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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全文浏览

时光清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时光清浅”大大创作,陆妧夕孟时淮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我本是一代帝王,身边后宫佳丽万千。可是自己却被古树下的那惊鸿一瞥,乱了心智。从此,世界只有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可是,她是自己大臣的妻子,我虽然有心,却也不会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为了救自己女儿,哭着跪在殿前求我的时候……...

主角:陆妧夕孟时淮   更新:2024-08-15 1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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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晨间,万籁俱寂,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了一丝亮光,小心翼翼浸染着黑沉的天际,铺上月白浅蓝的幕布。

金銮殿

辉煌华丽的殿堂内乌压压的站着一群文武百官,放眼望去,一片绯红官袍。

外穿红罗上衣、下裳与蔽膝,内穿白纱单衣,足登白袜黑履,腰束革带与佩绶,头戴梁冠。

当然,绯红的官袍上图案大相径庭。

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

至于四品以下的京官,自然也无权站在这个金銮殿上。

金砖铺就的云梯之上,是大晋天子。

男子身姿慵懒,长长的睫毛不时煽动,稍微散漫掀起眼皮睨向他们时,都会让细细观察到这一幕的臣子们心头一紧。

无言却雄厚的气势压得一些年轻的臣子喘不过气,更是连呼吸都放得轻一点再轻一点。

终于,帝王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翕动唇瓣:“众卿所言,朕记住了,选秀照常。”

跪在地面上为选秀出头的文臣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等他脸上再次挂上笑意,就听天子接着道:“叶爱卿等人如此关心朕的后宫,朕很是欣慰。”

“朕也想为爱卿们一解烦恼。来,拟旨,叶尚书府上的五姑娘贤良淑德、恭谦温良,与工部尚书长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下月初三成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

声线朗润如玉,却直接让跪在地面上的叶尚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险些昏死倒地过去。

京中多少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此次选秀,其中最有机会入选的秀女之中,叶尚书之女便是其一。

因此,叶尚书定然也盯着这个机会。

孟时淮玩味笑了笑:“秀女成千上万,少一个叶姑娘,却能多一份喜事。各位爱卿,是与不是?”

叶尚书唯一嫡女,便是这个五姑娘。

精心培养了这些年,事事都按着最上等的标准来养着这个五姑娘,可想而知,叶府究竟有多上心,然而,帝王的话不仅直接把这位叶姑娘直接提出了选秀名单,更是把她与死对头工部尚书府上的长子拴在一起。

两个死对头的子女喜成连结,还真不错~孟时淮很满意。

与叶尚书一派的其他文臣们着急忙慌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帝王惦记上。

而风波中心的工部尚书绿了一张脸,肌肉僵硬得扯不出一丝笑,硬是暗中狠狠扭了自己腿上的肉。

一疼,才让脸上能勉强挤出笑来。

几步的路,一群人就这么看着工部尚书踉跄了两下,差点来个平地摔。

又是怜惜,又是好笑,也有暗自大喜的。

工部尚书有气无力道:“老臣,谢过陛下赐婚。”

发白的长髯打结着一个又一个小结,平日看着是庄严肃穆,今日却是滑稽万分。

看着快要瘫倒在地的两个三品大臣摇摇欲坠,后方的孟时淮不禁默默松了一口气。

天子欲取消选秀,他自然也不愿意。

毕竟小妹也在名单之上。

昨日不同党派的臣子们难得站在统一战线上,唾沫飞溅定要选个人出来劝诫陛下。

最终是大义无私的叶尚书站了出来。

结果,今日就是这个下场。

朝中谁不知道叶尚书与工部尚书何尚书水火不容,每次都能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

结果却是他们的儿女被凑在了一起。

没等孟时淮再想,天子眸子一转,再次出声。

“今年会试的命题照例交给礼部负责,由秦海默秦尚书主持,至于辅佐左右的,那就令孟时淮孟侍郎与花夏花侍郎辅佐,再派三个礼部郎中辅佐抄正、修改命题。”

科举向来是朝中大事,乃至大晋的大事。

终于轮到自己来参与此事了。

孟时淮一喜,与其余两人站出来行跪拜礼谢恩。

可惜他不清楚,唯独他上前跪下来时,天子的视线动了动。

漫不经心的打量与审视。

短短不过几息,天子便悠悠然收回了目光。

这种货色?

