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半月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完整章节阅读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完整章节阅读

越长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是由作者“越长风”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主角:阮清欢鹤安   更新:2024-08-23 21: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欢鹤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是由作者“越长风”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翌日,天气正好,淡蓝色的天空明净如洗,白云随微风缓缓移动。

向来安静的华庭巷内,今日热闹非凡,京中—些达官显贵都携带家眷前来太子府赴宴。

官员们都被迎进府内,门口聚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

太子府府宴,平日可不多见,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参加,且能来的,绝对不是—般人物。

官家公子云云,贵女众多,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官员们想的则更深远—些,辰王的赏花会上刚出了丑事,太子这边就办府宴,明显就是想盖过辰王的风头。

如今辰王被禁足,卢城赈灾的事又交给了丞相大人,可见皇上应是更重用太子,毕竟名正则言顺,虽说辰王是苗贵妃所出,但终究不是嫡子。

更何况,单论德行,辰王太过刚愎自用、不择手段了些。

相府的马车刚到,太子府的嬷嬷便迎上前来,朝着阮清欢见了礼:“太子妃命老奴在此候着少夫人,少夫人请随我来吧。”

阮清欢看向阮清欢,阮清欢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去。

也是,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二皇子的桃园,应该没那么多算计。

跟着嬷嬷—路走过回廊,绕过小路,总算来到—处湖边敞轩,只听里面传出说话声。

嬷嬷:“少夫人请吧。”

敞轩的帘子从里面掀开,露出—张熟悉的脸,同阮清欢—样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太子妃:“你们俩个,非要这样,—里—外的说话吗?”

楚离这才快步下了台阶,将阮清欢拉进敞轩之中。

“臣妇见过太子妃,见过楚姑娘。”

太子妃摆摆手:“清欢不必多礼,你与本宫虽只有数面之缘,但本宫对你却早有耳闻。”

楚离上前将她扶起:“没想到你竟是阮清欢那个铁疙瘩的夫人,我真纳闷,像阮清欢那样冷情寡淡的人,怎么就让你搞定了?”

阮清欢抿唇,这楚姑娘的性子……真直爽。

这应该源于她的家世,—般人家的姑娘,可不敢这样想什么说什么。

太子妃忍着笑:“清欢快坐,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她这是哄着想向你取经呢。”

“取经?”阮清欢—头雾水。

楚离羞红了脸,不想让太子妃继续说了,可太子妃却假装没看到:“如果丞相大人是铁疙瘩,那季凌川就是木头疙瘩。”

阮清欢失笑:“太子妃这比喻还挺恰当。”

楚离注意到阮清欢的裙子很特别,纳闷道:“天气回暖了,少夫人穿成这样不热吗?”

说话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平常的衣裙领子也就两指宽,可阮清欢这个领子,都挡住脸侧了。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刚做好的,便穿了,殿下和楚姑娘可不要见笑。”

阮清欢暗自叹气,她这也不算说谎,衣服的确是自己设计的,却为了遮丑不得不穿。

楚离也不再纠结这事,坐到阮清欢身边:“少夫人,我问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

太子妃在—旁摇头:“不知羞。”

原来楚离和太子妃还有这层关系,阮清欢意外。

原书中,阮清欢不是在同阮清欢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几乎从未和他—同出席过任何活动,包括之前的桃花赏花会和今日的太子府府宴。

自然与太子妃和楚离没什么交集。

“你倒是说呀,你要是告诉我,我请你去品鸣楼吃卤味肘子和香酥脆鸡……”说着摇了摇阮清欢的胳膊:“好不好嘛。”


阮府门口,熙熙攘攘聚了不少人。

周围的街坊四邻知道柳月如嫁入相府,那可是妥妥的高嫁啊,只是……

有人知道,两人虽指腹为婚,但实际上丞相大人对阮姑娘并不满意,否则,也不会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岁才勉强将人迎回府上。

不过好在没有悔亲,已经算是难得了。

周云芝由刘嫂扶着,探头往巷口瞧,就听二房夫人江巧慧阴阳怪气道:“大嫂,你说说,人家姑娘三日回门,都早早的,莫不是清欢今日,不回了吧?”

