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薛景寒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假纨绔与高岭花》,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苏戚薛景寒,由作者“噗爪”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得真切:“我只是担心廷尉大人太过勉强,委屈了自己。何况苏戚名声败坏,与我在一起,平白污了大人声誉。”秦柏舟:“你多想了,我没有声誉。”苏戚:“……”这叫人怎么接话。秦柏舟看着苏戚僵硬的表情,竟然笑了。他收回手,红唇如砂,墨中带绿的眼眸略微弯起。“苏戚,你很好。比他们说的要好。”苏戚一愣,在秦柏舟眼睛里看......
《全章节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廷尉署,掌司法审判,整个大衍除了皇帝老子谁都能管。必要时,还可以跟丞相御史大夫干起来。
而秦柏舟,是廷尉署的活阎王。犯人进了廷尉狱,运气好的,脱层皮还能留口气,或者死个痛快。若是落到秦柏舟手里,只有发疯和拼命求死的下场。
他是酷吏,是寻常人家不敢提及的姓名,是孩童夜里的噩梦。
因为原身的恶作剧,秦柏舟找上了门。
带着索命般的阴寒气息,对苏戚说,我们可以试一下。
不,苏戚不想试。
她开口解释:“其实那诗……”
“啊……对了。”秦柏舟想起件事,“萧左监说,苏公子一定是闹着玩,拿我当乐子。戏耍别人的情意,苏戚,你是这种人吗?”
灯下的美人依旧艳丽,从红唇间吐出的言语却冰寒阴冷,仿如毒蛇吐信。
苏戚确信自己感觉到了杀意。
她把没说完的解释吞下肚子,摆出客套虚伪的笑容,义正辞严道:“怎么可能!我苏戚当然不是那种人!好好的诗,如何能用来戏耍廷尉大人呢?”
秦柏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眉目间杀气都消退不少。
“我也觉得这首诗很好。”
他说。
“所以我才想亲自来见见你,看一看赠诗之人的模样。”
秦柏舟伸出手来,隔空勾画苏戚的容颜。白得不正常的手指虚虚滑动,从眼睛到鼻梁,再到下颚,咽喉,胸腔。
他的动作很优美,不带一丝凝滞。他的视线也很认真,似是观察苏戚每一处细微的模样,连骨骼内脏的分布也要记清楚。
感觉就像……在规划如何解剖人体。
苏戚不想让他观察下去,又无法拿糊弄姚常思那套解决秦柏舟,清了清嗓子打破安静的气氛:“其实廷尉大人不必迁就我。情之一事,向来不能勉强。既然大人无断袖癖好,不如轻轻放过,当作苏某的笑料吧。”
话音刚落,空气霎时转冷。秦柏舟指尖停顿,刚好对着苏戚的心脏。
“你要我把这事当笑料?”
杀意暴涨而起,顺着莹白指尖刺入苏戚胸腔!
苏戚浑身汗毛倒竖,扣在桌角的手指动了动,继而恢复平静。她很想骂脏话,面上却笑得真切:“我只是担心廷尉大人太过勉强,委屈了自己。何况苏戚名声败坏,与我在一起,平白污了大人声誉。”
秦柏舟:“你多想了,我没有声誉。”
苏戚:“……”
这叫人怎么接话。
秦柏舟看着苏戚僵硬的表情,竟然笑了。他收回手,红唇如砂,墨中带绿的眼眸略微弯起。
“苏戚,你很好。比他们说的要好。”
苏戚一愣,在秦柏舟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萧左监告诉我,你喜欢玩乐。明日无事,我邀你去颠倒寺看桃花。”说罢,他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个个的……都不能好好走正门吗?
苏戚叹口气,心想没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后她想起来,刚收到的血玉,似乎被秦柏舟顺手拿走了。
就这么……拿走了?
什么人啊!
苏戚手指猛然收紧,硬生生掰断了红木桌角。
第二天用过午饭,她应约出府,与秦柏舟碰面。春日正好,阳光灿烂,秦柏舟换下了官服,依旧穿一身深深浅浅的黑,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时间尚早,我们走慢些。听闻你喜欢玉石,路上有几家不错的铺子,遇见了可以慢慢挑。”
秦柏舟如是说。
苏戚心里忖度着怎么和秦柏舟开口要血玉,也没在意他的提议。
两人同行,一路无事。苏戚虽然出名,但旁边站着个秦柏舟,没人敢靠近。更何况,他俩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七八个廷尉署的带刀护卫。途经之处,杀气四溢,清场效果极好。
雪晴得了吩咐,也没敢离太近,只能远远守着苏戚,紧张得浑身是汗。
谁能告诉他,为啥少爷会和秦大人一起逛街啊!
太惊悚了好么!
受到惊吓的不止是他。苏戚与秦柏舟逛街的时候,途经许多茶楼酒肆。有个喝得面色酡红的锦衣青年趴在窗边,伸出半个身子透气,恰巧瞟见苏戚和秦柏舟并行的背影。
……什么玩意儿?
