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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春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刚才陆云凤那句话,分明是逼着孟允棠表态。
而孟允棠这句话,就是反击。
陆云凤笑得温婉端庄。可仔细看,总觉得笑容已经有些勉强。
众目睽睽之下,孟允棠还要更逼近一步:“皇后娘娘为何不语?”
孟允棠都忍不住看向了陆云凤。
陆云凤坐在那儿,终于是绷不住神色,眸光锐利看过来。
却不是看孟允棠,而是看向孟允棠。
孟允棠从这目光里读出了很多东西,唯独没有读出昔日的情谊。
如果是陆云婷,孟允棠从不伤心。
毕竟只是陆云凤的妹妹,只是熟人罢了。
可陆云凤不同。
孟允棠以为自己已是能接受任何的情况,可现在才发现,这个事情,即便理智再如何知道这个事情正常。
可情感上,也会痛苦。
她甚至,这会儿也迫切想知道答案。
看看陆云凤是怎么说。
看看陆云凤对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陆云凤最终还是不得不开口。她抿唇道:“两者皆有之。杀人不过头点地,孟氏素来骄傲,靖王这般,乃是折辱。其次,她是朝廷罪犯,王爷这般,也有不妥。”
孟允棠笑了笑:“太后倒是念旧。不过,孟氏是心甘情愿做本王丫鬟的。不信太后可问问。天牢和做丫鬟,她选哪一个?”
这个不必选,也不必陆云凤回答,孟允棠知道这个问题是抛给自己的。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孟允棠便行礼干脆回答:“奴婢愿做靖王丫鬟,服侍王爷赎罪。能服侍王爷,是奴婢的福气。”
回了天牢,此生怕是再无机会出来。
孟允棠怕了,也不想再回去。
哪怕只是为了家里人,也绝不能再回去!
自尊算什么?傲骨算什么?
在座之人,皆为之震惊:孟相宁死不屈,从城楼一跃而下,痛骂先皇的场景,似乎还在昨日,可一转眼他的女儿,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什么东西仿佛绷断。
一种唾弃的情绪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看向孟允棠的眼神,都带了点这么个意思。
孟允棠纹丝不动。
孟允棠噙着笑,看向陆云凤:“太后可听清了?”
陆云凤沉默了许久,才道:“既然是你情我愿,自然没有什么。只是她毕竟是——”
“陛下金口玉言,说是将她赏赐与我。”孟允棠神色不改,淡定极了:“陛下亲自写的,要不然,本王让人送来给太后看看。”
陆云凤自是气急败坏,脱口而出:“这怎么能算数?皇儿年纪太小——”
言下之意,是孟允棠哄骗孩子。
孟允棠一声低喝,打断了陆云凤:“太后娘娘,陛下年岁再小,也是皇帝!身为皇帝,一言九鼎!”
陆云凤不可思议看住孟允棠:“靖王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名声?”
孟允棠面色冷冷:“本王只知,陛下金口玉言,不可违逆!”
陆云凤深吸一口气:“若是为了审问出秘密,不如将人给哀家,哀家自有办法让她说出来,靖王殿下就能轻松些。”
孟允棠似笑非笑。
孟允棠却看想:太后她似乎很不愿意自己留在孟允棠身边。是想救出自己,还是因为别的?
孟允棠最终回了句:“这个事情不劳太后费心了。听闻太后专心礼佛,为先皇祈福。这样的事,还是交给本王吧。”
不仅如此,孟允棠还看了一眼群臣:“除了这个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大臣起身对太后和陛下敬酒。
陆云凤深深地看一眼孟允棠,涂了蔻丹的手指,紧了又紧。
中途,陆云凤便借口陛下年幼,应当早睡,早早带着陛下离席了。
她一走,臣子们明显放松许多。
宴会渐渐达到了气氛最好的时候。
也是此时,宫女倒酒时候微微一颤,酒竟洒出来许多,甚至不少都洒到了孟允棠衣裳上。
宫女连忙慌乱去擦。
孟允棠微微挑眉:故意的?
对于陆云凤这样一句问话,姜晚宁很直接摇了头:“不怪。这个事情,如何能怪你?”
陆云凤笑容更加苦涩了:“其实我也劝过先皇,但先皇不肯放过你。我也试过让人救你,可先皇……连带其他人一起罚了。我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
她的愧疚之色太过真切:“对不住,这些年以来,你真的受苦了。”
姜晚宁反问了陆云凤一句话:“你和先皇,是什么时候互相爱慕的?”
