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钟,还在火车上和身边的人分享点心的霍耀光。殊不知四合院里已经为他开启了全院大会。
京城东城区,南锣鼓巷街道95号四合院。
这是穿越者的圣地,也是著名影视《禽满四合院》的记录地。
院子为三进四合院,这座四合院并没有跨院。
建国初期,各个敌方都有探子潜伏了下来,俗称为敌特。街道办工作人员忙着人口普查,落实户口,安置姨太太和妓女再嫁,筛查可疑人员…………
所以居民们有矛盾怎么办?街道办想了个招,每个大院安排管事大爷,不在任何编制。只是调解调解邻里矛盾,上报可疑人员。别的没有任何权利。
街道办算是彻底缓解了压力,如果哪座院子干的好,风评最好的四合院,街道办会在年关时候“赏”个优秀四合院的称呼。街道办在年关时候,给那座四合院点儿花生瓜子之类的副食品。算是不给街道办添麻烦的奖励。
久而久之,这些住户不管遇见什么事儿,都会找管事大爷寻求帮助,如果这些大爷处事公道,那还算幸运。反之则苦矣。
霍耀光所在的四合院,大小不一的共有19间房子。住着17户人家。全部人数加起来差不多70多人。京之大,居不易。
四合院坐南朝北的布局,挨着大门的为一排倒座房。住着3户人家。倒座房属于冬冷夏暖的房间环境,其特点为:房间最矮,盖房用料最差,采光最不好。在旧时代里,倒座房是院子下人住的房间,也包括门房的值班室。严格说起来并不属于前院。
前院住着管事三大爷阎埠贵一家7口人。房间面积差不多70平方。按照时间线计算,大儿子阎解成已经和于莉结了婚,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搬进倒座房。
阎埠贵,小学10级教员,月工资29块钱。(小学教员共计11级,1级最高为86块5。)养活着4个儿女,还得再攒点钱以备不时之需。太会算计了,家里自己人吃饭的时候,都能在碗里画线标记。自认为这种做法最公平,殊不知消耗的都是亲情,而且孩子们也是有样学样,所以家庭教育无时无刻的体现在孩子身上。
前院自古以来都是:账房先生、老妈子、管家住的地方。阎埠贵的对门就是霍耀光的家,面积差不多也是70个平方左右。这两间房属于前院最大的房间,同住的还有4户人家。(倒座房的已除外。)
走过穿堂来到中院,中院也称之为正院。穿堂正对着中院正房。再过去属于院子正主住的房间,采光最好、面积最大,差不多80来个平方。房间挑高也是最高的。
现在中院正房住着的是轧钢厂1食堂的大厨,何雨柱,人称傻柱。厂子里8级炊事员。月工资35块5,加上班长补贴2块钱。共计37块5。有色心没色胆,极度自我感觉良好的傻逼一个。连个二级工的工资都不如,只是油水多点,灾荒年饿不到厨子嘛,更何况现在的年代,除了钱多,买东西你还得有票。时不时的给人做席面,也正落点儿好处。
中院东厢房为一大一小两间房,小的住着何雨水,房间面积30平方那样。傻柱的亲妹妹,现在已经高中毕业,正在纺织厂上班。可怜人一个。
挨着何雨水的家是一间大房子,再过去是东厢房是长子住的房间,面积70多平米。现在住着的是中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的8级钳工。月工资99块钱。一家老两口,没有子嗣。
有时候看剧就很费解。你从小领养一个不行吗?非要捡现成的。为人怎么说呢?伪君子一个。整天只想着养老问题。身为8级工,徒子徒孙这么多,逢年过节一个来看他的都没有。
易中海家对门住着的就是贾家。也是中院的西厢房,再过去属于次子住的房间。贾东绿因为干活时候衣服扯进车间机器里,现在已经变成了相片挂在墙上,长得帅死的快。这点儿道理完美呈现在贾东绿身上。
厂里为了照顾他们家,把工作岗位给了贾家,并且还能继承贾东旭的工龄,秦淮茹刚生下遗腹子槐花后,就正式成为了一名钳工学徒,拜师易中海。拿着27块5的工资,仗着师傅的面子,整天磨洋工。很聪明的一个女人,只是不用在正道儿上。
一个初中学历,就算再不懂钳工怎样矬削、锯切、钻削、套丝、攻丝……这些基本操作,起码只要你低级工件做的多,2级以内的工件都是固定模式,干的多了你也能升为2级工,整天只想着偷奸耍滑,只想着混3年工龄自动升为1级工。
整天和别人钻小仓库,5个白面馒头让人过把手瘾,几块钱让人体验贾东绿的感觉。仗着孤儿寡母的“招牌”和几滴眼泪,骗取四合院的捐款,四合院的人傻吗?全都是看在三位大爷的面子上,不捐不合适。算是花钱买“平安”。
除了婆婆贾张氏外,家里还有一男两女三个孩子,大的就是贾梗,小名棒梗。大女儿贾当,遗腹子小女儿贾槐花。没一个好东西。
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后院在过去为女眷住的地方,比如四合院正主的女儿,四合院正主的母亲。
后院东厢房住着的是管事二大爷刘海忠。轧钢厂7级锻工刘海忠。月工资84块5。整天只想着走仕途。实则废物点心一个。爱吃炒鸡蛋,并不是为了彰显家里的“优越条件”。作为一名锻工。整天玩儿空气锤的高体力工作。不吃点儿油水补补怎么能扛得住?