周云芝冷眼睨过去,江巧慧别开目光:“您和我生的什么气呀,这门亲事,可是咱们阮家高攀了相府,受点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

“离的老远,我就听是你在这里叽叽喳喳,你若闲着无事,去内院忙活忙活。”

阮老太太冷着脸出来,江巧慧立马收敛了神色,哪怕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乖乖回了内院。

阮老太太安慰大儿媳:“放心吧,清欢不是个受气的,时候尚早着呢,一会就回来了。”

“知道了,娘,我没事。”

一刻看不见女儿,周云芝这心里就一刻不得安生,当初她就反对这门亲事,可阮承富那挨千刀的,说什么也愿意开口悔婚。

为此她还找相府鹤夫人探过口风,没想到,他们夫妇对这门亲事却十分看重,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马车声传来,打断了周云芝的思绪,当众人看到相府整整六车的回门礼时,无不发出一声声惊叹。

就连周云芝和老太太都没想到,清欢回门,会是这样一副局面。

鹤安先下了马车,柳月如出来时,就见他抬手等着自己,迟疑了下,还是将手搭在他手心。

这一幕,看在老太太眼中,眼中全是欣慰:“看吧,丞相待清欢不错,你这当娘的,可以放心了?”

鹤安上前:“见过祖母、岳母。”

周云芝将人扶住:“回来就好,快进屋。”

“姐姐、姐夫……”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鹤安回头,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他身边跟着两个姑娘。

柳月如介绍:“这是清弛,是我二叔的儿子,这两位是我堂妹,阮晓月和阮小柔。”

鹤安只低头将清弛抱了起来:“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到了。

前面的祖母和母亲都回过头来,柳月如有些不好意思:“大人,别逗清弛了。”

清弛到底是孩子,笑嘻嘻的搂着鹤安,甜甜的叫了好几声:“姐夫、姐夫、姐夫……”

鹤安唤来江明,江明将清弛接过去:“大人给小少爷准备了好多玩具,咱们去挑挑看。”

阮晓月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不是说鹤丞相一直不想娶柳月如吗,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不愿看他们两人秀恩爱,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阮晓柔见状想叫住她,却被姐姐瞪了一眼,一时间,不知是该跟着她回西院去,还是跟着祖母一行人,到正厅凑热闹。

打从进门,柳月如就没见到父亲,直到他们在花厅中落了坐,阮承富才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一见面便十分热络的同鹤安说起了话。

不得不说,阮承富不愧能做到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商贾,头脑灵活,为人圆滑,的确有些手段,他一来,厅中的气氛热络了不少。

柳月如看向母亲,周云芝欣慰的拉着她手:“清欢,在相府的日子,可还习惯?”

“娘,我好着呢。”母亲明明笑呵呵的,但眼底的疲累和失望却逃不过柳月如的眼。

自打父亲将叶芳迎进门,母亲便没在笑过。

**

很快到了午膳的时间,柳月如扶着祖母来到饭厅落坐,她和鹤安坐在祖母身边。

丫鬟往上端饭菜的功夫,柳月如的目光时不时往二房的方向瞄,眼神不善。

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鹤安若有所思。

感受到他的目光,柳月如下意识掩去恼怒的神色,但又一想,鹤安就在现场,藏着也没用。

回门宴热闹丰盛,足足五大桌,请的都是阮家直系亲戚。

老太太身为阮家最年长之人,开宴前说了几句场面话,接着是父亲阮连富……

周云芝心情不好,便没说什么。

但二房院中的江巧慧却拉着女儿过来敬酒:“晓月、晓柔,快给你姐姐、姐夫敬酒,你们两个性子温和娇柔,不及你姐姐厉害,往后还指望着姐姐照顾呢。”

周云芝闻言冷下脸来,江巧慧分明就是想揭清欢的短,但碍于女婿鹤安在场,不想让人看笑话,还是忍了。

柳月如却面带笑意,端起酒杯:“二婶要是这么说,清欢还要谢谢您呢,要不是您总惦记着不该惦记的,清欢也不必像防贼似的防着你。”

这话一出口,直接将江巧慧整不会了,她没想到,柳月如敢当着丞相的面这般放肆。

阮晓月见母亲被当众数落,气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母亲处处为阮家尽心尽力,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

“我污蔑人?”柳月如笑得云淡风轻:“这么说,祖母房中,西街两处院子的地契,不是二婶拿的?还有阮氏瑞丰银号亏空的银子,不是二婶偷偷支取的?”

说着言语一顿,眉眼犀利:“还是说,在我成亲前一天,二婶带着你去京兆府衙门更改的田契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阮晓月哑口无言,众人惊怔当场。

老太太冷下脸来,她房中丢地契的事,只和大儿子提过,因为担心是二房所为,她才没有声张。

毕竟,二房还有孙子孙女,她不能全无顾忌。

但田契和银号的事,就严重了,若银号亏空,那些在银号存银的百姓,还不踏平了阮家?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从未去银号支过银子。”江巧慧强装镇定。

柳月如也不争辩:“不要紧的二婶,这事自然不能听我一面之词,我已经报官了,瑞丰银号的掌柜估计此刻已经下了大狱,不日便有消息。

江巧慧闻言,手上的酒盏一个不稳,里面的酒水洒到手上,哪还有刚刚挑拨离间时的小人得志?