天子薄凉的唇角微微一勾,眼底的蔑视一览无余。

奈何无人敢与天子对视,因此也不知道。

上完了早朝,一群人终于齐齐舒气一通。

好险好险,又是保住脑袋的一天。

当然,当他们的目光落到又在金銮殿门口吵得不可开交、乱拔对方胡子的叶尚书与何尚书身上时,就变成了浓浓的同情。

“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出头你还真出头,这下好了!”

“你个老顽固的,是没长脑子啊!!难道不是你撺掇老夫上奏?!结果还害得老夫的小女竟然要便宜你家的那个纨绔小子?!”

“诶诶诶什么纨绔什么纨绔?!我儿英姿潇洒,就是落榜了几回怎么就纨绔了?!”

“还落榜几回??你说出口都不嫌害臊吗?二十大的儿郎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陛下怎么会看得上你女儿!”

“何舫你找死!!”

……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骂的好几名公公都没能拉开他们。

到后面干脆打了起来,拔胡子扯头发扇巴掌都没落下。

而不远处阁楼之上的天子则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和风吹过,吹得墨发飞扬交缠。

暖阳照射下来,幽瞳深深,于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天子眼中的情绪。

“孙永忠,派人去查查……”

后面几个字太轻了,轻得被一阵清风吹散,没进入孙永福的耳旁。

他斟酌再三,小心问道:“陛下,老奴是孙永福……额,查何人呢?”

是工部的何尚书还是兵部的叶尚书呢?

至于陛下不时就把自己与弟弟名字叫错,孙永福已经习以为常了。

“陆府的。”

“??陆、姑娘??”

孟时淮歪头垂眸,似是好奇。

“她闺名叫什么?”

孙永福腰身一弯继而又迅速挺直起来,咽下无数吃惊。

“回陛下,陆姑娘,闺名乃妧夕。”

“‘妧态朝朝新样妆,笑颜日日过人长。’之妧”

“‘时竟夕澄霁,云归日西驰。’之夕。”

天子侧脸如刀锋般锐利,下颌线清晰明显,舒心一笑却是灿烂生辉,夺人眼目。

“妧、夕。”

他一字一顿,似是呢喃。

“孟时淮,好名字……朕记住了。”

真是怪哉,他怎么就莫名想到了孟时淮呢?

尤其是她端着小心翼翼,而双眸却大胆端详自己神态时的模样。

是骨子里的生动。

是明面上的端庄。

亦是无人察觉的撩人。


金姨娘究竟被打得有多惨,孟时淮没太大感受。

直到金氏非要拽着他去明月馆见了脸颊青紫交纵的金姨娘后,孟时淮才意识到陆妧夕令人下手之狠。

同时,看到金姨娘那几乎毁了的脸,孟时淮不仅被吓了一跳,心中更是不由得生出嫌弃。

而同样住在明月馆的还有其他两个侍妾柳姨娘与林姨娘。

林姨娘柔柔弱弱福身行礼。

“大爷,大太太。”

平日里与金姨娘不对付的林姨娘倒是没蠢得落井下石,而是忧心忡忡心疼地望着金姨娘的脸庞。

“可怜了金姐姐不过因为小玩意被太太这么欺辱,大爷,若是往后,妾也无意惹怒了容姑娘与太太,妾就怕……”

林姨娘媚眼如丝,欲言又止,勾得孟时淮心头痒痒的。

即便话没说完,但其余人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几名女人围着孟时淮心照不宣放下了过去的芥蒂,同时站在了一个战线上,对付一个人。

潇湘苑主卧

陆妧夕母女俩换了寝服,坐在炕上把玩着好些个木头小人。

这几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木头小人是午后汀玉出府采购的。

用的银子自然也是陆妧夕的体己。

孟府中执掌中馈的是大太太金氏,陆妧夕无权用额外的银钱。

这些木头小人、木头动物没有先前那一个来得精巧,但也还算能看得过去。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怀中。

“娘,那个小人是你的,但是我给它弄坏了。”

确实,那个木头小人是陆妧夕从陆府带来的陪嫁之一,亦是当年先帝赐给陆阁老的御赐之物。

宫里出来的精巧玩意,自然是外面商贩卖的不同。

陆妧夕满不在乎安慰道:

“无事,又不是你弄坏的。再言,一个死物而已。”

她气的是金姨娘肆意欺负女儿,并且侮辱女儿是赔钱货的事。

至于那个木头小人……

也不过是父亲还在宠爱娘时,随手丢给她的东西而已。

倏尔,白芷神色紧张地从外头掀开门帘进来,她什么都没说,但陆妧夕一眼便看懂了。

“好了容姐儿,不早了,去就寝吧。”

孟容祯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玉,肉乎的脸颊气鼓鼓。

“好吧,那娘明日再见!”

