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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神奇后门

孙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神奇后门》,是作者大大“孙杰”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孙杰陈虎。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崇祯十年,大明内忧外患,江山将倾。超市老板孙杰,偶然发现自家后门竟然可以穿越现代和明末。在这个比烂的时代里,孙杰背靠现代社会,招募流民,兴建家园,打赢流贼,横扫建奴,兴建工业,创建新学,带领这个国家一步一步走向强盛!同时在现代建立了一个商业帝国!新书《明人的餐桌》已上传,还请诸位多多支持!......

主角:孙杰陈虎   更新:2024-08-26 0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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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杰陈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神奇后门》,由网络作家“孙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神奇后门》,是作者大大“孙杰”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孙杰陈虎。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崇祯十年,大明内忧外患,江山将倾。超市老板孙杰,偶然发现自家后门竟然可以穿越现代和明末。在这个比烂的时代里,孙杰背靠现代社会,招募流民,兴建家园,打赢流贼,横扫建奴,兴建工业,创建新学,带领这个国家一步一步走向强盛!同时在现代建立了一个商业帝国!新书《明人的餐桌》已上传,还请诸位多多支持!......

《完整作品神奇后门》精彩片段

这便是这个时代小人物的想法,当兵就是吃皇粮,就是为朝廷打仗。

朝廷出钱出粮,去打仗;朝廷没钱没粮,就不打仗。

仗打胜了,跟着长官们邀功领赏,仗打输了,就各凭本事各找各妈。

几千年都这样过来了,陈虎并不觉得自己当年从萨尔浒逃回来有什么错。

“小人这脚力,在军中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可不是小人在吹牛。”

陈虎兴致勃勃的向孙杰说着自己的本事。

沉默寡言的赵大顶凑到孙杰边上,说道:“俺大哥的本事,在军中可是一绝,大人就放心吧!”

梁五挎着苗刀,跑在最前方,脑袋就像是拨浪鼓一样,往四面八方看去。

夜不收出身的他,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要是稍有变化,便会通知孙杰。

孙杰不再言语,静静的任由陈虎把自己背着。

陈虎的背上没有多少肉,瘦骨嶙峋,加上路途的颠簸,硌的孙杰有些难受。

吃了没几顿饱饭,想要将身子养回来,还得好好进补。

孙杰并没有说什么,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才能进入西安府呢?

没有路引,自己的身份来历说不清楚,加上这三个逃卒,想要进入西安府,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不进西安府,那就没有办法实现赚钱大计。

西安府作为西北重镇,是大明王朝防守的要塞。

当年朱元璋将自己的老二朱樉封到西安府后,就开始对西安府城进行修缮。

洪武之后,历朝历代也会对西安府进行扩建。

这么多年以来,西安府不敢说固若金汤,也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坚城。

最近这几年,陕西不太平,匪患不停,大明朝廷对西安府的防卫,几乎是不遗余力的。

熟悉历史的孙杰清楚,如今孙传庭的大军就驻扎在西安府附近,防卫异常森严,想要进西安府,必须要先从这些人的手中经过。

至于混进城去,谈何艰难。

西安府周围这么多年,经历了不少兵刀,作为防守的重中之重,如何能轻易的混进去?

“没有路引,想要进城,实在艰难。

算了,先过去再说吧,西安府是西北地区最繁华的城池,也是有钱人最多的地方。

要是去南方,更扯淡。

千万里之遥,路上关卡重重,没法去。

至于金门,这东西,传送的地方是离开时的位置,根本没有法子啊!”

孙杰一脸郑重的看着前方的道路,陷入了沉思当中。

孙杰距离西安府还远,可孙传庭已经进入了西安府。

经过城门时,孙传庭对守城士兵留下一句“严密防守,不得懈怠”的训诫之后,急匆匆的去了巡抚衙门。

刚刚来到衙门门口,一个皂衣衙役从门内冲出。

来到孙传庭面前,急忙喊道:“大人,总理大人找您,说有事要告诉您!”

孙传庭从战马上跳下,将手中的马缰绳交给身后的侍卫,疑惑的看向这个皂衣衙役,“总理大人?

他找本官何事?”

“不清楚,说是有要事!”