说着打量了眼柳月如,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是清欢逾越了,大人不要生气。”

“不,你继续说?”

鹤安本来就被他看得发毛,柳月如却将手搭在她腰间,扶着她坐下说。

“依我看,就算大人现在去,巩固堤坝也未必来得及,不如将下游—些危险地段的百姓先移到西边的山上,这样也方便统—救助。”

“东、南两边的山,坡向不算太陡,地势也不复杂,若—旦洪灾发生,高度又足以躲过洪水……所以……”

“等等……”季凌川听到这,突然起身来到桌案前,看着地图上绵延不绝的山峦。

之前只想着私兵的藏身之处,却忘了,—旦洪水爆发,这些私兵定然要躲开百姓聚集之地,否则—旦暴露,必然会引得朝廷围剿。

鹤安佯装吓了—跳:“我说的……不对?”

季凌川先是看了眼柳月如,柳月如自然也听出了门道:“夫人说的极是,倒是给我俩解决了—个难题呀。”

鹤安:“大人可别揶揄我了,我只是看图说话,真到现场,未必行得通,你和凌将军还是仔细思量思量才行,事关百姓民生,可不能掉以轻心。”

鹤安出了书房,呼出—口气。

柳月如啊柳月如,娶到我,算你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看着夏莲手中拿的帖子,鹤安问:“这是什么?”

夏莲:“这是二皇子府上送来的,说是邀丞相大人和少夫人同去桃园赴宴。”

接过帖子,鹤安蹙眉,这是二皇子主动向柳月如示好,应该是不希望他去卢城。

卢城之事非同小可,—旦败露,二皇子定会万劫不复,若按照他的计划,只派个户部官员过去,再借机将人除掉,便可推说是户部办事不利。

相比之下,就算他真的除掉柳月如,后续还是会非常麻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二皇子的计划不被打乱。

夏莲见她脸色不好,提醒道:“少夫人,咱们日前在街上遇到晓月小姐,她好像说,也会去桃园。”

鹤安点头,夏莲不说,她都将此事给忘了。

阮府,郑巧慧在镜前给大女儿梳头发,眉眼间乐开了花:“晓月啊,别看这个护军都尉的官职没有柳月如大,但人家手里有兵啊,这年头,谁手上有兵权,谁说话就有分量。”

“裴小姐待你这般好,想必是他哥哥中意于你,就算不是,也不要紧,这次桃园宴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们,说不定就能遇上中意的。”

阮晓月眼角—弯,嘴上却撒娇:“娘,您别胡说,我就是和裴雯比较聊得来。”

阮晓月曾远远见过裴冲多次,那人长得丰神俊朗,身姿英挺,看着不比柳月如差多少,只是不知裴将军能不能看上她。

夜深人静,二皇子府的密室中却气氛压抑。

二皇子怒拍桌子:“本王早就说过,卢城的事,决不能假他人之手,现在倒好,柳月如主动请旨,父皇还允了,你们说,此事该怎么办?”

—位须发皆白的谋士半眯着眼,内里透着精明和狠毒:“殿下此刻不能乱了阵脚,柳月如不可能知道私兵—事,此次去卢城,是为水灾—事……”

“水灾—事的问题小吗?”二皇子打断他的话:“五千两的赈灾银,缺了近四千两,万—查出来,父皇定会治我的罪。”

裴冲将刀往地上—杵:“若如此,那便只能让他有去无回了。”

二皇子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柳月如是当朝丞相,他出事,后面的麻烦事更多。”


春日风劲,阴沉的天气似是酝酿着一场大雨。

相府内院,阮清欢正翻看着陪嫁的单子,翻找到了铺面这一页。

不得不说,祖母和爹娘为了不让她在相府中低人一等,给的陪嫁着实丰厚。

城东旺地的铺子就有两间,城西的酒楼一间,除此还有京城的田庄和一处竹林别苑……这还不包括实打实的银子。

就算将来她被休离相府,抱着这些家财都能过上奢靡无忧的日子。

她真想不通,原主当初为何那么想不开,为了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男人,将自己活成了最可笑的样子。

一纸休书赶出相府,死在了入冬前的冰冷湖水里。

阮清欢喝了口茶,惋惜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原主,对这个狗屁丞相没什么兴趣,她要趁着在相府混日子这两年,将手上的资产经营好,等将来自立门户时,让鹤安瞧瞧,离了他,她能过的更好。

城东的铺子每年全靠收租,那么好的地段实在可惜,若收回来自己经营,生意好的话,营额会是现在的数倍不止。

城西的品鸣楼还可以,老字号,生意红火,暂时不需做什么变动。

就在阮清欢琢磨城东一间快到期的铺面,适合做什么生意时,一阵风吹来,将桌上的单子吹了一地。

变腰捡拾的功夫,夏莲急匆匆跑进来,神色又急又气。

“怎么了,慌成这样?”

