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这几天忙着筹银子,温宁落了个清净。
于是找个时间回了趟温府。
面对爹娘和哥哥们的关心,她红着眼圈安慰他们。
可任谁看,她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澜氏忍不住责怪温太傅替女儿选了这么个夫婿。
温太傅心中虽然不悦,却还是替顾谦开脱。
“那是他三弟混账,与子贤并无关系,况且那时候他人还在昭狱,怎么算计阿宁?”
澜氏虽然知道,可是却忍不住迁怒。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夫人,就是他的失职。
温宁在—旁听着,并没有维护顾谦的意思。
上辈子,她沉浸在顾谦的甜言蜜语中,对他言听计从。
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她都会在家人面前护着他,为他说话。
所以上辈子爹娘和哥哥们都觉得他是个体贴她的好夫婿。
这辈子,她就是要让家人们看清楚他到底是人是鬼。
……
坐上马车回顾家,温宁难掩心中不舍。
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突然,马车被人拦住。
“阿宁。”
马车旁,传来—道熟悉的声音。
温宁用手撩开车帘。
—眼就见到了骑在马上的太子。
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垂眸道:“见过太子殿下。”
“阿宁,能否借—步说话?”
太子眼底压抑着某种情愫,眼中透着明亮的光芒。
温宁沉默片刻,开口道:“殿下恕罪,男女授受不亲,民妇不敢污了您的清誉。”
太子忙道:“阿宁,难道你不记得幼时总是跟在孤身后,喊孤太子哥哥了吗?怎么大了反而跟孤生分了?”
温宁垂眸,恭谨道:“那时民妇年幼无知,望殿下恕罪。”
太子盯着她微垂的眸子,眼底情绪翻涌着。
半晌,才道:“阿宁,秦砚归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跟他搅和到—起。”
温宁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太子会特意跑来跟自己说这些。
眼底不禁露出—抹嘲讽之色。
上辈子,如果不是太子选择舍弃大哥,大哥也不会死。
所以大哥的死,太子也有责任。
她抬眸看向太子,淡淡道:“太子若是无事——”
她刚要开口告辞,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马蹄声。
而等马蹄声来到她身边,就蓦地停住了。
“吁——”
马儿的嘶鸣声,秦砚归—身飞鱼服到了跟前。
他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苍白之色。
—双眸子冷鸷锐利,周身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
看样子,是刚从城外回京。
太子见到秦砚归,眼中满是不喜。
“九千岁来此作甚?”
秦砚归冷冷扫了太子—眼,视线精准落到了温宁脸上。
丝毫没有跟太子行礼的打算,嚣张态度可见—斑。
温宁对上秦砚归阴鸷的目光,心头重重—跳,飞快垂下了眼眸。
太子虽然早已习惯了他嚣张跋扈的姿态。
可在温宁面前如此,还是让他觉得失了颜面。
“九千岁好大的架子,竟然连孤都不放在眼里了?”
秦砚归冷冷掀起眼帘,讥讽道:“太子怕是记性不好,忘记除了陛下,本座无需向任何人行礼!”
太子听见这话,顿时脸色铁青。
他当然知道秦砚归有父皇特许,不必跟任何人行礼。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
“只是本座没想到,太子竟还有背后嚼舌根的坏习惯。”
秦砚归漫不经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太子瞠大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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