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笑说:“对呀。”
“为什么突然自己承认?”牧也抓着重点说:“既要承认,当初为何要盗?”
尤如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可能……良心发现?”
“是吗?”牧也心不在焉的回应。
“还是算了吧,”尤如又突然反驳自己,“她就没有心,哪来的良心。”
牧也也觉得不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容赤的脸。
这个想法一出,她就摇了摇头。
他应该不会那么傻,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儿来。
想不通头疼,她拍拍脑门,“算了,不要想了,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就行。”
更何况这对她来说也少了一桩心事。
又是一件好事。
尤如附和:“对啊,我这几天为这个事都快秃顶了。”
牧也瞬间失笑。
她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就见蒋北师兄款款走来。
此时她已经跟尤如结束了通话。
蒋北在她身旁停下,唇角弯起,一双干净清澈的眉眼也随之柔和下来,“院长有台手术还没结束,要不我送你回去?”
牧也摇头拒绝,“不用了师兄,院长找人来接我了,现在这个点应该也快到了。”
蒋北不意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被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已经习惯了。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
外面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雨势不大,但不打伞冲出去还是会被淋湿的。
牧也感冒刚好,现在还在恢复期,自然不能淋雨。
她站在廊下,伸长脖子瞧着医院门口。
“接你的人还没来?”蒋北问。
牧也点头,“嗯”了一声。
蒋北沉默片刻,“来接你的人是之前聚餐来接你的那位容律师吗?”
牧也一顿,抬头看向蒋北,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是他。”
蒋北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们之前就认识,对吗?”
这是一句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牧也没犹豫,说了,“是。”
蒋北还想问什么,但最终没问出来,而是改了口,道:“我陪你等一会儿。”
牧也想要拒绝,但蒋北已经不给她机会,“你也瞧见了,不止你没带伞,我也没带伞,本来我也是打算等雨停了再走的。”
他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牧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私家车早十五分钟就已经停在那里了。
容赤自己那辆车大灯坏了被车西辰开去修理了,今天他开的是他爸的那辆。
所以牧也毫无察觉。
隔着车玻璃,透过毛毛细雨,容赤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医院门口的这一幕。
那位蒋医生眉飞色舞地对着牧也说着什么。
牧也没什么情绪变化,还是老样子,基本没什么话,大概就是被问了才会偶尔回应一两句。
容赤却坐在车椅上没动。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两年前,他和牧也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时马修已经被抓获,大本营被国际刑警给一窝端了。
他腹部被击中一枪,但还是硬撑着跟随国际刑警找到了牧也。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也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牧也望向他时,那种陌生又疏远的眼神。
他心中发悸,但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马修被抓,大本营被端,现在你自由了。”
牧也:“是的。”
他喉结滚动,半天才朝她伸出了手,“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没吭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嗓音没什么起伏的开口:“不愿意。”
他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层,几乎下一秒就问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