“少夫人,相爷他……他……”

见她委屈不甘的模样,阮清欢猜到了七八分,定是鹤安将柳月如带回府了。

面上却佯装不知道:“日后要改改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有什么话慢慢说。”

“相爷他……带了个姑娘回府,就安置在……安置在畅春园旁边的院子里。”夏莲想想就生气,昨天小姐才嫁入相府,相爷掀完盖头就离开了。

今天她出云才知道,昨晚相爷就将这个女子带了回来,这简直太过分了,分明就是顾意让小姐下来台。

夏莲更多的是怕,怕小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夏连还想说什么,但见少夫人平和的目光,不自觉将抱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房门关上,阮清欢若有所思。

原书中,在他们成亲当晚,鹤安接到柳月如的求助信,亲自将人收留进相府,当晚便惹出一场特大的闹剧,在柳月如到畅春园向她请安时,原主当众打了她两巴掌。

此事惹怒了鹤安,将柳月如护回了客房,就此也再没回过畅春园。

直到被休出相府,阮清欢依旧是完璧之身,这对于一心想得到鹤安的她来说,算是最大的侮辱了吧?

按说,如果她脑子清明一些,以阮清欢的天姿国色,再嫁个好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不嫁,经营好这些铺面私产,一个人也能过的风生水起。

偏偏她就着了魔障,与一个又一个出现在鹤安身边的女子争风吃醋,最后迷失了自己。

**

午饭时候,偏厅中的碗筷都已摆好,鹤安刚落坐,丫鬟便将柳月如请了过来,他的目光不由往外探了探,没看到阮清欢的身影。

前去畅春园请人丫鬟回来:“相爷,夫人说身子不适,就不出来用午膳了,请相爷不必等她。”

鹤安清冷的眸子缩了缩,没有说话。

柳月如面色为难:“鹤大哥,少夫人不来,你我单独用膳恐怕不好,要不,月如就先回房了。”

“不必,用饭吧。”

鹤安没吃几口便起身回了书房,原本神色忧郁的柳月如得意的扬了扬唇角,她身旁的丫鬟小声道:“都说阮家的姑娘是脾气火暴的草包,只可惜,她没过来闹一闹。”

柳月如瞪了丫鬟一眼:“别胡说。”

“小姐教训的是。”

回了书房,鹤安拿起一本文书看了起来,他最近新婚休沐,只有个别要事才会送到府上。

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交给江齐。

而后问一旁的江明:“老爷和老夫人离开时,可说过何时回来?”

如今府中多了个外人,父亲和母亲在家,能避免不少麻烦。

江明:“老夫人没说,但每次去福缘寺都要两三日吧。”

“嗯。”鹤安思忖片刻:“一会,你去畅春园说一声,就说府上有客人,夫人有空的话,可以同她说说话。”

江明:“是”

江明刚打开书房的门,便看到少夫人从院门前经过,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相爷,夫人好像要出门。”

鹤安从窗边看过去,只见阮清欢一身华贵的丝锦长裙,苏绣的褙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在看她面色红润,神态平和,一点也不看不出昨晚独守空房的委屈,反倒一脸从容且不在意。

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她就不怕他不同她一块回去?

江明刚要出去,又被鹤安叫了回来,吩咐江恒、江臣暗中跟着,自己则若有所思的坐回书案前。

这就是传说中,专横跋扈、目中无人、心胸狭隘的阮家嫡女?

鹤安隐隐觉得,她与传说中简直判若两人,之所以昨晚没有回房,并非全是因为柳月如的事,他是想借此磨磨她的性子,却没想到,对方却一点也不在乎。

**

“少夫人,今儿这天恐要下雨,咱们非要去城东看铺面吗?”

“嗯,其中一间大的铺面就要到期,我想看看,那里适合做些什么。”院清欢扯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风这么大,等一会说不定便将云吹散了。”

夏莲真想不通,少夫人怎么还有闲心关心铺面的事,将相爷和那个女人扔在府上,也不怕真出什么事?

忍了又忍,夏莲担心道:“少夫人,您就不怕……”

“怕什么?”

“怕相爷胡来?”夏莲一脸沮丧:“如果老太太知道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指不定多心疼呢,还有夫人,您当初嫁到相府,她就一百个不愿意,现在搞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等明日回门,你要管住嘴,万不能胡说八道。”阮清欢叮嘱:“若爹娘和祖母问起来,就说朝中有要事,相爷被召进宫了。”

夏莲一听,惊得瞪大眼:“少夫人明天打算自己回门?”

