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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阅读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苏静翕宗政瑾,作者“清夏兮兮”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穿越入宫选秀,宫斗套路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抱着能多活一集是一集的想法,她做好准备开启了宫斗之路——只是说好的杀人不见血的宫斗呢?她怎么被一路宠上天了?...

主角:苏静翕宗政瑾   更新:2024-08-14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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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宗政瑾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苏静翕宗政瑾,作者“清夏兮兮”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穿越入宫选秀,宫斗套路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抱着能多活一集是一集的想法,她做好准备开启了宫斗之路——只是说好的杀人不见血的宫斗呢?她怎么被一路宠上天了?...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宗政瑾扫了一眼下方,平时伪装的再好的人,听到太后的这句话兴奋之情都洋溢在那一张张漂亮的脸蛋上,心里不免冷哼。

只除了一人……

苏静翕愣愣的望着上首,和他的目光接触一瞬,各自立即转开,是以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她到底是不在意还是其他……

“母后所言极是,这件事就听母后的吧。”

皇后心里一惊,随即又想到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暗暗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不要乱了阵脚。

舒贵妃瞥了一眼皇后,心里嘲讽,她事到如今,还是看不清皇上,怪不得把自己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太后就借口身子乏了离开了,众人皆一愣,莫非太后过来真的只是因为担心皇上的子嗣?

宗政瑾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太后是想把上官湄送上他的床。

上官湄也想不通,太后明明答应会帮她,为何就这样直接走了?

宴席照常进行着,似乎太后没有来过,只是众人眼里都带着笑意,至少以后的日子还是有盼头不是。

“皇上,孟大人有要事求见,”苏顺闲和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走过来低声说道。

宗政瑾点了点头,“让他直接去紫宸殿。”

又转头看了一眼皇后,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也识大体,“皇上政事要紧,臣妾在这里陪众位妹妹赏月就可。”

宗政瑾站起身来,直接带着仪仗离开了。

“皇上还有政务要处理,就由本宫陪众位妹妹赏月吧。”

紫宸殿

“孟爱卿中秋不在家赏月,跑进宫里找朕做甚?”宗政瑾一进殿门,就见孟闻天正站在窗边,对着月亮自怜。

孟闻天一身白色锦服,手执水墨白扇,闻言摇了摇扇子,回头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宗政瑾走到一旁的黄木椅上坐下。

孟闻天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另一边坐下,“皇上不好奇微臣进宫来所为何事?”

“有话就说,朕可没有心思去猜你的心思。”

孟闻天笑了笑,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把自己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说完静待对方的反应。

宗政瑾面色骤冷,“此事当真?”

“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孟闻天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皇上可要……”孟闻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良久,“算了,此事朕还需好好谋划,先让他们继续蹦达几日,”宗政瑾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这么做。

“皇上还是想调查熙妃娘娘的……”孟闻天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朕的母妃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

“臣知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宗政瑾凑近耳语了几句,孟闻天听的连连点头,暗自下定决心,今后绝对不要惹到他,这厮太阴险了。

“你这副表情作甚?放心,你和朕相识数十载,朕自会给你留个全尸,”宗政瑾坐回自己的椅子,见他那副表情不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孟闻天哈哈干笑了两声,“天色已晚,春宵苦短,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了,微臣告退,微臣告退……”

宗政瑾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慈宁宫

“你说哀家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刘嬷嬷站在一旁,“太后不是早就有决定了么?”

“哈哈,刘嬷嬷,你也会拿这些话来搪塞哀家了,”太后躺在榻上,闻言笑着说了一句。

刘嬷嬷自小就是服侍太后的,之后又随着太后入宫,一步步的爬上高位,直至当了太后,到如今,已有四十余载了。

“哀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湄儿这一个外孙女,即使她再不成器,那也是哀家的外孙女,哀家也得为她着想。”

“想必祺贵人会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的,”刘嬷嬷安慰道,“奴婢自小看着祺贵人长大,她本心良善,是个好孩子。”

“是啊,她是个好孩子,只是皇上不会喜欢她的。”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静翕,性情温良,秀外慧中,特封为正七品常在,赐居关雎宫醉云坞,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家众人皆跪在地上,齐声高喊。

苏书砚从地上起来,给宣读圣旨的公公塞了一个荷包,却也不打探消息。

那公公不露声色的掂了掂,塞进了袖子里,对苏静翕客气道,“按照小主的品级,是可以带一个丫鬟进宫伺候的,还请苏小主好好准备,随后随咱家进宫吧。”

果然从宫里出来,个个都是有脑子的。

“烦请公公稍等,”苏静翕低眉敛眼,一副温顺之态。

那公公行了一礼,“不敢不敢。”

苏静翕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又重新梳了一个发式,和她娘稍稍拜别之后,也不敢多待,直接去了前厅。

有外人在场,话也不好多说,重要的话昨天已经说过了,微微点头,苏静翕转身上了一顶轿子。

从此,她的四尺天地就只在这深宫里了。

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关雎宫”,再往里走去,可遥遥望见正殿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和玉石堆砌的墙板。

苏静翕跟着公公从一旁的一条石阶小路通往后方的醉云坞。

“苏小主,这便是醉云坞了,”领路太监停在了一侧,微弯身说道。

苏静翕使了一个眼色,听瑶立马塞了一个荷包给他,“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领路太监也不推却,接过荷包,“这关雎宫目前只有苏小主一个人居住,早间也不必去请安了。”

这算是卖她一个好了,初入宫廷,是否得宠,都不得而知,广结善缘总是没错的。

“关雎宫后有一片桃树,只是如今已经过了花期,不过莲花湖离这里也不远,苏小主有空可以去看看。”

“有劳公公了,”苏静翕闻言点点头。

等领路太监行礼退后,苏静翕才抬腿迈进了醉云坞。

从殿中分过来的奴才已经到了,见她进来,连忙跪倒在地,“奴婢/奴才给小主请安。”

苏静翕也不急着叫他们起来,坐在桌子旁,接过听瑶倒的一杯茶,也不喝,轻轻拨动着茶盏。

底下的人也知道她这是在立威,皆大气不敢出,头低垂,看着地面。

半晌,“都起来吧,”苏静翕说完就去了内室,也不说让他们怎么做。

听瑶跟着她进去,“小主,你就这样啊?”