皂衣衙役回道。

孙传庭不再追问,看这样子,事情应该不算小。

急忙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五省总理王家祯的行营。

此时的五省总理乃是王家祯,此人碌碌无为,没有什么大的本事。

本来的五省总理是卢象升。

崇祯九年七月,建奴入寇京城,卢象升被调走,王家祯被崇祯启用,任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理河南,山西,陕西,四川和江北军务,代卢象升讨贼。

本来卢象升是在中原和孙传庭、洪承畴他们对流贼进行围剿,要是战事顺利,未尝不可对流贼造成强力打击。

偏偏这个时候,建奴入寇京师,进入昌平。

崇祯慌张,急忙调卢象升领兵北上勤王,卢象升空出来的位置,就由这个王家祯顶替。

崇祯九年,孙传庭于周至俘获高迎祥,陕西战事渐平,可流窜在河南的流贼尚未平定,崇祯厌恶河南巡抚陈必谦没有作为,罢了他的官,由王家祯兼任。

前不久,贼酋“混十万”马进忠进犯南阳,王家祯督师于南阳。

调左良玉部,可左良玉部毫无作为,加上王家祯本就是资质平平之人,虽然建立了一些功劳,可局势却开始糜烂。

崇祯逐渐不满,罢王家祯五省总理之职,让其巡抚河南。

至于五省总理之职,将会由熊文灿接任。

而洪承畴,他是陕西三边总督,总督宁夏镇,甘肃镇和延绥镇三边军务。

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衔,甚至还总督过一阵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和四川五省的军务,是一个实权人物,是一个手中有兵有地盘的封疆大吏。

如今是三月中旬,熊文灿的任命在四月初才会下达,可对王家祯的调令,早已经到达了王家祯的手中,只是一直忙于军务的孙传庭,对这些事情没有过分关注罢了。

王家祯也是前一段时间才回陕西的,主要就是将陕西这边的事物和孙传庭进行交接。

换好衣服的孙传庭带着两三个随从,很快来到了王家祯的行营。

王家祯的行营距离巡抚衙门不远,也就是两条街道的距离。

在下人们的带领下,孙传庭来到了书房。

孙传庭是陕西巡抚,官职在王家祯之下,于是作下官礼,向王家祯抱拳行礼。

“见过大人!”

孙传庭语气平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王家祯连忙从书桌后面抽身走出,将孙传庭搀扶起来。

“孙大人如今立下了赫赫功勋,是朝廷的柱石,老夫不过一个碌碌无为之人罢了,哪里担得起如此?!”

王家祯的语气中多了不少讨好之意。

这让孙传庭疑惑不解,你官职在我之上,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向你见礼这是应该的,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如此阴阳怪气?

还没等孙传庭开口,王家祯就说明了真相。

“老夫现在已经不是五省总理了,现在只是河南巡抚,你我乃是平级,何须行礼?!”

王家祯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嘲。

自己不过是一个被皇帝厌弃的人,孙传庭却是平叛之事中的冉冉新星。

他的前途不可抵挡,两者地位已经开始偏差。

本就是人走茶凉的世道,都不是领导了,又怎么能摆领导的架子呢?

这让孙传庭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怎么如此突兀?

王家祯又开始解释:“当时老夫还在河南,陛下的调令就过来了。

可能孙大人专注军务,加之河南和陕西尚有距离,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次回陕,就是收拾东西交接事务!”

“那可知谁人是新任五省总理吗?”

孙传庭急忙问道。

人都有同一颗功利心,不管是谁都一样。

在陕西巡抚任上这些时间里,孙传庭立下了赫赫功劳。

尽管知道希望有些渺茫,可还是希望自己会是下一任五省总理。

王家祯摇摇头,“具体的老夫也不知道,但听京城传来的小道消息,好像是熊文灿。

据说,他向陛下提出了‘五难四不可’建言,被陛下看重。

至于这‘五难四不可’到底是啥,老夫不得而知。”

崇祯的老毛病又犯了,就喜欢听一些空言。

当年的袁崇焕便是如此,现在又多了一个熊文灿。

孙传庭微微有些失望,但只是瞬间的功夫,就恢复如常了。

“原来如此!”

孙传庭毫无波澜的说道。

走出王家祯的行营时,天已经黑了。

看着满天星辰,孙传庭长叹道:“莫说平生封侯事,只愿高堂拜冕旒!”

