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宁家父母,宁大哥都己经在了。
从宁家父母的招呼中看来殷珩以前确实常来宁府,只是三年前搬家又忙于接手家族事务所以才少回来了。
席中,宁家父母还说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殷珩长得漂亮,俩人天天混在一起玩,好似两姐妹。
一起出门见客都会被问起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宁遥奇怪难道看衣服看不出殷二哥是男孩?
宁秋裵这时促狭笑道:“殷珩小时候早产体弱,算八字的说他要穿裙子到六岁才能健康长大。”
殷珩好似也不介意他说出来,微笑着把杯中酒喝下,对着宁遥说道:“那时候你哥看你跟我亲密,于是他也想换上女装一起玩,只是被宁伯伯拦住了。”
宁家父母想起当年的事情连声应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宁遥看着这欢乐的氛围,也不由得心情放松,跟着笑了起来。
宁父放下酒杯,问殷珩:“听说你转道去了春锦城,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殷珩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那边的铺子账目出了点小问题我去看看。
顺便探望亲戚。”
“那就好。”
几人说了一会生意上的事情后,又谈起了将要过年的事情。
年关将近,殷珩跟小白就不再回南容城去了。
其他殷家人将在年前赶回到肇城与他们一起过年。
宁母听了十分高兴,说人多过年才热闹,到时候要多置办些年货才行。
然后就与宁父唠叨起来。
宁父就在一旁笑呵呵地应和。
看着他们讨论过年的事情,宁遥的心情不由变得有些百感交陈起来。
以前因为父母离异,过年对她来说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晚饭吃到最后宁母还热情邀请殷珩跟小白先在宁府住着,道现在回去府里只有俩叔侄难免清冷,说等接近过年亲人搬回来了再回去住也不迟。
殷珩也不推脱,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宁遥见宁秋裵今晚被殷珩灌了不少,就想着趁他糊涂问下原主的事情,于是往宁秋裵的书房寻去。
等快接近的时候却在前面的拐角处看到了小菲的身影,她觉得有点奇怪,但心里有事,也没有太过在意。
伸手敲了敲门,过了一阵屋中才响起来宁秋裵略微沙哑的声音。
宁遥推门进去,问到:“哥哥,你的嗓子怎么了?”
“无事,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么晚找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宁大哥清了下嗓子回道。
“就是之前你不是说关于我为什么受伤的原因要问你吗?”
宁遥坐下弱弱问道。
“之前一首没问,现在倒是突然想起来了。
是殷珩跟你说了什么?”
宁大哥边坐下边给宁遥倒了一杯茶。
“谢谢哥。
他也没怎么提,只是我突然想问。”
口齿清晰,宁秋裵酒量如海斗啊。
宁大哥想了想,竟是跟她聊起了婚姻:“遥遥,虽然你现在失忆了,但是为兄还是想问一下你对以后自己的婚姻大事有没什么想法”。
宁遥愣了一下,随即猜测原主这事可能与她的婚姻有关,但是以后她势必也无法回避类似的问题,于是斟酌回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说现在我更想呆在父母身边。”
宁秋裵低头笑笑,叹了口气,然后对她说:“你摔到头这事说到底还是要怪你自己。
过完生辰后娘亲仅仅是给你看了一次男子的相亲画像,你竟然想出了找宋元假扮你意中人的法子来。
后来我们约好在他家会面,他却忘记了并且带人回去厮混。
提前一步过去的你发现了庭院中掉落的衣物,但是又叫不醒宋元,情急之下你竟然想着爬墙进去收拾。
然后你一不小心就摔下了墙头。”
宁大哥说完又叹了口气,疑惑不己地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就想到翻墙头这种事情?”
宁遥抽了抽嘴角,不知道如何回答,并且觉得这事的发展十分奇葩。
看来不准下人谈论不是为了她的清誉,而是为了宁府的颜面吧!
宁大哥摇了摇头浅笑了一下,又说道:“算了,不必纠结。
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哥,明天可以出去走走吗。”
宁遥醒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外面的样子,她偶尔听见巷子里的叫卖声觉得十分的好奇。
但是因身体刚恢复她不敢自己擅自出去。
宁秋裵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第二天,因为有些兴奋,宁遥较往常更早醒来。
小菲在外听见动静,便把洗漱的面盆端进来。
在小菲弯下腰放置木盆时,宁遥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两三个红点。
于是问道:“小菲,你脖子上怎么有几个红点点?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没有那么多蚊子了吧。”
小菲摸了摸脖子,然后脸颊慢慢红了起来,然后有点结巴着道:“可能是,是床虱子,我回去看看。”
说完捂着脖子匆忙走了出去。
宁遥看着她的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都是木头做的会不会。。。
小翠拉开她的花鸟螺钿衣橱门,嗔道:“小姐你想什么呢,我们天天打扫能让你惹上嘛。
快点洗漱不然水要凉了。”
“好咧。”
小翠小菲干事麻利宁遥自然不会怀疑,于是将之抛之脑后洗漱起来。
到了吃饭时间,宁家父母听说今天两兄妹要出门逛,乐呵表示他们也很久没有逛过街了可以一起去,并邀请了殷珩一起。
小白在私塾,无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