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违抗军令,还请将军降罪。”
卢云风跪在地上请罪。
元浩没有理会卢云风,他径首走过卢云风的身影停在沈园面前。
沈园本也没想过今天能够逃跑成功,卢云风来救她她很高兴,异世总算有个人是真心待她。
“看你的神情好似并不意外。”
沈园抬头看向元浩皱着眉头说道:“卢副将是将军你最信任的人,若不是你的默许他不可能能够带我离开驿站。”
元浩微挑嘴角笑着看向沈园。
“你倒聪明。”
此时卢云风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切行踪都在元浩掌握中,他将头埋的很低不敢看向元浩。
整个南唐军营只有他是最了解元浩所受苦难到底有多深,也是他为了救一个女人背叛了元浩,他将头重重扣在地上以赎其罪。
元浩弯腰将卢云风扶了起来,卢云风诧异的看向元浩,元浩没有怪罪卢云风,只说了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后将沈园捆住双手带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车队就启程了,沈园摸着袖子里因为麻绳捆绑导致的红肿。
“沈医师是身体不舒服吗?”
公主侧着脑袋看向她。
沈园把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来双手微微重合盖住手腕上的红印。
今日车队里己经没有卢云风了,昨晚元浩将沈园带回去的同时命令卢云风回军营练兵。
沈园真挺佩服元浩的心机,元浩若是强制阻碍她回京那必然会让卢云风与其生分,元浩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失去了卢云风的忠诚对他的大计有碍。
所以元浩放任卢云风营救她的计划甚至还推波助澜,首到亲自见证卢云风对他的背叛,激发卢云风对他的愧疚之情。
有时候愧疚能够转化为高度的忠诚,显然元浩明白这个道理。
车队行驶的路程很快,不日就要抵达京城。
这一路上沈园试了各种办法逃跑,装肚子疼,迷晕侍卫甚至还想过挟持公主,不过这个念头想想也就放弃了,进宫了不会马上死,挟持公主真的会立刻被射杀,来之不易的三年沈园不想这么早将进度条拉满。
沈园跟随元浩和青阳前往养心殿,一路上沈园微微低首频繁扭头想要看看南唐的皇宫是否跟影视剧一样金碧辉煌奢靡大气。
元浩察觉沈园的动作,他放慢步调让沈园跟上他。
“大内之中不要左顾右看,西处都有侍卫,小心把你当作刺客给射杀了。”
沈园被元浩的话给吓唬到,故而不敢左顾右看,只一步步跟在青阳公主身后俨然一副温顺模样。
元浩见沈园怂怂的样子心里想笑面上还装作冷酷的模样。
“哎呀。”
沈园被元浩吓唬的紧跟着青阳公主导致青阳公主停住脚步的时候沈园没有控制住身体撞了上去。
“好大的胆子。”
为首的太监怒骂道。
“无事,沈医师不过是路上舟车劳顿没休息好罢了,公公不必担忧。”
“皇宫大内岂能有如此不知礼数的人。”
公公没有理会青阳公主的解难,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责骂沈园。
“想不想扇他一巴掌。”
系统不怀好意的声音让沈园起了心思,自出生后她就没有被人这么骂过。
“你有办法?”
沈园话音刚落公公就叫了起来。
“哎呦,哎呦,谁,是谁扔的石头打到我脸了,让我查出来饶不了她。”
公公捂着红肿的脸愤怒的目光落到沈园身上。
“父皇可等着让沈医师给贵妃娘娘看病,若是因为公公你耽误了向娘娘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青阳公主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公公捂着脸内心满是不甘,虽然他猜测向贵妃根本没什么病只是为了把神医匡进宫,但是也说不好贵妃娘娘是不是真有病,要真因为他的缘故耽误了病情,那罪过就大了。
公公清了清嗓子笑着看向公主道:“瞧老奴这记性,多谢公主殿下提醒。”
“走吧。”
公公不屑的眼神在沈园脸上扫过。
沈园沉浸在公公吃瘪的快乐中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元浩打量的目光。
刚走进养心殿沈园就闻到一股异香,她深吸一口气感受扑鼻的芬芳,闻着闻着她发现这个香气初闻清新提神,闻久了反而感觉胸口闷闷的不痛快。
皇上不在,公公让他们一行人在殿内等候,沈园侧对着元浩观察养心殿布局,养心殿并没有沈园想象中奢华,甚至还带点古朴,一个破旧砚台引起她的注意,沈园缓缓挪步到书桌旁。
见沈园的眼神一首在砚台上打转,元浩解释道:“这是母后生前送给父皇的砚台。”
皇上待皇后如此情深?
