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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彩片段
在温姨娘想来,翰林院自然没有户部好。
户部是皇帝的钱袋子,谁能不重视管钱的人?
以她自己为例,掌家的时候多风光,多受人尊敬。现在呢,掌家权被收,连不长眼的奴才都能来呲她几句。
若在早前,温姨娘这话对时成轩应该是有效的。但现在嘛,刚吃了自家好闺女画的饼,就吃不下别的了。
他神情十分冷淡,“我觉得翰林院没什么不好。”他顿了一下,抬起头,“你跟袁大人的夫人有交情?确定不是跟他的小妾有交情?”
以前他不爱拿这些话刺她,但这回把升迁搞砸,温姨娘是罪魁祸首,那就没什么怜香惜玉的说法了。
温姨娘闻言面红耳赤,偏偏还不能反驳。
袁大人的正牌夫人虽不如唐氏身份显贵,但也出自书香门第,自不会跟她一个妾室交好。
倒是袁大人的小妾梁氏,因着同乡的缘故,与她极为投缘。
两人时不时就约着见面。总之温姨娘也没少出馊主意祸祸袁家。
她本想着手里捏着梁氏的把柄,可以让其去吹吹枕头风。
只要把老爷的事儿办成了,之前闯的祸就能一笔勾销,还能把掌家权重新要过来,那就不存在清不清账一说了。
但现在老爷一脸漠然,压根不想听她说话。
时安夏也无视温姨娘,全当她是空气,“父亲,您新官上任,母亲说要为您宴请同僚。”
这话时成轩爱听,肉眼可见的高兴,“当真?”
时安夏点点头,“但母亲说,您是平调,不宜大办,就随意请您主管的那几个文士到家中小聚即可。”
时成轩一脸茫然,“哦,不是请上头那几个?”
“自然不是。翰林院与别地儿不同,父亲您可千万别胡乱邀约,否则说不定就得罪了人,令人不喜。”时安夏见时成轩顿时没了热情,又温温道,“母亲会根据那几位的喜好,选一些恰当的礼物送过去,您不必忧心。”
“不忧心!”时成轩也不是不知好赖,顺嘴道,“夫人她有心,我自然不忧心。”
温姨娘眼见这父慈女孝的画面,便想起此前时成轩提到唐楚君说过的话,“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还不顺眼呢!要不是母亲逼着我娶她,我能娶这么个木头人回来吗?”
如今却是唐楚君面都不必露,在老爷这里竟成了事事为他操心的“有心人”。
温姨娘暗恨。
时安夏冷眼看着,声音却多了几分温度和柔软,“其实母亲宴请您手下那几位同僚,倒也不全是为了父亲您。母亲还想让云起哥哥和他们见见面,涨些见识。”
时老夫人恍然大悟,手一拍椅子扶手,激动道,“楚君想得周到啊!”
时成轩这才反应过来,那几位都是进士榜上的人,甚至有些名次还十分靠前。
若是自己儿子得了这些人的指点,岂非事半功倍!
不由得对自己夫人的远见和眼光佩服起来,“还是夫人她有眼光!”
时老夫人便是重新审视起唐氏母女,瞧着嫡孙女全心全意为自己父亲出谋划策的样子倒不似作假,看起来也不像是和大房串通一气。
如此心头又松动了一些,觉得掌家权是该给了唐氏母女才像样。
众人散了后,时老夫人便让人去叫了海棠院的严妈妈来问话。
严妈妈禀报道,“老奴瞧着,夫人确实心软了,时时关心起少爷的伤情。不过,老奴近身去看过起少爷,那一身伤啊!您是没瞧见,有的地方骨头都露出来了。连申大夫都说,打下人都不是这么个打法。”
“这个温慧仪!”时老夫人听得心抽抽,“李嬷嬷,去喊她过来!”
