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茶楼,空旷的茶桌错落有致,仅有几桌客人,男女皆着华服,静坐品茶。
茶厅宽敞,侍者众多,人人着粗布黑衣,戴黑布帽,挽起衣袖,眼神灵动,或抹桌,或擦窗,或抹走廊扶手,亦或提长颈壶穿梭于茶桌之间,为客人茶杯斟茶,男女侍者皆年轻力壮,表情肃严,不过也洋溢着迎客的笑容。
柜台处一老者,啪啪拨打着算盘,声音清脆,表情严肃,想必是掌柜的,店内氛围庄重异常。
杨盼盼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眼前的人正是福伯。
而那位婆婆……他转头仔细端详着婆婆的眼睛,不禁大惊失色,这婆婆竟然是左兰!
这店内的店小二竟然全都是锦衣卫!
左兰乔装成一个婆婆,还真是惟妙惟肖,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会以为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杨盼盼暗想,金巧巧为何要装成婆婆,在这小镇开一家茶楼,乐镇大战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愿去猜测,也不想回忆过去。
至于眼前的左兰,无论是她过去的名字金巧巧,还是现在的名字左兰,都承载着那些不愿提及的回忆,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入他内心的深处。
他只想忘记过去,让那些痛苦与悲伤永远沉入岁月的长河。
茶厅,一桌三男两女,皆着灰衣,面色沉凝,腰悬宝剑,眼神交汇。
络腮胡子的男子低声说道:“看……这婆婆有点怪。
刚才出门走路时健步如飞,说话时中气十足,行路时步伐轻盈,内力修为深不可测,应该是一位绝顶高手。”
身旁一个头发反光、脸型绝美的女子,目光细细打量着左兰,轻声说道:“她未必是一个婆婆。
你们看她的头发青黑,眼光清傲,还有她那拐杖,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拐杖,内藏着兵器。
看看,她提拐杖的那一瞬间,手腕是顺着提的,只有常拿宝剑的人才有这个习惯动作,拐杖内应该是一把宝剑。”
“王门长,我们寻找主人一年有余,估计主人他早己不在人世。”
张门长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
“张门长,你难道要放弃吗?
我坚信我们的主人没有死。
杨门长,你怎么看?”
络腮胡子双眼圆瞪,低声吼道:“我大哥他一定活着!”
他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王雪门长拉住络腮胡子的手臂,轻声说道:“杨回,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主人,让他重回十七门,领导大家,继续我们的要走的路。”
左兰转身看向杨盼盼的瞬间,耳朵微微一动,仿佛顺风耳一般捕捉到了刚才说话的那一桌人的声音。
她斜眼瞟了刚才说话的那一桌人,脸色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哼。
他禁不住一愣,这不是杨回、王雪他们吗?
他们怎么来到这里了?
看到他们还活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欣慰。
他不想与他们相认,于是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他们。
柜台的福伯,停下拨打算盘的十指头,抬起眼皮,用眼睛瞧视了他们一眼,表情淡然,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他继续拨打算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在为这个小店增添了一丝生气。
杨盼盼想,福伯不是在池后村吗,怎么也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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