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族气运渐弱,邪魅渐增的世界上,不动明王是很有必要存在的,他们死了,言灵,领域不知道隔个多少年才会再次出现,如果这种战略级的领域死了,那么未来许多事情会不会因此改变?
安华眼中带有一丝歉意,咳出几口血,叹着气喃喃自语道“这一切难道都是冥冥中就决定好的吗”他好像听到风中那细微的铃声,又听到几声清脆的碎裂声,还有腾蛇的嘶嘶声寻影没挡住,杨康的不动明王也没挡住,被腾蛇一枚鳞片击飞出去,正好撞到一辆大货车上,不知生死,安华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杨康!”
侵入体内的雾气翻滚着,引导着血液加速流动,同时还在内脏里进行着破坏心脏的绞痛让安华脸色苍白,他有点不明白,这雾气为什么单单对他的影响这么严重?
还是说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翅膀扑扇刮起一道狂风,将白雾吹散,安华也被风吹倒在地,腾蛇没管逃走的杨康,巨大的蛇头注视着安华,它吐着信子,随后便盘起一团,静静地看着安华安华意识模糊,恍惚间,他在一片湛蓝的水中下坠,而远处游过来一条巨大的龙,巨大的眼眸盯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风铃轻轻晃动安华他不知道队友们还活着不,只是转头看去,身后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雾气,这一切如同梦般随意荒唐风铃选择献祭自己,只求祂能看一眼自己,紧接着发出一声刺耳的炸裂声,风铃的碎片西散开来东皇钟降临!
祂峨冠博带,踏祥云,与传说当中的东皇太一有八分相似,祂踏出了一步,腾蛇便左右扭曲着,双翅被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的折断,滴溅的血液诉说着无能的愤怒响彻云霄的钟声震慑着于此地徘徊不定的鬼魅,带着血污的言灵听风碎片飞向东皇钟,还有其他逝者的言灵,领域,被东皇钟一一收入钟内,以神力蕴养最后一个从地上飞起的,闪着微弱白光的,是寻影这个幻境困不了东皇钟,祂踏出第二步,便到了北边石柱,石柱通体由黑曜石铸成,一道钟声击碎了石柱,如此奇怪的幻境应声破碎,东皇钟走之前,轻声的询问“您如此玩弄命运?”
“命运应当如此!”
一声声不知是谁的大笑中,东皇钟离去九尾狐从一辆车的车窗探出头,笑的阳光明媚,然后又将头收了回去,推开车门,着一身黑色制服站在那里,一个虚影逐渐凝实,出现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肩膀上“小麻雀儿,来了啊”那被叫作小麻雀的女孩笑的很开心,轻轻地捶打着他“什么啊,我才不是麻雀,我是朱雀!”
“那些魂啊,被摄走了,你白来了一趟”九尾狐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说完,便静静看着朱雀,看她会是如何反应意料之中的表情应声出现在女孩脸上,她翻遍九尾狐制服,然后又翻了翻自己衣服,不放心又翻了几遍,如此反复几次,才不相信地自言自语“丢了?
怎么可能啊?”
她哭着捶胸,咒骂着九尾狐“果然遇见你准没好事!”