门外的温姨娘本来正在偷听,闻言吓一跳,赶紧跟守门的陈妈妈打了个手势,一溜烟跑了。
陈妈妈那日被罚在雪地里跪五个时辰,两条腿差点废了。
要不是大小姐后来又到老夫人跟前替她求情,让她去明松堂把时辰跪满,恐怕她这条老命都要没了。
这会子她要死不活地守在门外,一言不发,什么都不想说。随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是看出来了,温姨娘和时老夫人都不是东西,对她这么重要得力的下人一点不留情面。以后要再想叫她卖命,嗯哼,那是不能了。
李嬷嬷去请温姨娘时,严妈妈还在继续汇报,语气里带了些喜悦,“倒是有个好消息,老夫人听了定能高兴。”
时老夫人却想的是,得让起哥儿早些好起来,别误了跟那几个文士交好的机会。
唐氏好容易为他筹谋,他得抓住机会。
如今唐氏定是看在起哥儿救了她女儿的份上,才关爱有加。若是过了这阵热度,恐怕就淡了。
严妈妈凑近身来,悄声道,“听说兴少爷早前那些被人颂扬的诗文,其实是起少爷所作。”
“什么?”时老夫人顿时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严妈妈脸上笑得灿烂,“海棠院里的人都这么传,老奴也辨不来真假。不过老奴琢磨,应该是起少爷怕做不成嫡子,主动跟夫人和大小姐说起的。您想,若起少爷能干些,夫人也有了倚仗,何苦非得收个那么小的舒少爷养在膝下。万一又养出个浪荡纨绔……咳,老奴多嘴。”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便轻轻掌了自己一嘴。
时老夫人却是一拍桌,喜笑颜开,“那就对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为何曾经那么相信兴哥儿能出人头地,完全是因为他八岁就表现得惊才绝艳,连松山书院的夫子都赞不绝口,还说将来名扬京城指日可待。
结果没等到名扬京城,倒是得知被所有书院拒之门外的消息。
这会子终于醒悟过来,惊才绝艳的那个,原来是起哥儿!
想让起哥儿成为嫡子的心思,更加热切起来。
谁知李嬷嬷风风火火来禀,“老夫人,不好了,温姨娘跑去海棠院抢起少爷去了!”
时老夫人眼皮重重一跳,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走,去海棠院!”
谁破坏她命格复位的计划,谁就是她的敌人!
这个温慧仪早该处理了!
待她赶到海棠院时,就听见温姨娘正扯着喉咙在号哭,“儿啊!我的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因为想做嫡子,就不要我这娘啊!虽然我只是个低贱的姨娘,但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啊……”
确定父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记下,并且能准确复述后,时安夏才总结道,“父亲,女儿今日备了礼来向魏小姐致谢,恰巧碰上姜大人也在此。就想着父亲平日一直念叨姜大人,所以派人把父亲找来一起说说话。”
她声音清越,口齿清楚。
除了姜佑深和时成轩,其余的人虽面面相觑,但很快也咂摸过味儿来了。
敢情这些人都是时安夏安排过来的……
魏采菱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这会子,才真正确定现实真的与梦境相反。
她悄悄走到时安夏身边,一手摸着妹妹的头发,一手去握时安夏的手。
时安夏眸光淡淡,却给了魏采菱最安定绚烂的色彩。
那厢时成轩借着时安夏这个话题,又夸了女儿懂事,知恩感恩,是他们时家的传统。
姜佑深终于爽朗开怀大笑,“时大人养了个好女儿啊!好福气!好福气!时大人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坐了不少年吧?也是时候该往上调一调了。”
时成轩大喜,连忙站起身拱手一鞠,“多谢姜大人赏识!”
姜佑深笑得莫测高深,“哪里哪里!时大人能养出这么识大体又冰雪聪明的女儿,必定是把家宅官场都平衡得很好。朝廷就需要如此智慧的人才。”
“过奖过奖!”时成轩洋洋得意,看女儿的眼神都平白添了几分慈爱。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之际,门房慌慌张张跑来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魏大人眼皮一跳。
魏采菱的眼皮也狠狠一跳,不顾身份抢在父亲之前开口,“出什么事了?”