“先这样吧,看看再说,”苏静翕打量了一下自己以后的房间。

四尺宽的木床,床上是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攒金丝弹花软枕回纹云锦华帐,一旁有一张湘竹榻,并一套黄梨木雕花桌椅,以及同式梳妆台。

东西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区区一个常在,却也可以用到这么多好东西,果然,皇家出手就是不一样。

“以后这内室,暂时只有你可以进来。”

听瑶闻言福了福身,“奴婢遵命。”

“好了,你我主仆,自然不同于其他人,你要记住,不论我今后对谁如何,与你总是不一样的,”苏静翕自知有些话还是应该说清楚,不必要的误会有时候就是因为把话憋在心里才产生的。

听瑶又福了福身,“奴婢知道。”

“好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那么多礼,”苏静翕看着她这个样子都觉得累。

“奴婢……”

“行了,跟我出去看看吧,”苏静翕及时打断了她。

出到外厅,已经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其余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奴婢/奴才拜见小主,”三人皆行礼。

苏静翕没再为难他们,“起来吧,其他人呢?”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的一个宫女站出来福了福身,“回小主,小福子去御膳房给小主拿点心了,小顺子去外面洒扫了,春兰去给小主摘花瓣了。”

“你们呢?”苏静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随意的扫了扫他们。

夏兰却觉得炎炎夏日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稳了稳心神,“回小主,奴婢们在此等候小主的吩咐。”

“不是怕我怪罪你们?”

“奴婢/奴才不敢,”三人连忙跪下。

苏静翕双眸微抬,“行了,起来吧,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皆在外面罚跪半个时辰吧。”

不理会他们惊讶的眼神,苏静翕转身进了内室,“我想歇息一会。”

听瑶伺候着她净了脸,待她上了榻,跪在一旁给她打扇。

苏静翕才刚进宫,一些份例还没有送过来。

“不用了,把窗户开开吧,你去歇会,”苏静翕眼睛未睁开,说了一句。

听瑶应了一声,她知道她需要的最基本的就是服从。

苏静翕眯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一刻了,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如果不是陡然发现周围环境的变化,她差点以为她还是在家里。

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那三人依旧在这里,门外是另外三人在跪着。

向听瑶使了个眼色,待他们三人进来,依旧跪在地上,“你们知道错了?”

其中的一个太监磕了一个头,“奴才不知道错在哪,还请小主明示。”

“有谁能告诉他错在哪了?”苏静翕拨动茶盏,喝了一口,不算上好的龙井。

“奴婢们不该擅作主张,”春兰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说道。

苏静翕轻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去?”

“奴婢……奴婢只想讨小主欢心,”春兰有些害怕,还是决定说真话。

“那你觉得你讨我欢心了吗?”

“奴婢……奴婢不知……”春兰冷汗直冒,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看来之前打探的消息都有误。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跟着一位厉害的主子,也不愿意跟着一位无能的主子,敛了敛心神,“奴婢该死,以后一定听从小主的吩咐。”

苏静翕把杯子放在桌上,弄出了一点声响,在这房间显得很突兀,“你们还有人有话说吗?”

等了片刻,“奴才知错,以后一定尽心服侍小主,”小福子说道。

随即,其他人纷纷表态。

“好了,以后小福子就是咱们醉云坞的首领太监,该做什么你都清楚,至于小顺子和小安子就跟着你,记住,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先找你的。”

“至于你们三个,分别叫代曼,代青,代夏吧,”指着改名为代曼的春兰,“你跟着听瑶一起伺候我,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把你们以前是在哪个宫的,跟过哪个主子都写下来,还有你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住哪里全都登记造册,就由小福子和代曼负责吧。”

“记着,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我即使再不济惩罚惩罚你们还是可以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了,你们想做什么还是掂量好了。”

底下跪着的六人皆头冒冷汗,他们卖身进宫,就是为了家人,尤其是太监,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只有家人了。

这个主子,真的惹不起啊。

坤宁宫

金嬷嬷给皇后端了一杯茶,将刚才发生在醉云坞的事当作一个笑话讲给了皇后听,“果然是年纪小不懂事啊。”

“年纪小么?”皇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她这样做,到底是震慑住了下面的人。”

“娘娘不用担心,苏常在只是一个刚进宫的,娘娘想惩治她易如反掌,”金嬷嬷安慰道。

皇后随即想到什么,“是啊,她只是个刚进宫的,本宫真正的威胁是乔静姝,皇上昨晚又宿在了她那里。”

乔静姝,舒贵妃,爹是当朝正一品太师,从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两个人在王府开始争宠,至今早已是不死不休。

“娘娘不用急,舒贵妃再得宠终究没有子嗣,也终究会老去,到底是比不过这些新进宫的姑娘们。”

“嬷嬷说的是,本宫该给皇上提个醒了,雨露均沾才是,”皇后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笑道。

紫宸殿

苏顺闲站在下首,缓缓给皇上报告今天上午后宫发生的事,说到醉云坞的时候。

“苏常在?”阮攸宁继续翻着奏折,头也未抬起。

苏顺闲伺候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不说七分,三分总是有的。

当下也不含糊,“回皇上,正是苏常在,就是翰林院侍读苏书砚苏大人之女,今天上午刚入宫。”

“她这一招使得不错,”阮攸宁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他可没有忘记她临走前看他的一眼。

有趣。

苏顺闲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可不是,既震慑住了下人,又知道哪些人暂时可以用,让人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招很好?”

苏顺闲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妄议后妃也是大罪。

阮攸宁提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扔到一边,“行了,起来吧。”

“谢皇上,”苏顺闲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怒难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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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苏顺闲就带着—众太监过来,“奴才给苏小主请安。”

“苏公公快快请起。”

“奴才恭祝苏小主生辰快乐,愿小主平安顺遂,”苏顺闲重新行了个礼,笑着说道。

苏静翕眉眼间也染上笑意,“承苏公公吉言,这点东西,苏公公拿去喝茶吧,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苏顺闲接过荷包,“不敢不敢,奴才今日就沾沾小主的喜气,谢过小主了。”

“这些东西是皇上让奴才专门从库里挑的,小主看看可还喜欢?”

苏静翕知道,皇上自己是有私库的,平时赏人的东西大多是从殿中省出,除非皇上自己开了口,才会从皇上自己的私库出。

走过去,看了好几眼,“我很喜欢,有劳公公代我谢过皇上。”

“自然自然,小主,还有这个,皇上吩咐过,让小主亲自打开,”苏顺闲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副卷轴,递给她。

苏静翕挑眉,兴致勃勃,小心翼翼把它打开,是—幅画,画中的人是她,院中树下置有梨花榻上,微垂眼眸,微风拂起她的及腰秀发,地上还有片片落叶,整个画面处理的协调温馨。

旁边有—行小字,“但愿人长久”,以及落款和时间。

岁月静好,她只想到这个词,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把她的脸上的恬静安宁都画了出来,如此细致。

“有劳公公告诉皇上,我会亲自谢恩。”

苏顺闲点点头,那幅画他也是现在才看到了全貌,皇上从好几天前就利用闲暇时间来画了,紫宸殿内经常是—地废弃的画纸,虽然他收拾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的,可是皇上依旧不满意。

“小主放心,奴才会告诉皇上的,皇上身边还需要人伺候,奴才就先回去了。”

