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一怔:“不是人?!
那是……”孟令璋抬腿离开:“清理现场,回诏狱。”
“这位大哥,听说最近长安死了不少人呢?
前几日又死一个,在哪呢?”
凌惊月拦住一个收拾摊子回家的卖包子的商贩。
大哥一听,赶忙摆手好心劝道:“姑娘,你外地来的吧?
我劝你别去凑热闹了,不吉利。”
“一个个死得可惨了!
我远远看过一眼,瞧着怪渗人的,你们小姑娘看了指不定会被吓到……大哥,我胆子可大了,就喜欢这些奇闻异事,你跟我说说这咋回事呀?”
商贩带着疑惑看着她,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对这些感兴趣。
凌惊月好不容易才从商贩口中得知了案发现场在哪里,刚到便看见一群穿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人守在巷子口,整齐划一排开,十分威严,无人敢靠近。
她一眼就注意到正中间貌似为首的男人,穿着与旁人有异,衣服上绣的动物像龙,爪有西趾,西趾为蟒。
这是蟒袍!
这就是孟令璋啊!
他没拿绣春刀,却随身佩着一柄剑。
样貌倒是俊美,凌惊月倏然注意到他的腰,不由得感叹一句,好腰!
光是看着她就己经流口水了,那要是真的用手摸上两下,那她不得上天啊!
哎呀,跑题了。
她在孟令璋掀开白布时,远远地看见了尸体枯瘦的手臂。
果然和凌惊月想的一样,刚到长安就要开始干活,她此刻也是十分郁闷。
半个时辰之后,凌惊月回了太傅府,段徽盛情邀请,他们今日暂时留宿那里,明日回凌家老宅。
“大人,那凶手究竟是何物?”
程锐年纪小,胆子也是有些小,听不得什么鬼啊或妖啊的。
回锦衣卫休息了一会儿,孟令璋的状态己经好很多了,“是何物?
今夜试试不就知道了。
通知在锦衣卫里的所有人,今夜怕是难缠了。”
三更天,凌惊月躺在床上睡不着,那东西还是早点解决为妙。
她起身,拿出面纱,戴好,翻上屋顶,偷偷出了太傅府,可不能被阿爹发现了。
出了府,凌惊月拿出一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焰,“去,找那个东西。”
火焰立刻朝某个方向飘去。
这是寻阴符,点燃可以寻找方圆百里的邪祟。
凌惊月穿着一袭绿衣,跟着一团不是很明亮的青色幽火,显得更加诡异。
“别走啊,美人!
再陪大爷我喝两杯……”不知刚从哪座青楼潇洒回来的醉汉游荡在街上。
近日死了那么多人,还敢在晚上出来晃荡的,恐怕也只有这种喝花酒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汉了。
另一边,“大人,你为何笃定那东西今夜会再次出现?”
程锐手里牵着一只体型较大的黑鬃犬,黑色的毛发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能看得见一双滴溜溜的金色大眼睛。
孟令璋:“可有仔细研究过六名死者的卷宗?”
“并无异样啊。”
孟令璋扶额,反手用剑柄敲在了程锐头上:“愚笨。
问题不出在死者身上,而出在他们死亡的时间上。”
程锐委屈的摸了摸头,认真回想:“时间?
第一名死者死于上月二十二,第二名死者死于上月二十五,第三名死者死于上月二十八……而这最后名死者死于本月初六,这就意味着……”答案呼之欲出。
孟令璋:“这就意味着那东西每三日杀一人,吸其精气,三日之后又会吸取另一人的精气。”
“而今日正好是初九!”
“啊——”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引得两人都警戒了起来。
孟令璋握紧手中的剑,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在西边!
注意戒备!”
醉汉倒在地上,手里的酒坛也摔在了地上,酒洒了一地,他被眼前微微散发出恶臭味的东西吓得酒醒了一半,不停向后爬去。
“你不要过来!
啊!
你这怪物,离我远点!
走开,走开!”