他用力揉搓眼睛,仔细望去,片刻之后颤抖着嗓子开了口。
“常思公子……我好像瞧见苏戚和秦廷尉在一起……逛店?”
里间的热闹戛然而止。只听啪嚓一声,正买醉的姚常思捏碎了手中上好的细瓷酒杯。
姚常思转过身来,俊美如画的容颜覆满寒霜。
“苏公子。”
他不叫苏戚名字了,说话客气又疏离,“你我并不相熟,况且长幼有序,请勿以表字相称。”
大衍的礼仪规矩,在差了辈分的人面前,总归得用些恭恭敬敬的称谓。
姚常思年过而立,无论外表多么具有迷惑性,也比苏戚将近大一轮。苏戚喊他怀夏,显得轻佻又亲昵,简直可以算作调戏。
当然,以上仅为姚常思个人偏见,并不代表所有而立之人的想法。
苏戚问:“不合适吗?”
“不合适。”
“那么,不可以吗?”她直直望着姚常思的眼睛,“我以为,与人交友,总该亲近一点。”
交友么?
姚常思眸光微闪,说出的话语依旧冷淡:“苏公子并非友人。”
苏戚反应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姚常思不想和她做朋友。
此时日头已经西沉,暗红晚霞烧遍天空。姚常思身上浸着金红的光,淡淡暖色洇进眼眸,如同星星点点的火屑,试图融化常年凝固的霜雪。
他站在苏戚面前,神色给人近乎温柔的错觉。
“我该走了。”他说,“苏公子保重。”
苏戚应了一声,又问:“今天昌宁节,晚上薛相去红鸾街赏灯吗?”
姚常思看着苏戚仰起的脸,优美薄唇轻轻开合,吐出一个单字。
“不。”
“这样啊,有点遗憾。”苏戚想起白天见到的花灯街景,弯起嘴角笑了笑。“我以前没逛过呢,应该很热闹。”
两人就此道别,各自离开。
苏戚边走边寻思,以前的事,今天的事,全部拆开来想了一遍。从山寺残亭的相遇,到家宅廊下的棋局,思梦楼巧遇,落霞庄相处,草鞋与酿酒……
帮她藏匿血玉,又阻止搜身。
带她出掖庭署,却不愿做朋友。
件件桩桩,似乎都指向同一个事实。
“奇怪……”苏戚困惑,低声自言自语,“他该不会真喜欢我吧?”
如果是真的,那么,新问题又出现了。
大衍风华正茂的高岭花丞相,全京城的白月光,他……
喜欢男人?
……
……
掖庭署内。
姚常思带着苏戚走了,顶头上司黄喻庭送完人,眼看时间不早,直接回家休息了。
少府监黄大人宽厚随和,从不得罪人,而且年逾古稀,行事更加散漫。他一撂挑子,剩下的几个官员不敢自作主张,又没法继续审案。
讲道理,怎么审?
证物血玉没下落,关键人物苏戚不在场。如果想进苏府搜东西,还得层层上报,拿到批文才可以进门。
至于穆念青,眼下没定罪,没人敢把他收监。
穆连城大将军的威名在那儿镇着呢,穆念青有罪便罢,若是无罪被拘禁,指不定就带兵砸了掖庭署的大门。
左右无法,他们只好暂缓审案,放穆念青出门。
杜衡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地离开,狠命捶了下柱子。掖庭令站在身后,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杜二郎,你失策了。”
“是穆念青走运。”杜衡磨着后牙槽,表情显出几分阴狠,“本想让他当堂大闹一场,越闹越好,没曾想来了这些人。”
“你不必对我解释。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交待。”掖庭令拍了拍他的肩膀,“杜大人对你寄予厚望,如果事情办砸了,你晓得会怎样罢?”
杜衡身体一颤。
掖庭令态度亲切地替他整理衣领,像个关心子侄的长辈。
“放心,只要你做得好,坐实穆念青横行无状的罪名,杜大人肯定会喜欢你的。虽说是庶子,好歹也算杜家子弟。”
“到时候,你再和柳家提亲。也许太尉高兴了,随便替你说一两句话,亲事岂会不成?从此大道光明嗬……”
掖庭令放开杜衡,背着手晃晃悠悠去后堂,嘴里哼唱着荒腔走板的调子。
杜衡在堂口站了许久,缓缓将拳头舒展开来。泛白的掌心印着指甲掐痕,因为用力过度,破损处已渗出丝丝血红。
他弯腰掸去衣摆灰尘,独自走出掖庭官署。没几步,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穆念青挡在面前,勾起唇角笑着,左脸酒窝愈发明显。这种长相,笑起来格外活泼讨喜,很容易迷惑众人。
但杜衡窥见了他眼底的怒意。
“杜二郎,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
今天出了这门,让你娘也认不出你。
穆念青猝然出拳,击中杜衡鼻梁,接着又是一脚,毫不留情踹在膝盖位置。
杜衡当即跪倒在地,鼻间热流涌动,鲜血滴滴答答落下来。穆念青捏住他头上发髻,将人拖拽到旁边巷道里,劈头盖脸一顿揍。
将门出身的少年郎,即便外表是个纨绔,骨子里也长着无法磨灭的狠劲。更何况,穆念青常年在校场操练,早就练出一身快狠准的致命招式。
所幸他理智尚存,下手时放轻了力道。饶是如此,杜衡也疼得够呛。
穆念青啐了一口,居高临下俯视着脚边的人。
“杜衡,你恶不恶心?有仇怨当面解决,使伎俩害人算什么本事?”他口气嫌恶,“阴沟里的老鼠,满肚子臭水。敢给我下套子?用血玉设计我?”
