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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

有香如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苏青珞陆衡之,由作者“有香如故”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前世,苏青珞是金陵首富之女,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投奔京城外祖母家,跟表哥陆衍订下亲事。不想陆衍豢养外室,害得她一尸两命。这一世,苏青珞坚决同陆衍退婚,却被舅母逼迫嫁给无良混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首辅陆衡之却突然提议同她假成亲。京城人皆知,陆衡之清冷矜贵,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传言曾有丫鬟勾引他,当即被他处决。陆衡之神色淡漠道:“你我成婚各取所需,三五年后我便放你自由。”苏青珞无路可走,咬牙同意。不想成亲后没多久,陆衡之便将她搂在怀中。她:“不是说假成亲......”陆衡之挑眉:“弄假...

主角:苏青珞陆衡之   更新:2024-08-16 0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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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珞陆衡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由网络作家“有香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苏青珞陆衡之,由作者“有香如故”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前世,苏青珞是金陵首富之女,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投奔京城外祖母家,跟表哥陆衍订下亲事。不想陆衍豢养外室,害得她一尸两命。这一世,苏青珞坚决同陆衍退婚,却被舅母逼迫嫁给无良混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首辅陆衡之却突然提议同她假成亲。京城人皆知,陆衡之清冷矜贵,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传言曾有丫鬟勾引他,当即被他处决。陆衡之神色淡漠道:“你我成婚各取所需,三五年后我便放你自由。”苏青珞无路可走,咬牙同意。不想成亲后没多久,陆衡之便将她搂在怀中。她:“不是说假成亲......”陆衡之挑眉:“弄假...

《全集阅读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精彩片段


陆衡之虽然在大房是记名嫡子,平日大多数时候却是住在八条胡同的小院子,那里上朝近且清静,每月也就休沐前后几天才回陆家住。
因他格外严苛,所以他每次回来底下人便也如临大敌。
这么两相一比较,她苏青珞在府内的地位真是不值一提了。
苏青珞命人打来热水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
油纸伞虽然是不惹眼的白色,她也没敢摆出来,让紫鸢在屋内晾着。
又将那件披风亲自收好,等寻个好天气悄悄洗了晒干再跟伞一起送回去。
虽问心无愧,但这东西却也不敢让别人看到,免得有心之人生出事端。
折腾半天,午饭未用,苏青珞又累又饿,也没什么精神再去为陆衍难过。
但眼下已过了用饭的时辰,她不好再劳动众人,只好简单用了些糕点。
糕点甜腻,她只用了一块便吃不下。
嫁衣是没心思再绣,她想着绣个荷包打发时间,没一会儿听到外头有个陌生的小厮声音在喊紫鸢姐姐。
紫鸢出去后很快便回来,将一个食盒放到桌上:“是衡三爷身边的宋闻亲自送来的。”
苏青珞惊诧道:“衡三爷?他怎么会给我送东西?”
“宋闻说衡三爷特意嘱咐的,姑娘淋了雨,用一碗姜汤,吃一碟鸡汁包子再好不过。”
“鸡汁包子?”苏青珞忙打开饭盒,最上头一层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底下果然是一碟包子,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金陵的特色,她顶爱吃的东西,只是来了京城便再没吃过,没想到陆衡之竟会给她送这个。
他怎么会看出她没吃午饭?
还有姜汤......