这年月你可以看不上锻工这份儿工作,但你一定羡慕他的粮食定量。城市户口的人,月定量27-30斤粮食,锻工的粮食定量为45斤。其工作强度可见一斑。家里5口人,老两口有3个儿子。
老大刘光齐为上门女婿,已经远嫁他乡,并且嫁妆掏空了整个家底。老二刘光天现在还没入厂上班,整天在外头混着。老三刘光福还在上学。这俩小子整天活在父爱的皮鞭下,别的母亲看见丈夫打孩子还会劝劝,刘海忠媳妇只会在一旁拱火,还嫌打的轻。两口子只疼爱自己大儿子刘光齐。
后院西厢房住着轧钢厂8级放映员许大茂,每月工资35块5,下乡时也有额外补贴。油水挺足的一个职业。毕竟老乡们娱乐活动为“0”。遇见放映员来村里慰问放电影。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祈求再多放一部。所以许大茂的日子挺快活,更别提还有大姑娘小媳妇上赶着贴贴。目前已婚状态。
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为轧钢厂董事娄半城的小女儿。娄晓娥的母亲为姨太太扶正。家中还有二位哥哥和一位大姐,都已经不在内地。
旧社会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娄半城,自始至终都在某些人的“监管”下,娄半城时时刻刻都想着跑路。娄晓娥下嫁也只是迷惑他们的权宜之计。永远不要小看娄半城,人家吃过的鱼翅,比你吃过的粉条都多。
后院正房住着一位耳聋眼瞎的老太太,其他事儿装听不见,一旦触及到易中海和傻柱的利益,绝对第一时间跳出来讹人。属于“伪”五保户。首先五保户绝对不会给小脚老太太。其次五保户这个称呼具体推行时间有待考证。
其每月享受政府给予的金钱和粮票,大概率是这座四合院解放前属于她,建国后她捐赠了出来,用于换取政府来给她养老。剧中她用拐棍打贾张氏的时候,嘴里说道:你嫁进来的时候,我就是这院的老祖宗。由此可推算聋老太太30年代就已经在这座四合院。
四合院里易中海和傻柱和聋老太太,属于一个派系。双花红棍傻柱,白纸扇易中海。两者都没办法的时候,就丢出聋老太太讹人。这个派系很可怕。可以说是绝户派,不只是绝别人的户,还绝自己的户。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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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四合院中院,在借助着微黄的灯光下,一张八仙桌摆放在穿堂的门口。
桌子C位坐着易中海,左手边为刘海忠,右手边为阎埠贵。桌子上摆放着3个搪瓷茶缸,一秤盘的花生瓜子。桌子对面8米处,林林总总,或站着或坐着,共计50多号人马。
易中海率先说道:“人来的差不多了,天气冷,长话短说吧,老霍家的小子 霍耀光,现在在部队里,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半个月前老霍走了,在街道办和咱们院里人的帮助下,已经入土为安。现在家里头房子空了下来。本着优秀四合院,团结邻里,帮扶弱势家庭的基本原则,这间房子呢……”
刘海忠抢过话说道:“就是把大家叫来,商议一下。看看谁家困难。先住着,等霍耀光回来时候,再还给他,毕竟房子一直不住人,都没人气了,咱们也是帮他养房子。”
听到刘海忠抢过话茬儿,易中海十分满意。反正是刘海忠开的这个口子。
阎埠贵瞅了瞅他们俩,房子谁家都缺,更别提霍耀光这间70来平方的房子。空着不住人,得多让人眼馋啊。虽然自己家里头大儿子结了婚,目前7口人,来年说不定就8口 9口。但阎埠贵明白,这种好事儿轮不到自己头上,
略微一分析,能让易中海提起这想法的,也就傻柱,傻柱被秦淮茹吃的透透的,所以肯定是为棒梗抢的。贾家再牛逼,能抵得过霍耀光这个活阎王?就这50来号人,人家活阎王上高中时,就打过一半的人,拿着自行车辐条,还捅过人呢。既然两边都是硬茬。那自己就两边都不得罪。打定主意后。
阎埠贵双手揣在袖子里说道:“我作为三大爷,虽然家里人口多,但是这事儿我不参与。你们自己安排。怎么着都行。”
三大妈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自家老头子,阎埠贵皱了皱眉回应。
大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不想要?谁敢要?
