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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大唐天将军》精彩片段
回乐城中。
上一次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
李瑄还未好好看看后世李亨称帝的城池。
他带着罗兴和薛错离开住所,转一圈后,来到城中的商市。
回乐城的商市虽在规模和质量上远不如长安、洛阳,但商人们售卖物品,却别有一番特色。
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手工艺制品外。
名贵奇石、熊皮、虎骨,甚至还有直接卖活着的猛禽、走兽。
“好神俊的马,如果男儿能骑上它,不枉此生。”
李瑄刚来到马市,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惊呼。
一名身穿着粗布衣的青年人,目光灼热地看着一匹骏马。
这匹骏马有五尺高,通体红棕色,鬃毛除了茂密,更是鲜红,它的四肢雄健壮实,但整个身躯看下来又纤细均匀,线条无比流畅。
“七郎,这马好高大,是不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他们的目光被吸引后,罗兴第一次见到这样高大的马匹。
“怎么可能是汗血宝马。就算有汗血宝马,也只会在长安东市上出现。”
李瑄摇头回道。
他认为西域贵族不可能舍近求远,将汗血宝马弄到边塞回乐城。
送给李隆基还可以得到丰厚赏赐,李隆基爱汗血宝马,他有两匹汗血宝马,一匹叫玉花骢,一匹叫照夜白。
这匹马比李瑄的坐骑还高一截,让李瑄也产生浓厚的兴趣。
马的主人,是一名汉人男子,他只卖这一匹马。
接连不断地有人到他旁边,向他谈论价格。
许多人虽心中喜爱,却有心无力。
最次的突厥马,都需要十贯钱,或者绢二十五匹。
此马的价格,定是难以想象。
“敢问此马是何品种?”
李瑄不知此马的品种,见卖马人身边没人相价时,上前询问。
“突厥马与诸胡之马杂生。虽如此,其耐力、力量,远远胜于突厥良马。我觉得可以与古代的赤兔、绝影相提并论。”
卖马人看了一眼李瑄的金带和腰间的宝剑。
他很会说道。
任谁都能看出宝马属于优中选优的品类,万中无一。
“足下有些夸大了。万一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呢?”
李瑄并不认同卖马人的话。
是骡子是马,遛一圈就知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想试一试这马。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郎君的话真有意思。然昔日晏子矮小、左思丑陋,谁能否认他们的能力与才华呢?王国宝俊美,张易之英逸,谁又不知道他们的为人呢?人如果无法通外貌辨别他人,可以理解,但如果连马的好坏都分辨不出,那就太愚钝了。”
卖马人只是笑一声,并不买李瑄的账。
好像怕李瑄骑上他的马,跑了一样。
“大胆,你敢骂我家……”
罗兴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刻呵斥。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瑄制止,并向卖马人道:“开个价吧!”
就在这时,一行人出现在马前,惊奇地看着这匹骏马。
他们说着奇特的语言,看打扮是胡人。
且他们身旁有众多侍卫,携带马刀。
胡人,敢在闹市上招摇过市,一定是有王忠嗣的准许。
“兄长,我们部落都没有这样的骏马,将它买下来吧。”
一名胡人女子向一名高大的胡人男子说道。
这女子穿着窄袖短衣,纯净自然,皮肤细腻白皙,眼眸如宝石一样明亮。
“我出一百匹绢,买下此马。”
胡人男子很大方的向卖马人说道,他竟然会说汉人语言。
“太少了。况且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我正和这位小郎君在交易?”
卖马人一口拒绝这胡人,并向李瑄伸出手指比划:“五百贯,就将宝马卖给郎君。”
“足下胃口也太大了。”
李瑄脸一黑,抢钱呢!
他是一名将军,战马对他来说只是消耗品。
如李世民的昭陵六骏之一的飒露紫,虽然神俊,来去如风,但照样在战场上中箭而死。
“不贵,不贵。换成绢就是一千二百匹,你们能拿出来吗?”
卖马人又问那胡人男女。
胡人男子的脸色微变。
他们来这里是商议大事的,哪会带这么多绢而来?