苏青珞饿极,眼前又是她喜欢的、许久未吃到的鸡汁包子,觉得陆衡之应该只是刚好撞见她淋了雨后的一番好意,也没多想,便跟紫鸢一起将包子塞入腹中。
吃饱后她人有了力气,决定去找她的舅妈柳夫人退亲。
她觉得今天下午是个极好的时间点,因为陆衡之刚刚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此时说退亲的事不会惊动太多人。
雨还未停,外头天色晦暗。
苏青珞打伞,紫鸢提着一盏琉璃灯,陪她去了柳氏屋内。
柳氏正在跟大丫头映月算账,见她进来,忙朝她招手:“青珞快来,正好舅母教教你如何掌家,等你嫁进来我可要撂开这些庶务了。”
柳氏是个笑面虎,一贯会说场面话。
她爱权又爱钱,断不可能让她如此之快掌家。
苏青珞微笑颔首,站在一旁耐着性子等柳氏把账目对完,才低声道:“我有话想跟舅母说。”
柳氏闻言,含笑看她一眼:“什么话这么郑重其事。”
还是挥退了屋内众人。
苏青珞直接道:“舅母,我要同陆衍退亲。”
柳氏顿一下,脸上笑容未变,拉住她的手道:“好好的怎么忽然要退亲?是不是陆衍惹你生气了?你放心,舅母替你教训他。”
柳氏向来是嘴里向着她,心里向着自己儿子。
何况柳嫣然是她外侄女,住的地方跟陆府就隔着一条街,没她的默许柳嫣然怎么可能跟陆衍缠在一起。
苏青珞摇头:“舅母,我今日去金记铺子看首饰,在茶楼恰好遇见了陆衍跟柳嫣然,他们姿态亲昵,显然已来往了些日子。陆衍既然喜欢柳小姐,我愿意成全他们。”
柳氏脸色一变,“你放心,舅母一定为你做主。退亲不是儿戏,舅母先问问什么情况,明日答复你。”
苏青珞点头,也没想着今天就能把退亲这件事落定,便先行离开。
出门时,听见柳氏怒气冲冲吩咐丫鬟:“不管少爷在做什么,立刻把他给我叫过来!”
像是刻意演给她看。
苏青珞回房后,突然发觉身上的香囊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她一路找回去都不见踪影,难不成落在柳氏房里?
她回到柳氏院外,两个守门的婆子正在吃酒赌钱,见她过来其中一个立刻起身要去禀告。
苏青珞向来是连陆家下人都不敢劳烦的,立刻轻声道:“妈妈玩自己的,我不过丢了个香囊,自己进去找就是了。”
苏青珞常来柳氏院子,又跟陆衍订了亲,婆子料想无碍,便也承她的情,说了句多谢姑娘便接着坐下来了。
进去后她也没惊动柳氏,只跟她的大丫鬟映月悄悄问香囊是不是落下,让她帮着进去找找。
映月进去找了圈没找到,想着苏青珞毕竟是未来少夫人,还是要讨好几分的,带了两个小丫鬟帮她一起找。
苏青珞又想起来:“许是落在老太太院子里,我去看看。”
于是两边分头找。
老太太那头没找到,苏青珞又折回柳氏院子,映月和两个小丫鬟都还没回来。
苏青珞正要出去寻,便听到柳氏房门内传出刺耳的声音——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我不是说过等苏青珞过了门你想怎样便怎样?还给我惹出这种事情来?”
“明日你便去给青珞道歉,就是下跪也要求她原谅!”
苏青珞有些诧异,没想到柳氏竟然比她想的更看重自己。
不想接下来的话便是:“你知不知道她的嫁妆光现银便足足有三十万两,更别提田产和铺子。娶了她够我们永顺伯府上下吃一辈子了。”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哄住她。”
“这话你都念了八百遍了。”陆衍明声音有几分不以为然,“你放心,苏青珞单纯心软,明日我一定哄好她。”
苏青珞浑身发冷,忙退出了院子,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陆衍这些年对她好的真正原因。
除了恶心,她更多的竟然是难过。
原以为陆衍只是三心二意变了心,喜欢上了别的姑娘。
从未想过,他对她的好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
那年来到陆府,外祖母亲自养了她两年。
后来外祖母年事已高,精力不济,特意嘱咐让二房的柳氏照顾她,未免也有撮合她跟陆衍的意思。
这几年来,尽管柳氏对她一直有所保留,但她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亲人,一心一意对他们好。
柳氏病了,她不眠不休地亲自照顾;陆衍身上的衣服、荷包都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从未假手丫鬟;铺子里送来的任何好东西都先紧着他们。
无非是真的想跟他们成为亲人,因为她在这世上已没了旁的亲人。
却没想到,一腔心血全被辜负。
别人只当她是一只待宰的肥羊,恨不能剥皮抽筋,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是她不好、是她不配吗?
苏青珞伤心到没什么胃口吃晚饭。
入夜后窗外雨渐渐停了。
她心情极差,披了件披风一路走进后院小花园。
园子里并未看到什么人,刚下完雨有些阴冷潮湿。
苏青珞再也忍不住,蹲在花圃前低声抽泣。
她好想念父亲母亲,假如他们还活着,她不至于如此。
夜色沉沉,更深露重。
头顶忽地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怎么又在哭?”
