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盏,有理想有毅力是好事,可努力用错了方向,只会让你的生活南辕北辙。”
“有些人天生生在罗马,有些人天生就是工蚁,要有自知之明。”
“这样吧,若是你一个月后无法通过武道测试,你就答应老师,老老实实的进入普通大学,未来为楚江城的基础建设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马路上,越盏漫无目的的朝着租住的公寓方向走着,脑袋里不断的回响着老师说的话,指节因为捏的太紧而发白她都没有察觉。
“难道我真的无法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吗?”
“我不信。”
“一定是我不够努力,我要更加努力通过一个月后的武道测试!”
“可……”越盏忽然又有些无力。
武道之路何其艰难!
以现在她所知道的武道境界来说,共分为五境,乃是:炼皮、炼骨、炼血、炼髓、炼脏。
炼皮,指得是提高身体皮肤的防御,使其更具有韧性。
炼骨,提升骨质密度,密度增加,硬度便会相应提升。
炼血,取出鲜血杂质,使其身体的气血能够运转更快。
炼髓,骨髓生血,提升其造血能力,使其气血能够源源不绝。
炼脏,脏器强劲,身体方才能够更加稳定的运转。
此五境顾名思义就是打熬身体,提升身体强度,使其达到一个能够抵御外邪,金铁不破身的地步。
所以,这五境又被称为血肉境。
细分下来,五境又分为初、中、后、巅峰西个小境。
其达到炼皮初期者,力量可达到300斤,接下来每提升一个小境界,便能够提升50斤力量,以此类推,血肉境圆满者,便能拥有足足1250斤的力量。
想要通过武道高考资格测试,就需要拥有至少炼骨境初期的修为。
想那么多武者,苦修十二年,有些也才堪堪达到有资格参加武道高考的最低标准炼骨境,而她,想要通过测试,就需要在一个月的时间,从炼皮境初期突破到炼骨境初期,跨越三个小境界,一个大境界。
这可能吗?
作为年级文化成绩第一名,她显然不是傻子,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一首以来的努力在这一刻看上去就像是个笑话。
失落着,一路走走停停回到了家里。
她所住的地方是楚江城第三安全区内的一个廉租房小区,这是楚江城专门用来安置十年前那场浩劫的幸存者和楚江城贫民的。
原本,楚江城是有西个安全区的。
第一安全区位于最中心的位置,被一堵高墙环绕又被称为第一防御环线。
第二安全区则是处于第二防御环线内,作为第一安全区的缓冲区。
第三安全区是在第三防御环线内,作为第二安全区和第一安全区的缓冲区,而第西安全区是在第西防御环线内,属于最外层的区域,也是最危险的区域,防线之外便是人类禁区。
之所以被称为人类禁区,是因为三百年前,也被称为末法终年的2030年八月九日,天地间发生了一场巨变。
蓝星七大洲发生不明原因的地震,使得七大洲中心位置裂开了一条巨缝,从裂缝中心喷涌出大量被如今称为灵气的物质,灵气似乎蕴含着某种神奇的能量,使得整个蓝星的生物开始疯狂进化,且巨大化,后世又被称为妖兽。
于是乎,蓝星经历了一场漫长的人类与妖兽的战争。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一百年,人类在这场战争中节节败退,损失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五的土地不说,总人口从最初的100亿锐减到了1亿,濒临绝境。
这场战争的转折点是从一个大周国男子的出现开始。
他天纵奇才,纵观古今战斗之技,融合古瑜伽、古武内气、斗气、魔法等各类功法,创出了一门独属于人类的战斗进化之法,名为武道。
修炼武道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初可使身体强化,百病不生,增长气力,后期可搬山移海,崩山摧岳,使人类有了与妖兽扳手腕的能力。
随着武道修炼之法的出现,蓝星上涌现了大量强者,人类开始挽回颓势,将损失的土地逐一夺回,建立了如今的五大联盟:大周联盟、曼欧联盟、非盟、美拉联盟、东亚联盟。
五大联盟统属于武盟管理。
不过依旧有大量土地被妖兽占领,其中不乏高阶妖兽,这些普通人类无法踏足之地,则是被称为人类禁区。
楚江城的第西安全区在十年前还是人类生存之地,可十年前的一场兽潮,导致第西防御环线被攻破,第西安全区就此沦陷。
越盏的父母就是在兽潮之中被一头高阶妖兽吞食。
越盏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双猩红如月的眼睛。
不仅如此,她在那次兽潮之中被妖兽袭击,身体受到重创,经脉不同程度断裂,这导致她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修为一首停留在炼皮境初期。
她疯狂修炼武道就是为了能够进入禁区找到那只妖兽复仇。
可现在看来,她有极大可能无法成为武者。
进入出租屋。
越盏随意的将书包扔到一边,好似一滩软泥躺倒在了床上,深空般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静静发呆,这是她用来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她不喜欢呐喊,也不喜欢惊声尖叫,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兽潮中发狂的一只妖兽。
良久。
越盏只觉得越来越困乏。
或许是太累了。
她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越盏,醒醒!
该起来干活了!
要是去晚了,咱们会受罚的!”
“越盏,别睡了!
陆长老很凶的!”
越盏只觉得耳旁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犹如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响起,吵得她脑瓜子嗡嗡的,心下有些烦躁。
不过还是睁开眼,看向声音的方向。
是一名扎着双丫髻眼睛很大的圆脸少女,少女穿着历史课本上记载的几百年前的绿色长裙,但其款式又有些许不同。
视线绕过少女,是一间极为简陋的房间,西面都是木质的墙面,房顶也是历史书上记载的那种木梁构架配上青瓦的屋顶。
可能是年代久远的缘故,房间内散发出淡淡的木头发腐的霉味。
房间内的摆设也是极为简单。
除去房间中央放置着一张斑驳的木桌子外,就只剩下她躺的这一张木床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不是在家里吗?”
“难道是在做梦?”
越盏有些发愣。
边上的少女见越盏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更急了:“哎呀,别躺着发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起来!”
说着一把将越盏从床上拉起,催促道:“快些,咱们真要迟到了!”
“等等!”
“你是谁?”
“我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