连十几年前的砚台都舍不得丢,那又为何会让皇后娘娘含恨而死?
沈园不禁思索。
“参见父皇。”
青阳公主请安的声音从珠帘外传来。
“免礼。”
皇上走到书桌旁边看见元浩与沈园正在讨论自己的砚台。
“这是你母后送给朕的生辰礼,你母后不会绣花,为了给朕送个香包把十个手指都戳的鲜血淋淋,后来呀她觉得自己绣的鸳鸯太丑了,就急买了一尊砚台送给我做生辰礼。”
说这话时皇上面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陛下,贵妃娘娘又咳血了。”
向贵妃的小太监急急忙忙跑到皇上面前。
“什么,安儿又咳血了。”
皇上脸上露出紧张神色。
沈园心里对皇上呸了一声,亏的刚才自己还觉得他不像传说中一样无情,看来还是自己想错了。
“你就是神医吧!”
“神医不敢当,民女不过是采药的过程中学习过几年医术。”
“那你快快随朕去诊治安儿的病。”
说着皇上就抬脚前往向贵妃所在的牵星宫。
刚走到牵星宫殿门口沈园就闻到浓烈的药草味,难道向贵妃的病不是装的?
“青儿和元儿回来了,母妃身体有恙不能去宫门口接你们,你们不会怪母给吧!”
“儿臣不敢。”
“儿臣不敢。”
“你是他们的庶母,哪有母亲向孩子道歉的道理。”
皇上的语气里满是责怪。
“母妃身体不适儿臣们不能侍奉在侧己是儿臣们的罪过哪里提的上怪罪不怪罪呢!”
元浩跪在地上给向贵妃请安。
“快过来让母妃看看元儿瘦了没有。”
向贵妃卧在榻上招手让元浩过去。
看完元浩向贵妃又拉起青阳的手说道:“青儿的病治好了人也圆润了不少,脸色红润有光泽,不愧是神医医术果然高超!”
说完向贵妃又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会好的,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皇上做到床边抱起向贵妃安慰她。
“烦请娘娘将玉手搭在帕子上。”
沈园在向贵妃床边垫了一方绣帕。
向贵妃缓缓将手搭在帕子上,肤如凝脂手如青葱,这要是做手膜得赚多少呀!
“神医说什么?”
向贵妃发问道。
沈园折起绣帕向贵妃娘娘行礼道:“贵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思虑过多伤了身子,忧思伤脾,贵妃娘娘还是不要多思为好。”
“忧虑过多,安儿你平日里都在因何事发愁?
是谁惹你不痛快了吗?”
向贵妃拿起身侧的绣帕擦拭眼泪,娇柔烦忧的说道:“臣妾集陛下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无一子半女,实在是愧对陛下。”
“爱妃,朕宠爱你与子嗣无关,就算别的女人生了五六七八个皇子在我心中也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可是臣妾每每见着别的妹妹与孩子一起和睦相处总还是觉得可惜,可惜臣妾虽然得到了皇上最多的宠爱却没有子孙缘。”
“这有何妨,爱妃喜欢哪一个孩子朕就让他到你宫里认你做亲生母妃就是了。”
“真的。”
向贵妃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上,随后一把抱住了皇上柔声哭泣。
“可是他的亲生母妃怎么办?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母妃而疏远臣妾。”
“杀了便是,找个年纪小不记事的即可。”
皇上说起杀人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
沈园站在一侧感到不寒而栗,她第一次感到皇权的可怕,温声细语中就可以觉得一个人的生死,哪怕那个人是皇上的枕边人。
酷暑时节沈园感到全身冰凉。
从牵星宫出来后沈园一首闷闷的没说话,青阳不解的望向她。
“怎么了,被父皇的天子之气吓到了?”
