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媛,童霄,下楼吃饭。”
李梅芸从厨房拿着碗出来对着楼梯口喊着,童媛先下来了,她坐在椅子上,“童霄,吃饭了,快下楼。”
童霄他在房间里玩游戏,玩的真起劲,“我打完这把再吃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啊。”
童媛拿起筷子,“哟,长辈还没动筷子,晚辈就先吃了,果然没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她放下筷子,看着李梅芸动了筷子才吃饭,她光夹青菜,看着旁边的红烧鸡腿馋的实在不行了,刚想伸手去夹。
“吃什么吃,多吃青菜才有营养,你长这么胖还吃什么肉啊,你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吗,我出去都不想认识你,再说了,你弟弟还小,又营养不良,你长这么胖应该早就营养过剩了吧,还是留给他吃吧。”
童媛刚要伸手夹的筷子被李梅芸用力一打,她的手伸回碗中,她早己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为了生活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只能忍,她扒拉了几口饭就上楼了。
“啊…啊,好痛”童媛大叫着。
“妈…妈…我疼,我手疼,妈,妈!”
童霄大喊着李梅芸。
李梅芸着急忙慌的跑上了楼,看见了童霄被开水烫的红彤彤的手背还鼓起来了个泡。
“哎呀,你怎么搞的啊,疼不疼啊,来妈看看啊。”
她仔细检查着,“疼死我了,我刚接的开水刚朝着房间走,童媛故意用力把我一撞,水撒了我一手。”
童霄擦着眼泪说着。
李梅芸扇了一巴掌过去,“童媛,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他才10岁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啊,他还那么小,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啊,你这样折磨我的孩子算什么东西啊。”
她瞪着童媛吼着。
“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是他自己没看路撞到我的。”
童媛捂着被扇红的脸,委屈的含着泪解释着。
“滚开。”
李梅芸抱着童霄,“不痛啊,你忍忍,忍一会儿啊,妈带你上医院,小宝再忍忍啊。”
她大步流星冲出家门。
童媛看着李梅芸抱着童霄离开的背影,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她的妈妈还在就好了,也许也会像李梅芸那样关心童霄,那样关心自己吧!
自己就是个没人要的垃圾。
她擦干了泪水,回了房间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家出走了,她潦草写了封信放在家里的饭桌上,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拖着行李箱走了,没有丝毫犹豫。
走了一会儿又感受到了被烫伤的疼痛感,她低头一看,原来是烫伤伤口上的鼓包,己经被自己拖行李箱的时候给磨破了。
于是便停下来,找了家药店,进去买了烫伤药,自己涂着,“嘶…啊……”她疼的叫,她现在才知道了,自己谁也靠不住,只能忍着,扛着这一切……过了一会儿,童媛自己把药涂好后,独自坐在路边冥想着。
夜色悄然晕染了天空,月亮朦胧在之中透出来一束光照在了她脸上,泪水打湿眼眶不自觉的流出,顿时一瞬间的委屈,就在这一刻都释放出来,她捂脸头哭着。
***“小翟,你爸爸他…他国外的公司可能有点事儿,不能回来陪你过生日了。”
翟志国(翟储的爷爷),“是吗?
这些都只是他的借口,爷爷,我都习惯了,你不用帮他说话。”
他顿感不满的,但他也不好在翟志国面前顶撞,“嗯,好,我知道了,今晚有个生日小派对,快要迟到了,不能和您聊了,我得要走了。”
他拿着衣服坐上了车,对着张叔(司机)吐槽着,“我爸每年都说好要陪我过生日的,可他哪次说得话做到了?
我知道他工作忙,可他次次忙得都有点离谱了吧,只要一到我过生日的那天,他就忙,怎么他一家三口在国外过舒坦,我就是个多余的的吧?”
“董事长,他忙有忙的道理吧,为了生活为了家嘛,你应该多多理解你父亲为你,为这个家里付出吧。”
张叔替翟鸣华(翟储的父亲)辩解着。
“张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吧,这十几年,屈指可数,他回来过几回,看过我几回,我怕是掰手指都数的清,他八成是把我早早忘了,去想他的小儿子了吧!”
翟储阴阳怪气地说着,“哎,大的养废了就养小的嘛,反正我早都习惯了。”
叹了口气“送我去穆豪家吧。”
……“小储,那里好像有个女生拖着行李箱在坐在候车亭啊,看时间现在公交都下班了,她怎么还坐那等车。”
张叔有点担心,“今天又是个下雨天,出租车都瞎开价,她怕是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他盯着候车亭看着。
“同学,你一个人拿着行李箱坐在这里干什么,没打到车吗?
你要去哪,我载你一程。”
翟储下了车打着伞走了过去,对着童媛说着。
她抬起了头,满是血丝的双眼己经哭的红肿,“我……”,她结巴说,手指还不自觉的扣着行李箱,“我…我想回家,可那个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没家了…。”
她眼角的泪水又顽皮的流了出来,她用指腹擦了擦,“不不…不用了。”
“和家里人搞掰了?
有什么事回家好商量嘛,现在这么晚了,又没有车,我送你回去吧?
放心,我不是坏人!
你家在哪儿?
我送你回去。”
翟储拿过行李箱,“走吧,小哭包,我送你回家。”
“真的不用了。”
她看着夜色逐渐低沉,隐约有点害怕。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谢谢啊,行李箱我自己拿吧,我拿得动。”
她想要拿过行李箱。
“算了吧,还是我拿吧,小哭包。
走上车,我送你回家。”
翟储和童媛打同一把伞走向车,他绅士的打开了车门,“进吧,小哭包。”
童媛抬脚坐了上去,“谢谢你!”
“你家在哪儿?”
他问着童媛,“朝…朝阳小区。”
童媛结结巴巴的说着,紧张的要死生怕自己被人给卖了。
“我叫翟储,在育才读高一(十二)班,你好像和我差不多大,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哭包。”
他看向一旁的童媛问着。
“我叫童媛,我也在育才读,我在高一(一)班,好巧啊。”
她尴尬的扣手(童媛,翟储他们俩都坐在后座)……他们聊了一会儿,这时的雨也停了,雨后路灯下出现了两个身影。
翟储拿出行李箱递给童媛,“小哭包,这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童媛呆呆的点了点头,不敢首视着他,只看到他一头乌黑的头发。
翟储低头看了看童媛,心中的那面琴被童媛拨动了弦,心里的萌芽从此埋下。
她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小区,翟储伸出空空的手,“童媛,很高兴认识你。”
站在灯下自言自语的说着。
“小储,你愣在那干什么,下雨了,快到车里来。”
张叔催着。
“来了,来了。”
翟储他小跑回到了车里。
“时间不早了,张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