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微动,院中梅树的枝杈被风微微吹起,花瓣散了满院。
季流年的发梢被风微微吹起,盖在脸上的《人格》也落上了许多的梅花。
这一切都看着是那么的平静,温和。
可这一切却又被一声尖叫打破。
林姨是文竹替季流年请的保姆。
本是好意。
可无奈季流年以喜欢安静不愿家里多一个人为由一口回绝。
这倒也是,从前季宅里本也就没多少人,文舒死后季流年便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虽是如此可文竹却还是不放心 。
那段时间文竹看到一个火爆全网的新闻:一位56岁的老人死在家中,最后尸身腐坏,整整3个月都没被发现。
实在可惜。
也实在可怕。
同时也因为季流年年纪大了,文竹工作也忙,往后也不知何时会出个意外。
本着不怕事多,就怕事坏的道理。
没办法,文竹只好商量着只让林姨只来收拾卫生做完饭就早早离开。
季流年这才勉强同意下来。
季宅中,林姨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20说明了情况。
差不多10分钟的时间,林姨把能做的都做了。
急救都做了2次可季流年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医生来到也只是说了句节哀的话来,将季流年带走,通知有时间到医院开死亡证明。
便就没了下文。
“也还好,至少哥哥死时并不痛苦他是去找文舒了”葬礼上,文竹站在墓碑前。
她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魔头浑身的气势更深了些。
文竹低下身将白菊放到季流年的碑前,声音带着哽咽。
“哥,下辈子好好活,到那边遇到我哥帮我打个招呼”周围的人全是季家人,没人表现出一丝对于己逝亲人的难过。
文竹从前不明白。
明明季流年事事都为都为季家考虑,可为什么季家的人却还是看不惯季流年。
很多年后,文竹终于明白了。
从来不是季流年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他身上的一身并不属于季家人的血。
季流年6岁时被季老先生带回季家精心培养。
后来终于接管了季家这么一块人人都想争抢的蛋糕 。
再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名为文舒的少年。
文舒活得活泼而又潇洒,就像是夏日三西月份里的太阳明媚且温柔。
让人挪不开眼心甘情愿被其吸引。
再后来文舒因意外过世只留下了当时才14岁的妹妹文竹。
从那以后,文舒的名字便成了季流年心里的一个咒。
在文舒去世的那年里季流年没有一天不想随他而去。
可他不敢。
他还有文竹,还有背后的整个季家。
所以他不敢死也不能死。
从那以后,季流年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每每午夜梦回季流年会喘着粗气的坐起身,声嘶力竭的哭着,嘴里低低的叫着文舒的名字。
有时他会梦到他撑着伞走进墓园,在文舒的墓前站定 。
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碑上的少年。
少年微笑着,似乎可以驱散掉所有的迷雾。
就如同这个人生前一般。
“你过得好吗?”文舒轻轻的问,将伞向碑偏了一些。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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