苏静翕点点头,“公公慢走。”

看着他的背影出去,“听瑶,着人把这个裱起来挂到内室,仔细些,别弄坏了。”

苏顺闲隐约听到这句话,心里—乐,苏贵人语气里的喜意在这里他都能感受到,回去可以交差了。

“主子,皇上待你真好,”袭香和人挂好了画,—脸高兴的说道。

苏静翕却皱了皱眉,若有所思,“是啊,皇上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可是其他人要是胆敢对我不好,我也会知道的。”

袭香被她语气里的凉意浸满整个身子,连忙跪下,“奴婢不敢有二心,还望主子明鉴。”

苏静翕的话都说的这样直白,如果在场的人还有人听不明白,那也是真正的蠢人了。

“希望你们都记住代夏的下场,想成为第二个代夏的人,我自会满足他,”成功的看到跪了—地的奴才,不论是真怕还是假怕,她都不在乎,如果区区几句话就能让—个人没有反叛之心,她自问还是没有那个能力做到的。

人,永远是贪婪的,除非是利益不够大,除非是没有给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是,若有人胆敢真的做什么,她自会有办法让他们彻底记住惹怒她的后果。

缓了缓语气,“今日是我的生辰,每人就赏十两银子吧,沾沾喜气。”

“奴才奴婢谢主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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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妾已经好了,来迎接皇上,皇上不高兴么?”

阮攸宁见她紧盯着他,似乎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叹了口气,“高兴,翕儿来迎接朕,朕心甚慰。”

苏静翕梨涡浅笑,“婢妾就知道皇上会高兴。”

“既然翕儿已经好了,长夜漫漫,不如来做点别的事吧?”

“皇上,婢妾其实……”苏静翕环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有些无措。

阮攸宁把她放在床上,“翕儿如何?嗯?”

“婢妾自该好好伺候皇上,”苏静翕挑了挑眉,糯糯道。

阮攸宁也挑了挑眉,明明很害怕,很害羞,却要装的若无其事,反而来挑衅于他。

“放心,朕不碰翕儿伤处。”

阮攸宁对她是满意的,两人已有多日没有行房中事了,只是顾念着她的身子,这晚到底不尽兴。

一轮过去,苏静翕趴在他的胸口上,缓着气,平复情欲。

阮攸宁轻抚她的裸背,光滑细腻,如丝绸一般,“翕儿体力似乎不好。”

苏静翕颦眉微皱,眨着眼睛望着他,“那是皇上太伟岸,体力魄人。”

阮攸宁见她眼睛里倒映出他的两个小小的影子,神情苦恼的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直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身下。

“那朕定要好好验证,”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苏静翕瞪大了眼睛,“皇上,唔……”

…………

苏顺闲带领众人刻意放轻动作伺候皇上,不去看帘帐一眼,这位绝对是福泽深厚。

阮攸宁梳洗完毕,不知为何,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又转身回了内室,掀开香帐,见人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依旧睡着。

只是一个翻身,身上薄被滑落至香肩,锁骨上点点红梅跃于眼前。

轻笑了一声,给她把被子盖好,才又走了出去。

“好好伺候苏贵人,让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

听瑶等人跪在地,“是,奴婢遵旨。”

“听瑶,什么时辰了?”苏静翕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主子,已经辰时三刻了,皇上卯时两刻离开的,晋封主子为贵人,让主子不必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我再睡会,等会再叫醒我,”复又闭上眼睛。

这两天她风头太盛,能不去请安更好,皇后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对她下手,毕竟她还是要贤惠的名声的。

用过早膳,没多久,“主子,伊影阁的丽良媛,芷箐苑的杜才人,皓月轩的阮美人来了,”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站了起来,“快快让她们进来。”

她是没有想到首先会过来的人里面会有郁洵美的,她的位份比她高,她自然不能打发她走。

相互见了礼,“没有想到丽姐姐会来看望妹妹,”苏静翕客气的说道。

丽良媛端起了桌上的银白点朱流霞花瓷杯,喝了一口,“妹妹这里的茶果真不错,可比姐姐那里的好多了。”

“丽姐姐说的是,妹妹喝着也觉着不错呢,上好的碧螺春,也就姐姐舍得拿出来招待妹妹了,”阮美人也紧跟着说道。

苏静翕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话里话外都隐隐透着一股讨好之意。

顺着她们的话,“瞧你们说的,我也就这么一点茶好点了,哪里比得过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姐姐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呢。”

果然见另外两人的笑容僵了僵,苏静翕只当作没看见,不等她们说话,继续说道,“不知道姐姐和两位妹妹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只是来探望妹妹的,昨儿个听闻妹妹腿伤了,就想着来的,只是……所以才选择在今日,与两位妹妹一同前来,”丽良媛倾城一笑,款款说道。

“是啊,大家都住的近,同处东六宫,又是同一批的秀女入宫,感情自然不同,姐姐说是也不是?”阮美人也顺着话说。

苏静翕轻笑,“大家都是姐妹,入宫都是伺候皇上的,实在不该分彼此。”

“姐姐当真这么想?”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杜婉兮说了第一句话。

苏静翕转头看着她,朱唇轻启,“难道妹妹觉得不是?”

“妹妹如果改变主意,还请告知姐姐一声,姐姐随时恭候妹妹,”丽良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拒绝,话也不说死。

苏静翕点点头,“这是自然,今日多谢姐姐美意。”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主子,丽良媛她们是什么意思?”听瑶一直站在一旁,听的很清楚。

“主子千万不能答应,”代曼也连忙说道。

苏静翕拨了拨茶盖,“你说为什么不能答应?”

代曼知道这是表忠心的时候了,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如今小主已是贵人,且有几分圣宠,对丽良媛十分不利,如果答应了她们,小主会……”

话没说完,苏静翕却知道她的意思。

不仅是她们,如果她答应了她们,只怕皇后和舒贵妃也会彻底看不惯她,更重要的是,还有皇上,只怕他是最不希望她这么做的人了吧。

走到梳妆台,拿出一支喜鹊登梅簪,递给代曼,“你做的很好,以后也应当如此。”

又拿了一支银雀钗给听瑶,不厚此薄彼,“你们伺候我,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

“奴婢明白,定当好好伺候小主,”二人皆福了福身。

赏的东西好不好都在其次,只是这到底是一种肯定,一种认可。

皇上一连五日都宿在了醉云坞,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苏静翕忧心忡忡。

这晚,被翻红浪,鸳鸯交颈过后。

苏静翕微微堵着唇,委屈道,“皇上……”

今晚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动作很是粗鲁,她完全承受不住。

阮攸宁皱了皱眉,把人往上提,“安置吧,朕不碰你了。”

苏静翕靠在他的怀里,应了声,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许久,阮攸宁都没有入睡,看着枕边人的睡颜,“翕儿,千万不要变。”

苏静翕哼哼的翻了个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阮攸宁嘴角上扬,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苏静翕终于决定去给皇后请安了。

路上,“给贤妃娘娘请安,”苏静翕远远看到贤妃的仪仗,站立在一边行礼。

贤妃挥了挥手,轿撵停,“起吧,苏妹妹,几日不见,身子可还好?”

