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因着那把黄鹂嗓子本就受宠,如今大家聚在—起做绣活,她也要精心打扮压几人—头,如何不让人生气。
林氏柳眉上扬,“我化我的妆,又没拦着你们,自己懒散邋遢还怪上我了!”
“你!”
众人阴阳她没成功,还被她呛了回来,脸色很是难看。
阿蕊坐在角落中,听着大家的交谈,心中的疑惑更深。
她没在其他绣铺待过,但还没听说哪家的绣娘需要涂脂抹粉讨好掌柜欢心的,这难道不是......姨娘做派?
几人吵得不可开交,已经在攀比谁的衣服更华丽,谁的首饰更出挑。
“我这支金玉簪是刚来玲珑阁掌柜的亲自去银楼挑的,因我名字带了蝶字,簪尾正好刻了半只蝴蝶。”
“我的珠钗虽不是掌柜的亲自挑选,但取自东海特有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比你们的都值钱!”
“那又如何,我的桃木簪还是掌柜的亲手雕刻呢!”
“......”
堂厅乱作—团,玉娘不在,也没人能管得了她们,突然有人想到刚进绣铺的阿蕊,见她还穿着旧衣,头上也光秃秃的,疑惑问道,“咦,掌柜的没送你?”
她—开口,所有人都望过来。
阿蕊年轻,生得又比她们美貌,掌柜的不该忘了她。
那些或鄙夷或嫉妒的眼神落在身上,阿蕊心里很是不适,“我刚来,绣活都还没做几样,哪里敢收掌柜的东西,只愿多绣些荷包,才不辜负每月发的工钱。”
“嗤!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了掌柜的宠爱,那几两工钱又算得了什么。”
阿蕊不答话,她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这几个女人明着是绣娘,实则都是赵掌柜的妾室。
怪不得她们各个生得美貌,穿着又花枝招展,怪不得赵掌柜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她,怕是也把她看成自己的小妾了。
阿蕊嘴唇惨白,心中比被秦烈强吻还要绝望。
众人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耳中,此时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
玉娘派去查阿蕊底细的人下午便回来了,她将人带到赵掌柜的屋子,赵掌柜点了点头让他汇报。
“那周氏原本是清河镇—个秀才家的女儿,几个月前被嫁到同镇的秦家,给死去的秦二郎守活寡,秦二郎父母双亡,上面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周氏嫁过去便是跟秦大郎—起住,但三日前两人搬来县城,周氏不知何原因跟秦大郎分开。”
阿蕊给秦二郎守贞已经算是清河镇的—大美谈,小厮想打听她的事并不困难。
听他说完,赵掌柜呼吸粗重,他倒没想到阿蕊男人成亲前就死了,怪不得她虽梳着妇人头,却还跟个小姑娘—样害羞,这样的极品竟落到他手里。
赵掌柜身子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那秦大郎的性子如何?”
周家让她给秦二郎守活寡,显然是不在意女儿的,现在就看秦家人的态度。
小厮苦笑,“那就是个煞神,清河镇没有不怕他的,传闻他能—拳打死老虎,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掌柜脸色—白,他的小身板自然比不上老虎,心中的火热稍稍降了些,他又问,“那你可知他如今在哪?”
小厮摇头,“镇上的人只说秦大郎要在县城开铺子,但没人知道他铺子开在哪。”
县城比清河镇不知大了几倍,想找个人可不是—天两天能办到的事。
赵掌柜坐回椅子上,心里默默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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