陛下今年六岁,那么孩子是在她进去天牢之前就生了。
可姜晚宁仔细回想,也只能想到有一段时间,陆云凤回来一趟老家祭拜。
那段时间,也不过只有半年。
而到她夺回京都的时候,陆云凤已经回来了。
那时候,她们还见过面。
陆云凤沉默了一瞬。
最后屏退了左右,陆云凤才和姜晚宁言道:“其实,是意外才有了陛下。当时我与先皇遭了算计,有了夫妻之实。本不想声张,可没想到却有了孩子。我与先皇商量后,决定隐瞒这个事情,悄悄躲起来生下这个孩子。”
陆云凤惭愧看住姜晚宁:“这件事情太重大,又太离奇,我实在是不敢讲给你。你不会怪我吧?”
姜晚宁看着陆云凤,笑了笑:“当然不会。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到处讲。更何况,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说起来,反而是我忽略了你。”
怀孕四五个月,肚子已经开始变化,可她当时……竟丝毫没有注意到。
“先皇去后,我本想等个时机,然后将你救出。却没想到,沈知宴先我一步。”陆云凤更加同情和愧疚了:“都是我顾虑太多。”
她随后叹了一口气,竟红了眼眶:“说起来,我们孤儿寡母的,身后也无靠山,我实在是……实在是……”
这话没说完,却已经足以让人联想到了她们母子二人的举步维艰,沈知宴的步步相逼。
权臣贼子的形象,更是跃然眼前。
姜晚宁沉吟片刻,问了陆云凤一句:“沈知宴他,到底想做什么?”
陆云凤泫然欲泣:“还能想做什么?当年他做的事情,不已是昭然若揭么?”
姜晚宁再问:“那先皇为何召他回来?”
陆云凤低头哀叹:“当时朝中无人可用,只有他一个人堪用。而且,原本先皇召他回来,是打算……打算斩草除根。谁知他一回来,先皇就病了。”
这话,也是让人忍不住联想。
觉得先皇生病,乃是沈知宴所为。
姜晚宁想,先皇打算斩草除根这个事情,必定不是假的。只可惜,却没能成功。
至于沈知宴做了什么,姜晚宁暂时还不信。
她问了陆云凤最后一个想问的问题:“那为何沈知宴却不登基?反而做了摄政王?”
陆云凤勉强一笑:“这是先皇防备的缘故,先皇自知时日无多,便立下诏书秘密交给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压制住沈知宴。沈知宴虽狼子野心,但偏又要名正言顺。所以,他只能先如此。日后再寻良机。”
甚至,陆云凤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姜晚宁的手,哀哀切切:“棠棠,你帮帮我,好不好?若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帮我,那一定是你!”
“只有你,才能与沈知宴对抗!”
姜晚宁看着陆云凤那神色那面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陆云凤见状,更加哀求不止:“棠棠,等我儿子掌权,我一定让他帮孟相平反!你帮帮我吧。就算是不为了我,只当是为了你自己。你想想,沈知宴是如何折辱你的?!他这般,何曾念过旧情!”
丫鬟双喜到底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情。
她走后,孟允棠便坐在房中等待结果。
双喜此去,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她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魏怀川。这不奇怪。
魏怀川不可能不在她身边安插眼睛盯着。
另一种,双喜果真如同她猜测的,是个善良性子,加上这件事情无伤大雅,就真去打听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不仅能得到消息,还能多一个可用之人。
只是冒险了些。
后一种的把握,只有五成。
但孟允棠只能一搏,别无他法。
傍晚时分,双喜回来了。只是脸色很不好。
孟允棠看着,心里都发沉——这么久过去了,双喜应当是真去打听消息的。只是这个消息,怕未必是好消息。
双喜对着孟允棠没有好脸色:“我虽对你不算好,但也没欺负你。你这样耍我好玩吗?”
孟允棠有些惊讶:“我何曾耍你——”
双喜满脸愤怒:“是有个黄虎将军不假,可他现在都不在京都,镇守边关呢!什么陷害什么要被杀头,你不是骗我玩是什么?”
孟允棠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愕然看着双喜,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其中关键:那奏折,是魏怀川故意叫她看见的!而那奏折,是假的!
孟允棠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黄虎没事,太好了。
双喜不是魏怀川眼线,也太好了。
魏怀川故意戏耍自己……倒不算什么。
就是她这么一笑,双喜简直都要气死了,瞪着孟允棠:“你还笑!戏耍我好玩?”
