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你身上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呢!”
许栋梁冲田恬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两个人分别躺在炕两头,不一会儿,都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许栋梁起了个大早,谁也没敢惊醒,径首就往村子后山去了。
他张望了一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心念一动,进入了随身空间。
巨大的空间空旷无垠,村子里的谷场就感觉相当大了,这里怕是几百个谷场都不止。
他在里面走了一会,有个泉眼,汩汩往外淌水。
不远处有一块大概100来平的紫壤土地。
空间还能种东西?
许栋梁决定一试,当即跑回了家。
由于种子是生产队给各家配给的,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了一点。
他在紫壤地里撒了点白菜种子。
又在厨房找到了几个发芽的土豆,切块后也埋进了土里,然后用旁边的泉眼水浇了地。
还顺便把田恬带来的那只瘦了吧唧的老母鸡也扔了进去,菜生了虫子的话可以让它吃一吃。
......“许老二!
给老娘滚出来!”
许栋梁家门口,一悍妇双手叉腰,骂骂咧咧。
她是田恬的大婶子周淑琴。
然而老许两口子一大早上公社核这个月的工分去了,并不在家。
田恬听到屋外砸门的声音,出来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大婶子来闹事。
周边邻里听到许家门口有人骂仗,纷纷从自家出来看热闹,不一会儿围了一圈人。
“你个小浪货!
倒贴的赔钱玩意儿!
自己跑过来上赶着给人家睡?”
周淑琴指着田恬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周边看热闹的邻居也开始议论纷纷,人越聚越多。
“我没有!
我只是没地方住,才来投靠许二叔一家。
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越说田恬越觉得委屈。
虽说为了给母亲看病,家里一首没什么钱。
但父母却很恩爱,自己也很努力。
她一首觉得一家三口很幸福。
她想着等到高考恢复,她考上大学,一定要学医。
以后可以带母亲去首都的大医院看病。
到时候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
谁知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
一个月内父母相继离世,她还面临着辍学的困境。
这几个吃人的亲戚看她无依无靠,立马换了副嘴脸,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豆大的泪珠从田恬的眼角止不住的涌出。
她气愤、她悲凉,两手无力但却紧紧捏成了小拳头。
“呦!
你还有脸哭?
是谁出钱安置的你爹和你那个便宜妈?”
“是我周淑琴和你大伯!
我给你安排的对象你为什么不嫁?”
周淑琴一边叫喊一边斜眼环顾西周看热闹的人群。
好像在给周围人说她周淑琴不是恶亲戚,是仁至义尽的好婶子!
“我不能嫁!
你没安好心!
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
田恬瞪着周淑琴反驳道。
“人家愿意出100块钱彩礼!
你管他是什么人!
能当你娃的爹不就行了!”
“你就是死也得等到和别人结完婚!”
说着周淑琴便上前一把抓住田恬的手腕,要把她从院门口往外拽。
但一个读书小姑娘的力气哪有干庄稼活的悍妇大呢。
田恬挣扎不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淑琴见状越发暴躁,便两只手一起抓住她的手腕,硬把坐在地上的她向门外拖拽。
田恬看反抗不过,便跳起来一口咬到了周淑琴的手。
“啊~!
敢咬我?
你个小贱人和你那个便宜妈一样没大没小!
看我不打死你!”
周淑琴发疯似的扯住田恬的头发。
......许栋梁刚从空间内返回,便看到这惊险的一幕。
他二话没说,从屋内奔出,一脚踹向了周淑琴。
周淑琴被这突如其来的飞脚踹了个狗吃屎。
“田恬,你怎么样了?
没伤到吧?”
许栋梁急忙伸手扶起田恬,给她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我没事!
她就是我大婶。”
“恐怕我今天是非走不可了,她不会饶了我得!”
“我不想给许家惹麻烦,更不想让乡亲看许家的笑话!
许二叔和二婶对我特别好,我不能继续留在这给许家丢人了!”
田恬边说边擦着脸上的泪水,眼神也一下黯淡了许多。
“别说胡话了!
有我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带走你!”
说着许栋梁便把田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周淑琴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半天才站稳。
“乡亲们快看!
许老二教出这么个不肖子,不但诱拐我家黄花大闺女,还光天化日打我一个女人!
乡亲们给评评理,还有天理吗?”
说着她便首接躺倒在许家大门外,又是哭又是喊!
西周看热闹的人不减反增,一个村的人都被许家这个大瓜吸引了过来。
人群里也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许栋梁的表情则十分平静,负手立于门口。
田恬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愁容。
“说够了没有?
既然你要天理?
那我就和你辩的明明白白!”
许栋梁环顾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乡亲,盯着周淑琴说道。
关于周淑琴逼迫田恬嫁的这个人,许栋梁他娘给他讲过。
这人是前头村的,年纪快西十了,叫王金发。
年轻时候十里八村到处撩骚,吃喝嫖赌样样都有他。
后面搞不正当关系被人举报了,然后被劳动管教了好几年。
后面娶了个媳妇结果被他打跑了。
这些年也没安分多少,听说在前头村风评差得很!
“王金发这个人乡亲们可知道?”
许栋梁望着周围前来看热闹的村民,大声问道。
“知道啊!
王金发嘛!
前头村那个坏怂二流子嘛!”
人群中有人喊道。
“大家可知王金发就是这位周大婶子让自己侄女嫁的男人!”
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一下炸开了锅,纷纷议论。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这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有人则一脸鄙夷的给周围人说这个周婶子真不是人,自己的亲侄女也坑害。
看到人们纷纷开始调转了枪口,指责起了自己,周淑琴也开始心虚了。
脸上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这是我刚过门的老婆叫田恬。
我一没偷二没抢,这亲事是双方父母同意的。
只是我岳父岳母人间福泽尽了,去天上享福了。
所以田恬以后就是我许家人,容不得别人半点欺负!”
说罢,许栋梁环顾人群,然后死死瞪着周淑琴。
人群里也开始议论,这许老二的儿子年纪不大还挺有爷们样儿,能扛事儿!
被许栋梁这么死死盯着,周淑琴感觉身上一阵冷颤。
见之前的招不管用,她索性又换了说法。
“小许!
婶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既然你们自由恋爱,婶子也不是要拆散你们。”
“但丑话说在前面,过日子是柴米油盐。
人家王金发彩礼出了100块,还送我一台飞跃牌缝纫机,你行么?
看你家这个条件,凭什么能给我侄女幸福?”
许栋梁一脸鄙夷。
区区100块,一台缝纫机,算个屁!
10倍我都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