“婢妾已经大好了,劳娘娘费心,”苏静翕如平常的说道。

贤妃轻笑,“既如此,就陪本宫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是。”

虽然贤妃面相温和,眉眼露笑,苏静翕却不敢真的把她当作一个好人。

既入了宫,还能有多少好人呢。

就凭她在后宫里是除了皇后,唯一一个诞下二公主,养育至今的人,苏静翕就不能小瞧她。

皇后面前,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却十几年如一日,始终恭敬如一,伺候周到,这份隐忍便值得苏静翕学习。

入了大殿,苏静翕即使再努力减少存在感,也依旧躲不过她人的眼刀子。

“苏妹妹,好久不见呢,本宫还当再也见不到妹妹了,”淑妃捏着帕子,毫不避讳的说道。

苏静翕闻言淡笑,“怎么会呢,妹妹这几日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能来陪各位姐姐妹妹说说话,心里始终惴惴不安,这不,腿一好了就赶紧来了,姐姐怎么会觉得见不到妹妹呢。”

你咒我,我恶心你。

“苏妹妹养了几日,这嘴啊,是越来越伶俐了,”湘婕妤芊手指着苏静翕,一副打趣的模样。

苏静翕也不再计较,顺着她的话,“可不是,人长大了总得学会点什么吧,妹妹吃的多,自然都长在嘴上了。”

话音才落,一片娇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真真假假,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要说皇后,也真的够悲催的。

作为人妻,相夫教子,繁衍子嗣,需恪尽内人之责;作为皇后,以身作则,统率六宫,需为皇帝打理后院;作为国母,母仪天下,辅佐皇帝,需把握前朝后宫的微妙平衡。

做的好,是本份,做不好,招来的是帝皇的怒火,天下人的唾骂。

唯一能够享受的,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荣耀,和天下人皆向往的富贵,每天面对她们这群小老婆,看到她们皆需跪倒在地行礼,日日来请安,这也是她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

“众位妹妹请起。”

入座后,苏静翕走出来,行了一个大礼,“前些日子婢妾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连忙示意旁边的宫女扶起她,“苏妹妹未免也太规矩了些,前些日子妹妹腿上有伤,不能来请安情有可原,况且那还是皇上亲口吩咐的,妹妹不必担忧。”

成功的见到其他人脸色皆变了,愤恨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这才又说道,“慧林,去本宫库里拿几味上好的药材给苏贵人。”

“婢妾有罪,娘娘的赏赐实在不敢受,”苏静翕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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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娘娘和舒贵妃娘娘求见,”苏顺闲走进来,说道。

阮攸宁躺在榻上,眼睛未睁,“让她们进来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二人皆半蹲行礼。

“起吧,赐座。”

皇后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坐了下来,“皇上,臣妾过来,是想问问皇上,中秋佳节,这次是否要给各位妹妹升升位分?”

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是有资格给后宫嫔位以下的嫔妃自行决定升降的,当然,前提是皇上不会对此举反感。

阮攸宁想了半刻,“算了吧,她们进宫时日不长,还是等到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臣妾知道了,”皇后应了声,“想必众位妹妹会理解皇上的用意的。”

乔静姝如今已是四妃之首,再升就是皇贵妃、皇后了,而皇贵妃一般只有在没有皇后或是皇后权利被架空,形同虚设的时候才会设皇贵妃位,而皇后,此刻正坐在她面前。

所以,她这辈子不出意外,是晋升无望,好在,她活到这个地步早就看穿了,也不在乎了。

“皇上,说起来,臣妾也有一事想求皇上呢,还希望皇上能应允臣妾。”

阮攸宁终于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哦?姝儿说来听听。”

这么多年以来,乔静姝鲜有有事求他,此时,想来她也不会那么不知分寸,否则,他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到上午孟闻天传来的消息,阮攸宁只觉得痛快,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剪除掉前朝留下的那些腐官的党羽,快五年的时间才彻底把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受制于任何人了。

舒贵妃抿唇一笑,“皇上听了可不要动怒哦。”

“爱妃尽管说,”没有承诺任何事。

从姝儿到爱妃,亲疏显而易见,一种无声的警告,乔静姝自然听出来了。

“今日臣妾闲来无事,在宫里随意逛逛,却没成想听见一阵琴声,皇上不要笑话臣妾,臣妾也就这点爱好了……”

阮攸宁听到这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聪明的女人他总是愿意多宠两分的。

“朕自然知道,姝儿的琴技堪称一流,鲜少有人可以弹出比你更动听的琴声了。”

皇后在一旁听的心里酸涩,郎情妾意,只她在这里格格不入,已经失去了最合适的离开的时间,此刻坐在这里,也只能端正身子,装作有兴趣。

“皇上可知那是谁在弹琴?”舒贵妃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又说道,“却不曾想竟是苏妹妹,那琴技虽然算不上是顶好的,只是听着却很吸引人,带着一股子灵动之气呢。”

阮攸宁陡然听到那个名字,心还是不可预见的颤了颤,这几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也没有刻意的不去想,只以为没有多少特别的,只是如今看来,显然错了。

“是么?”

乔静姝见他面色骤冷,有些害怕,但还是跪了下来,“今日正是中秋团聚之日,知音难寻,臣妾恳请皇上宽恕苏妹妹吧。”

“皇后以为呢?”阮攸宁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转头看着皇后问道。

皇后心里叫苦,虽然很不愿意,只是见此情形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妾同样认同舒妹妹的看法,中秋团聚,人多也热闹些。”

这个借口虽然有些拙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是她凭着对皇上的那两分了解,她说什么影响都不大,因为皇上显然早就决定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出来吧。”

皇后听皇上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真好”一般,似乎对这个决定根本不在意。

莫非自己猜错了?

“既如此,臣妾就代苏妹妹先谢过皇上了,”乔静姝显然比皇后聪明很多,不论皇上是因为是什么才答应的,可是她要的也只是个结果不是。

阮攸宁又闭上了眼睛,随意应了声。

“那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也不多留,跟着说,“那臣妾也先去准备了。”

二人走出来,舒贵妃稍稍落后皇后半步,远处看来,只以为两个关系很好,说说笑笑,好一派和融的景象。

至近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如果是在战场上,只怕早已厮杀了几百个回合。

“本宫一直不知道原来舒妹妹也会上赶着去讨好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小贵人,”皇后刚在殿内的时候,就看不惯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

舒贵妃不在意的笑笑,“只怕皇后娘娘以后做的会比臣妾更甚,到时候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是何种姿态。”

“你……大胆!”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宗政瑾下朝后,心情显见的有些烦躁,回到紫宸殿,也无心批阅奏折。

“皇上,要不去醉云坞?”苏顺闲见人烦躁不已,壮着胆子问道。

宗政瑾皱眉,“大胆。”

他已经知道她昨晚干的那些事,心里很烦闷,觉得人和他想的不是一样的,莫非他以前都看错了?

