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告诉父母们,郝芸儿的情况。
确定女儿的安全,江婉玉终于舒了一口气。
抬眸看到张父张母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的样子,江婉玉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试探性的开口,语调轻而低沉:“那个,亲家,这个,今天这事,肯定是一场误会。
我家芸儿,那是我严厉教育出来的,品行端正,性格内敛不张扬,她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现在,我们主要是先找到那个不怀好意放出视频,给我家芸儿泼脏水的人。
问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视频,诽谤散播损毁芸儿的声誉,这就是犯罪,必须严惩。”
现在科技手段确实先进,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江婉玉这么一说,张父张母,紧锁的眉头,稍有舒展。
张父开口对儿子说道:“子健,你赶紧去调查清楚,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搞事情的恶人。
抓到人,就送到警局,不能姑息这种人,再去害人。”
张母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转头看了看郝芸儿的父母,对他们说道:“郝芸儿家长,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希望,我们两家还是不要再以亲家相称了。
我们不能因为郝芸儿这事,受到无辜的牵连。
我们张家是教育世家,我们子健肯定不会跟有劣迹的孩子,搅在一块的。
很庆幸啊,这个婚礼没有办成!
老张,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子健,酒店这边的事,你跟郝芸儿的家长处理吧!”
张父脸上现出尴尬的神情,瞥了郝学峰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没说话,低着头跟着张母走了。
江婉玉望着两人背影,还想说些什么,郝学峰伸手按住她举起的手:“婉玉,别说了,先找到芸儿,问清楚吧!”
视频,让郝学峰无言以对。
婚礼来的嘉宾,都是亲戚朋友同事,如果他的女儿真的做了那事,他们这老脸往哪搁?
江婉玉默默的跟着张子健去了收银台。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自觉的保持沉默了。
郝芸儿躺在床上,晕晕乎乎,感到身体无力。
“喝多了,我要喝水!”
她闭着双眼喊道。
凉水入喉,嗓子舒服多了。
发凉的手掌,握住温暖的东西,郝芸儿轻轻一拉。
带着温热,薄荷气的味道,扑鼻而至。
郝芸儿微微仰了仰头,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好清爽!”
“唔…唔……”她的唇,被含住,吮吸,她想说点心中快要窒息的感受,却说不出来。
她挥舞玉白的双手,想要推开令她窒息的东西。
但很快,双手被微热的东西按下,包裹住。
随即薄荷味入喉,呼吸畅通一刹,脑海灵光一现,暗问道:“有人给她灌了迷魂汤吗?”
她渐渐的睡了过去,似梦似醒。
她感觉眼前人影晃动,但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自己跟那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不反感,愈加兴奋和渴望。
忽然,小腹下面一阵刺痛,郝芸儿“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她认为自己挨了那人一刀。
她奋力睁眼,想要看清楚,捅她刀子的那人,到底是谁?
可是,她眼睫轻颤数次,眼睑沉重,遮蔽双眼,根本睁不开。
慢慢的,疼痛减缓了。
她仿似置身于一片大海里,海水温热,令她湿身。
身体在海水里浮上浮下,飘来飘去,她困意渐浓,也不想醒来。
在一个梦境的世界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感受……清晨的几缕阳光,透过帘子缝隙,悄无声息的潜入。
在暗沉的室内,形成粗细相间的光柱,打在郝芸儿的脸上,光耀刺眼。
郝芸儿伸手遮挡住眼睛,那光束调皮,竟然折射着,透过指缝,偏要她睁眼,重视它们的存在。
郝芸儿蹙了蹙眉,撤回手臂,迎着光线,呓语:“讨厌,走开!
让我再睡会!”
她翻了一个身,避过光束。
但困意随之渐淡,长睫忽闪忽闪的,慢慢的,她睁开眼睛。
她不着急起来,懒洋洋的伸伸腰,打了一个哈欠。
竖起耳朵,听到洗浴间传来水声,想起昨晚那个梦境。
“张子健,你在洗澡吗?”
是男友迫不及待,婚前性行为?
郝芸儿脑子里猜测,脱口朝洗浴间喊着。
没人回应她,洗澡的人,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郝芸儿心里感到一阵甜蜜。
小说里的情节,在现实中浪漫的呈现了。
反正,她也要嫁给张子健的,早早晚晚,这身子都要给他。
她回味着梦里的经历,舔了舔唇,不知不觉脸上泛起红晕。
徐贝妮从洗浴间走了出来,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走到床边,看着一脸痴笑的郝芸儿。
奇怪的问道:“芸儿,你笑什么呢?
遇到开心事了?
跟姐姐说说。”
听到徐贝妮的声音,郝芸儿如梦方醒。
伸首蜷起的身体,瞪大漂亮的双眼,楚楚动人的望着徐贝妮:“姐,刚刚是你在洗浴间洗澡?”
徐贝妮拨弄头发,甩了甩毛巾,继续擦头发,眼里充满莫名其妙的疑惑:“不然,你以为是谁呢?”
是表姐在洗澡,不是张子健?
那么,那个经历,是自己做的梦喽?
怎么会那样真实。
“姐,你昨晚住在这里吗?”
徐贝妮脱去身上浴袍,换上自己的裙子,“嗯,我当然住在这儿了。
芸儿,你昨晚喝多了,是我把你带回我这儿的。
我们一起住的,睡在一张床上。
我先醒了,去洗了个澡。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要去上班啦。”
原来还真是做梦啊!
郝芸儿瘪嘴,感到一阵失落。
转而对徐贝妮说道:“没有要问的了,姐,你去上班吧!
我洗个澡,去华大找子健去。
晚上我就回自己家住。”
徐贝妮拿着湿毛巾,往洗浴间走去:“好,你走的时候,帮姐锁好门。
你也不用收拾房间,我回来自己弄!”
郝芸儿生活能力确实差劲,她的妈妈,一首督促她努力学习,家务活从不让她插手干。
回忆起这些,再结合她表姐跟男友的谈话,郝芸儿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敲门声响起,徐贝妮的声音传了进来,“芸儿,你醒了吗?
姐姐进来了。”
郝芸儿躺在床上,慌忙抓起被子,盖在身上,立刻闭上双眼装睡。
徐贝妮探着头,眸光一扫,看了看郝芸儿身上的被子。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仿似自言自语:“妹,怎么办呢?
好像姐姐好心办了坏事。
我男朋友寇寻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也怪我!
是我不该让年轻气盛他,照顾你。
不想他趁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