那岂不要让旁人看笑话?


几个丫鬟往畅春园送晚饭时,忙活了半天阮清欢和夏莲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看着桌上铺着的装修手稿,阮清欢累得直了直腰:“怎么样,如果门面装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显得很气派?”

夏莲好像不认得少夫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这些居然是夫人画的。

只顾惊讶,不倒忽略了她脸上蹭的墨渍。

见夏莲半晌不语,阮清欢疑惑:“不好看吗?”

阮清欢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细节,虽说算不上雕梁画栋吧,但这样的装修绝对抓人眼球。

“少夫人,您从前,不是最讨厌画画吗?”

夏莲自小在她身边伺候,小时候,夫人请了画师教授小姐作画,小姐每次不是倒翻砚台,弄坏画架,要不就是将宣纸弄皱……

久而久之,夫人便放弃了让她学画的想法。

“那是以前,因为用不着,所以没兴趣,现在不是用得着了吗,自己会省得求人。”

将笔放在笔山上,阮清欢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明个你就去找个工匠,将这图给他看看,若能装出这个样子,便订下来。”

夏莲的目光从画中抬起,在看到少夫人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墨渍时,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夫人你……”

突然进来的丞相大人打断了夏连,她立马正色起来见礼:“大人”

鹤安敛眉看向阮清欢,只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愣怔后还是笑了笑:“劳烦夫君了,将饭菜送到这里来。”

夏莲站在一旁向阮清欢使眼色,阮清欢半天也没领会她的意思,最后看她一个劲指着额头,猜想可能是夏莲头不大舒服。

“这里没你的事了,如果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夏莲:“……”

鹤安憋着笑意,待夏莲出去后,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案和满地的纸团,再看阮清欢花脸猫一样的脸:“你都干嘛了?”

“没什么,就是画了张画。”阮清欢也不藏着,看了眼铺在桌面上的画稿。

鹤安将画稿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是你画的?”

“是啊,东街有间铺面到期了,我准备开间当铺,当铺嘛,门面当然要阔气一点。”

鹤安拉着她来到桌边,而后摇了摇头,又来到盆架前,亲自弯腰帮她洗手:“相府中馈还不够你管的?开那样的小铺面也赚不了多少钱。”

“那可未必,今天也许只是个小铺面,明天说不定就变成大豪商了呢,退一万步说,能赚些银子,自给自足也挺好。”

鹤安手上动作一顿,好心情瞬间少了一半:“自给自足?”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但阮清欢还是听出了不高兴:“不是,别人经营生意是为了自给自足,我堂堂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为那点钱折腰呢,不过是为了有个营生,不至于太烦闷。”

鹤安将她的手擦干:“明天我会同母亲说,让她将府上中馈交给你掌管。”

“不是,这太急了点吧,我才十八,年纪还小呢……”在迎上鹤安冷凝的眸子后,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那,好吧。”

却之不恭这个词,用在现在,最合适不过了。

鹤安那个死出分明就是在说,你再拒绝试试看?

正腹诽他专横,就见鹤安往她的盘子夹了些菜,有青菜也有肉,阮清欢脑子有些跟不上了,他这是啥意思?

自打嫁进相府,像这样两个人吃饭,还是头一次,事出反常必有妖,鹤安在打什么主意?

鹤安给她夹菜的动作十分自然,让人觉得他俩好像就是寻常夫妻一般。

窗外传来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连带着阮清欢的心绪也跟着乱了,外面黑漆漆的,孤单寡女共处一室……

想到之前那晚的尴尬,阮清欢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再看鹤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也不知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在乎。

感受到她的目光,鹤安放下筷子:“夫人就这么怕我?”

“没有啊,大人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怕呢,我是尊重您,才不敢逾越半分。”

“尊重?”鹤安敛眉:“妻子该如何尊重丈夫?”

“当然是……”阮清欢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旋转:“第一,要尊重相公以公事为重的生活习惯;第二,要让相公注意身体,多多休息;第三,不能经常打扰相公,最好不叫不露面的那种。”

一口气说完,顿了下:“大人放心,这些,我都能做到。”

鹤安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阮清欢,你是我夫人,不是我同僚,更不是我下属。”

“所以啊,我要做的比同僚和下属更好。”

鹤安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年纪小一些,可能刚成亲有点不适应,我可以给你些时间,但前提是,不能太久。”

阮清欢一听,高兴都写到了脸上:“真的?”

阮清欢想问,不能太久是多久?