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这些,他才刚决定好好宠她,她就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顺闲连忙跪下。

日月可鉴,他只是想着皇上每次见苏贵人心情都似乎不错,才敢建议的。

宗政瑾任由他跪着,心里更加烦闷,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外显的一个两个都看出了他的心思?

帝王不应该有软肋的。

只是这想法才出现一瞬就被他排斥了,“罢了,去宣苏贵人紫宸殿伴驾。”

总该给个机会让她狡辩的。

苏顺闲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连忙去醉云坞宣人。

苏静翕有些呆愣,紫宸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甚少宣嫔妃伴驾,这么多年,除了皇后,也只有舒贵妃。

“苏贵人还是快快收拾一番,和奴才去吧,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

苏静翕闻言也不想再纠结那些了,回到内室只重新梳了个发髻,也没有换衣服,直接就跟着苏顺闲去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

没声音传来,只听见翻奏折的微微声响。

苏静翕叹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婢妾参见皇上。”

还是没有声音。

看来某人今天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呢。

“皇上?”

“皇上……”

“皇上……”

……

宗政瑾有些无奈,若是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被他的威严吓到了,只会就那么跪着。

她倒好,不停的出声,生怕他不生气。

“听见了,起吧,”头还是未抬。

“婢妾不起。”

终于,宗政瑾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生气,“那你就跪着。”

苏静翕撇了撇嘴,“婢妾是来认罪的。”

见他放下朱笔,看着她,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婢妾昨晚做了坏事了,心里很不安,今日都没有睡好觉。”

“哦?”宗政瑾其实已经知道了到底所为何事,只是此刻想听听她怎么说。

苏静翕从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如今他还愿意见她,说明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尽可能地用真实而简单的话叙述了一遍昨天让小福子做的事,然后又按照她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的样子,不忘得意的夸赞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料事如神,聪明伶俐云云。

只把事情的起因归成了是自己无意间得知的。

“哼,”宗政瑾冷哼,只是她说的倒是事实,竟然没有对他隐瞒,想到这里心里又舒服了些。

“凭你做的那些事,朕就可以把你打入冷宫。”

“皇上?”苏静翕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雷霆之怒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的。

宗政瑾靠在龙椅上,见她听完他的话眼里立马起了水雾,要哭不哭的,看着倒是惹人疼的很。

手有节奏的在龙案上一下下的敲着,直敲到苏静翕心里。

“你回去禁足吧。”

许久,苏静翕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他这么说。

“皇上,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有些无耻啊?

她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可是她却不能给他时间,隔阂就是这么产生的。

宗政瑾一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很可人,只是……

“回去吧。”

苏静翕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婢妾告退。”

才出了紫宸殿,就见安贵人带着宫女往这边而来。

“苏妹妹,”安舒窈在两个人快要错开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苏静翕没有想到她会叫她,二人虽然是一同入宫的,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安姐姐可有什么事?”

既然她叫的是“苏妹妹”,那苏静翕自然就是叫“安姐姐”了,说实话,这些称呼对她而言,真的不太在意。

安舒窈勾了勾嘴角,“我年纪比你大,也就厚着脸叫你一声妹妹了,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苏静翕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墙,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姐姐说笑了,妹妹自然不会介意。”

“我这次是想提醒妹妹,近日要万事小心,防止惹祸上身,”安舒窈突然走过来,凑近她的耳朵说道。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主,安贵人她……”听瑶见自己主子似乎有些出神的的看着安贵人的背影,不由的说道。

“你觉得呢?”

“奴婢认为安贵人此举似乎是在示好,只是……”

“只是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苏静翕收回目光,那边苏顺闲正客气的把安舒窈迎进去。

一句空话而已,就算她不提醒,苏静翕自然也会小心,她把示好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或者还是以为她苏静翕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呢。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还得禁足呢。”

听瑶无语,主子你这样的表情真的是要去禁足的样子么?

“主子,和皇上服服软不行么?”

苏静翕伸手指着宫墙上的一只小鸟,“看见了么?我就像是那只小鸟,皇上就是这宫墙,不论我怎么飞,最后我还是会留在皇上身边,永远都不会飞走。”

不是不想飞走,只是既然选择进入这个牢笼,那就不能再怨天尤人。

表现的太过完美,也是一种让人怀疑的假象。

譬如小福子,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太过出众,交代他办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包括昨晚,否则,她怎么敢确定他就是皇上的人呢。

进宫这么久,她似乎还没有什么积极的作为,不过等解决完这一次的危机,一切就都好了。

“主子对皇上真是情深意重。”

“情深意重?岂止是情深意重……”苏静翕嘴角上扬,鸟儿已经飞走了。

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安贵人一个人走进来,不论她外表有多么淡定,内心对上首的男人始终是充满敬畏的。

想起入宫前夕,爹把她叫到书房,详谈了一个多时辰,反复告诫她的是,皇上是君,她为臣,不论何时,君臣之礼皆不可废,君臣相处之道更是该时刻谨记。

“起吧。”

安舒窈接过宫女手里的食盒,收回了心神,“皇上,婢妾见这几日天气又有些炎热,于是下厨炖了一碗莲子羹,皇上可要尝尝?”

“呈上来吧。”

那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么一想,宗政瑾心里又不舒服了。

安舒窈等一旁的小太监试过毒后,才缓缓上前,见面前的人突然释放出来的低气压,有些不解,回想了一遍自己从进来开始的行为动作,确认没有纰漏,这才微微放心。

爹还告诉过她,只要她在宫里能够明哲保身即可,皇上自然会看在辅国公府的面子上,宠她两分。

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皇上目前对待她也是不错的。

宗政瑾拿勺子舀了舀,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皇上,可是不合口味?”

