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让他消失？
我笑：“你看那块砖头，连门都能砸开。”
我妈往我脸上删了一巴掌：“不许乱想听到没有？”
那是我妈第一次打我，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妈也哭了。
打完以后，她又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哭着说，对不起，楠楠，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妈妈……如果没有生过你弟弟就好了。
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我提前在书包里装了两块砖头去上学，我妈帮我拎了下书包，转而问我：装了什么？
这么重。
我笑：“你猜啊，你猜对了我就把里面的砖头取出来交给你。”
我妈眉头微微皱起来，说，放学了就早些回家来。
我弟弟出生以后，我就学会了用无辜的眼神去看人，我发现，只要我表现的可怜、无辜、又无知的时候，大人们就会怜惜我，心疼我。
这也是我妈教的。
那天，我让我弟弟永远也爬不出那条河。
他对我喊，姐姐！
姐姐救我！
我将自己的书包取下来，直接砸了下去。
我弟弟的声音没有了，我的世界也安静了。
我妈说，我弟是天生的坏种，教不好的。
我知道，我是后天的坏种，是教坏了的。
畸形的原生家庭，我妈的一次次默许和教唆，让我从小没有安全感，心理也一点点扭曲。
我跟我弟弟在某一方面很相似，那就是，我并不敬畏生命。
就像我弄死童年的那只蝴蝶一样，只是觉得好玩，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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