说完,孟容祯便被落槿带到了隔壁厢房安寝了。

果然,没多久,孟时淮便进入潇湘苑,直奔主卧而来。

掀帘而入,一眼就见到雕花窗旁的女子三千墨发懒懒披在肩头,眼睫缓缓地扇着,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涟漪。

只听陆妧夕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率先发问:“淮郎,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来人眉目如画,身姿颀长挺拔,光是站在那,便难掩昂扬的书生意气。

而孟时淮倒是先败下阵来,朝着陆妧夕而来,好声好气道:

“不过是个小玩意,娘子何必动怒?打了金姨娘,坏的还不是娘子的名声。”

陆妧夕不动声色抽出被孟时淮握住的手,心冷了一瞬。

“我的名声?可是淮郎可知,我的名声早就不复存在了。下不了蛋的玩意,小娼妇,鸠占鹊巢……这些可都是我的‘好名声’。”

今日的娘子怎么了?

孟时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又被陆妧夕讥讽的语气一刺,不免恼怒起来。

“娘子,你何时如此斤斤计较了?”

他的声线略显烦躁。

要知道金姨娘是他的女人,把金姨娘打成这样,娘子怎么好意思?!

见状,陆妧夕再次寒了心。

而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对的孟时淮又拧巴起来,清隽的俊容染上了薄薄的红晕,想去握住陆妧夕垂落的手。

“……是我不好,说错了话。但还望娘子多多包容母亲与金姨娘等人,毕竟她们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许会会无意惹怒了娘子。”

“娘子出自陆府,自然比她们都好上百倍千倍,当然,我相信娘子的心胸定然也更宽阔。”

“来,我给娘子捶捶肩,娘子不气了好不好?”

寻常夫婿鲜少会做到给妻子捶肩,毕竟上不得台面,又落了自己的面子。

而对于孟时淮而言,又或者说他们俩夫妻而言,却是常事了。

孟时淮又是认错,又是讨好地过来给陆妧夕捶捶肩,花言巧语层出不穷,哄得陆妧夕的心又软了。

尤其在想到自己与天子荒诞不经的行径之后。

陆妧夕更是不知如何对待自己的丈夫。

她蓦然失了底气。

良久,陆妧夕转身,与身后一脸茫然的孟时淮四目相对。

“我气的,是随意一个妾室都能欺负我的容姐儿。在陆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会被有心人查到,从而被诟病宠妾灭妻之说。”

宠妾灭妻,这在大晋是非常严重的说法。

即便男人如何疼爱那个妾室,也不会令人传出去,从而坏了家风。

而被压制的正房只能气得一口老血往肚子咽,还要为自己的丈夫说话辩驳,唯恐自己的丈夫被参了一本,从而影响仕途。

陆妧夕了解她的丈夫。

因此,她也知道如何开口解释,才能让他的丈夫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孟时淮的脸色骤变。

他今年二月才升迁到四品礼部侍郎之位,多少下面的人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拉下这个位置,他可断断不能让人找到问题。

眼见孟时淮听了进去,眼底神色变幻莫测,惊疑交加。

陆妧夕决定再添一把火。

“知道的以为是母亲为姨娘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纵容妾室欺辱正房和正房所出嫡女,这不是败坏孟氏一族女儿的名声吗?”

“这样,好一点的家族哪里敢嫁自己女儿到孟氏,莫不是让孟氏作践自己的女儿?”

呵,堂而皇之的话语……

自己又何尝不是毁了陆氏一族的名声呢?

陆妧夕无声讥讽自己,内心一片冰凉。

终于,孟时淮正了正脸色。

过去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现在想想,确实如此。

“娘子所言极是,我会与母亲好好劝慰一番。”

……

白芷:“太太,您今儿还真不一般嘞!”

“哪里不一般?”

“往日您可没有这么会说!!以后您都要这么会说!让大爷无话可说!!”

陆妧夕莞尔一笑,开口道:“往日,那是爱屋及乌。”

但,过分的爱屋及乌,会害了自己的容姐儿。

是以,她要开始收起这份所谓爱屋及乌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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