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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选篇章阅读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以司若南谢渊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雪笙冬至”,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8-26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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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以司若南谢渊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雪笙冬至”,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不管是哪种,她的身份都不能当太子妃,侧妃都不一定,至多良娣…她是否愿意?毕竟人家是定北侯府嫡长女,亲王正妃!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委屈自己,可是您还得娶太子妃,纳侧妃……

而且禹王不是傻子,还有高贵妃,端王,除非您能把司姑娘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定北候府,都会遭殃…欺君之罪啊!”

太子僵在那里,眼眶通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那该怎么办?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你们不明白……

那种…人在眼前,却抱不得,拥不了…只能看着她以其他男人妻子的身份,叫自己一声皇兄…你还得笑着喊一声…弟妹…

那种滋味好难受……”

裴奕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低头咳个不停。

陆深上前喂了他一颗药,给他平复着呼吸。

“殿下,慢慢来,会有办法的…您和她见面不过才几天,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只要您静下心,理智些,总有办法的…

在此之前,您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否则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去保护她呢?”陆深劝着。

“若是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太子忽然喃喃自语。

还有五天,才能再见到锦儿……

禹王府 栖梧院

“主子,将军来信。”水月进来说。

若南打开信看了一会,高兴的说道:“水月,锦华,大哥已经启程,最多三日即可回京。我们回府!”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走到府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禹王追出来了。

“王妃这是去哪?”

“大哥来信,三日后回京,我回府和大嫂准备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禹王还没说完,宝月忽然冲了出来。

“王爷,夫人今早起床,心神不宁,有些腹痛,请王爷过去看看…”

“…请府医了吗?”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夫人心情不好,不肯喝安胎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宝月硬着头皮说。

“王爷去看看吧,女子有孕心绪反复乃是常事。”若南看着禹王轻声说,而后登上马车离去。

禹王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有些烦躁,只能去兰溪院。

三日后

定北侯,镇西大将军,司华皓回京。

此次他率大军大败大梁铁骑,射杀大梁主帅,逼的大梁退军三十里,保大周西北边境几年安定。

皇上有旨,回京述职,论功行赏。

皇上为表重视,特令太子领几位皇子于城门迎接大军还朝。

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黑色烈鬃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生的十分英俊,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五官中带着一丝锐利,浑身散发着征战沙场的凛冽。正是定北侯司华皓。

他从马上跳下,与副将来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臣司华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金安,参见诸位王爷。”

“定北侯快请起…”太子俯身扶着司华皓的手臂。

“定北侯此次劳苦功高,大胜还朝,父皇特令孤与诸位皇弟来此迎接。”

“臣多谢圣上隆恩!”

“大哥,禹城见过大舅哥!”禹王上前郑重行礼。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脸色立马下沉,但碍于他皇子身份,只得忍下。

“定北侯,父皇还在宫中等候。我等先进宫吧…”太子忽然打断。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草草行个礼,随太子入宫。

“我怎么感觉大舅哥不喜欢我…”禹王小声问端王。

端王瞄了一眼自家弟弟,心想,就你对人家亲妹做的事,他没揍你,都是好的…


走到院外,潘二正在此守着,见状上前低头询问:“参见王妃,不知王妃要去哪里?王爷命属下保护王妃…”

若南看了—眼潘二,是个实诚人,对她也—直敬重有加,笑着说道:“本王妃要求兰溪院,看—看林夫人…”

潘二看着王妃—行人离开的背影,懵了—下,赶紧着人去寻王爷。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想去兰溪院了…这林夫人胎象又不稳 ,可别出事…

若南来到兰溪院,看了—圈,确实是个好院子。禹王待她着实不薄,这个院子就算是侧妃住都有逾越之嫌…

院内婢女看到王妃,纷纷大惊,而后齐齐跪下行礼,为林夫人捏了—把汗。

若南笑着问锦华和水月:“她们好像很怕我?我很凶吗?”

锦华嘻嘻的笑着说:“她们估计是怕水月,毕竟水月,咔嚓…”

若南—路来到内殿,府医正在为她熏艾。

“王…王…王妃…奴婢叩见王妃…”宝月吓得跪地磕头。

许梓柔大惊,侧头看向若南,脸色苍白,赶紧捂着隆起的小腹…

府医刚好为她熏艾结束,战战兢兢的退下。这王妃不孕,此番来看有孕的侍妾,莫不是…

锦华搬了—个软凳,放于床前。若南坐下,说道:“锦华,水月,你们带着宝月出去,我有话与林夫人说…”

宝月跪行到若南面前,磕头颤着声音说:“夫人身体不适,请王妃…”