又一记重踢,踹在杜衡小腹。
杜衡鼻青脸肿,佝偻着身子躺在巷道里,好似一只被碾过的干虾。
“今天这顿打,帮你长长教训。以后躲着点儿,别凑到我眼前来,听见了吗?”
“……你……错……”
杜衡嘴唇蠕动,挤出极低微的声音。
穆念青没听清:“你说什么?”
“你动手的。你动手了……”杜衡奋力昂起头,咧着血嘴笑,“穆念青,这是你的错。”
穆念青擦拭手背血迹,无所谓地回应道:“动手又如何,大不了再挨我爹几顿揍。”
穆连城揍人的时候,简直六亲不认。但穆念青宁可回家挨打,也不忍这口气。
多骄傲啊。天不怕地不怕,京城里横着走的小少爷。
杜衡睁着浮肿的眼,边笑边叫嚷:“你的错,穆念青,是你的错……”
神神叨叨的,发什么疯。
穆念青拧起眉头,不再理会杜衡,走了。
杜家二郎抱着肚子笑,笑得歇斯底里,声音都变了调。笑累了,他蜷缩起身体,喃喃自语。
“真疼。”
“真疼啊。”
他伸出右手,摸索着抓住地上尖锐的石头片。用力攥紧了,拿稳了——
然后对准右眼眶,狠狠划拉下去。
鲜血和哀嚎同时迸溅出来,响彻巷道。
“真疼啊……穆念青……”
他抖抖索索地咬紧了牙齿,将这个名字嚼碎在喉咙里。
“穆将军危矣。”
丞相府的议事厅内,聚集了许多僚属。说话之人神情冷肃,眼里含着平静的沉痛:“衍西军镇守边关,虽为卫国甲胄,在天家眼中,却是一柄随时可能刺向自己的利剑。穆连城羁留京中近二十年,从未回过驻地,甚至将独子养成废物,也不能消减天家的忌惮之心。”
“近日边关告急,衍西军请求再次扩充粮草兵马。太尉却借此事笼络圣意,弹劾穆连城拥兵自重。如此风雨之际,掖庭署审理血玉案,何等巧合!”
另一个灰袍青年低声叹息:“掖庭署的阉党,原本就与太尉一派来往甚密。血玉案可大可小,若不是今日薛相在场,恐怕案件会牵连穆将军。藐视皇室纵子行凶,此事传到天家耳朵里,定会勃然大怒。”
“或许血玉一案,正是卞文修授意……”
“……不过,听闻廷尉秦柏舟与萧煜也在场,这又为何?”
厅内喁喁私语,疑惑忧虑皆有之。
姚常思坐在窗前,双目微阖,安静听着僚属间的议论。树影与月光映在窗纱上,偶尔摇曳游动,很快又没了动静。
丞相府的夜,总是如此鼓噪而寂寥。
不比家宅,有杏树庭院,讨食的猫儿。也不比落霞庄,数亩花田,酒窖竹林,藏残本万卷,有四季春秋。
不,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姚常思自嘲,忽听得窗外一声炸响,红霞般的亮光瞬间染亮窗棂。
不知谁家的焰火,昏头昏脑落进此处。
他盯着重新归于冷清的窗纱,许久,只见月色依旧,树影婆娑。那一星半点的喜庆声色,再也没有出现。
耳朵里遥遥传来锣鼓敲打的声音,咚,咚咚。细听时,又换成嘈嘈切切的谈话声,关于穆连城,衍西军,帝王的多疑和太尉卞文修的野心。
“大人。”
他们望向他,目光赤诚而恭敬:“您是否有话要说?”
姚常思沉默良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了,今天是昌宁节。”
昌宁节怎么了?
众僚属一时没转过弯来。
“诸位先回罢,明日再议。”姚常思站起身来,抚平衣袖褶皱,迈步出门。候在外头的断荆迅速跟上,习惯性地问道:“大人回薛宅么?”
姚常思抬头,四周皆是重重叠叠的楼阁飞檐,挤占着逼仄的天空。遥远而朦胧的红光,爬上兽脊般的屋顶,晃呀晃的,一直晃进他眼里。
“赠花灯,路明心亦明。”姚常思转而问断荆,“你给别人送过花灯么?”
断荆摇头:“大人,我是您父亲豢养的死士。无亲无友,无人可赠。”
“这样啊。”
姚常思踩着月光前行,朗声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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