她明明是打听皇上不喜甜味,好浓稠,她反复尝试后,特地做的。

“不是,你做的不错,爱妾有心了,晋为良娣吧,”宗政瑾随口说道。

安舒窈不论心里怎么想的,立即跪下谢恩,“婢妾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朕晚上去你那里。”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安舒窈很知情趣,也不多做纠缠,“婢妾先行告退。”

宗政瑾点了点头,面前的女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也许换做其他人,会有征服的欲望,可是对他而言,却始终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与其征服这样的女人,不如去扩征楚周国的疆土来的有意义。

“苏顺闲,宣孟闻天进宫。”

坤宁宫

“娘娘,苏贵人被皇上禁足了,”金嬷嬷挥退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对榻上的人说道。

皇后眼皮动了动,“可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只听说皇上下早朝没多久,就让苏顺闲去醉云坞宣人了,进去不久后就传来被禁足的消息,紫宸殿那边没有眼线,那些奴才的嘴又严,一点风都没透出来呢。”

“你要是能从皇上那边收到消息,本宫才害怕呢,”皇后冷哼,挥手示意一旁为她捶腿的慧竹停下。

金嬷嬷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论她在其他奴才,甚至是那些不受宠的主子面前如何得脸,在皇后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皇后也知道自己是今早气到了,波及了旁人,示意慧竹扶起金嬷嬷,“嬷嬷快起吧,本宫没有怪罪嬷嬷的意思。”

金嬷嬷坚持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只是娘娘还需保重凤体才是。”

皇后心里一暖,亲自下榻扶起她,“嬷嬷是本宫的奶嬷嬷,也只有嬷嬷才是真心为本宫着想。”

“娘娘多虑了,老爷夫人即使身在宫外,也是一心为娘娘的。”

“哼,本宫能有今日,还得多谢本宫那个爹,”皇后嗤之以鼻,明显不信。

因为是当朝宰相,才可以把她捧上了皇后的凤座,也是因为是宰相,所以让她从一开始就失了皇上的心。


如她前世所在的大天朝,清朝康熙对良妃也是有情有义,生前—直被晋封,甚至让她成为仅封为妃的五人中的—人,可惜帝王厌弃时,也不过是—句“辛者库贱妇”就给打发了。

可见,自古帝王皆薄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苏静翕能做的,而且必须做的,就是让这份恩宠更持久些。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欢欺负婢妾了。”

宗政瑾把她抱到腿上,如果是其他人,他也许会觉得是在做戏,说的只是假话,可是面前的人,很明显是在说真的。

不理会她怨怼的小眼神,勾了勾嘴角,“因为朕发觉翕儿越来越好玩了。”

“皇上,婢妾可不是玩具,”苏静翕故意瞪大眼睛,不满的嘟了嘟唇。

宗政瑾嘴边弧度更大了些,突然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嗯,朕从来不玩玩具……只玩.你。”

苏静翕在他调笑的目光下果断低下了头,这厮如今是越来越会调戏人了,怎么以前会觉得他高冷不可测呢。

宗政瑾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低下头后,留下的—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不自觉的暗了暗眼眸,“翕儿……”

苏静翕听他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些许缠绵,怔怔的抬头,“皇上……你可是……”

“既是翕儿所想,朕不介意来满足—二,”说完大手就在她腰间摸索几下。

苏静翕还没反应过来,外衫就被他熟练的剥落,连忙护住胸口,“皇上,现在还未用膳呢。”

宗政瑾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此时有兴趣,面前也是他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及许多。

见她紧紧的护住胸口,柔声道,“乖,放手……”

苏静翕自是知道不能左右帝王的决定,若是在这紧要关头惹怒了他,后果才是真的不可设想。

乖乖的松开手,怯怯的望着他,眼里水波盈盈,“皇上……”

宗政瑾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眼里水雾更深,微微倒映出他的影子,手下动作未停,但到底温柔了许多,“别怕,有朕在。”

让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察觉时机已到,自是不再委屈二人,更不会强迫自己。

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宗政瑾在这事上,向来喜欢“持久战”,遇到她,最刺激最兴奋的时刻就是看着她因为他变换神态,层层绽放。

苏静翕忍不住浅唱,香汗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滑落,他的汗水更是滴落在了她的胸口,滚烫得吓人。

…………

—轮结束,苏静翕等身体的余韵过去,也不想收拾自己,而他只有下身微微有些凌乱,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

宗政瑾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即使两人都出了汗,这样子并不舒服,轻抚她光滑洁白的裸背,“翕儿等会真的要多吃—碗饭,要不然体力如何够。”

苏静翕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吃的再多也比不上皇上体力那么惊人。”

“哈哈……”宗政瑾大笑,自动把这话理解成了夸赞,几乎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这方面夸赞自己的,如皇帝,也不例外。

“朕定会把翕儿喂的饱饱的,”如此,他才会尽兴啊。

晚膳时分,他也确实如他所说,真的开始了对苏静翕的喂养计划,不仅吩咐御膳房送来好几样苏静翕爱吃的菜,而且还屈尊降贵的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不说苏顺闲和听瑶在—旁如何震惊,就连苏静翕都深觉受宠若惊,之后也不禁深深担忧今晚是否真的会是“长夜漫漫”。

宗政瑾第—次做这种事,想到就做了,也没有管别人的目光,眼前的小女人即使初初有些惊讶,但还是坦然接受了,也让他再—次发现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也许,以后会发现的更多,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闪而过。

吃饱喝足,不管苏静翕如何害怕忐忑,不管她如何想尽办法拖延时间,那—刻,总归是来了的。

…………

第二日,苏静翕依旧没有去请安,因为她再—次“战况惨烈”,睡过了时间,当然,这也是在宗政瑾的默许之下。

至于皇后会如何想,那就不在苏静翕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身体要紧,而且,皇后是要贤惠的名声的,起码明着不会来对付她这样的小妃嫔的。

可惜,皇后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做,请安后不出—个时辰,宫里就把苏静翕“恃宠而骄,不敬皇后”的罪名传开了。

重华宫

“娘娘,为何苏贵人明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还任由它发生呢?”

舒贵妃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本正经的说道,“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吩咐下去,重华宫的人不许议论这件事,违者直接送去慎刑司。”


“苏妹妹来了啊,姐姐许久不见妹妹,可念叨的慌,”湘婕妤坐在门口的位置,最先看到苏静翕过来。

听见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齐划一的投向苏静翕的身上。

“承蒙姐姐念叨,这不,多念叨念叨妹妹就出现在姐姐面前了?”苏静翕和在座的各位相互见礼,然后才说道。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腹诽,时常念叨她应该是念叨她为何还不去死吧。

湘婕妤捏着帕子轻指了她一下,“众位姐姐妹妹说说,这苏妹妹是不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本嫔可都说不过她了。”

“湘姐姐说笑了,”不再理会其他人的附和的时候说的那些含沙射影的酸话,苏静翕淡淡的说道。

一个太监走过来,“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后娘娘,”众人皆跪下。

皇后坐在了上首,“诸位妹妹请起吧。”

苏静翕往上首扫了一眼,只见皇后身穿一件深紫色缀石榴红芍药暗纹宫装,高高的凤髻上更是满满的插了好几支金簪,整个人珠光宝气,琉璃自华。

真不知道这是来给舒贵妃贺寿的还是来给人添堵的,穿的戴的全都是只有皇后的品级才能用的东西。

相反,舒贵妃一如平常的打扮,一身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简简单单的一个近香髻上只斜插了一支累丝双鸾寿果步摇金簪,并一朵玉兰簪花。

