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陛下压他,裴羲拧着眉,深深看了秦嬷嬷一眼,许久,才沉声道:“孤知晓了,至于裴微那里……”
“公主那里,老奴这就去告知。”
秦嬷嬷欢喜应下,又和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等着书房内,重归安静,裴羲的眸光才愈加深邃起来。
他觉得裴微这些手段当真是不简单,那日,去见那刺客,她的反应便过激了。
哪怕是被刺了一簪子,可那伤口,明显是避着要害的。
而永乐宫内,余霓也得知了秦嬷嬷的消息,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指尖轻点着桌面。
看来她这位母后当真是会给她铺路啊,什么都不用她操心,便为她解决好了一切。
皇后是个好母亲,只可惜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她只是隐约记得,她走丢那日,就是正好碰到了真正裴微。
庙会这天,余霓一大清早便来东宫门口守着裴羲了。
见到人,她欢快行了一礼,但换来的却是裴羲的冷漠无视。
直到同他一起上了马车,余霓瞧了他几眼,忍不住问:“哥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大早就像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裴羲睨她一眼,没多余的话,只是简单几字:“离孤远些。”
自从上了这马车,她就恨不得直接坐他腿上的浪样儿。
余霓当真不知他一清早发哪门的疯,但还是听话的往另一边挪了挪,她刚想问什么,就听裴羲已经开始闭眼念经。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
原来把她支开,就是为了方便念经,她本就天不亮便起身,如今听的更是有困意,闭着眼睛想要轻寐一小会儿,只是不知怎么就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是被一道不冷不淡的嘲讽声念醒的:“你口口声声说的敬佛,便是这般敬的睡着的?”
闻言,余霓低头眨了眨眼,缓了几秒,抬头时,强装镇定地说:“哥哥看错了,妹妹没有睡着,只是在心里跟着哥哥一同念经……”
她这话说的实在心虚,所以话落音,就转移了话题,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说:“往年妹妹参与这庙会,最期待的便是猜谜得灯的环节。”
余霓原以这话裴羲不会有兴趣,却没想他会接话:“裴微,你从前是怎样过的?”
听他这般问的突然,余霓压下眼睫,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是东家讨口饭,西家讨口水的生活罢了。”
她知晓这是裴羲的试探。
“如此这般清苦,倒也是难为你。”
裴羲嗓音寡淡说完,默了片刻,又道:“此番出宫,你不想再见见曾经的朋友?”
余霓眸光微敛,应的有几分可怜:“妹妹哪有什么朋友可言,自幼便是在逃的路上,今儿可能实在饿的不行,便大着胆子去摘了人家的果子,怕被发现,只能连夜逃走,明儿可能又是这般……”
她说的凄哀,可裴羲却是淡淡应了一声,也没多余的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余霓趁着抬手轻擦泪水的动作,悄然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闭上眼睛重新开始念经,心中微动,便又坐回在了他身边。
鼻尖涌入她身上的馨香,裴羲眉心微拧:“坐回去。”
“哥哥,妹妹也想问一些事情。”
余霓说着,便整个身子都紧紧凑在了他的手臂上,那对饱满也隔着衣裳顺势蹭了上去,随着她的动作晃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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