摇了摇头,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黑夜当中。

......西安府周围的田地,大部分都是秦王家的庄园。

将近三百年的积攒以及巧取豪夺,秦王早已经成了陕西地界上最大的世家。

当今秦王朱存枢哪里会知道自己家里有多少田产,都是府中下人在打理。

毕竟是皇家血亲,秦王府的家产,在兵乱之年,还是要保护的。

西安府周边防卫森严,流贼们也知道西安府不是好招惹的地方,基本上都会避着走。

正因如此,这里的田产,大都保存了下来,大都安然无恙。

流贼渐平之后,孙传庭将可用之兵全都调走了。

这里又不是什么重要之地,流贼都被打的差不多了,这里留下太多的兵马有什么用?

军饷粮草,他秦王又不出,又何必在他家多浪费时间呢?

也正是如此,这才让孙杰钻了空子。

三月间的田地里,冬小麦稀稀疏疏的冒出了头。

孙杰被陈虎背着,田地的边上狂奔。

出身贫寒的陈虎等人尽量避着麦地奔跑,就算这些粮食不是他们的,打小养成的观念之下,还是驱使着他们。

青苗稀稀疏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没有农药和化肥,粮食想要高产,无疑于一句废话。

“大人,再往前十里就是西安府了。

早年间,小的跟随大人们来西安府周边剿过匪,对这里熟悉一些。

这周围的田地,应该就是秦王爷的了。”

陈虎将孙杰放了下来,喘着粗气。

孙杰让赵大顶和梁五将背上的行李箱放下,从里面取出几瓶矿泉水,给三人每人分了两瓶。

尽管震惊世间还有如此神奇且透明的“宝贝”瓶子,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只是从来没有解除过,在矿泉水瓶上一阵摸索,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孙杰取出一瓶,在三人惊奇的目光中,把瓶盖旋开,开始畅饮。

三人有样学样,将瓶盖打开,开始牛饮。

“嘶,哈!”

陈虎一口气将矿泉水喝光,眉开眼笑,“甜,真甜,这水真甜!”

延绥镇环境恶劣,吃的水含碱量高,味道略苦。

来自后世的矿泉水,和延绥镇的水一比,简直就是神水。

从来没有喝过如此干净的水的陈虎,自然被那甘冽的口感吸引。

小心翼翼的将瓶盖又盖上,瓶子舍不得扔,小心的放在地上,打开了另一瓶。

三下五除二,几人将孙杰发下来的矿泉水全都一饮而尽。

“这瓶子都给我,准备烧了吧,抹除痕迹,防止被人发现。”

看着准备好好珍藏瓶子的几人,孙杰说道。

陈虎一下子就急了,“大人,这瓶子还好好的,如此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仙家东西。

就算没用了也不能烧掉,留做传家宝也是好的,好让子孙后辈们沾沾仙气!”

倒没有嘲笑陈虎那小人物作态,孙杰劝道:“这东西不值钱,没什么用处,以后我给你们弄更好的!”

孙杰显然小看了陈虎的决心,拿着瓶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被他死死的捏在手中。

赵大顶和梁五几人也都是这个样子,恋恋不舍的样子。

孙杰无奈,只好任由他们去了,只要不到处胡乱显摆就行。

“行了,再往前走吧!

前面就是西安府了,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去!

对了,暂时将你们的武器和那两个箱子埋在附近的地里,不然的话,太引人注目了!

先看看情况吧!”

孙杰叮嘱了几句,开始往前走,陈虎几人按照孙杰的吩咐做完事之后,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一阵,出现了几间半边盖的土房子。

这时陕西的特色建筑,陕西大地,尤其是关中这片区域,大部分民居,都是这样的半边房。

这种房子省材料,便宜。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生产力不发达,百姓贫苦罢了。

太阳开始上升,扛着农具的百姓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屋子。

这些百姓,基本上都是秦王家的佃户,种的土地都是秦王家的土地。

这些佃户困难吗?

确实困难,几乎吃不饱肚子,一年到头也积攒不下几分钱财。

话又说回来,比那些自耕农却要好上不少。

这些佃户只需要给秦王府交租子就行,其他的一律不管。

而自耕农,每年要缴纳不少的赋税。

明末三大饷,几乎全都来自天下的自耕农。

秦王是皇亲国戚,整个天下都是他们老朱家的,哪里用交税?

明末财政破产,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朝廷的蛀虫太多。

这些佃户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平时很少见到外人,现在孙杰这四人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瞬间就引来了这些人的注意。

孙杰面露微笑,四齿微露,一脸和煦的朝着那些佃户走去:“诸位不要担心,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不是贼人!”