傻柱揣着手说道:“嘿,我说。这么冷的天都给这吹风呢?赶紧商量出个章程啊,谁缺房子就言语,到时候再还给他就是了,保管费就不收霍耀光的了。”
“哈哈哈哈…………”
“傻柱,你这句话,等回头见了活阎王,我一定转告给他。我记得真真的,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人。”
“我不要,谁爱要谁要,我们家不缺房………”
“咱们这么做不好吧?人家爹刚死。咱们跟抢房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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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站起身笑着说道:“一个个的还真准备住进去啊?瞅瞅人家门框上钉的什么?”
说完后,许大茂抬手指过去。
霍耀光家里门框上,钉的是黄底黑字,搪瓷竖牌。[军属光荣]。
许大茂说道:“怎么都不说话了?一大爷二大爷接着说啊,房子归谁?我家里头不缺,我就想看看谁敢住进去?好好想想霍耀光没当兵的时候,街面上的外号活阎王。更别提人家现在在西南战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前段时间老霍可是拿着二等功的军功章,在院子里四处显摆,街道办可是敲锣打鼓送来了奖状。你们要是活腻了,别连累我。大家都做个见证,我说的可是公道话。”
贾张氏把目光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接受到讯息后,想最后试一试,自己当然不能伸头了,只能靠傻柱这个傻逼。
眼中噙泪的看向了傻柱,傻柱接受到女神的信号后,一股来自灵魂的力量直冲脑门。对自己秦姐回应个此事放心的眼神。
开口说道:“秦姐家孩子多,棒梗也大了,不方便再睡一张床上。我提议把霍耀光的房子先借给秦姐家。”
众人带着坏笑互相讨论了一下。
易中海想的是:大不了让傻柱吃点亏。顶多到时候带着老太太去找霍耀光赔个不是,把房子还回去就是了。这么做的话,傻柱不得感激自己?一感激,养老的事儿不就妥了吗?在厂子里一定控制住秦淮茹,不让秦淮茹考级通过,缺钱就让他找傻柱,双重保险。
刘海忠也想让这个平日里不尊重自己的傻柱受点教训。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傻柱也提出个想法,同意还是不同意?大家都表决一下。身为院里的二大爷,我一项主张的就是民主。”
阎埠贵又重申一遍说道:“我放弃表决,这里头没我的事儿。你们看着办。”
又是一阵互相探讨,最后众人面带笑容看向傻柱,纷纷表决:
“同意傻柱的想法,让贾家住进去吧。”
“弃权,我弃权。”
“放弃。”
“同意柱子哥的想法。我支持柱子哥。”
“没我事儿啊,这里头没我事儿。”
“我也弃权。”
许大茂挣脱娄晓娥的胳膊,站起身说道:“傻柱牛逼!大家作证啊,是傻柱提议的。”
说完这话,还给傻柱举了个大拇指点赞。最后坐回凳子上。
贾张氏露出笑容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也放下了心。是傻柱出头让棒梗住的。活阎王回来找事儿的话,就全推到傻柱身上。
见“大局已定”,阎埠贵笑着问道:“这也算是乔迁之喜了,傻柱,你不摆两桌?再不济,每户送两盘菜也行啊,这是弘扬帮扶精神呐。”
傻柱不屑的语气说道:“说什么呢三大爷,既然是弘扬精神,怎么能掺杂个人利益。这不是变味了嘛。”
傻柱又问道:“那霍家的锁是不是得砸开?”
许大茂拱着火说道:“砸,必须得砸!不就是街道办的锁吗?傻柱,你丫不会怂了吧?”
