”
“好。”
两人上楼。
楼上,阳台前,何昸乐和常东随看着下面的人,二老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尤其是何昸乐,抑制不住的高兴:“果真。”
常东随也压不住喜悦,面上有了笑。
但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孩子快上来了,我们快准备吧。”
“好。”
温落带着温为笙进门,常东随和何昸乐在厨房,听见动静,两人立刻出了来。
温为笙当即叫人,而温落也为双方做介绍,很快,和乐融融的气氛在家里漫开。
“小温啊,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太生分了。”
“应该的。”
“哪里应该?你是宁宁的朋友就把这里当自家,下次来可不许这样了。”
“呵呵,没事,就是一点小东西,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你们年轻人买的东西我们都喜欢。”
“……”
不知道是不是温落的错觉,隐隐觉得二老对温为笙比对旁人格外的热情了些,亲切了些。
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看着时间,温为笙和温落出了门。
而温落提行李的时候,温为笙说:“我来吧。”
“没事的,不重。”
“温落,不要客气,后面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很多。”
“好吧。”
看着温为笙从温落手中提过行李箱,二老那个笑都快在脸上开花了。
“叔叔阿姨,我和温落就先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呵呵,放心,我们放心。”
温落没什么要说的,叮嘱二老不要太累,让他们放心便和温为笙下了楼。
何昸乐和常东随站在阳台,看下面两人上车,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何昸乐一下就捂住嘴笑起来:“老常,你看这孩子好吧。”
常东随满意点头:“好。”
“这孩子细心,也知道我们的心思,特意带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
“他在告诉我们,他喜欢宁宁。”
“呵呵,对,这孩子好,我看着比之前那孩子好,细心,体贴,最主要是喜欢咱们宁宁,咱们宁宁要嫁给他,日子肯定会比之前好过。”
常东随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
“这孩子也是青州的。”
“也是青州?这……”
“先看看情况吧。”
“也好,又是青州,真的太远了。”
车子很快上高速,温落拿着手机订酒店。
渠县是旅游县,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尤其山水多,很多来渠县的人都是为着渠县的山水风景。
旅游发达,自然的许多设施设备也都齐全,酒店那些更是不在少数。
温为笙开着车,目光不时看身旁的人。
她拿着手机,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眉眼认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今早他特别紧张,尤其是进她家门的那一刻,可当真的看见她的家人,她家人热情真切的态度,他逐渐的不紧张了。
她爸妈很随和,说话招待他都非常的亲和,他能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喜欢和满意。
他的心放下了。
平城到渠县需要开两个小时,温落订好酒店便对温为笙说:“学长,你早上应该起的很早吧,待会下个服务区可以我来开,你休息一下。”
两个小时,时间算不得长,但也不短。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不用,我昨晚睡的早,现在精神很好,倒是你,是不是起的比往常早,你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温落摇头:“没有,我和平常差不多。”
“呵呵,那你陪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渠县的……嗯,风土人情吧。”
一个人开车无聊,她和他说说话应该会好些。
温落点头:“好。”
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而看到路口温落也会给温为笙指路,两个小时倒也不知不觉过去。
十点多,到达温落订的酒店。
温落老家是渠县农村的,后面发展旅游被占了,恰好一家人又都在平城,也就没在渠县置办房产。
温为笙把身份证给温落,温落一起递给前台,对于温落订酒店的事他没阻止。
她还不知道他喜欢她,只把他当朋友,他如果太直接的表现出他的喜欢,她怕是会远离他。
所以,他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有来有往。
把东西放了,一切收拾妥帖,时间也到十一点,温落带着温为笙去吃了午餐,随之前往杜鹃山。
在确定时间后,温为笙便和温落沟通他需要什么植物,大概哪些地方有,一些大致的情况。
于是两人沟通下来的结果就是杜鹃山。
杜鹃山是渠县有名的景点,以杜鹃花闻名,而因为地壳的关系,杜鹃山的气候,植被都与其它地方不同。
所以每年都会有不少专业人士到这里来研究植物。
门票是温为笙早就买好的,两人背着包上山。
只是,两人刚上山没多久,蒋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任双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一开始装的很好,对我特别好,我都以为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他拿到了绿卡他就变了!”
“他伤害了我,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小舅妈,我恨他!”