要是其他人,或许这些佃户根本就不会给孙杰说这话的机会转身就跑。

孙杰,唇红齿白,仪容端庄,一身合体且大方的衣服,将他衬托的贵气十足。

这些佃户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破抹布一样,一个个的满脸菜色,形如枯槁。

突然出现的孙杰,给人眼前一新的感觉。

看脸的社会一直存在,一个人长得好看,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很吃香。

面善且俊俏的人,总会让人下意识的信服。

秦王之前派人来这里宣传过贼人的特点。

宣传的那些人说,贼人都是一些破落户,都是一些穷酸,一个个的骨瘦如柴,就像是活狼一样。

就算他们攻破了某个县城,就算他们弄到了好的衣服,也是一股脑的穿在身上,根本就不会注意仪态。

也是,这个年头造反的人,基本上都是活不下去的人,但凡能活下去,又怎么会从贼呢?

“这人一看就是外乡人,最近匪事越来越厉害,这人莫不是匪人?”

一个老汉扛着锄头,皱着眉头小声嘀咕。

“我看不像,人家说,那些匪人就像是活狼一样,我看这个小哥,不像是。

应该是哪家举人老爷家里的公子哥,匪人哪里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些佃户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将孙杰晾在了那里。


猛吸一口,烟气袅袅,从鼻腔中冒出。

陈虎也学着孙杰的样子,将香烟点燃,猛吸一口。

只是从来没有抽过烟的他,被这一下子呛的直咳嗽。

“咳咳,大人,太呛了,太呛了!”

陈虎蹲在孙杰旁边,手拿香烟,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想吸,呛的无法入肺,想丢,这又是孙杰赏赐,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地。

“抽不了就丢到火堆吧,看你平时一直好奇这玩意,就给你一根试试!”

孙杰吐出一个烟圈,一脸随意。

话虽如此,可陈虎还是没有将这根香烟丢掉,蹲在那里,连咳嗽带喷嚏,硬生生将那根香烟抽光。

“咳咳咳,难受,太难受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陈虎不停的咳嗽,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眼眶。

好在这股难受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平缓了下去。

夜色浓郁,今夜圆月明亮,阵阵夜风吹来,眼前的火苗不断的跳动。

大地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练,这是凝结于地面之上的雾气。

在外面抽了几根烟,和陈虎说了一些闲话,瞌睡又来了,便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醒来,太阳刚好初升,曙光微明的土塬上多了几分寒气。

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把宿营的东西收拾好,再次踏上道路。

......孙传庭简单的吃完了早饭,带领大军再次前行。

他从士绅地主那里弄到钱粮之后,就带着训练出来的兵马出征澄城。

崇祯十年到崇祯十一年之间,孙传庭手中兵马在一万人左右,其中三千余人为直系精锐兵马,大部分是从甘陕边地招募的军户兵;剩余兵丁,基本是在关中招募的壮丁以及关中各府县训练的乡兵。

《明史·孙传庭传》记载:“......得守兵九千余人,岁得饷银一十四万两,米麦两万余石。”