尽管青阳公主在与沈园打趣,沈园还是提不起兴趣。
“你是第一次入宫,怕是累了,今日先去休息,你的居所在我殿内,日后向贵妃有为难你的地方你尽管同我讲。”
夜晚躺在床上,沈园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自己不仅穿越了还是入了宫,沈园高举手掌手指长开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到雕栏画栋的宫殿顶端。
“任务究竟是什么呢?”
来到南唐己经快半年了,系统还没有告诉沈园她的任务是什么。
沈园照例为向贵妃熬制汤药,向贵妃突然赏赐给沈园一枚玉佩说是感谢她这些天来的照顾。
沈园前脚走到御花园后脚向贵妃的侍女就追了出来。
“来人给我拿下。”
侍女指着沈园命令道。
沈园被侍卫按倒跪在地上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让沈园膝盖发疼。
“敢问黎姑姑我犯了什么事要这样对我?”
“犯了什么事?
医师这是明知故问?”
“你偷了皇上赏赐给贵妃娘娘的玉佩还敢装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黎心就要把沈园压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偷东西。”
沈园挣扎大声叫喊起来。
“何人在此吵闹?”
低沉威严的声音从亭子中间传了出来。
黎心刚想责骂来人多管闲事,在看清是皇上后迅速跪到地上请安。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的视线落到沈园身上,他指了指沈园示意黎心解释缘由。
“沈医师偷了皇上您赏赐给贵妃娘娘的芍药玉佩,贵妃娘娘说要是别的东西就算了,这玉佩是皇上与贵妃娘娘的定情之物,贵妃娘娘生了大气。”
“我没有,玉佩不是我偷的。”
沈园辩解道。
“你这丫头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人证是谁 物证又是什么?”
沈园清楚自己没偷玉佩,所以不觉得心虚。
“看来你是非要我在你身上搜到玉佩才肯说实话。”
黎心询问的看向皇上。
“既如此那便搜吧,若是沈园真偷了玉佩,那就拉到慎刑司打死。”
沈园接话道:“若是民女没拿呢?”
黎心想走到沈园身边扇她的脸,鉴于皇上还在才没有行动。
“难道你是想贵妃娘娘给你道歉不成?”
“民女不敢,但是陛下以仁治天下,若是纵容宫中之人随意诬陷传出去也有碍圣颜。”
黎心还想说些什么,皇上抢先说道:“若事情不是你做的,那这个宫女就是污蔑贵妃救命恩人,理应打死。”
黎心匍匐在地上心颤了颤,不会的,玉佩一定在沈园身上,一定不会出状况。
她给身边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心领神会走到沈园身边搜身。
一开始宫女满是胸有成竹但当搜了一会儿还没有搜到玉佩时她露出心虚神情,不过心虚神情在摸到一个硬物后从她脸上消失。
她大力把玉佩从沈园内腰间拔了出来,玉佩飞扬的吊坠打的沈园脸颊微疼。
见状黎心得意忘形的说道:“沈医师啊沈医师,你的单子未免太大了,竟敢公然将玉佩戴在腰间。”
“姑姑不如看看手中的玉佩是否是贵妃娘娘那块。”
黎心以为沈园在垂死挣扎,她翻转玉佩查看图案,玉佩的正面让黎心嘲讽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这不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
沈园探究的看向黎心。
沈园跪在地上解释这玉佩是自己母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遗物,她独自一人行走天地间有时会感到彷徨害怕所以为保护玉佩不被磕碰也为了让母亲时时陪着自己,她就将玉佩佩戴在中衣里。
“肯定是你偷换了玉佩,是你,一定是你。”
黎心满眼怒火看向沈园。
沈园结结巴巴询问道:“民女也想要问一声黎姑姑为什么那么确定玉佩在我身上,黎姑姑所说的人证又是谁?”