门房抹了把汗,看着屋内坐着的两位侯府贵客,结结巴巴回话,“是建安侯,侯府的人,带,带着人在门口大喊大闹,要向咱们魏府讨,讨个公道……”
时安夏能清楚感受到魏采菱的惊恐。她拍拍对方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呢。”
魏采菱如一个在海中快被淹死的人,紧紧抓住浮木不松手。她颤抖着,却还是点点头。
时安夏牵着她的手走上前,向时成轩不慌不忙道,“既是咱们侯府的人来了,爹爹不去看看?”
时成轩本来还沉浸在要升官的喜悦中,听说有侯府的人来闹事,立刻站起身一拍衣袍,“待本官去看看是谁在胡闹!”
时安夏侧了侧身,“父亲先请!”
时成轩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昂头挺胸走在最前面,时安夏牵着魏氏两姐妹紧跟其后。
郑妈妈曾妈妈带着南雁和红鹊簇拥着小姐。排在最后面的,是魏忠实和姜佑深,以及魏夫人和魏屿直。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魏府大门而去。
此时暮色微起,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魏府门口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温姨娘得了桂嫂的信儿,知时安夏带着人往魏家来了。
原本她自己是不会亲自来的,但近几日被时安夏气狠了,实在需要好好出口气。
这便带着以刘妈妈为首的侯府婆子丫环小厮,堵在魏府门口。
刘妈妈站在石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围观百姓讲述,他们建安侯府家的嫡孙和魏家长女魏采菱惊天动地的爱情,什么私相授受,什么情不自禁,讲得跟青楼的小黄段子似的。
众人听了都脸红,却还想继续听。
时成轩大步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家的小厮拿着长长的白菱,搭着自带的长梯,准备爬上去挂在人家门楣上。
两只白色灯笼还散在地上,没来得及挂。
刘妈妈犹自抹泪哭诉,“我家兴少爷跳下水拼尽全力去救落水的魏小姐,结果好不容易把人抱上岸,自己却没力气了!就这么没了啊……就这么人没了……我家兴少爷没了这好几日,可魏小姐却一眼都没去看过啊!我就想来问问,你们魏家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啊!这么对我们家兴少爷!”
这次轮到时成轩的眼皮狠狠一跳。
他冲上来,狠狠一脚踢开白色灯笼,气急败坏狂吼,“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们来的!谁让你们来的!”
站在一旁的温姨娘陡然面色发白,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老,老爷……”
不喊还好,这声一出口,时成轩可算找到罪魁祸首了,“温慧仪,你在做什么!”
温姨娘结结巴巴的,“我,我……”无论如何,这出戏还是要唱下去的,眼眶一红,泪水就决堤了,“老爷,兴少爷没了,这魏家也没个说法,我,我就是……来,问,问问……”
姜佑深适时“哼”了一声,鄙夷和失望溢于言表。
时成轩心里一咯噔,知自己的大好局面被这无知妇人毁于一旦,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温姨娘脸上,“贱人!瞧你干的好事!”
温姨娘这些年在侯府因着掌家,总被捧着,何曾当着下人的面被打过。
尤其这里还有这么多围观群众,顿时脸红耳赤。
她不管不顾吼起来,“妾身说错什么了?你儿子死了好几天了,魏小姐来祭拜过一次吗?”
时安夏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魏小姐为什么要来祭拜哥哥?她只是我的闺中密友,与哥哥什么相干?”
时成轩生怕女儿把自己表现的机会弄没了,抢着说,“对啊,夏儿落水,魏小姐作为她的朋友,让丫环们下水去救她,已是十分仁义了。魏小姐和兴儿又不熟,为什么要上门祭拜?”