孟允棠看着双喜就要出去,忙拉住她,笑盈盈道歉:“对不住,我应当是弄错了。黄虎将军没事,就很好。我才这么高兴。还有,我高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好双喜,我给你倒杯水,你消消气。”
双喜反倒是发不出来火了,就是还不肯缓和,冷哼一声抽了手:“谁稀罕你倒水了。风一吹都要倒的样子,我可不敢使唤你!”
孟允棠还是替双喜倒了水哄她。
双喜迟疑着问了一句:“我瞧着你也不像坏人,为什么当初要刺杀我们王爷呢?”
孟允棠浅笑:“坏人不坏人,可不是用眼睛看。至于我和王爷……”
提起当年的事情,她难免一个恍惚,最后轻叹一声:“当初年少气性大,一时怒气冲头,就做了过激的事情。”
主要也是没想到魏怀川连躲避都不躲避。
好在那一下,她本也没想要他的命,匕首没朝着要害去。
可回想当时魏怀川胸口都是血,不可置信看着她的样子,她仍是不由得垂下眼眸。
“那你要不跟王爷赔礼道歉吧。”双喜犹豫着说,“王爷是个好人,兴许就原谅你了。虽然王爷看着是冷酷些,办事也是手段强硬些,但王爷从来不克扣我们工钱,不许打骂。我觉得王爷是个好人。”
双喜的话,让孟允棠笑了笑:赔礼道歉吗?
垂眸,孟允棠想起了当初自己不经意听到的话——“寡廉鲜耻的女子,何必在意?不过是利用一二罢了。”
孟允棠摇摇头:“这事儿你别管了。”
双喜一跺脚:“懒得管你了。你都什么样了,还不开窍!”
道个歉又不会死人,可这么下去,孟允棠迟早就会死!
双喜看得明明白白的:王爷就是不喜孟允棠,所以才会这般作践她!甚至还让苏烟烟作践她!
黄虎这件事情,孟允棠虽已经知晓他没事,但对于魏怀川故意骗她的行为,她却有点儿捉摸不透:为何要骗呢?难不成只是为了让她难过?
不,魏怀川不会这样幼稚。
所以,为何呢?
思来想去,孟允棠也想不明白,最终只勉强得出一个“魏怀川或许只是想戏弄与她,羞辱她”的结论。
可孟允棠就更想不明白了。
毕竟,她何德何能,竟让魏怀川费这么大心思?
既然不知,孟允棠也就打算按兵不动,再见魏怀川的时候,仍旧假装不知这一切。
魏怀川再回来的时候,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通行的,还有苏烟烟。
苏烟烟脸色惨白,被魏怀川抱在怀里,她勾着他的胳膊,奄奄一息,惹人怜爱。
耳垂上那对碧玺耳环,更衬得她面无血色。
一进王府,魏怀川便吩咐:“腾出个院子。”
这是以后苏烟烟就正式入住王府的意思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苏烟烟也跟了魏怀川不少日子,可也只是接来,当日便送回去。甚至也不拦着苏烟烟去接别的客人。
这便只是露水姻缘的意思。
可现在,苏烟烟住进了王府。那是不是以后……
虽然人人心中都充满猜测和惊讶,但没有一个人敢多问。
杨嬷嬷应一声,也只问了一句:“住客院,还是后院?”
这句话,让苏烟烟手指都紧了一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魏怀川。
魏怀川没有犹豫:“后院。”
杨嬷嬷就立刻道:“那就海棠苑吧,昨日刚打扫过,老奴这就让人去铺床。”
魏怀川扫了一眼孟允棠。
杨嬷嬷就点了孟允棠去做这件事情。
不过孟允棠手脚慢,身体也不好,杨嬷嬷到底没敢让她一个人干,让别人同去。
魏怀川将苏烟烟先放在了贵妃榻上,又让人来服侍她换衣。
海棠苑离魏怀川的院子挺近的。
虽然苏烟烟是花魁出身,但到底是魏怀川第一个纳入府里的女人,杨嬷嬷这是有意给苏烟烟做脸。
孟允棠铺床的时候,被另外一个丫鬟嫌弃了:“慢手慢脚的,也不知让你来干什么。光会添乱。”
于是孟允棠就只能退开些,看丫鬟干——
但她干得不好,不只是手脚不够灵活的缘故。
只有孟允棠自己知道,她走神了。
替苏烟烟出主意的时候未曾想那么多。
但魏怀川真的将苏烟烟带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就乱了。
尤其是,苏烟烟穿着那一身衣衫,打扮得如她当年一般的时候……
她竟感觉心口酸涩难当。说不出的难过。
就连铺床时候,一想到或许魏怀川和苏烟烟……她就更心思复杂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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