“嘿,孙子,你别激我。小心我前脚砸了他家的锁,后脚砸你家窗户。”
“你特码敢!”
“你看我敢不敢?不信你就试试。”
许大茂喊话说道:“一大爷,赶紧管管他,你瞅傻柱他……”
易中海拿起茶杯“砰砰砰砰……”砸着桌面。
大家安静后才说道:“都像什么话?还有你许大茂,你一直煽风点火玩儿激将法,你以为院里人都看不出来?都少说两句。这事儿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街道办跟主任他们说一下,争取让他们把锁收回去,咱们到时候在街道办的见证下,统计一下屋里的物品。不管是保存在我们三位大爷这里,还是保存在街道办那里。都做好记录,大家都签字摁手印。等霍耀光回来后再一一还给他。”
众人不愿意了,还得签字摁手印?分担责任?
“我反对傻柱的提议。我不签字。”
“这事儿我也不同意,刚才我走神了 ,压根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
“要画押你们画押,贾家不是住进去的嘛,凭什么我也要画押?我兜里有5块钱,大家都给我画押确认吧,等哪天丢了 大家赔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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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吵吵声中,一大妈把聋老太太从屋里搀扶了过来,身穿蓝色棉袄,黑色棉裤的小脸老太太拄着拐棍慢慢走了过来。看见老太太来了后众人也都收敛了声线。一大妈在老太太耳边一阵嘀咕。老太太听完后点了点头。用目光冷冷的瞪了眼易中海。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
面对众人开口说道:“刚才都在吵吵什么?事儿我已经听明白了。柱子,回你自己个儿屋里去。”
“老太太您………”
老太太用拐棍杵着地面说道:“柱子,你要认我这个老太太,你就回屋里去。”
“嗐,我不管了。”傻柱留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进自己房间。
聋老太太转身看向大家说道:“现在可以商量一下谁想住进霍家了。秦淮茹,是你家缺房子。你现在还想住进去吗?”
“老太太,我………刚才是傻柱这个当叔的心疼棒梗,才替我说话的。老太太你可别多想。虽然棒梗还在上小学,可跟自己妹妹睡一张床上 不是那么回事儿。”
聋老太太点点头说道:“你要想住霍家的房,没人拦着你。把锁一砸,你就住进去吧。”
面向众人说道:“别把柱子当枪使,霍家那小子也是诸位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大家都清楚。你们得罪不起,想挑拨柱子去惹霍家小子?有我老太太在一天,这事儿就不能看着不管。我累了,扶我回屋去吧。”
一大妈赶紧搀着老太太的胳膊,俩人慢慢悠悠往后院走去。
刘海忠见这事儿没有得到预期效果,气氛的摔了下搪瓷茶缸,大声对众人说道:“散会。”
50来号人马小声嘀咕着往自己屋里走去。
娄晓娥穿着浅蓝色呢子面上衣,一手提着小板凳,一手蒯着许大茂的胳膊。俩人一边往家走,一边说着话。
娄晓娥好奇问道:“大茂,霍大爷之前被街道办安置后事,我也没怎么了解过他们家。他家里那个当兵的儿子为人很难相处吗?我怎么看大院里的人都这么怕他?”
许大茂听见这话,停下脚步浑身激灵了一下,抽了口烟,并未把目光看向娄晓娥。
嘴里回答说道:“回头再跟你说,反正你要是看见霍耀光这个人,你得离他远点儿。今天太可惜了,傻柱竟然没上头。不然的话,活阎王能活活打死他,唉。”
“大茂,你是说霍耀光就是活阎王?外面人说他长的跟个铁塔似的?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到时候你见了他就知道了,记得远远的看他。别走近。不提他了,咱们赶紧回屋劳动劳动,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娄晓娥左右看看没人,拍了一下许大茂的后背。快步往家走去。
许大茂嗤笑说道:“看把你给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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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啊切………”
霍耀光加了15块钱,成功的从硬座转入到软卧,软卧车厢里左右两张上下铺,共计4张床铺。但只有他一个人在独享。15块钱呐,一家4口人一个月的开销。谁像霍耀光似的这么豪横。(能报销的除外)
霍耀光随手用土黄色草纸擦了擦鼻涕,嘴里念叨着:这体格不应该感冒啊,难不成是谁在咒自己吗?
把背包往床铺上一放,靠着背包半躺着,嘴里抽着烟,听着车窗外“咣当…咣当……”。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霍耀光得知全员大会的最终结果,绝对会感到失望。多好的机会啊!刚回家就有人上赶着送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