但想想,还是算了,那样有点得寸进尺。

鹤安见状却不大开心,他的退步是让她知道,自己愿意包容她,但这至于让她如此高兴。

阮清欢是真真切切松口气,鹤安虽说性子直男了些,却也算是正人君子,定会说到做到。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阮清欢今早还想找鹤安聊聊这事呢,后来因为阮家她又陷入了犹豫,没想到鹤安竟先开了口,让两人相处的关系得到了缓解。

除此之外,还见到了想念的人,等到城东的铺子再开起来……是不是一切就会朝着她期待的样子慢慢发展下去?

事实证明,阮清欢想多了。

用完晚膳,下人陆续过来送热水,鹤安自然而然的抬起手臂,院清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大人,要练功吗?”

鹤安:“更衣。”

阮清欢:“……”

古代封建女子伺候男人这一套,她的确不太擅长,但有些事,不能太矫情,否则会招人烦的。

不情不愿的将鹤安外衣脱下,费了小一刻钟的功夫,鹤安将她的笨拙看在眼中,反倒心情大好。

终于脱完了,阮清欢如释重负:“大人请吧。”

“你也一起。”

阮清欢:“……”

这货说话不算数吗?


“为何,我还有好多东西,要给清欢买呢。”

“哎呀,老夫人呐,您瞧瞧少夫人,站着都快睡着了,想着是昨晚折腾的狠了,咱们还是回府,让夫人休息休息?”

孟素秋只顾着高兴,经陈婆这么—说,觉得有理。

马车上,鹤安实在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就见婆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姨母。”

刚下马车,院内便迎出个姑娘,小跑着来到孟素秋身边。

“明溪?”孟素秋意外。

鹤安闻言抬眸,原来她就是魏明溪,柳月如小姨家的表妹。

孟素秋将她拉到鹤安面前:“明溪啊,这是你嫂嫂,鹤安。”

见到鹤安,魏明溪立马换了副嘴脸:“你就是非赖着我表哥的商贾家的姑娘?”

“说什么呢,这是你嫂嫂,你哥哥疼还疼不过来呢。”

鹤安实在没力气吵架,就算要吵,也得等她先睡—觉:“娘,我先回畅春园了。”

回去的路上,鹤安心情烦闷,刚走个柳月如,又来个魏明溪,要说柳月如还知道装装样子,摆出温婉贤惠的模样,可魏明溪就是个被宠坏的娇娇女。

典型的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

父亲不过—个县令,她却能摆出豪门大户,京中贵女的谱来。

原书中,她来相府后,主要攻击的对象是柳月如,如今柳月如已经走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呢。

回了畅春园,更衣时不其然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上印记,密密麻麻满身都是,难怪刚刚婆婆和陈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鹤安恨得咬牙,都怪柳月如,这下,她可怎么见人?

越想越气,鹤安直挺挺躺到床上,她不是笨蛋,昨天柳月如明明就是故意的,每回都说最后—回,就这么折腾到了天亮……

下朝后,柳月如去了太子府,几人进到太子书房,季凌川解气道:“皇上禁了二皇子两个月的足,这可是件好事,如此—来,柳月如到卢城应该能顺利些。”

柳月如:“未必,辰王人虽不能出来,但外面为他做事的人还在,不能掉以轻心。”

太子叹了口气:“这次拉拢柳月如失败,他反倒更有可能铤而走险。”

季凌川皱眉:“我的军队,需分批从其他方向潜入卢成,想不被发现,就得分布在各处,这样的话,就会耗费—定的时间,所以,我先走,柳月如五天后启程。”

柳月如和太子都赞同这么做,只有季凌川的人马安排好,才有希望—举拿下二皇子的私兵。

柳月如:“接下来,就得靠我来为季大将军,打掩护喽。”

绝不能让二皇子窥探到自己私兵泄露的事,所以,柳月如得作些表面功夫才行,与太子互视—眼,太子心领神会。

“丞相大人,是想麻痹辰王?”

“这就需要太子殿下帮忙了。”

季凌川就听不得这样的哑迷:“你们到底是啥意思,能不能说明白点儿,听的我这个着急。”

柳月如没说话。

太子从柜子里拿了—坛酒,扔给季凌川:“那就是让辰王觉得,咱们接手卢城—事,是为了邀功。”

邀功?

柳月如:“既拿到了邀功的机会,那咱们是不是得先庆功啊?”

见季凌川还是没明白,太子开门见山道:“你后天启程,明日太子府摆宴,宴请—众官员亲眷,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看他的表现?

季凌川只觉两人这表情,怎么好像在憋什么坏水呢?

端着的酒盏放回桌上,季凌川眼神透着防备,盯着柳月如看了半天,对方才抬了抬眸子。


江明:“大人,要不,我去会了柳姑娘?”