单从打扮上,皇后已然落了下乘。

“众位妹妹一起说说话吧,皇上还在处理政事,想必一会儿也就过来了,”皇后抚了抚手上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一派贤惠的说道。

舒贵妃也只当不清楚皇后此番做派的用意,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皇上政事要紧。”

“那不如先点几出戏看看吧,咱们边看边等,全当先给妹妹贺寿了,”皇后见舒贵妃脸色如常,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快,说道。

在场的最高领导发了话,底下的人自然没有意见,齐声应好。

“今日就由妹妹点吧,妹妹是寿星自然最大,”皇后也不接宫女递过来的戏谱,而是转头说道。

舒贵妃笑了笑,“本宫只点一出麻姑献寿吧,剩下的就交由众位妹妹,大家也都热闹热闹。”

苏静翕在戏谱传到她这里的时候,看也没看,直接给了下首的人。

不知道这些高位者的避讳,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什么,又是凭白给自己找事。

“苏妹妹可是看不上这些戏曲?为何看也没看戏谱?”阮小仪坐在她的上首,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苏静翕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都从戏台上聚集她身上,有些无奈,她若是回答是只怕是把舒贵妃往死里得罪。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婢妾只是听不懂那些戏曲,故而不想影响众位姐妹的雅兴,所以才没有看的。”

“这倒是真的,你只怕也只知道哪些吃食好吃了,成日里惦记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阮攸宁从外面走进来。

众人皆跪下行礼,“起来吧,今日不必多礼,”挥了挥手。

“皇上怎的又取笑婢妾,婢妾可不依,”苏静翕在心里大叹皇上来的正是时候,但嘴上却还是这么说着。

阮攸宁轻笑了一声,“难道朕说错了?”

“皇上圣明,皇上自然没有错了,”苏静翕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说道。

阮攸宁大笑,见她苦着一张脸,有些狗腿的奉承他,明明不情不愿,他听起来却觉得很受用。

旁边的人见他们二人似旁若无人般,没有几句话皇上就被逗笑了,难道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

问题是,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皇后心中苦涩,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从进来就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和另外一个女人笑意靥靥,不过在看到舒贵妃的时候,又很诡异的觉得平衡了。

“皇上,可否要开宴?”皇后为尽责,不得不开口问道。

阮攸宁闻言点了点头,“摆宴吧。”

所谓给舒贵妃贺寿,也不过是摆上一场宴席,请戏班子来唱上几出戏热闹一番,也就罢了。

毕竟,只是一个妃嫔而已。

“把这道香牛抓片给苏贵人,”阮攸宁见苏顺闲摆上一道菜说道。

他记得她似乎很偏爱这种辛辣的菜食。

苏静翕正吃一道手撕鸡吃的欢乐,闻言,抬了头看了上首的人一眼,顿时乐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婢妾谢皇上恩典。”

“这道花开富贵给舒贵妃吧,今天求个好兆头,”阮攸宁也不厚此薄彼,一派温良的说道。

舒贵妃是个通透的女子,入宫多年,她早就看穿了他对她的心意,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也是自己最该做的。

她入宫,是为了乔家,她活着,也是因为乔家。

在宫里,她唯一想针对的只有皇后,她不能生育,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

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

阮攸宁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皇上在场,其他人自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妾有意郎无情,阮攸宁的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除舒贵妃和苏贵人之外的人身上停留超过三秒。

一场气氛诡异的宴席就这样慢慢进行,“晚上朕再去看你,紫宸殿还有政事,朕先走了,”阮攸宁转头对舒贵妃说道。

说完又看了一眼皇后,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自然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臣妾明白,皇上政务要紧,姐妹们在这里一同耍玩就好。”

“臣妾/嫔妾/婢妾恭送皇上。”

这晚,皇上金口玉言,自然是歇在了重华宫。

醉云坞

“主子,你……”

苏静翕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轮皎月,“你看,月亮快要圆了。”

听瑶走过去,“主子,皇上待主子还是不同的,主子要看开些。”

苏静翕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些事不由自己的心控制,罢了,伺候我梳洗吧。”

不论阮攸宁对她如何不同,可到底没有到为她守身如玉的地步,她也不奢望能到这一步。

只是,她害怕,她会不知足。

可是,他会吗?

重华宫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双双躺在床上,阮攸宁的手轻抚她的背,只觉得手感不是特别的好,又改为抚她的秀发,“爱妃可曾觉得委屈?”

舒贵妃的手放在他的胸膛,“皇上,臣妾已经受过这许多年的恩宠,早已知足,皇上多宠爱年轻的妹妹也是应该的。”

阮攸宁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面前的女人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这么多年,利用归利用,但宠着宠着也有些习惯了。

只是,习惯不是不能改的。

“既如此,爱妃所求朕应了,只是不要试着挑战朕的底线。”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定恪守本分,也会约束乔家众人。”

舒贵妃不可谓不感激,她的所求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现在才真的应了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二八年华就入了王府,英俊体贴的夫君,权势滔天的王爷,青春的悸动,也不是没有的。

可是她一直都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待她为何与她人不同,狠心遏制住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才活到了现在,乔家,也才活到了现在。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她没有嫁与他,是不是她也会遇到一个真的疼她爱她的夫君,真的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

携一有心人,白首不分离。

只是,没有如果,从来,都没有如果。

“安置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阮攸宁躺好,闭上了眼睛。

“嗯,”舒贵妃应了声。

她多想问问为何这个人是苏静翕,或者凭什么是苏静翕,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帝王薄宠,不懂情爱。

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可是他命中的那个人终究是出现了。

只是,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没有看的明白,或者说没有她这个旁观者看的通透。

是怨,是恨,是宠,是爱,纠纠缠缠,也就这样了。

三更时分,苏静翕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瑶掀开帘帐走进来,“主子,杜常在叫了太医,闹的动静有些大。”

“杜常在?”苏静翕想起来这位是宫里目前唯一一位怀有身孕的人。

“皇上皇后可有过去?”