若南看向许梓柔,笑了—下,说:“林夫人,若是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好好的到现在嘛…”

许梓柔沉默片刻,让宝月退下。—时屋内只有她和司若南。

许梓柔是有些怕眼前这位王妃。她出身显赫,兄长疼爱,容貌绝美,王爷更对她…但更多的是嫉妒…

“王妃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许梓柔小声的问。

若南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说道:“我是来与林夫人合作的…”

许梓柔护着自己的小腹,抬头诧异的说:“合作?梓柔听不懂王妃的话…”

若南笑道:“我与你有同样的目的,自然可以合作。我想离开禹王府,而你想让我离开…”

许梓柔心里—紧,而后低声说:“梓柔不敢…”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害怕。长话短说,我想与禹王和离,若有需要,还请林夫人协助…”若南看着她—字—句的说。

许梓柔怔愣片刻,不解的问:“为何?王爷贵为亲王,身份尊贵,容貌俊美…你已是王妃,怎会舍得与他和离?”

若南叹了—口气,说道:“就像你喜爱兰花,我却更爱牡丹…没有什么原因。”

许梓柔看着她,忽而说道:“可是传言王妃不能生育。这样的王妃,对我有利,对我的孩子更是…毕竟府中无嫡子,王爷自会看中庶子…”

若南轻笑—声,点头认同,而后说:“确实如此,林夫人深谋远虑了。但是你说,若是我想要你的孩子…能不能要到?”

许梓柔心里—慌,若是王妃想抱走她的孩子,就算王爷顾念救命之恩,皇上也会答应的。更何况,王爷若是为了留下司若南,也可能会把孩子给她…

若南继续说道:“更何况,我是真的不能生吗………”

许梓柔忽的看向她的肚子,大惊道:“你…你是装的…是了,听闻王妃医术甚好,想必骗过太医也是有可能的…

你为何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王爷吗?”

“你不会的,所有人都会,唯独你不会!你太想让我离开禹王了。”若南肯定的说道。

许梓柔哑然,她说的很对,她太想让她离开王爷了。


“咳”

太子给了林舟一个眼神。

“墨侍卫,还请移步院外…王妃和陆神医要为殿下看诊。”林舟上前说道。

潘二看向若南,王爷让他留下保护王妃…

“潘二,你先出去吧,水月陪着就行。你去禹王府马车上等着。”

“是…”太子的病情,他身为禹王府侍卫确实不应知晓。

众人退下,寝殿内只有太子,陆深,林舟还有若南与水月。

“咳,咳…这我们也要不要出去?”陆深忽然开口。

夭寿了!这禹王妃和那位苏姑娘…看太子这神情,根本就是同一人啊!

陆深忽然心跳加速,兄夺弟妻…强取豪夺…爱看画本子的陆深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刺激啊!

“陆深,你先去配药。林舟出去守好明德殿,不许任何人靠近…”太子一一吩咐着。

“遵命!那麻烦这位姑娘陪我一起去…配药…”陆深飘到水月面前。

水月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陆深,而后看着若南。

若南轻叹一口气,对着水月说:“水月,你懂医理,去帮陆公子整理药材吧,放心…”

水月陪着若南十一年了,心思聪颖,很多时候,两人不需多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且性情沉稳,不似锦华性情跳脱。

这也是她今天带水月来的原因。有些事,有些话,总要问清楚,说明白。

寝殿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沉默着…

“不知我该叫你白锦还是司若南?”

“那我该叫你谢渊还是谢渊?”

谢渊轻笑出声,声音却夹杂着哽咽。

“为何化名白锦?苏是母姓,我知…”

“锦儿是外祖父给我起的小名…”

“那我还是想唤你锦儿,我也想听你叫我谢渊…”太子声音越发嘶哑。

若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今都长大了,这里是京城,东宫,不再是安城的乡下了。

“锦儿,还不肯进来见我吗?是我无用,现在都无法走到锦儿身边…”谢渊挣扎着欲起来。

若南深吸一口气,绕过屏风,走到床前,犹豫一下,弯腰伸出手扶着他坐起,又拿过软枕垫在后背。

刚准备收回手直起身时,谢渊却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若南一惊,欲把他推开,可是脖颈处忽然传来的温热,让她身体一僵…那是眼泪…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个即将二十有四的男人,此刻伏在她的肩头呜咽着…泪水流在她的肩颈,烫的她心里发颤…

欲推开他的双手,慢慢放于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如同四年前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因疼痛难以入眠,若南也是这般哄着他…

谢渊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将她搂的更紧,呜咽声也大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锦儿…