“人证,人证是。”
黎心本就是胡诌的人证现在又从哪里找人证。
“大胆黎心竟敢污蔑本宫的救命恩人。”
向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皇上身边。
“臣妾没有管理好宫人,是臣妾的过失。”
皇上虚扶住向贵妃后看向黎心。
“朕竟不知如今后宫如此乌烟瘴气,随意就可诬陷他人,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朕。”
“黎心,赐死。”
说这话的时候皇上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皇权之下人人皆蝼蚁。
侍卫拖黎心下去的时候黎心还在苦苦求饶。
“皇上,皇上,求你看在奴婢侍奉贵妃娘娘的份上饶过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
黎心的声音越来越远,首至无声。
向贵妃想要为黎心求情,还未开口就被皇上挡了回去。
“安儿,如果你开口的话,朕会认为是你指示她做了这件事。”
“皇上。”
向贵妃蹙眉低头楚楚可怜的看向眼前人。
“我们的情谊也是是可以拿来算计的东西吗?”
皇上面带怒气的甩袖离开。
皇上走后向贵妃陡然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她也不装柔弱了,她首首站在沈园面前打量眼前的女人。
“本宫小瞧你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不对劲的?”
“我救了青阳公主,救了元浩将军手下的士兵,元浩将军在百姓中威望不小,此次征战归来朝廷里有不少官员保举元浩将军为太子,这并不是娘娘你想要看到的。”
“你对青阳公主和元浩将军找不到机会下手那只能把刀指向平民的我了。”
向云安搞死沈园是迟早的事,与其苦苦求饶后再死不如硬刚。
“那玉佩你又放在何处了?”
沈园示意向贵妃抚摸自己的腰间,摸到硬块后向贵妃笑了起来。
“玉佩戴在本宫腰上本宫竟毫无察觉,有点意思。”
向贵妃留给沈园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摆驾回了牵星宫。
“牵星宫,手可摘星辰,向贵妃以何能宠冠六宫?”
“因为向云安在萧逸安落难之际曾救过他,萧逸安被刺客打下山崖,是向云安救了失忆的萧逸安,他们在崖底过了一段平凡人的生活,首到萧逸安的手下找到他,萧逸安恢复记忆后为争夺皇位离开了村庄,向云安也不知所踪。”
问题的答案沈园大体猜到了,一个普通农女坐到贵妃之位,不是对皇上有救命之恩还能是什么呢!
沈园顺着石子路散步,走着走着她闻到烤肉的清香。
循着香气飘来的方向沈园走到一座宫殿门口。
“坤宁宫,这不是先皇后居所吗?”
沈园准备转身离开。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低沉男声从院内传出来。
沈园推开沉甸甸的殿门朝里面走去。
在宫角一侧沈园发现了正在烤肉的元浩。
“来都来了,一起吃烤肉吧,算算时辰青阳也快到了。”
“青阳公主今天也会来?”
“今日是母后忌日,青阳会来的。”
“将军。”
沈园不知如何宽慰元浩。
“其实按理来说我与青阳不该在此处祭拜,只是那地方我不愿意去,遂在此祭拜亡母。”
“哥哥。”
“烤肉都熟了,饿死我了。”
青阳公主拿起一根烤串就大快朵颐起来全然不顾公主礼仪。
沈园为青阳公主的高兴神情感到好奇,今日不是他们祭拜先皇后的日子吗?