霍浔安眼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他看着周妤锦怀里放声大哭的人,转身出了去。
周妤锦坐在那,看着这离开的人,心咚咚的跳,跳的极快。
因着她和霍浔安表姐的关系,她和霍浔安的情况她表姐也是知道的。
包括任双双。
任双双虽才十八岁,却知道很多,每次她去找她时,她都小舅妈小舅妈的叫她。
那时她嘴上说不能这么叫,心里却欢喜。
而现在,任双双当着他的面这样叫她,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虚伪的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袒露自己的心思。
周妤锦的心变得炽热,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眼里露出强势,绝对。
以前,这样的称呼她只能是想想。
但现在,她要让它变成真的。
霍浔安去了医生办公室,随后出来便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和律师通话,一个是给任双双母亲文笠。
而当他挂断电话,一通来电进来。
路姝。
屏幕上跳动着这熟悉的两个字。
淡淡静静,安安宁宁。
霍浔安看着这个名字,眼眸微动,然后划过接听键:“喂。”
他抬眸,看着前方,一双眼眸深邃无边。
路姝没隐瞒何昸乐,把霍浔安要给她转院的事说了。
同时,路姝也告诉了何昸乐她的想法,那就是不麻烦霍浔安。
何昸乐非常赞同,两人已经离婚,能不再有交集就不再有交集。
大家都另外开始。
虽然这次恰好的路姝救的人是霍浔安表姐的女儿,但他们常家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麻烦他们。
所以,极快的何昸乐便拿过路姝的手机给霍浔安打过去。
此时,手机便贴在路姝耳边,路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面色安静平和。
即便是主动给他打电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是她所熟悉的深敛。
路姝睫毛微扇,出声:“你现在在忙吗?”
就如以往,她每次给他打电话,她第一句话都是这句‘你现在在忙吗’。
霍浔安看着外面夜色,张唇:“不忙。”
“好的。”
“是这样的,本来明天我就要转院的,而我这边手续已经在办了,你就不用再安排了。”
“这次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是一件小事,真的不用麻烦。”
“换作别人,我也是这样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怕耽搁他,路姝直接了当,一次性把话说完。
而她说完,便等着他回复。
只是,手机里安静了。
他的声音不再。
但是,她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护士说话声音,他在医院。
应该是看他表姐的女儿。
路姝不再说,耐心等待。
“路姝,你在怕什么?”
似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路姝顿住。
怕?
她怕?
突然的,她的心动了下,很突兀的。
唇瓣动:“我……”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止住了。
她被他这句话弄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就像在病房,他那样的强硬。
路姝隐隐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呢?
大家离婚好聚好散,即便再见也是如普通朋友一般,但他这样,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是仇人,不该再有交集。
路姝想了想,应该是麻烦吧。
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以往他的安排她都听,不会反驳。
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乌木,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仙人,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
同时,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
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
宋杳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
看着这伸进来的手,皮肤白皙,五指修长,指节根根分明,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斯文有礼。
宋杳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抬头,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
浅蓝色衬衫,枪灰色休闲长裤,温为笙站在外面,身子微低,看着她。
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到国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来到平城,把工作确定下来。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
是了,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竟已过去二十一天。
这每一天于他来说,都极漫长。
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目光清明,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他的心炙热起来。
原以为不再有机会,却不想,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
这一次,他会抓住。
死死抓住。
宋杳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含着的笑意,似在说:宋杳,好久不见。
宋杳微微蹙眉:“我们……是见过吗?”
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宋杳,不会。
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看过来。
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了然了。
“小常,是朋友啊?”
宋杳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
而现在宋杳独自回来,没有说婚姻的事,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
远嫁三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也就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但他们都相信她。
现在看见温为笙,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
宋杳长的好,性子好,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包括他这个老师傅。
只是那时宋杳无心婚姻,只认真做木雕,她极爱这个行业,大家无奈,也就作罢。
谁曾想,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男方长的不错,家世好,但远嫁两千多公里,大家都不看好。
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
现在看,事实确实如此。
而随着这大半月,大家心里都猜测宋杳可能离婚,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温为笙出现,真的太正常不过。
有的人,即便离婚,也依旧吃香。
温为笙听见宋杳的话,脸上生出无奈的笑:“你果真是忘记我了。”
他有猜到,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
宋杳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而且可能认识,只是不熟。
她眼中生出歉意,放下手中的刻刀:“抱歉,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忘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能否记起。”
她很认真的说,全无一丝玩笑。
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里面的澄澈明净,眼中笑意浓了:“蒋束。”
常宁看时间,七点多。
这个时间饶嘉佳一般在忙。
她很忙的,常常加班,熬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难得她这个时间点给她视频。
常宁接了,手机里饶嘉佳埋头吃泡面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
常宁无奈,关切的说:“怎么又吃泡面?这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做,就买一些速冻食品,稍稍煮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饶嘉佳来说,钱是命。
你问她要钱还是要命,她直接回你要钱。
饶嘉佳呲溜呲溜的吸着泡面,听见她的声音,边嚼着面边说:“你别管我,现在你最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相亲?”