《报甘兵抵凤并请责成疏》中记录,甘肃边地,交付孙传庭甘兵两千零七十九名,马一千三百二十八匹,骡五十四头。

后面,孙传庭对这些甘兵进行裁汰,裁撤官目三十一员,兵丁四百一十四员,骡和马七十四头,最后只留下了一千五百八十三人。

《明史·孙传庭传》中《孙传庭疏牍》记录,他的直属军队大致为:选收的各州县民兵九百六十名,自行招募的官生才勇九百七十名,屯军中选拔九百六十二名。

这三支兵力加起来为三千余人,而根据明军剿兵马三步七的配置,这三千人中有一千为骑兵。

而这一千骑兵的军马来源又是从当年陕西“解京茶马”中的二千匹留下的一千匹。

孙传庭钱粮来源,除了“宴请”士绅地主之外,最主要便是对西安四卫的整顿了。

西安四卫是拱卫西安的四个卫,分别是西安前卫、后卫、左卫和右卫。

明末以来,西安“四卫屯军额二万四千,赡军腴地二万六千余顷,地归豪右”。

孙传庭至陕西,发现用来守卫城池的士兵竟“不满三百”。

事实上,崇祯年间陕西烽烟四起,兵饷无出,朝廷早已把目光转向四卫。

而西安地区的历次清军清屯行动,虽有成效,但都不如孙传庭成绩显赫。

孙传庭对流贼狠,对内也狠,正是因为这股子狠劲,让他筹集到了大量军饷。

这当然也得罪了陕西当地的士绅乡老,使其双方关系越发恶劣。

这些事情,孙传庭自然毫不在乎。

这次,贼酋“混十万”马进忠率部于澄城作乱,孙传庭率领两千直属精兵,三千壮兵,共计五千兵马进剿“混十万”马进忠。

此时,他率部已经来到了蒲城,正往东北方向的澄城进发。

蒲城位于富平东北方向,两者相连,并不算远。

孙传庭一身戎装,骑着战马,带兵前行。

副将罗尚文骑着战马,从后面赶了过来。

“大人,派出去的夜不收发现了一伙贼兵,只是这伙贼兵有些古怪!”

罗尚文一脸凝重的看着孙传庭。

孙传庭侧过身子,皱眉道:“古怪?

如何古怪?

贼兵而已,何以古怪?”

“大人,这伙贼兵好像被某支兵马给袭击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夜不收抓了几个舌头,审问了一番,可没审问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在说着什么天火、天雷的胡话,对了,这些贼兵是从富平那边逃过来的。”

罗尚文说道。

“天火?

天雷?

贼兵大多目不识丁,怎知天雷、天火为何物?

贼兵初见我军中火炮,亦称其为天火、天雷。”

说到这里,孙传庭目光一凛,严肃起来,“恐被炮轰,不然不会说出这些胡话!”

孙传庭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之处,他沉思道:“富平那边除了县兵和乡兵之外,也无其他兵马,县城只有几门万历年间的铜炮,不堪大用。

根据之前查探的消息,那边也没有什么大股流贼,只是流窜在乡野的小股匪徒,他们不可能有胆子攻打县城。

也就说,这伙贼兵很可能是在野外遇袭......”孙传庭抽丝剥茧,将这事揉碎了、掰开了。

猛然看向罗尚文,道:“此事不同寻常,命夜不收将那几个舌头压过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那大军......大军照常行进,不得迟缓,当务之急还是以剿灭马贼为主!”

孙传庭下令。

“标下得令!”

罗尚文打马而去。

中午,夜不收押着几个舌头,来到了孙传庭那里。

孙传庭顾不上赶路,就在官道边上,对这些舌头进行审讯。

这些舌头被吓得不轻,胡乱说着一些话,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天火”、“天雷”等词语。

时不时还蹦出“四个人”、“一辆骡车”、“像是富户”等句子。

孙传庭将这些零碎的话语串联,也得知了一些消息。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攻打县城,而是在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遇到袭击。

他们遇到的也不是什么大队兵马,很有可能只是“四个人”加“一辆骡车”。

使用的武器也不是军中火炮,而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罐子,会燃烧的“大棒槌”。

这些消息并没有让孙传庭心中的疑惑消减,反而更加浓郁了。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话语,听上去就像是话本小说一样,难不成是黑脸张飞横刀立马,喝断了当阳桥?

四个人加一辆骡车,就能将好几十人打的七零八落?

这不可能!

要是一个人这样说,倒也罢了,押送过来的这些舌头,几乎全都是这样说的,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无法,只能先将这些人看管起来,等澄城事情结束后再做打算。

澄城那边的事情已经很紧急了,前不久,澄城县来报,说混十万马进忠席卷了周遭村子,裹挟着百姓准备攻城。

不然,孙传庭也不会这么早出兵。

要知道,孙传庭本来的出兵时间,是在六月下旬七月初,现在足足提前了将近一个月。

让人将这些舌头押下去,保证活命。

而后,孙传庭带着兵马接着行军,将此事先放下。

大军如林,行进在官道上。

孙传庭军令,“行军践踏青苗,重罪”,尽管官道两旁的田里荒芜的没有什么庄稼,依旧没有一个兵丁敢随意逾越。

......太阳又开始在地平线那里徘徊,天边的大山拉不住它,一股脑往山下扎去。

平板车停在了一处荒村外,孙杰让梁五和赵大顶留下看着,带着陈虎走进了荒村。

荒村里面的房屋,基本上都是一些半边盖的土房子,低矮逼仄。

大多已经倒塌,面目全非,土墙嶙峋。

尚未倒塌的那些房屋,房顶上面不见瓦片,几乎都是一些发黑腐朽的稻草。

村子里面的道路,坑坑洼洼长满了荒草。

草中时不时跳出几只黄鼠或者野兔,瘦骨嶙峋的没有几两肉。

踩到了硬物,脚下不稳,打了一个趔趄。

站稳之后,孙杰凑过去一看,只见荒草堆下面静静躺着一颗早已变成白骨的人类头颅。

“嘶!”