他们与大唐绢马贸易,远远比不上突厥诸部。更不可能用千匹绢买这匹马。
胡人把汉人的宝马买卖想的太简单,“马国”与“丝国”的马价,相差远矣。
千金买马骨虽是一个故事。
但长安的王公贵族,不乏一掷千金去买一匹万里挑一的宝马,以彰显贵。
“唐人买卖,不是可以讨价还价吗?你再便宜一点。”
胡人女子也会汉语,试着向卖马人说道。
卖马人笑着摇头。
他知道这胡人不可能买得起他的宝马,对李瑄说:“能在回乐城佩剑,看来郎君是军士,买我这匹马,对郎君很有帮助。”
“既然知道我是军士,就该知晓我买马的用意。今日到手,明日折戟,纯属赔本买卖。”
李瑄觉得价格太高。
路遥知马力,如果真有强大耐力,别说五百贯,一千贯都值得,就怕买后失望。
“此言差矣。过去刘备因为的卢马,逃过一命;项羽因为乌骓马,建立霸名。宝马岂是用价钱可以衡量的?我敢保证,郎君骑上我的马,下可以在危急关头保性命,上可以取得封侯的功名。”
“郎君想一想,就不会因为它贵重了。”
买卖人以古举例,话说得十分漂亮。
“苏秦、张仪也没足下能说会道。”
李瑄虽无语,但他还是决定买下这匹马:“稍微少一点,我就把它买下来。”
之前李瑄让罗兴将他的黄金全部卖掉,获得三千多贯。
还给牧民们两千五百贯后,还余下一些。
但李瑄想着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一文不少,否则免谈。我这马才四岁,正是力壮的时候。在长安绝对有价无市。”
卖马人一口拒绝李瑄的还价,还不忘提醒。
“我决定买下,不过要回去取钱,一来一回需要三天时间,能否等我一下。”
李瑄思虑再三,最终同意。
“我看你腰间的金带不错,用它换马也行。”
卖马人不愿意等这么久,他看着李瑄腰间的金玉腰带,缓缓说道。
此金丝腰带,正是上次战功,皇帝亲赐。
“李瑄,你竟然敢为刺杀朝廷命官的人开脱,你还配为宗室吗?”
李屿不想让李瑄再问下去,但形势比人强。
“呼!”
李瑄没有理会李屿,他伸出手抓向压住薛错的家奴。
两名家奴在措手不及下,被李瑄推开。
其他几名家奴见李瑄看向他们,畏惧李瑄的气势,迫不得已松手。
薛错得以解脱。
“他的话,当耳旁风即可。你可以尽言。”
李瑄伸出手,示意薛错起身。
薛错错愕,虽然他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毕竟他行使的是刺杀官吏之事,李瑄身份尊贵,竟然如此近距离与他接触,还要扶他起身。
他是果断的人,咬了咬牙,抓住李瑄的手起来。
随即用凶狠的目光瞪向范陵,吓得范陵连连后退到右相府的家奴身边。
这一次,薛错没有冲动!
机会已经错失。
在李瑄气度的感染下,薛错告诉李瑄前因后果。
薛错家住长安城东面的云门乡,是良家子。
自幼家贫,听说在西域能建功立业,获得财富。二十岁时,从军安西。
三年来,因多次斩敌,被任命为统领二百士兵的押官。
本想再立功,获得一些赏赐,就荣归故里。
但不久前,他突然收到家中的来信,自家三妹被活埋于墓中陪葬。
薛错的三妹,并非李瑄想象中的贱籍,而是因为颇有姿色,被范陵的亡子,纳为妾室。
其他四名被活祭者为贱籍。
得知亲人的悲剧,薛错立马以回家探亲为由,离开龟兹军。
回到长安后,薛错多次想刺杀范陵,但范陵是京兆少尹,平时出入谨慎,带着下属的县卒跟随,这些县卒可以明目张胆提刀挎剑,薛错无法动手。
今日范陵与李屿相游,护卫的县卒在曲江池外等待,让被仇恨填胸的薛错找到机会。
他装扮成看花马的游侠接近,但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心浮气躁,准备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疏忽了李屿身边身手不凡的家奴。
“你有没有向京兆府状告范陵的罪行?”