“第二春什么时候开始?”
“你都离了洛商司一个月了吧,怎么都得开始第二春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找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个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的渣男!”
自常宁离婚后,饶嘉佳便不断催促常宁相亲,开启第二段感情。
每次两人聊饶嘉佳都不离这件事,非常之执着。
甚至还告诉她,她把她的离婚证作为她微信背景的事,还扬言她什么时候开启第二春她什么时候换背景。
常宁无奈的很,却也知道饶嘉佳是关心她,担心她无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来。
饶嘉佳嗓门很大,常宁怕二老听见担心,找出耳机戴上,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跟我视频?是不忙了吗?”
对饶嘉佳,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呵!我会不忙吗?”
饶嘉佳直接从旁边拿过一沓文件凑到镜头前,常宁眉头皱了起来,担心了:“又要熬通宵?”
“当然!”
“我可是要做富婆的!”
饶嘉佳的志向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自在逍遥。
为此,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常宁知道这只是饶嘉佳表面的理由,实际理由是,她跟蒋束的那段感情让她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忍。
钱是多么的重要。
常宁心中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行,对了,我过两天要来平城,姐妹,做好准备迎接我吧!”
视频里,饶嘉佳给常宁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挂了视频。
常宁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笑脸,眼里生出笑,她来平城应该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她。
差不多快八点,温为笙回复了常宁。
常宁记下,跟二老说温为笙的饮食喜好,二老立刻就去准备,非常的积极热情。
常宁没有多想,因为二老本就是注重礼节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不觉步入四月,天亮的愈发早了,五点,城市便开始复苏。
做生意的人已经起来,尤其是早餐店,都升起了烟火。
温为笙没怎么睡,即便睡也是一直做梦。
梦见他见常宁家人的画面。
他很紧张。
所以,一觉醒来四点多,他便睡不着了。
去检查昨晚买的礼品,有没有问题,一样样看,品质是否好。
而这些他昨晚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今早又检查,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地方。
这么到五点多,他确定不会有问题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只是,平日里不太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今早废了不少时间,甚至还给蒋束打电话。
蒋束昨晚很晚才睡,被他吵醒直接骂人,不过,倒是蒋束的一句话提醒了温为笙。
他要再磨蹭下去,就得迟到了。
温为笙看时间,快六点,确实不早了,就按照平常的穿着收拾好上车,往常宁家里来。
常宁平常都睡的早,十点就睡,昨晚也不例外。
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她调了闹钟,六点半。
六点半准时醒,收拾好自己,把行李提到玄关,一切准备好。
而这时,温为笙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他到了。
常宁对二老说下去接温为笙,便下了楼。
何昸乐早早的便起来做早餐,常东随给她帮忙,听着常宁出门,何昸乐赶忙说:“快去看看,是不是在楼下?”
“提前看看那男孩子什么模样。”
要在往常,常东随肯定不会听,但现在,他点头:“我去看看。”
常宁他们住的是老小区,最开始何昸乐单位分的房子,小区地段非常好,这里面住的也多是老人,没有那嘈杂,便一直住在这,住到现在。
常宁下楼,便看见了温为笙的车。
白色的Jeep指南者,车型大气,通身的白,极醒目,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常宁看车牌号,确定是温为笙的车。
而就在她看车牌号的时候,温为笙下了车。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宽松微喇牛仔裤,一双咖色平底帆布鞋。
长发就平常的扎在脑后,露出她不带一点妆容的脸来。
五官柔和,轮廓线条极低调,不张扬,就像她身上的气息,始终淡淡却能轻易的让你放下戒心,想要朝她靠近。
她看着他,一双凤眼清澈明静,让他一眼便心动。
“学长早。”
常宁看着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如之前一般的礼貌又清和。
温为笙眉目微动,笑落在他眉眼:“早。”
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常宁看着,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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