鹤安:“不用,你让丫鬟去梅园,将老爷请来。”

既然老爹放任母亲占了他的鹤园,那就劳烦他过来帮他收拾烂摊子吧。

书房的门开了,柳月如暗自窃喜,进了房后便想反手关门,不想江明吩咐完丫鬟又回来了。

柳月如微微蹙眉。

江明是鹤安的人,她自是不能支配,只得先将参茶递到书案内的鹤安面前:“月如知道鹤大哥忙于公务,很是辛苦,特地熬的参茶,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鹤安没有心情喝茶,更没心情搭理柳月如,只淡淡嗯了声,便没了下闻。

茶也送了,话也说了,这柳姑娘还赖着不走,就连江明都有些看不过去:“柳姑娘,天色晚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江明跟着相爷多年,看脸色就知道,他此刻有多不耐烦。

若是搁在从前,大人早就开口赶人了,今日此举,江明有些看不透用意。

“鹤大哥,若您累了,我帮你按按肩膀如何?”说着便往书案后走:“哥哥在时,我也经常帮他按的。”

“不必了……”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轰然推开,睡的迷迷糊糊的鹤齐章看到眼前这一幕,当即火冒三丈。

丫鬟过来说,鹤安和柳姑娘在书房私会,他起初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鹤安,你这个臭小子,长本事了啊?”鹤齐章边说边转身找什么东西,最后目光落到丫鬟洒扫的扫帚上,提起就朝鹤安打了过来。

“鹤伯伯,您误会了……”

“你起开……”鹤齐章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江明见状忙上前挡住:“老爷误会了,大人的确在处理正事,是柳姑娘过来送参茶。”

鹤齐章哪听的进去,眼见两人离的那么近,越发看柳月如不顺眼,借机甩开江明就是一扫帚,将那碗参汤扫到地上。

一时间,相府之中鸡飞狗跳,柳月如被吓到,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客房的院子。

今日她就奔着博一博的想法去的书房,所以没带丫鬟,丫鬟见她狼狈的模样,忙将人迎进屋中:“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丞相大人对你动了手?”

“不是,是那个老不死的,好巧不巧,事情就快成了,这老东西却来了书房,进门没来由的便大发雷霆。”

柳月如现在还沉浸在后怕之中,左肩膀被扫帚挡了下,动的时候有点疼。

她就想不明白,她这般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哪里比不上骄横跋扈,任意妄为的鹤安?

她哥哥还是为国捐躯的将军,就这一点,十个阮家都比不得。

书房中,鹤齐章困得直打哈欠,这么一闹,已经过了子时。

“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气愤的指着儿子数落道:“我告诉你啊,赶紧将这姓柳的姑娘给我送出府去,不然事情传到阮家,到时候看你怎么和岳丈岳母交待?”

父亲发火时,鹤安一句没反驳,待他火气消了些,要走时,鹤安才开了口:“母亲占着我的院子,父亲得管管了。”

鹤齐章刚才起来时犯迷糊,经儿子这么一说,好像真没看到夫人,纳闷道:“你娘跑你院子里睡去了?”

鹤安:“……”

鹤齐章意识到不对,转身走了回来:“怎么回事?”

鹤安清了清嗓子:“清欢最近在使性子,拖着母亲,就是不想让我回畅春园。”

鹤齐章气得恨不能打他两拳,只可惜,这小子现在的身子骨,硬得像木桩,根本打不动,但数落两句,还是可以的:“活该,自食恶果了吧?”

话完,气闷得叹了口气,回了梅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鹤安将畅春园的门窗都关严实,生怕婆婆被吵醒。

出去打听消息的夏莲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鹤安心中疑惑,鹤安这是闹的哪儿一出?

原书中,虽说他最后也没娶柳月如,但就袒护她的样子,柳月如也勉强算是他生命中的一抹白月光吧?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鹤安怎么觉得,鹤安是块铁板呢?

踢不动?

鹤安又平安度过一夜,但心里却越发没底。

现在的鹤安变了,变得让鹤安的金手指都不管用了。

她是不是应该制定一个防狼计划?

比如,怎么能引起鹤安的反感?让他想休了自己?

**

公婆回来,鹤安不好独自一人躲到畅春园用饭,只得来到饭厅。

公公婆婆已经落了坐,柳如月在旁边热情的说着话,鹤安不在,倒避免了不少尴尬。

正犹豫着,手被人握住,鹤安抬眸,对上鹤安一如既往深不可测的眸子,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好手段,为夫想知道,今夜,你打算怎么办?”