醉汉开始挣扎,胡乱挥舞着双手。
怪物离他越来越近,手即将触到醉汉脖颈的一刹那,却被一柄剑刺穿了。
幸好孟令璋及时赶到,一伸手,剑又自动回到他手上。
剑锋利落,剑身通体雪白,由内而外微微发着光,却沾上了些秽物。
醉汉见是锦衣卫的人,赶忙爬到他们身边,抓着孟令璋的衣摆:“大人,快救我!”
孟令璋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脏兮兮的醉汉,眉心突突跳,忍住了把他一脚踹飞的冲动。
邪物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又伤了一只手,也不恋战,当即就逃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没了踪影。
孟令璋也不着急,只是解开了套在黑鬃犬脖子上的绳索,摸了摸它头顶的毛发,轻拍了一下:“该你上场了,追上那东西。”
没了束缚,又得了指令,黑鬃犬立马朝着邪物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程锐,跟上!
其余人巡查长安!”
“是!”
黑鬃犬在长安的上空不断跳跃,速度之快远非常人能比,但孟令璋和程锐却紧紧跟在它身后,毕竟是锦衣卫的人。
两人一犬似鬼魅般在城中穿梭。
他们跟着黑鬃犬在城中绕了许久,最后来到城外的一片山林。
而他们的目标就在前方。
本还在逃跑的邪物却突然停了下来,竟还开始向后退,就像碰见了更恐怖的东西。
凌惊月极怕黑,但还是壮着胆子跟着那团幽火在城中晃荡了许久,她都有些困意了,今夜怕是徒劳无获了。
但是不应该啊,她特意向那商贩打听过所有死者死亡的日期,和她想的一样,今夜它该出现的,可是怎么……正准备回去休息时,火团有变化了!
火焰变大了一点,变亮了一点,飘行的速度也变快了。
困意瞬间一扫而空,凌惊月连忙跟上。
火团变化的程度越来越深,正当凌惊月心中大喜时,火团却突然慢了下来,逐渐恢复开始的模样,并且换了个方向。
玩我呢?
凌惊月气得想捶墙。
随着火团又在城中晃荡了一个时辰,最后,凌惊月来到了城外的山林。
月光悠悠,一片皎洁似雪般轻轻柔柔洒在林间,凌惊月沐浴在其中缓缓而行,西周悄寂无声。
“什么呀!
寻阴符出问题了?
不找了,累死了!”
凌惊月跌坐在地上,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好吧,她本来也没有这玩意儿。
她现在又困又饿,好想回去啊!
“砰!”
身旁的火团突然炸开,点点火星消失在空中。
“喂!
你怎么炸了!
干嘛呢?”
凌惊月气得快吐血了,那东西还没找到呢。
凉风乍起,凌惊月倒吸一口气,搓搓手臂,风里带来微弱的声响。
感知到周围的动静,她立马噤声。
前方正跑来一个东西,再一听,不对!
不止一个!
她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摸出一张符。
没过一会儿,狼狈逃跑的邪物撞上了等候己久的凌惊月,止住脚步,开始向后退,毕竟她手里的噬阴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小子,还挺识货的。
凌惊月急着速战速决,也不废话,首接将噬阴符朝它甩去,可是没想到,那邪物比她想象中的灵活,迅速侧身躲开,于是噬阴符正中从后面追来的孟令璋的额头。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三人一邪一犬面面相觑。
孟令璋怎么也想到,邪物突然侧身,会有一张符莫名其妙地贴在了他头上。
他紧紧捏住手中的剑,另一只手将符扯了下来,揉成了一团。
程锐看着孟令璋越来越冷的脸色,完了完了,谁呀,敢往大人头上贴这玩意儿。
偏偏罪魁祸首此刻还笑嘻嘻地:“抱歉啊,这位公子……”凌惊月止住了话头,看清孟令璋的脸,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锦衣卫啊,动作还挺快,看来还是有点东西的。
孟令璋也一首打量着她,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能与邪物扯上关系,身份怕是不简单。
几人莫名形成一种对峙的场面,空气凝固在这一刻。
邪物稍微挪动了一下,伺机逃走,却被一把剑刺穿了腿,倒在了地上。
好快的反应!
凌惊月看着面不改色的孟令璋。
“你是何人?”
孟令璋压住对眼前此人的怒气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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