苏青珞蓦然抬头。
凉亭里,陆衡之正坐倚在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昏暗中看不清他神色,只觉得他语气不豫,似有几分生气。


手掌传来一阵刺痛,陆清婉顾不得这些,迅速起身。
几乎同时,门倏地被人从外头锁上。
她咬牙用力拍门,大喊,却无人应答。
她小心翼翼地靠墙审视着屋内的情况。
这屋子朝北,阴冷潮湿,那股奇怪的香气中混杂着发霉的味道,压根不像正常待客的厢房。
是玉阳公主害她?为什么?她根本没见过玉阳公主。
又或者,是有人假借玉阳公主之名害她。
眼下最关键的是该如何逃出去。
陆清婉连忙走到一扇窗前,用力往外推,不意外,窗户是被钉死的。
还有另外一扇。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跑过去,竟然推开了!
然而推开的瞬间她便又绝望了,因为窗户底下就是山崖,虽算不上深不见底,但就这么跳下去也必定没命了。
更让她恐慌的是,她整个人开始隐约有些不对劲,不仅身体开始发热,而且双腿也开始发软。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头的交谈声。
方才那小尼姑说:“一定要小心。”
那男人声音油腔滑调的:“放心,我从不失手,等生米煮成熟饭......”
陆清婉这时终于猜到屋内是什么药,瞬间浑身冷汗,咬牙拔掉头上的簪子,用力扎进手臂内。
一定要逃出去,否则她这辈子就毁了。
门口传来门闩一点点松动的声响。
陆清婉干脆地脱掉外裙,往窗外一扔,那鹅黄色衣裙恰好挂在下方一棵大树上,十分显眼。
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扶着窗户快速挪出去,探着脚慢慢踩到窗户底下那块儿松软的泥土壁上,挪到窗户一侧,猫着身子藏在巨大的树影下。
男人也在此刻推开门,声音可怖:“让姑娘久等了,是在下的错。”
他一顿,“人呢?”
“小娘子,你往哪里藏?”他掀开床帏。
“我看到你了,在这儿呢!”他探入床下。
屋子就这么大,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会凭空消失?
男人面色阴沉,蓦地推开窗户。
陆清婉心猛地一提,紧紧抓着窗沿最角落,莹白的指尖上传来钻心的痛,却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一眼看见树上鹅黄色衣裙,怒道:“这小尼姑怎么办的事?人跳窗了!”
说着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陆清婉松一口气,用力起身,后背却蓦地被某种带刺的荆棘划破,刺痛瞬间袭来。
她额头冷汗涔涔,忽然又听到屋内传来脚步声,立刻又猫着腰藏起来。
那尼姑看见那衣裙,一时也懊恼不已:“我哪里想到她会跳窗?倒真是个贞洁烈女。这样,你带人下去找找,就是死了找到尸体也能领赏。”
“那点赏钱跟三十万两嫁妆怎么比?”男人不懈地哼了声,还是气冲冲起身去了。
陆清婉怕他们去而复返,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人都走了才又起身。
后背出了一层汗,浸在伤口上刺得生疼。
她顾不得这些,用力攀上窗户。
她本就没了力气,窗里还一直往外飘散着那股奇怪的香味儿,她脚一软差点跌落,忙用力抓住窗沿。
脚下泥土簌簌滚落下去,重重砸在那鹅黄色衣裙上。
天色渐晚,那鹅黄色衣裙已不如先前那样明艳显眼,反而被树影遮住,失了鲜亮的颜色。
陆清婉不敢再耽搁下去,爬进房内,跌在冰凉的地板上。
屋内香味更浓烈,即便开着窗也散不尽似的。
她体内原本已经有所平息的陌生感觉似乎立刻又卷土重来,更加强烈。
她低头,下裙已丢,白裤上混着泥土和锈色血迹。
这样衣冠不整地出去,若是撞到人,她名声就彻底毁了。
但是这香......
她迅速做了决定,不能再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她慢慢起身,往外看了眼,见四下无人,立刻跑了出去。
来的路她已记不清,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能找一处房间,再找寺里的师太去跟钱氏禀报。
一阵风刮过,山里这时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很快打湿地面。
陆清婉沿着一条小路往里走,不想一个人都没遇到,而且仿佛还越走越偏僻。
前头一处茂密的竹林,在雨里格外苍翠。
她觉得不对劲,往回折返,走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再去多叫几个人过来找!”