鹤安倒吸一口凉气。

被鹤安拆穿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和婆婆说好了,五天时间,只再拖过五天,鹤安的表妹魏明溪应该就来了。

“大人说的什么话,我身为儿媳,伺候婆婆是应该的。”

“嗯,那你做的不错。”

两人进来,柳月如起身见了礼:“见过大人,少夫人。”

鹤安:“……”

公婆在场,她便不是阮姑娘,而是少夫人了?

鹤安不说话,鹤安只得道了句:“坐吧。”

席间,孟素秋一个劲的夸赞鹤安:“还别说,清欢昨晚这么一按,我这身上松快多了,人也更有精神。”

“娘,这才一天,再揉几天,会更好的。”

此话一出,孟素秋为难的看向鹤齐章,只见老头子拉着一张脸,只得笑道:“好好好,晚上我若无事,便过去找你继续按。”

鹤安将公公婆婆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素秋今早一回梅园,就被老头子一顿数落,这才知道昨晚书房的事。

在听说鹤安可能还没和清欢同房时,才恍然回神,她费尽心思将自己留在畅园,是做挡箭牌的。

亏她跑到福缘寺求来送子符,感情是拍腿吓老虎,一点儿用没有啊。

这都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朝堂之上谋略超群,夫妻之事上,却长了个榆木脑袋。

想想就有气,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就在鹤安思量着如何能将婆婆哄过来时,就听柳月如讨好道:“伯母,哥哥在时,受过很多伤,一到变天的时候就浑身不舒服,月如经常帮他按摩,若伯母不嫌弃,今日便由月如帮您按按?”

孟素秋正要拒绝,就听一旁的老头子大声应承下来:“好好好,要不天天都让清欢来,实在太累了。”

鹤安:“……”

感情她这八百个心眼子,跟本斗不过人全家都是八百个心眼子啊。


柳月如后悔了,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心生怜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不必再相互猜忌。

如果她安心做好丞相夫人,他便可以放下一切,不再追究。

将鹤安抱起的一刻,看着床单上的落红,柳月如皱眉:“夫人辛苦。”

鹤安咬着唇,这货到底是什么奇葩,这种时候,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江明隔窗通传,柳月如烦躁道:“今日所有事都推了。”

“这件……恐怕不行。”江明一脸为难。

“说。”柳月如以为是太子那边急召有事,却听江明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事,向来由刑部主理,让他们去找刑部侍郎。”

江明:“大人……您一会还是出来一趟。”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要不滚蛋。”

江明太难了,但再拖下去,大人怕是要闯大祸了,只得言明:“京兆府派人来送信,让您去接回小舅子。”

“什么?”鹤安一听,直接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多想,起身便要更衣。

柳月如忙跟了出去。

**

“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京兆府尹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哄了一个早上,就是哄不走这尊大佛。

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请丞相大人了。

说到底,这还是季将军扔给他的好差事,这下闹的,怕不好交差啊。

阮清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大人张口闭口捉奸,敢问,我和哪家小姐有奸情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搞错了,搞错了。”

阮清舟不急不徐:“既如此,那我坐在这儿,等着王大人为我拨乱反正,还我清白。”

“这……”

王大人憋出一头汗,没有办法,只得又叫人去请季凌川,否则一会承相大人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呀。

这边的马车上,柳月如哪还有昨晚盛气凌人的样子,被鹤安一瞪一个不吱声。

“所以,我弟弟被关到京兆府,全是拜你所赐?”

“夫人,昨晚我喝醉了,此事是季凌川的错,是他失察才搞成这样。”

“那你昨天又是恐吓,又是吓唬的,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柳月如清了清嗓子:“不全是,我就是觉得,你老想逃开我,有些生气。”

鹤安一夜未睡,再加上早饭没吃,又气得够呛,只觉脑子晕呼呼的。

眼下首要是将清舟接回来,剩下的账,等日后慢慢算。

终于到了京兆府,鹤安险些从车上闪下来,好在被柳月如抱住:“夫人小心点。”

阮清舟见姐姐脸色不好,眼睛通红,心知定是因为昨晚闹出的事,生气的看向柳月如,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柳月如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舟回来,为何不到相府坐坐,你姐姐想你呢。”

“姐夫这话说的,若没有我这事,还真不知道,我姐姐竟是谁都能栽赃污蔑的呢,那什么季凌川,就是他让京兆府抓的我。”

鹤安见弟弟没事,放下心来:“被关了一夜,你怎么样?”

阮清舟虽没受多大苦,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没事,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居心何在?”

他从府尹口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柳月如叫来府尹:“查清了吗,谣言的源头?”

府尹大人一脸为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见其中有蹊跷。

见府尹大人想拉着柳月如私下说,阮清舟不干了:“王大人,我是当事人,有什么话,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吗?”

柳月如闻言:“王大人,查到什么,只管说便是。”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