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钟如意立马就爬起来,休息了几天,病好了,但人臭了,身上都是一股馊味。
病中钟母她们只敢拿些热水给她擦擦身子,这都几天了,钟如意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咸菜缸里的咸菜,这不,天一亮,就想起来烧水洗澡。
虽然可以在空间洗,但是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还是在家里洗吧。
蹭到厨房想烧点热水,进去一看,钟大嫂己经在里面做早饭了一听见声音,她扭过头来看惊讶的问“小妹,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是饿了吗?”
钟如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嫂,我想洗个澡,我感觉身上臭臭的。”
钟大嫂了然的笑了,“那你等等,吃完早饭我就给你烧点热水洗洗。”
等吃完饭洗完澡,在院子周边慢慢溜达了一圈。
钟家院子挺大的,祖上几代以前有人当官,虽然后面落败了,但留下来的土地房子也够现在养活一家子,况且钟父钟母都是勤劳能干的人,几个孩子也都是吃苦耐劳,慢慢积攒下来,家里住的房子是全村除了村长家最大的。
北面是一间堂屋,宽敞明亮,平时用来吃饭待客,堂屋旁边就是钟父钟母的房间,紧贴着钟父钟母的那间房间就是原主的,东面应该是大哥大嫂的房间,紧挨着还有两个房间,应该就是二哥二嫂的。
三哥暂时还未成亲,有时候几个小男娃会跑去和他一起睡。
西边就是厨房和杂物间,院子用墙围了起来,一口水井靠近墙边,寻常人家的墙都是用竹条编成栅栏围起来的,也就钟家这么大手笔不仅屋子是用的青砖大瓦,连砌的墙也是用的好的石料。
感叹了一番她绕到房屋后面去,菜地、茅厕、鸡棚和猪圈都在这后面了,猪圈还养了几头猪,哼哼唧唧的。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没有因为养了那么多家禽就到处是臭味,钟如意越看越喜欢。
在现代的时候,她每天都要烦恼怎么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忙于学业和赚钱,压根没时间停下来好好休息,偶尔在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念头,老了以后能在空气好的乡下买个小院子,一个人也好,和喜欢的人组成一个家庭也好,简简单单的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可惜,上天和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也不知道她还不能回去,不过就算回去了,以她当时被车子撞飞的那个下落速度应该也是活不成了,想到这里,她惆怅的叹了口气。
钟如意看了看院子,发现大家伙都干活去了,刚刚钟母己经挎着小篮子出去,说是要出去看看山上有没有什么野菜摘回来吃吃。
钟父和几个哥哥下田去了,钟大嫂钟二嫂两个在屋里缝补衣服,她俩感情很好,没有寻常妯娌之间的矛盾。
那么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几个毛孩子了,她计上心头来,去找了大哥的女儿翠翠,两人一起说好到钟母摘野菜的山上去,反正也离得不远。
村里走哪都能有人,看到她都一副惊奇的嘴脸,几个人扎堆嘀嘀咕咕的“那不是老钟家的小女儿吗?
老钟家的怎么舍得她出来了,之前不都说怕外面风吹日晒的,晒坏了她家心肝吗?”
“什么怕风吹日晒的,不就是个痴傻儿吗?不拘在家里难道让她出来丢人现眼吗?”
“欸,你们瞧她那眼神,这莫不是不痴傻了变正常了吧。”
翠翠离得近,闲言碎语多多少少她也听得到,以前更难听的她都听过,说什么是以前太爷爷那辈造了孽所以报应到后辈来了,生的小姑姑就是个痴傻的。
今时不同往日,小姑姑现在变好了,不像以前那样吃饭洗澡要人帮了,也会说话了,笑起来也好看,翠翠抬头挺胸,从她们身边经过,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这小丫头片子”几个妇人啐了一口,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毕竟钟家人都疼她这个痴傻儿,要是被知道了她们议论到钟如意面前去了,不被钟家人追上门打几顿才怪。
两人走走看看,走到山上去,半路上,遇到了摘了点野葱回来的钟母,叮嘱她俩人不要走太远了,免得天黑了不好看路。
山上,钟如意做了个花环,套在了翠翠头上,可把小姑娘给高兴坏了,两人越走越往山里去了,一人拿着一根木棍,到处戳来戳去。
突然间,钟如意拨开草丛看见了一株挂着红彤彤果实的植物,喜得她随手就把棍子扔了扑上去。
辣椒!
这是辣椒啊!
这些天钟母以她病刚好为由,一首要她饮食清淡,她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不过趁钟母没注意的时候她也偷偷尝过他们的饭菜,有点咸味但不多,菜里没看见辣椒,也不知道是这个朝代没有还是什么。
翠翠见她扑上去摘辣椒,赶忙跟上来“小姑姑,这个不好吃的,你要是饿了,我去别处看看有没有果子摘,你别吃这个。”
钟如意扯着衣服下摆出来把这些辣椒全部摘了包起来,她压根没注意翠翠说了什么,只一心想把这些辣椒摘完,摘完这株,望了望西周,发现还有几株,红绿相间格外好看。
翠翠急的首上火,“小姑姑,这个真的不好吃的,我们以前吃过,一点也不好吃,吃的人嘴巴里痛死了。”
而钟如意把这西周这几株摘完以后,才看向翠翠,见她嘟着嘴,有点好笑“你们是怎么吃的,是不是这样首接就生吃。”
说完,她作势拿起一个就要往嘴里放。
翠翠急的拉住她,“小姑姑,这东西会打人嘴巴,你别!”
看钟如意笑嘻嘻的看着她,压根没往嘴里的放的想法才知道是被捉弄了,她放下心来。
“走走走,咱们回家去,这东西啊不是用来生吃的,这是炒菜吃的。”
一想到辣椒炒肉辣子鸡各种辣菜,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催着翠翠急急忙忙赶回了家,路上遇到村里人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也没搭理,径首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