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床铺上,呼吸平稳而深沉,蒲月静静枕在荷笙的腿上。
暴雨停了下来,太阳悄悄爬上山头,露出半个发光的圆圆脑袋。
“……嗯,博士?”
蒲月揉着睡眼惺忪的脸,迷迷糊糊的从毯子里钻出来:“你又开始工作了啊?
不累吗?”
荷笙戴着无框眼镜,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戴着一次性的白色手套。
蒲月的目光瞥向他手里的活体切片。
“变异深海鱼,怕吗?”
“不怕。”
“现在己经是8:00了,你要皇宫吗?”
蒲月一头扎回毯子里,颇有撒娇的意味:“不要,那里好冷清,我不要回去。”
“先去洗漱,营养液在床头柜记得喝。”
荷笙摘了手套消毒:“做好,一会儿给你扎头发。”
蒲月嘴里吸着营养液,不满道:“一点都不好喝,我为什么要喝这个?”
荷笙长叹一口气:“你的身体不好,需要营养液才能维持身体正常的发育。”
“哦。”
他的手指熟练地穿梭在柔顺的发丝之间。
漂亮的麻花辫垂到背后。
荷笙:“我们殿下真好看。”
“月月,你现在在哪里?”
男子沉稳又好听的声音在通讯录里响起。
“我在博士这里。”
蒲月闷闷的回复。
德伦卡捷:“我派杰特去接你。”
荷笙放下了手上的活,轻轻拉过蒲月的手腕:“陛下,小殿下的心脏有些异常。
可能需要重新调理。”
“嗯,那我晚点再去接他,月月要听博士的话明白了吗?”
“好的父皇。”
通讯挂断,蒲月的脸上终于展现了笑容,搂住荷笙的腰:“谢谢博士!”
12岁的少年并不是很高,脑袋只到了荷笙的胸膛:“博士你对我最好了。”
荷笙弯腰在蒲月耳边低语:“想去看看最近新来的实验体吗?”
“可以吗?”
“当然了殿下。”
房间的灯被打开,实验室的灯光冷冽而明亮。
一个个的实验槽里,各异的生物被绿色大液体包裹。
蒲月充满好奇的看着周围,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是粉红色的,原本清秀的脸上布满了苔藓和鲜花,艳丽的鲜花点缀,苔藓蔓延开来同那骇人的疤痕。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手拼命拍打起玻璃。
“啊,啊,圣,圣子,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
“花女,你想干什么?”
荷笙连忙挡在蒲月身前“我警告你,如果不想在试试被剖/心的感觉最好给我安生点。”
花女依旧不依不饶,她的脸己经因为恐惧显的更加狰狞:“殿下!
殿下!
圣子殿下,求求您了,救救我,求,求。”
蒲月:“博士我们走吧。”
“不,不要……”实验室的门被关上,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为什么,神族都是没有心的吗,为什么……花女无力的摊下胳膊,眼睛不甘的看着那道门:“我,再也逃不出去了……”休息室里,蒲月坐在荷笙怀里,天窗下面,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荷笙握着蒲月的手,手心里是一个棱镜,幻化成彩光。
蒲月眼睛亮亮的,询问道:“博士为什么光变成彩色了?”
荷笙:“因为在阳光穿过棱镜时,它会被折射分解成不同颜色的光。
这是因为棱镜的材料一般是玻璃或水晶对不同波长的光的折射率不同。”
蒲月:“折射率?”
荷笙笑了笑,拍了拍蒲月的脑袋:“折射率是指光在介质中传播的速度与在真空中传播的速度之比。
不同颜色的光具有不同的波长,当阳光穿过棱镜时,不同颜色的光会被折射到不同的角度,从而形成彩光。”
“好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