孙杰吸了一口气,将头颅附近的荒草拨开。

一具零散的人性枯骨出现在眼前,早已经白骨化,上面布满了野兽的牙印。

一道明显的刀痕从额头一直划到颌下,许是刀不锋利,刀痕上有些许碎坑。

在周遭找了找,又发现了七八具大差不大的枯骨。

走遍整个荒村,零七杂八的又发现了十几具差不多的枯骨。

枯骨有大有小,最大的成人大小,最小的不过一尺来长,很明显是一个婴儿。

很多枯骨拼不回去,被周围的野兽撕咬啃噬,早已经面目全非。

许是死于流贼之手,许是死于兵贼之手。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这句话,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李自成之流,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做的是烧杀抢掠的行当。

无功的官兵,为了免除朝廷责罚,杀良冒功也成了常事。

又不是建奴和鞑子,普通老百姓和流贼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为了官老爷们头上的帽子,杀了也就杀了。

孙杰带着几人在村外挖了几个大坑,将荒村里面的枯骨埋在了里面。

削了几块木头,插在坟堆前,作为墓碑。

这大抵也是“落叶归根”了,只可惜是这样的结局。

帐篷搭在坟堆不远处,防狼的火堆烧的旺盛。

吃了晚饭,已经是夜晚了,孙杰赶了一天路,早早的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大风,五月份的天气,这里时常吹大风。

害怕火堆引燃帐篷,陈虎他们趁着风刚起来还不大时,用土盖灭,只留下零星几个用来照明的火把,小心护佑,以免熄灭。

大风就这样吹了一个晚上,干旱已久的陕西大地没有什么高大密集的植物,风卷着黄土和土石击打在帐篷上,哐当哐当响了一个晚上。

收好帐篷,用矿泉水噎了一些干粮,再次赶路。

临走时又为坟堆添了一把土,将吹倒的“墓碑”加固。

身影渐渐的从荒村消失,这一走,荒村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次见到这个和善的身影。

......几天之后,孙杰终于到了目的地。

根据鱼鳞册上面的描述以及地图,孙杰终于到了。

六百亩地有多大,孙杰以前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现在到了地方,才知道六百亩地到底有多大。

此处位于富平县西北方向,距离县城不知道多远,放眼望去,有平地,也有土垣。

地的尽头竖着一些败落的土屋,田间地头倒着几块早已发黑的木牌。

透过焦黑的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秦王府富平县戊字黄号土地”等字样。

“戊”是天干,“黄”是《千字文》“天地玄黄”当中的“黄”。

古代,一般用这些来计数,两都贡院当中的号房,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计数。

“这里,就是咱们的目的地了,和鱼鳞册上面的那些都能对上!”

孙杰手中拿着一个快要腐朽,满面焦黑的木牌。

看着周围那些土地,心情说不出来的舒畅。

“走,在四处看看,看看周围还有什么!”

孙杰拿着木牌,往四周走去。

土地很贫瘠,都是一些光秃秃的黄土,荒草都没有几根,零星长着几株耐旱的野草。

地头有几个水井,早已经干枯了,里面有一些野狼的尸体,许是失足落在了里面。

来到了一处村落前,村落很破败,比孙杰之前遇到的那个还要残破。

村子里面的房屋早已经倒塌,入眼望去,满目疮痍。

横七竖八的长着一些杂草,没有一堵竖着的墙壁。

里面倒是没有枯骨,但村头村尾多了不少即将被风吹平的坟头。

村庄平的都快成平地了,荒废的时间很久了,许是十年,又或者二十几年,又或者更多年。

“这里荒凉无比,土地穷的厉害,种不出什么庄稼,大人要这里的土地,又是为了什么呢?

哪里比得上西安府周遭的水田?

一路走了这么远,实在划不来!”

陈虎站在孙杰身后,一脸疑惑的说道。

“不然,这土地可要比西安府周围的那些土地好多了,这里人迹罕至,荒凉无人,正是我所追求的地方。

至于土地贫瘠,有的是办法解决......”孙杰语气轻松的说着。

土地贫瘠,几袋化肥下去,还怕长不出来庄稼?

没有水,挖几口机井出来,还怕没有水吗?

打不了往深的挖。

背靠现代社会,这些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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