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忽视画年的挑衅，趴在阿娘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瘪了瘪嘴，想抑制住哭意，却是徒劳。
这大概是我从万福寺回来后第一次哭，泪水流过脸颊滴在阿娘的衣裳上，晕开一片湿迹。
一年来被忽视被挑衅被嘲讽的委屈在瞬间涌上心头。
阿娘，我不喜欢她穿那件衣裳，那是你做给岁岁的。
你是岁岁的阿娘。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眼泪几乎打湿了阿娘整片衣裳，黏在腿上。
我心想，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可以脆弱这么一回，明天开始我就是无坚不摧的岁岁。
我沉浸在悲伤里，闭着眼睛流泪。
直到，熟悉的双手捧起我的脸颊，替我擦去眼泪。
11.我怔怔地睁开眼。
是阿娘。
阿娘自己也流着眼泪，看起来悲伤又自责。
她哽咽着说：对，我是岁岁的阿娘。
岁岁对不起，阿娘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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