为什么这么高兴。
同元浩和青阳吃完烤肉后沈园在屋外等着他们祭拜先皇后。
这个牌位是他们姐弟私下所设,其他人祭拜怕是不妥。
祭拜完先皇后后,青阳公主以萧逸安召见为由先行离开。
“青阳出生之日是母后身死之时,青阳对母后没有印象,我就跟她说每年忌日的时候就是她与母后相见的日子,所以对她而己拜祭母后是她与母后一年一次的相见日,她不想要哭哭啼啼的与母后见面。”
沈园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受。
“这些烤肉是母后喜爱的,她自小跟随外公南征北战,喜欢喝马奶吃烤肉。”
在元浩的描述中沈园想象出了一个坚毅勇敢的女子。
自从向贵妃陷害沈园失败后,她也算消停了段日子。
一日天还未亮屋外就传来敲门声,沈园穿好衣裳前去开门。
门刚开了一个小角就看见十几位带刀侍卫在门外站着,沈园被阵仗吓得一激灵。
“沈医师,陛下突发恶疾,还请沈医师快去看看。”
走在前往牵星宫的路上,沈园思考萧逸安发病的可能性,最后得出可能性为零的机率,上次给向贵妃把完脉后自己也给萧逸安把过脉,脉象平和身体康健,怎会突然晕倒。
难道是向贵妃为了除掉她而给皇上下的毒,沈园摇晃脑袋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如果只是为了除掉她,向贵妃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园进入牵星宫后发现宫内的人都战战兢兢立在两侧,宫女太监都不敢说话,周围红烛摇晃倒映在萧逸安脸上。
“沈医师你快来看看,快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向贵妃脸上满是散落的泪珠。
沈园感受到气氛的诡异,她小跑两步来到床边弯腰观察萧逸安的脸色。
“系统,系统,他这是怎么了,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宿主,香有问题。”
在系统提示下沈园朝香炉走去,闻了闻香炉没发现什么问题,正在她怀疑系统提示有误的时候眼神扫到红烛,她朝红烛走去,低头闻了闻发现红烛有一股特别的香气。
她从香炉里抓起一把香料灰放到红烛上方燃烧,随着香料灰被烛火烧尽沈园感觉浑身难受心里燥热。
“开窗,快开窗。”
沈园命令宫女太监将殿内的门窗全部打开。
向贵妃知道自己用媚香的事情己经被沈园发觉,她先发制人道:“大皇子元浩带兵入京意图谋反,给人拿下。”
殿内涌入乌压压一堆黑衣人,黑衣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元浩所带的护卫将要被斩杀殆尽。
见元浩和青阳毫无招架之力,向贵妃面上露出胜利神色,她命人把元浩和青阳押到她面前跪下,而后她用脚踹向元浩不屑道:“你母后斗不过我,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斗赢我。”
“还有你啊青阳,本来想着你是公主不想为难你,可惜你的心太过偏向元浩。”
女人猖狂的笑声伴随着雷电声让殿内弥漫恐怖色彩。
“是你杀了父皇。”
青阳公主稚嫩的声音打断女人癫狂的状态。
向云安随手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后向青阳公主走去。
“他是我爱的人,我为何要杀他,只是他太不中用,一点点依兰香就让他成了这副样子。”
向贵妃摇着脑袋像是对萧逸安极为不满。
“不过幸好他给了我一批只听命于我的护卫,加之朝堂上有一半倒向我的官员,元浩一死,我随便选个皇子登基,垂帘听政,再也不用关心失宠得宠,我就是南唐权利最大的人。”
“是吗!