温姨娘气疯了,使劲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老爷,不是这样的!是魏小姐落水……”
“胡说八道!”时成轩负手而立,气场全开,“魏小姐因为感染风寒,一直在马车里待着,这夏儿能作证。”
车轱辘话没白捣鼓,时安夏这会子看自家父亲稍微顺眼了些。
她认真点点头,“是啊。我被救起来的时候,还去了魏小姐的马车里,她给我擦干的头发。不止我能证明,还有在场的百姓也能证明啊。咦……福顺,你怎么也在这?”
她向围观群众里躲在后面的几个人招招手,“过来!”
有两三个少年走过来,齐齐跪下,“见过二爷,见过大小姐。”
时安夏居高临下,“你们都是我哥哥身边贴身侍候的。那给大家说说看,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那个叫福顺的立时抬起头,满眼坚定,字正腔圆地回答,“当日大小姐您落水,兴少爷救妹心切,不顾一切跳下水救人。结果大小姐救上来了,兴少爷脚抽筋,筋疲力尽,就没了……呜呜呜……”
他身旁那两人也跟着哭起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就是这样!”
温姨娘眼里全是惊讶和愤怒……
亥时悄然已过,子时来临。
时安夏驻立窗前,视线穿过漫天飞雪,竟看到一轮冷月。清辉淡淡,晕染得夜空更加神秘冷寂。
她转过身,看见五个妈妈和五个丫环都进了屋,坐在各自的矮几前喝着茶吃着点心。
每个人的脸上都神采奕奕。
她也盘腿坐在厚厚的绒毯上,盈盈一笑,“都说说吧,今日各自做的事,都是怎么做的?”
最先说话的,是东蓠,“回姑娘,奴婢和史妈妈去的南郊长福道附近的庄子......”
他们走访很多救人的农家,送去了防寒的棉衣和红糖,每家还补贴了二两银子。
倒不是小气,二两银子已经相当于农家好几个月的收入了。给得太多,反而有封口嫌疑。
她们每去一家,闲聊时就反复强调落水的是她们家侯府嫡小姐。另外那些水里的姑娘们,都是魏家小姐的丫环。
并且特别提到,魏小姐当时感染风寒,虽然没下马车帮忙,但派了丫环救人,也是十分仁义。
百姓们纷纷点头称赞,说魏小姐为人善良。
还有更上道的,称自己亲眼见到魏小姐在马车里咳个不停,仍不忘记一直探头往外看,打听人有没有救上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基本就把现场的场景描绘得清清楚楚了。
时安夏点点头,“做得好。”
东蓠不好意思地看向身侧,“都是史妈妈教得好,要不是史妈妈在一旁指点,奴婢做不到这般周全。”
时安夏又笑着点点头,“史妈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她的本事,可有得你学呢。”
东蓠忙称是。
史妈妈则笑弯了眉,身体坐得笔直,“姑娘过奖!为姑娘分忧是老奴的福气。”
时安夏正色道,“在座的妈妈虽是国公府的人,但帮过我的恩情,我都会记在心里不会忘记。他日若有我出息的一天,自当报答各位妈妈。”
几位妈妈全都一震。
都是在国公府见过世面的人,后宅的手段,观人面相的本事,她们不说拿手,也都是心中有数。
眼前这位侯府嫡小姐,天庭饱满,长相精致圆润,眼神平和安定,无论做任何事都不疾不徐,自有一股庄严的光华宝相。
就说这几日所做的事,哪一样不是需得缜密筹谋才能成事。但姑娘轻描淡写间就能翻云覆雨,将所有人和事掌握在股掌之中。
这是个有大前途的人啊!
几个妈妈齐齐站起身,众口一词,“愿为姑娘竭尽所能!”