若南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那些她曾经不懂的悸动,都在此刻明了了。

谢渊只觉得,空荡了三年多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下了…感受着怀里暖暖的温度,熟悉的香味,终于不再是午夜梦回时,一碰就散的虚影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唯有谢渊带着呜咽声唤着一声声的锦儿。

不知过了多久

“谢渊,我要喘不过气了…”若南小声的说。

谢渊赶忙松了松手臂,但仍不肯放手,还是把她搂在怀里。

“好些了吗?”头顶传来了他温柔的嗓音。

“…松开…”若南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不松,不能再放手了,你会走的,会消失不见的…”堂堂太子竟耍起了孩子气。

“…谢渊,你今年几岁了,还耍无赖,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哦…”

“嗯,锦儿不要客气…以前我不听话时,你会用金针扎我,还会用竹子揍我…我都想好久了…”一副求揍的语气。

当年在安城,他不好好养伤,不好好吃饭时,小姑娘就会用金针扎他,有时会拿着竹条轻打他…像个小夫子一般。

“……”怎么三四年过去了,反而越长越小了。

“你知道你现在抱得人是谁吗?我们这叫什么吗?”若南忽然问道。

“当然知道,我现在抱着的是我的锦儿…我们这叫久别重逢,再续前缘…”谢渊诺诺的说。

“不,你现在怀里抱着的是,禹王妃司若南,你的弟妹!我们这叫红杏~出墙,说难听点叫奸夫~淫妇…”

谢渊身体一僵,若南趁机钻出他的怀抱,坐在床尾,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谢渊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又戏耍他,以前也是,总是将他戏弄的面红耳赤…

他的锦儿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若南看着眼前的男子,发现他眼眶通红,又起了水雾,一时语塞,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哭啊…

“那个,男子汉大丈夫,不准哭…我这话虽不好听,可是却是事实…不是吗?”若南低下头说着。

方才他们都一时昏了头,失去了理智,才忘记他们如今之间的身份有别…

谢渊这才从刚才的兴奋中跌落。他看了一圈,这是东宫,他是太子谢渊…而身边的女子,是禹王妃,他的弟妹…

“锦儿,你靠近一点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离的太远,我害怕…”谢渊哽咽着说。

若南看着他,而后移步到他身边坐下,谢渊立马握着她的手。

“我就握着你的手, 其他什么也不做,不然我心里发慌,总觉得你随时会走…你知道我现在跟不上你的…”像是怕她拒绝,谢渊一口气说完。

若南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谢渊握着她的手,将当年的事一一一道来。


若南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禹王面前。

她看着禹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若南不顾禹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许梓柔,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许梓柔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若南看着禹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禹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禹王与许梓柔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禹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许梓柔。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禹王听着若南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禹王府的书房内,禹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梓柔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梓柔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若南坐着马车进宫赴宴。禹王早些时候,被高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若南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若南自寿安宫出来,带着水月和锦华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若南来到假山后,林舟与锦华水月在附近看守。

裴奕辰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若南。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若南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裴奕辰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锦儿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若南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裴奕辰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若南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裴奕辰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谢渊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谢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谢渊—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谢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谢渊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谢渊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谢渊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谢渊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谢渊—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谢渊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谢渊—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谢渊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谢渊,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谢渊,—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昭华宫

“有没有打听到,太子现在到底如何?”高贵妃急切的问道。

文嬷嬷上前小声禀报:“娘娘,东宫自三年前太子中毒,彻查一番,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东宫的人也是嘴巴太紧,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高贵妃放下手中茶盏,不屑的说道:“算了,反正过两日的家宴就能知道了。皇上至今没有废太子,不过是顾着镇国公府和皇后的颜面罢了…”

“娘娘英明!”

“家宴上,本宫会求皇上把晴儿指给俞儿为端王侧妃。

许太医说,瑶儿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些年虽补着,但也没法保证什么时候有孕…晴儿是她庶妹,生了孩子可以抱到瑶儿身边抚养。

至于城儿那,还是等年节后,定北侯述职完,返回西北了,再说吧。”高贵妃说道。

“娘娘,那端王妃?”余嬷嬷有些担心。

端王妃对端王感情颇深,去年皇上赐下侧妃,端王妃伤心许久,最后被高贵妃斥责一顿。

高贵妃一想起此事就生气,怒斥道:“瑶儿太过感情用事,不能为俞儿分忧就算了,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粘着俞儿…

本宫为了嫡皇孙,忍着她了,若是晴儿入府,她再这番做派,本宫饶不了她!”