李瑄得知经过后,问出至关重要的一点。
“我阿爷得知京兆少尹是京兆尹的下属后,到京兆府状告。却挨了一顿毒打,又被性命威胁。申冤无路,只能行刺。”薛错回答李瑄。
“虽是下策。然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为其妹的生命惋惜,又敬佩薛错的举动。却不赞成他的行为。
天下太多不公,薛错失败了会连累家人。李瑄知道以后还会出现薛错这样的人,他要尽最大努力澄清天下,避免悲剧发生。
“如果范陵得到报应,即便身死,亦可瞑目。”
薛错扑腾一声,向李瑄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跪我。符合道义,我不会坐视不理。”李瑄将薛错拉起。
此时此刻,范陵面如死灰。
他抓住李屿的手,像抓住一根稻草一样。
但李屿猛然甩开范陵的胳膊。
此情此景,他束手无策。
他在心中大骂范陵,无端端的用活人为亡子殉葬。他早夭的弟弟都没有这种待遇,活该去死。
李屿有一些政治智慧,知道被李瑄闹大后,范陵必然要倒霉。
见李屿缄默不语,绝望的范陵,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将近半个时辰后,万年令郑岩到来。
他得到曲江池官吏的禀告,听说又涉及到两个宰相的儿子,马不停蹄的赶来。
怎么还是李瑄!
看到李瑄后,郑岩头一阵痛。
只是另一个主角换了,成李林甫的第五子,李屿。
郑岩虽是开元名相张说的女婿,但他的“老泰山”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俗话说,人走茶凉。
现在张说的儿子张均、张垍都要依靠李适之。
他谁也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闻刺客刺杀京兆少尹,刺客何在?”
郑岩向场上的贺知章、李白执礼后,开口询问。
本来他拜见范陵,但范陵此时瘫坐在地,如丧妣考一样,让郑岩一脸懵。
“郑县令,他就是刺客。不过恕我直言,在万年县地界,京兆少尹为他的亡子殉葬五名活人,其中还有良家。你知不知情?”李瑄拍着薛错的肩膀,笑着询问郑岩。
“什么!”
郑岩陡然一惊。
活人殉葬,自唐初以来,就没再听说。就算是在汉代,这也是皇帝、王侯的特权。
“我刚就任万年令三个月,未听说这样的事情。”
郑岩惊后,赶紧回复道,然后问旁边的一名长得十分猥琐的官吏:“吉七,你知道这件事吗?”
“属下并无耳闻。”
这名叫吉温的官吏不假思索地回复。
听到吉七的称呼。
李瑄眼眸变得深沉,紧盯着这名猥琐男子。
这是吉温啊!
李瑄知道此时吉温任职京兆府,没想到是郑岩的属下,看穿着应该是万年丞。
李瑄很想将吉温斩除,但也知道,吉温后面,是高力士。
无缘无故,很难动他。
性格阴诡的吉温,也不是省油的灯。
萧炅在开元二十七年当过河西节度使,但被吐蕃大败,李隆基一怒之下,罢免萧炅军权。
幸亏李林甫为萧炅说情,使萧炅出任河南尹。
在河南尹任上,萧炅与权贵勾结,多行不法。被检举后,李隆基派遣监察御史到洛阳彻查萧炅。
监察御史听说新丰有个叫吉温的县丞,处理案子有一手,就指派他办理此案。
在审案过程中,吉温下手狠毒,还上了大刑,弄得萧炅遍体鳞伤。
幸亏李林甫对萧炅施以援手,使萧炅再次逃脱一劫。
加上萧炅被张九龄以无学术为由,贬到岐州那一次,这是李林甫第三次捞萧炅。
并且说服李隆基,将萧炅升任到刑部尚书,兼京兆尹。
可见李林甫的滔天权势。
去年的时候,吉温好不容易走关系从洛阳来到长安,担任万年丞。
但没过几天,萧炅就兼任京兆尹,成为吉温上司的上司。
照道理,萧炅要把吉温整死的。
但吉温一向多智,料定萧炅会在高力士没有当班的时候,到高力士府中,他提前一步来见高力士,讨高力士欢心,并且高力士用“吉七”这种族中排名称呼,表示亲密。
萧炅在高力士府中,看到高力士与吉温的关系,就有尽释前嫌的心思。
吉温在离开高力士府后,又亲自携带礼物拜见萧炅,诚挚向萧炅道歉,并表示当初是奉命行事,不敢违背国法。从今以后,洗心革面,效犬马之劳。