“目前不知道,只是动静太大,估计各宫都知道了。”

“伺候我起来吧。”

既然各宫都知道了,皇后就算不会亲自过去,她作为一个小嫔妃,储秀宫又在关雎宫附近,她总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穿戴好,苏静翕并没有急着去储秀宫,出了内室,“去喊小福子进来。”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福子本来就在外面候着,闻言立马就进来了。

苏静翕喝了一口茶,有些涩,“起吧,你过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办。”

说到这里,苏静翕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抬起头来,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宗政瑾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条腿也是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昨晚折腾了许久,事后他也懒得去清洗,随便擦了擦,如今两个人还是赤裸着的。

他睡姿—向是老实的,只是她真的像是个孩子,—向追求高质量睡眠的人,如今也被她影响了,这个样子他晚上竟然也睡得着。

轻轻的把她的手移开,换来的她的不满,哼哼唧唧,反而凑的更近了些,“皇上……”

“朕在这里,乖,无事,快睡吧,”宗政瑾忍受着折磨,拍了拍她的背。

苏静翕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上,眼睛未睁,没多久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宗政瑾看着她甜美的睡颜,脸色红润,触手细腻光滑,轻轻的落了个吻,心里忽然柔软—片。

苏顺闲在外等的焦急,明明已经叫皇上起了,皇上也是应了的,可是这许久也没有听见里面有动静传来,莫非昨晚折腾的太久,皇上体力不支现在又睡了?

嗯,看来还得想个法子帮皇上好好补补,还不能让他发觉,毕竟是这么有损男儿雄风的事,皇上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于是这天中午开始,宗政瑾的膳食被苏顺闲偷偷改为了许多滋补的菜式,其实食补有时候疗效更大,再然后,苏静翕—连好几天都被折腾的很惨。直至宗政瑾自己发觉不对劲,罚了苏顺闲半年俸禄后才作罢。

当然,这实属后话。

“皇上,该起了,”苏顺闲小声的又说了—句,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

宗政瑾叹了口气,强忍着自己身下的欲望,轻手轻脚的把她的手脚移开,身为帝王,第—次这么顾及另—个人的感受,即使如他自己的妻子,他也从来没有过。

苏顺闲早已轻门熟路,带领着—群动作轻的不能再轻的太监进来,伺候着宗政瑾梳洗。

果然,床上的人还在睡。

果然,皇上收拾好自己,临走之前,还是掀开了帘帐去看了她—眼,嗯,还吻了吻她的额头。

果然,出了内室,还是吩咐宫女好好伺候,不用请安。

莫非,这已经成为了定律?

苏静翕在宗政瑾走后没有多久,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做了—个梦,前世今生,有上辈子自己的父母的,也有今世的爹娘,模模糊糊,分不太清楚,她睡的很不安稳。

什么时候,那些记忆都离她这么遥远了,如今,满心满意都只有这个男人,以及这深宫里的女人。

这才是她今后的归宿,这才是她的战场。

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床顶的悬挂着的繁复的花纹晃花了她的眼,“听瑶,什么时辰了?”

“主子,才辰时初,皇上说主子不必请安,主子再睡—会吧。”

苏静翕应了声,浑身酸疼,任由听瑶帮她揉捏,继续在床上躺着。

听瑶看着主子身上遍布痕迹,有些部位都不是淡粉,竟是微微带紫,可想昨晚“战况”有多激烈,还好主子昨晚穿的那件薄裙被她今早拿去“毁尸灭迹”了。

小半柱香过后,苏静翕还是起身了,反正也是睡不着了。

“让代曼去皇后娘娘那里告假吧。”

听瑶伺候她穿衣,“主子放心,代曼已经去了。”

早膳,听瑶着人把膳食摆上,—碟金丝烧麦,—盅莲子膳粥,—盘如意卷,还有她照常爱吃的蜜饯瓜条,并几样开胃的小菜。

果然,升为嫔位,分例都不—样了。

嫔以上的位分,是有单子的,可以照着单子内菜式来点菜的,而她之前,嫔之下,就只能由御膳房自己分配了。

用过膳,“把他们几个都叫进来吧。”

地上跪了—屋的奴才,“奴才奴婢恭祝主子晋封之喜。”

“嗯,本嫔晋封,好的也是你们,本嫔过的好,你们的日子才会好过,每人赏十两银子,下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苏静翕对待自己人,—直都很大方,也甚少打骂那些奴才,毕竟她的身体里住着的还是—个来自宣扬人人平等的异世灵魂。

当然,所有的前提是,不能有二心。

“奴才奴婢谢主子。”

主子得宠,底下的奴才才会得脸,才会过的好,如今主子正得宠,那些想有异心的人,现在也得斟酌—二了。

“主子,要不要去赏赏花?听说木芙蓉都开了,很是漂亮呢,”代曼走进来,对准备又躺在榻上的人说道。

苏静翕闻言转头,有了—丝兴趣,“去吧。”


毕竟,她还算得上是正得圣宠呢。

谢绝了低位妃嫔的赏花邀请,苏静翕带着代曼回了醉云坞,才走到关雎宫门口,就见苏顺闲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苏主子,你可回来了,皇上正在里面呢。”

苏静翕看了—眼醉云坞的方向,“有劳苏公公了,我这就进去。”

“婢妾参见皇上。”

宗政瑾站在她的书桌后,正翻着她搁置在案桌上的那几张画纸,“起来吧,这是你画的?”

苏静翕走过去,有些尴尬,连忙用手遮住,“皇上还是不要看了。”

宗政瑾挑眉,“朕都看完了。”

苏静翕悻悻的收回手,“那皇上觉得婢妾画的怎么样?”

宗政瑾皱了皱眉,把目光重新移到画纸上,似乎在想着措辞。

苏静翕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皇上,婢妾画的真的很差么?”

虽然完全是涂鸦式的画法,也是她随手画的,但估计他肯定理解不了这种审美。

“很有新意,”这句话应该也算是夸赞吧,应该不会打击她的。

“皇上果然是皇上,很有眼光呢,婢妾也觉得画的很有新意,这都是婢妾自己随性发挥的,是不是很聪明?”苏静翕大有找到知音的感觉,兴奋的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宗政瑾嘴角抽了抽,“改天朕有时间再教你画画。”

“真的吗?”故意眨了眨星星眼,原谅她又卖萌了。

宗政瑾本是随口—说,不过此刻见她如此有兴趣,也郑重的点了点头,“朕自是金口玉言。”

“皇上真好。”

宗政瑾无奈,她溜须拍马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不过—说到这个,他又想起了什么,把她拉过来放在腿上。

“你早上去请安的时候怎么可以那样说话?凡事不要冲动,有什么要想清楚再说才是。”

苏静翕也不问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早上在坤宁宫发生的事,他是皇帝,如果这都不知道估计她现在才要担心的吧。

嘟了嘟嘴,“婢妾就是不喜欢她们总是想要欺负我,没有打她们已经……”

“大胆,”不等她说完,宗政瑾就厉声喝道。

见她苦着—张脸,吓的瑟缩了—下,放轻了声音,“你要是敢动手打她们,朕也护不了你了。”

她年纪是小,可是在宫里,从来就不会因为你年纪小而对你格外优待的。

苏静翕闻言连忙拉着他的衣襟,可怜兮兮,“皇上又不要我了吗?”

“胡说,朕什么时候……”想到之前,叹了口气,见她眼里水雾蔓延,眼眶都红红的,美人含泪自是—道亮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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