她吓了一跳,连忙回头,跑进那片幽冷的竹林里。
雾霭蒙蒙,那竹林内竟然有一个竹屋,窗内透着昏黄的烛光。
此刻她已别无选择,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里走。
刚走两步,忽然一道黑影自天而降,剑光一闪,她喉咙旁已横了一把冰冷的长剑。
“什么人?”那人一身黑衣,语气凌厉。
陆清婉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听到竹屋门吱的一声开了。
她转头,对上一双幽深沉冷却无比熟悉的眼。
“怎么是你?”
温陌寒......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但她的确松了口气。
温陌寒一身月白常服,疾步而来,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
那黑衣人的剑依旧架在她脖子上。
温陌寒冷声:“她是我府上的人。”
陆清婉不觉轻轻一颤。
那黑衣人这才罢手,将剑收入鞘中,转身消失在竹林里。
温陌寒这才低头看她,声音微沉:“怎么弄成这样?”
少女面色潮红,衣衫不整,下身外裙已消失不见,白色长裤上泥土和血迹已有些分不清楚,听到他的话,眼里的泪立刻就要涌出来。
温陌寒将她抱进竹屋内。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没看错吧衡之,你竟然抱了个女子进来?”
陆清婉这时才发觉竹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六皇子谢廷玉原本坐着喝茶,此时凑过来,声音颇为孟浪:“连我皇姐都入不了你的眼,我倒要看看这女子有什么本事。”
温陌寒懒得理他。
却突然察觉到陆清婉的手已经攀在了他的胳膊上,抓得他越来越紧,喘息也越来越重。
而且这时他才看到,她后背也受了伤,血迹几乎快干了。
温陌寒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身后男人却再次开口:“她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厉害,但却不大要紧,衡之不必担心。不过——”
温陌寒冷着脸:“不过什么?”
“不过你没看出来,她中了媚药吗?”
这种手段谢廷玉在宫里见得多了。
温陌寒微微一顿。
陆清婉羞愤到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陌寒向来清冷禁欲,无论何时都是清贵模样,鲜少能看到他的笑话。
谢廷玉一脸看戏的表情:“衡之既然与这女子相熟,不如帮帮她?”
他稍稍一顿,“对了,衡之向来是不近女色的,你若不愿意,我倒是不介意......”
“滚出去。”温陌寒沉声。
不消一会儿,竹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温陌寒一言不发地将陆清婉放置在床上,怕弄疼她,他特意放轻了动作。
陆清婉紧紧咬住唇,却感觉到残存的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


陆佑心下一凛。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像一整晚也没怎么看到陆衍的身影。
不孝这个名头扣上无疑影响更大,陆佑忙张罗找人去寻。
温陌寒扫宋闻一眼,宋闻立刻了然。
片刻后,反而是宋闻将陆衍和柳嫣然带上来。
陆衍浑身酒气,面色愠怒,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未来得及簪,一看便是匆忙之中被带来。
他身旁的柳嫣然亦是未曾来得及梳洗,只抬手用帕子遮住脸,浑身轻颤。
看情形,显然两人昨夜厮混在一起。
陆佑先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混账东西!”
陆衍被打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出声。
温陌寒不疾不徐道:“怎么回事?”
宋闻回禀道:“小的恰好在前院茶室找到四爷,他正跟柳姑娘躺在一张床上。”
再多余的话也没必要说。
现场立刻便有人忍不住了。
“这陆衍也太不孝了,老太太重病他丝毫不担心,竟然还去寻欢作乐!”
“看样子这位柳姑娘早熟门熟路了吧,苏姑娘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不像话,真真是不像话。”
陆佑气得声音发颤:“逆子,你还不给我跪下!”
陆衍立刻跪下,柳嫣然也跟着跪下。
陆衍回过神来,立刻道:“回禀父亲,我昨夜喝多了早早歇在了茶室,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方才听见议论,可是祖母病了?”
说到最后,语气竟十分焦急。
不孝这顶帽子,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戴。
温陌寒倚在紫藤木椅上,语带讥诮:“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柳姑娘在一起?”
陆衍竟是毫不犹豫:“我确实不知。”
柳嫣然登时浑身发抖,痛恨陆衍实在心狠,但事关终身,她也必须一搏。
她顾不得许多,磕头道:“都是嫣然不好,昨夜我见表哥喝多,本来只是想去送一碗醒酒汤过去,谁知......”