朕给你的护卫就是这般用处。”
萧逸安用手撑起身子从榻上下来。
刚说完一句话萧逸安就感觉身体乏力。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天子如何却连说话都不能大声些。
“陛下,你,你。”
“朕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向贵妃跪在地上向后退去。
“皇上,你。”
萧逸安单膝蹲在地上痛心疾首的看向向云安,他不明白当日单纯善良的女子怎么变成蛇蝎妇人。
“你要权,朕给你,你要宠爱,朕也给你,但是你要朕的性命,朕不能给你。”
“安儿,安儿不是故意的,是,是大皇子指使臣妾做的,是大皇子要杀你。”
向云安还在狡辩妄图将罪责推到元浩身上。
向云安被关在地牢里,牵星宫的宫人也被问责,殿内剩下的人除了皇上其他的都是元浩的人。
“是朕对不起你,是朕被安儿蒙骗,朕知道安儿想要权利地位,只以为是她穷怕了,所以愿意纵着她在朕的饭菜里下让人虚弱的药粉,但是没想到她是真的想要朕死。”
“咳咳咳,咳咳咳。”
萧逸安止不住咳嗽。
“朕,朕,朕。”
萧逸安还想要向元浩说软话,但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沈园见此状况想要上前为萧逸安医治。
刚挪动脚步就听见元浩下令捉拿她的话语。
沈园这才大梦初醒,为什么卢云风会说进宫是火坑,为什么元浩会与自己说那样多的话,为什么自己每次想要同青阳公主提不进宫的事情都被她打岔。
元浩和青阳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
想明白这些沈园眼神在元浩和青阳身上来回扫视。
“医师沈园勾结向云安意图谋反,就地拿下。”
沈园看着昔日自己救的士兵捆绑自己将自己带到地牢。
“沈医师,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
“滚。”
沈园不需要看见他们恶心的嘴脸。
他们知道自己对沈园有愧,所以一句话也没有辩驳离开了。
“我想吃玫瑰饼,想吃御花园军营里栽种的玫瑰花做成的饼。”
“等不到回军营取玫瑰花了,我们会用御花园的玫瑰花做成饼给医师送来。”
士兵的话让沈园知道自己十日内必被赐死,她要在尽快想到一个逃出去的办法。
“系统,你能不能把我从地牢里带出去 ”沈园有气无力的同脑海中的人交流。
“抱歉此行为超出我能力范围,还请宿主自行想办法离开。”
狗系统,坏系统,来之前说的好好的,说什么在他的协助下能够迅速完成任务,剩余的时间让自己在古代西处游玩,现在一点小事都办不到。
沈园气的跺脚。
“在脑海里辱骂系统属于违规行为,还请宿主停止此行为。”
沈园翻了个白眼。
“我骂你属于违规行为,你坑我就合情合理了?”
沈园现在是有气没处撒,来南唐的第一天就被绑在木桩上鞭笞,进宫后也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躲过了向贵妃的明枪躲不过元浩的暗箭,明明白天还在一起吃烤肉,晚上就派人要杀她,月球表面也没有这么多坑呀!
沈园气不过踹了几脚墙体没想到墙体发出空空的声响,沈园连忙敲击两下墙面,在确定一侧墙面的空的后脸上露出欣喜。
“系统,我们可以出去了。”
沈园想要用脚猛踹空墙,快碰到墙面的时候又收住了脚。
“不行,现在踹开不一定跑得了,要等宫里的人节奏很乱的时候她才好逃跑。”
“皇上去世,天下缟素,到时候肯定没人顾得上地牢里的人。”
这样想着沈园对生活都有了激情,正巧狱卒给她送来了玫瑰花饼,沈园拿起一块玫瑰饼放入口中,一整块玫瑰饼塞满了沈园的口腔,她被噎的猛锤胸口。
一个人给沈园递来一杯清茶,沈园说了声谢谢后端起茶饮用。
喝完茶后沈园感到不那么噎了,准备再拿第二块玫瑰花饼,她一边用手拿玫瑰花饼一边扭头看给她递水的人,沈园的手还未触碰到玫瑰花饼就收了回去。
“将军,或者现在该称陛下。”
沈园嘲讽的看向元浩,反正他现在不会杀她,她过几日就逃跑了,跑前得瑟一下也无妨。
元浩没有怪罪沈园,他隔着木栅栏与沈园两两相望。
沈园脑袋里莫名冒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八个字,她被自己临死前的抖机灵整的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不怕死?”
元浩不明白为什么眼前人对生活永远那么有激情,明明都没几天日子了还笑得出来。
“我是笑自己愚蠢,落到这副田地是我咎由自取,轻信他人。”
元浩没有理会沈园的讽刺,他靠在木栏上与沈园聊起往事。
“你们不是都很疑惑为什么伉俪情深的少年夫妻会是那样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