经此以后,萧炅和吉温,化干戈为玉帛。
并且萧炅见吉温的能力,还准备提拔吉温。
李瑄思考他所知道的事情,知道无法将火引到吉温身上。
他心想如果萧炅被贬,吉温会不会被李林甫这个“知己”发现。
历史上,是吉温升任京兆府法曹后,被萧炅推荐给李林甫。
时间会在这两年之内。
“我欲出将入相,又何惧吉温呢?步步为营,才是上策。”
李瑄自顾自地微微摇头,暗暗想道。
“郑县令刚到任,又忙于公事,不知也正常。再说京兆少尹也并非你来管。包庇之罪定不会落在你头上。”
摒弃心中念想,李瑄话里有话地向郑岩说道。
他没有用失察,而是用包庇。
这件案子发生半年了,而萧炅已经上任京兆尹一年。
结合薛错的说辞,萧炅脱不了干系。
看这一次李林甫怎么把萧炅保下来。
郑岩听到李瑄的话后,松一口气。
又听到李瑄说李适之将来,心中释然。
虽然他两个大舅子与李林甫有隙,但他不想掺合在这种斗争中。
李瑄一直在观察吉温的表情变化,看到吉温皱起眉头,他一定猜出自己的目的。
可吉温毕竟人微言轻,没办法多嘴。
他的从父吉顼是武周宰相,高力士少年时,见过吉顼。所以高力士才会称吉温为“吉七”。
吉温知道自己在高力士心中份量,也仅仅是“故人之子”。
况且曾经吉温被太子文学薛嶷引荐给李隆基时,李隆基看到吉温的猥琐样子,直言:“是个不良人,我不用也。”
很是伤吉温的心!
在被皇帝否认的情况下,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殊为不易。
正因为有此遭遇,吉温才立下豪言:“若遇知己,南山白额虎不足缚也。”
他以为萧炅是他的知己,现在看来,很可能不是。
又过半个时辰,李适之带着左相府的属吏,终于来临。
众人拜见李适之。
刚回应免礼的李适之,就被李瑄拉到一旁。
按照以往,李适之是不可能来的。
现在李瑄展现天赋,又道“十万火急”,使李适之慎重。
“有这等事情?纵如此,若萧炅推脱,加之李林甫阻拦,拿下萧炅怕也不容易!”
李适之听到李瑄的阐述后,觉得这是一个时机,但并没有绝对把握。
把刑部尚书拿下,是最能彰显李适之权威,打压李林甫威望的事情。
“被殉葬者父亲曾到京兆府状告京兆少尹,却被打成重伤,说明萧炅知道此事,有意包庇。以此弹劾萧炅。只要父亲阐述好范陵藐视皇权、活人殉葬之事。再找人弹劾萧炅在河南所犯下的错误。萧炅凶多吉少。”
李瑄知道,李隆基的大忌之一,就是藐视皇权。
一旦犯下这样的罪责,在李隆基心里已是罪加一等。
“范陵亡子之墓,必须打开,得到验证。我会通知刑部,等他们到来后,再掘开坟墓。”
李适点了点头。
照道理,他身为宰相去挖人坟墓,会落人口舌。
但李适之知道刑部之内,尽是李林甫的亲信,萧炅还是刑部尚书。
当初李适之任刑部尚书的时候,就感受到里面盘根错节,当时他不是宰相,无法肃清。
他如果不去,镇不住场子。
“贺监、李翰林,第一次见面,却如此草草,今事无常,让你们见笑。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毕,我必登门赔罪。”
李瑄向李白和贺知章道歉。
“七郎鸿鹄志远,自当高飞。”
贺知章对李瑄的手段惊叹不已。在波诡云谲的政坛中,也只有李瑄这样的人,才能立足。
更关键的是,李瑄才十六岁,就有如此成熟的心智。
“来日方长。”
李白洒脱,不拘一时。
今日的见闻,虽然感慨,但并未影响李白的本心。
李瑄向贺知章、李白道别时,五兄李琅偷偷溜走。
裴晃、裴胄叔侄继续看花马。
李瑄则跟着李适之,前往长安城外的范陵族墓。
薛错刺杀官吏,终究有罪。只能先由郑岩的手下押回万年县衙。
李瑄会说服李适之,让身为龟兹押官的薛错,罪减一等,不至死罪。
已经站不起身的范陵,被李适之下令,强行抓到马背上。
李屿捏紧拳头,飞马回平康坊,将此事禀告李林甫,请求李林甫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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