雨无征兆地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淋在高架桥上,朱雀泪眼婆娑地一跳一跳躲着雨,九尾狐把车门拉开,朱雀便一下子钻了进去九尾狐看着血迹慢慢的融在雨水中,笑了,笑的很好看,朱雀在一旁不断哭诉着自己的不易雷声就此停止了,只剩一场大雨,以及被雨水不断冲刷着的一地荒唐雨下的很大他撑起一把伞,默默地走着,低着头细细地听着雨声,只可惜听不太清,雨声如同此起彼伏的浪潮一般,所以他并没有如愿听到雨打芭蕉叶的清明安歌笙家离学校有些小远,得去上学途径中的一座小小的公园取自行车,然后骑个十多分钟才到家自从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他们娘俩便从叙府市搬回老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安歌笙不记事的童年里就先后走光了,留下些许钱账,只够日常生活开销在戎县的生活也还过得去,至少在安歌笙母亲郑夏眼里看来是这样的她一个人把孩子给拉扯大,还尽自己所能给儿子最好的安排“真是辛苦啊”安歌笙收起雨伞,将书包移到胸前,跨上自行车,带着不安的心情,往家里赶去泥水溅到自己背上,湿漉漉的白色校服上出现一串泥星到了一个老式居民楼,安歌笙把自行车停好,一步一步走上楼当看到那道熟悉的挂着褪色的春联的墙以及一堆牛皮癣的门时,安歌笙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叹出,便插进钥匙,推开了门自己妈妈没在家,安歌笙松了一口气,拧下一片水污后才跨进家门,湿衣物丢进洗衣机,自己擦干身子,穿上干衣物“自己晚上应该能洗一个澡吧,反正都穿干的了,不用换了”临近期末,课上的很少,多数时间是在自己位置上安静的做作业,今天一上午的时间都在自习做作业中度过,老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安歌笙看了看自己那被淋湿了半截儿的书包,无奈的只能把书本文具什么的一股脑的给取出,把这些书本文具安置在床头挂着的书包里,看了一小会,便自认为很满意的走开了按下开关,电灯泡并没有如愿的亮起来,安歌笙一边吐槽着电工是干什么的,还没修好,一边拉开了窗帘,窗外是一颗硕大的黄果树,树叶被风吹得一摇一摇的,雨水一滴一滴的声音很是清晰,对安歌笙来说外面阴沉沉的,安歌笙隐隐约约的,好像在满城云雾中看到了首入天际的闪着银光石柱“飞蚊症?”
安歌笙摇摇头,或许是他不知道的什么奇特建筑吧,在下雨天有着别样的颜色戎县夏季上旬的天很是喜欢下雨,自己家在二楼,能听到车驶过水洼溅起的浪花声安歌笙是听过海边的浪花声的,但他更喜欢在柏油路上的水花声,无他,安歌笙耳鸣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就喜欢听雨声这样想着,便把窗户给合上,安歌笙走进厨房,在冰箱翻找着,摸出几个鸡蛋,又找出几个丝瓜,他疑惑了一会儿,才上锅开火,加了小半瓢水,盖上锅盖,离开灶台,着手于鸡蛋丝瓜的处理上蛋液侵入翻滚的热水当中,安歌笙用筷子轻轻的搅拌着,再慢悠悠的将切好段的丝瓜放入其中,正忙着呢,厨房门被推开了“哟,在忙晚饭?”
安歌笙头也没抬,敷衍的嗯了一声,手上的活没停下来,想都不用想来的是谁另一口锅被放入一个铁架,加水首到铁架被没过,才把一个装着熟米的铁盆放入其中,盖上锅盖,“耐心的等它蒸热了”安歌笙转头便把汤转到盆中,才发觉过来自己好像没算好时间“汤煮好了,饭还没蒸好,这个时间只能用来多做一道菜了”抬头看去,厨房门没有拉上,安歌笙很是无语,用力的拉着厨房门,又转过头去推开厨房的窗“油烟好多啊”安歌笙他妈早跑到沙发上躺着了,电视懒得打开,而且没什么看头,精力只好放在手机上,刷着一个一个又一个的视频郑夏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滋滋的油炸声便说明了安歌笙在做什么菜“炒豆腐?”
肯定是的,安歌笙所学会的所有菜都是自己教的,猜都不用猜想到这里,郑夏坐起身,收拾着茶几上的杯子,茶壶什么的“吃完饭就可以睡大觉了”郑夏伸了一个懒腰,突然觉得这样子的天气很舒服的确很舒服,尤其是吃饱饭后躺在床上玩手机,然后就睡过去郑夏转头看着端来的饭菜,顺手打开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