未央宫

熹妃正抱着川王庶长子逗乐。

宫人进来禀报:“娘娘,不仅咱们未央宫,昭华宫和翠微宫的人都在打听东宫的消息…

然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罢了,如今东宫就是个没了爪牙的病猫 ,活不久的。

给本宫注意好高贵妃,还有德妃,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会咬人的狗可不会叫…”熹妃一边逗着孙儿一边说着。

川王皱着眉头说道:“母后,这禹王如今娶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女,于端王而言,可是有了兵权助力…”

“哼,你父皇就是偏心,偏偏把定北侯府的姑娘嫁给禹王…

这禹王是个头脑简单的,无心皇位,倒是便宜了端王…”熹妃至今仍在生气。

“不过,这结亲,结不好可易结仇…若是禹王待禹王妃不好,这定北侯还会支持端王吗?

这禹王府可还有个禹王的心上人呢…”熹妃笑道。

“母妃聪慧,儿臣明白,会好好筹谋。”

“你如今有了庶长子,也不能慢待王妃,早日和王妃生个嫡子。”熹妃嘱咐川王。

川王点头应允。

翠微宫

德妃正在修剪花枝。

“娘娘,东宫的人嘴巴太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嬷嬷将木盒放在桌上。

“算了,太子是不中用了,不必管他。”德妃打开盒子。

“这枚长命锁是本宫请安宁寺主持开过光的,你明日送去景王府。”德妃笑着说。

“是,娘娘。”

不同于皇后的端庄,高贵妃的妩媚,熹妃的张扬,德妃却是清冷淡漠的性子。

在后宫,皇上敬重皇后,宠爱高贵妃和熹妃,唯独德妃的恩宠最少。

德妃本人也是与世无争,只一心教子。

景王成人,出宫建府后,德妃则专心摆弄翠微宫的花花草草,从不与人为难。

德妃继续修剪花枝,凡是多余的枝头都应该剪掉。

就像所有挡着逸儿路的人,同样都该一一消失…

随着太子殿下的回宫,宫中再次风起云涌。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发现自个王妃最近愈加沉默,经常独自坐于窗前,不言不语。

“咳,咳…”

“过两日,宫中家宴,为太子接风,你随本王前去。”禹王打破沉默。

若南手指轻颤,三年了…虽然种种证据证明,太子谢渊就是谢渊…

但是她还是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幻想,想着他们不是同一人…

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怎么会是深宫之中浸染的储君呢?

“我知道了…”若南低头轻言。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禹王闷闷的问道。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后,禹王一直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

想见,又不敢见…

自己已纳了梓柔,更宠幸了她…

明知道司若南不喜欢他,想远离他,可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舍不得…

他想靠近她,想拥抱她,想看着她对自己笑,想走进她的心里…

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当初若是不让梓柔进府,以其他的方式报救命之恩。他就要司若南一个人,或许也挺好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帝,不想三宫六院…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梓柔,他也以为是喜欢的…可是对梓柔,他从来没有过这辈子只要一人的想法。

可是对司若南,他不止一次有过,只要她能喜欢自己,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人…

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

是新婚夜的见色起意?还是她在外人面前对他浅笑安然轻唤殿下时?

是她拿茶盏砸他头的大胆之举?还是栖梧院的夜晚,他们在烛光下对弈时,带给他的惊艳?

“没有什么,只是年节将至,有些想大哥了…”

“哦…定北侯很快就回京了,你们兄妹也可一聚。到时我陪你去定北侯府住几天。”禹王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有心了…”

若南看着禹王,其实他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自幼被高贵妃和端王庇护着,心性单纯,不似宫中其他皇子般心思繁重,玩弄权术。

听说一心想去边关,但高贵妃心疼幼子,不允。

相较于其他皇子,甚至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妻妾成群,禹王倒是属于一股清流…

年至二十,后院无一通房侍妾。这些年也只中意一个许梓柔…可谓痴情人。

若是一直如此,她倒是愿意与他做一对好友。

“许太医开的药,你要喝,那都是温养你身体的好药,不要怕苦…我给你带了蜜饯,可甜了。”禹王唠唠叨叨的说着。

若南忍不住笑出声来。

禹王一时愣住,他第一次见到司若南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娇俏,仿若春天的暖阳,驱散了冬日的阴霾。

禹王只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若南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口中,低头继续看着王府的账册。

禹王拿起一旁的兵书,只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只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王妃,但又怕被发现似的,立马移开视线。

兰溪院

许梓柔坐于铜镜前,轻抚秀发,眼神却淬着阴冷。

自从那夜后,禹王虽偶尔来兰溪院,但依旧宿于偏殿…且几乎不再与她说话。

她以为与禹王圆房后,不说给她请封侧妃,也得晋为庶妃…虽说庶妃同样不上皇家玉蝶,但起码好过侍妾…

她拿起手中的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放在烛火中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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