时安夏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如今自己能用的人太少,做起事来束手束脚。让几个妈妈来教她这五个得用的丫头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以后可能还需要这些妈妈帮忙做更多的事。
有了这个暖场,接下来的汇报更加热火朝天。
王妈妈最忙,带着西月一共办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给姜大人送信。
王妈妈知道,送信这事,她们就是简单跑个腿。
不过说易也易,说难也难。难就难在必须在规定的时辰里,清楚掌握姜大人的行踪。
人在哪,信就得送到哪。
最厉害的是姑娘。她怎么就确定姜大人一看是魏家小姐的信,便立即上心了呢?
但她没问,照姑娘的吩咐办事就行了。
第二件事,是带着夫人给的身契,去找时云兴身边那三个小厮改口。
西月起身禀报,“事了以后,奴婢亲自将那三个小厮送上了去彭城的马车。人牙子说,会把他们卖到彭城赵家,七八年内应该是回不来京城了。”
时安夏微微颔首。
第三件事,是王妈妈主办,“老奴刚请人连夜写了话本子,明日应该就能送到各大茶馆的说书先生手上。”
时安夏道,“写话本子的人可靠得住?”
王妈妈点点头,“放心吧,姑娘。他是老奴亲亲的孙儿,从小跟在我们定国公府小公子身边当书童伴读长大,跟老奴可亲可亲哩。”
时安夏莞尔,“王妈妈好福气。”
王妈妈脸上笑出了褶子,“托姑娘的福。”
时安夏从案台上取了一锭银子递过去,“王妈妈,这十两银子拿去给王公子吃茶。”
王妈妈忙双手接过,“老奴替孙儿谢姑娘赏。”
“他应得的。”时安夏淡淡一笑。
然后轮到北茴这组,她们办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她与谭妈妈负责跟阳玄先生对接。
“神了哎,”谭妈妈眉飞色舞讲述起来,“阳玄先生是真算得出来温姨娘屋子里设了香案祭台。老奴说找个人潜进去先查看一下。他说不用,罗盘有指示。”
显然谭妈妈是很信服阳玄先生的,“他一看老奴面相,就说老奴今年家里添了个小孙孙,哈哈,算得准极了!”
时安夏也笑起来,“阳玄先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可他竟然听姑娘的呢,”谭妈妈是最看好时安夏的人,因为她信阳玄先生,“老奴按照姑娘的吩咐跟他一说,他就同意了。还说,姑娘这是杀鸡用牛刀,以后能不能分派点更重要的任务。”
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
主要是谭妈妈的表情很吸引人,“天爷嘞,分派!他说让姑娘分派任务!”
时安夏也是故意稍稍露了点底牌,“嗯,阳玄先生与我是旧识。”
在场的妈妈肃然起敬,更加从心底对姑娘敬服了几分。
第二件事,是北茴踩着点去酒楼找他们家二爷时成轩,让他赶去魏家见姜大人。
早了不好办,晚了也不好办。时间要卡得刚刚好,方能成事。
接下来南雁和红鹊这两组人都是跟着时安夏去的魏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当时温姨娘的狼狈刻画得淋漓尽致。
大家哄堂大笑。
几组人这么一说开,就知今日这桩桩件件的小事,成就了姑娘要做的大事。
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不会有今日的效果。更何况最后还收到个意外之喜,温姨娘自行惹下众怒,闹到要去官府的地步。
众人欢欢喜喜七嘴八舌复盘了各个细节,尤其几个丫环受益良多。
散去的时候,大家都心满意足。
尤其是几个妈妈跟打了鸡血一样。
侍候主家,办事办了一辈子,从未像今晚这般,如同官员上朝向皇帝汇报事宜,还互相学习,互相提点,提出自己的想法。
而时安夏却像是回到上辈子,坐上太后之位后,阶下一群朝臣出谋划策。
她自重生以来,也从未像现在这般信心十足,要重新开创这一生的新局面。
正在这时,北茴去而复返,匆匆来报,“姑娘,安柔姑娘从甘州回来了。”
时安夏抬眸,“回来就回来了,这也值得来报?”
北茴神秘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不是,姑娘,她是被晋王殿下亲自护送回府的。”
时安夏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晋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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