她稍顿,“总之都是嫣然的错,嫣然不敢奢望,只求留在表哥身旁,哪怕当一个丫鬟伺候也好。”
话里话外将陆衍摘得十分干净。
柳氏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一截,忍不住出口道:“嫣然,你糊涂啊,竟然做出这种事。现如今要如何全凭青珞一句话,看她能不能容下你罢了!”
言外之意,陆清婉若是不能容她,便是陆清婉不够大度。
陆清婉声音冷到极点:“我既然已经要同陆衍退亲,此事便与我毫无干系。”
有人立刻道:“就是,苏姑娘干干净净,干什么把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
陆衍脸色一白,呵斥那人:“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摘。”
他面向陆清婉,看似诚恳道:“青珞,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醉。我纵然有错,也犯不上退亲吧?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这些年我待你如何阖府皆知,就说昨日——”
“我知你喜爱螃蟹醉,特意命人将我那盅给你,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在场男子居多,自是认同他这个说法,何况许多人都见到昨日陆衍送螃蟹醉的场景,便有些信他的说辞,一时间情势忽然对陆清婉不利。
陆清婉倏地起身,冷声道:“​你若心中有我,怎会连我吃螃蟹起疹子都不知?”
陆衍:“不可能,你撒谎。”
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螃蟹?
陆清婉语气干脆:“我从不吃螃蟹,此事我的丫鬟、老太太身旁的丫鬟皆可作证。​你昨日送螃蟹醉给我,是演戏给谁看?”
“这些年来你的确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但是陆衍,你送的东西无一件是我喜欢的。现如今你既然说心中有我,不妨当着众人说说我的喜好?”
陆衍哑然片刻,很快便道:“即便我记错了这些小事也不能证明我对你无心,何况我跟嫣然此前清清白白——”
陆清婉有几分愕然:他怎会如此没脸没皮?
温陌寒这时突然出声:“小事?”
他声音清淡而冷漠,“我只问你,可否说得出苏姑娘喜好,哪怕只有一个?”
温陌寒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陆衍脑袋一片空白,胆子都被吓细了,哪敢在这时说谎。
温陌寒微微抬起下巴尖,眸光中闪过寒意:“连苏姑娘的一个喜好都说不出,谈何心里有她?”
“我千里迢迢从金陵送来京城的人,难道就是让你们这样欺负的?”
说到最后,他语气凌厉,让在场的人都觉得骇然。
除了陆清婉。
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替她说话了。
​他这话一出口颇有替她撑腰出气,不许人欺负她的意味。
虽不知为何他如此维护她,她很是承情,心中感动不已,眼底控制不住地有些模糊,泪水滚落而下。
又听温陌寒冷声道:“将人给我带上来!”
来人是福记茶楼的伙计,老老实实道:“陆衍公子跟柳姑娘往来了两年了,在茶楼几乎半月一会,固定的天字号包厢,茶楼里常去的客人皆可作证......”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温陌寒早将事情查清了,所以才会如此发难。
陆清婉松了口气,原来温陌寒早拿到了证据。
她目光又忍不住朝屏风方向望去——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是真的想替她做主。
待伙计说完,温陌寒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衍:“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衍一张脸惨白无比。
温陌寒淡声:“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做主取消你跟苏姑娘的亲事,你们二房可有异议?”
这些事陆佑全然不知,在证据面前他也没脸否认,只沉着道:“是我教子无方,对不起青珞,婚事就此作罢。”
陆清婉如释重负。
柳氏却咽不下这口气,咬牙道:“婚事可以作罢,冤枉长辈贪图嫁妆一事又该怎么说?”
她拿准了陆清婉手里不可能有证据。
今天便是要取消这个婚事,她也要陆清婉背上冤枉长辈、恩将仇报的名头。
陆清婉一颗心顿时一紧,有些后悔将此事说出来,柳氏院子里的人自是不可能为她作证,拿不出证据反而对她不利。
温陌寒却忽然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笑。
“这么说,二婶对苏姑娘的嫁妆毫无兴趣?”
柳氏一脸问心无愧,说话声音里底气仿佛都足了几分:“那是自然。”
温陌寒淡声:“既然如此,那便将二婶手中掌管的五十多个苏姑娘的铺子交还于她吧。”
现场顿时如同炸锅一般。
“五十多个铺子?这得多少银子啊?这么年一直攥在柳氏手里?”
“这还叫不贪图侄女嫁妆?她也真是有脸说出来。”
“怪不得又是要冲喜又是不想取消婚约,我呸!”
​柳氏霎时变了脸色——温陌寒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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