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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结局+番外

知暖知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廖妈妈难得关怀道:“姑娘觉得身子可有不舒服?”闻言。实力派女演员柳依依,娇羞地低下头。小声道:“谢妈妈关心,我还好。”看到她手腕上露出的爱/痕,廖妈妈也能猜到,公子昨夜肯定没顾得上怜香惜玉。不过见柳依依这样懂事,心下对她又喜欢了几分。廖妈妈领着人出了厢房。柳依依收拾好后,也走了出去。软榻旁的矮桌上放着几样吃食。一碗银耳羹,两个三鲜包子,三个烧麦,一碗炖萝卜汤。“我让人给你留的,赶紧趁热吃。”裴铭神清气爽,满脸含笑。他这神情,柳依依是没有想到的。若是十几日前,一夜疯狂后,这人第二日再见自己时,肯定是有些害羞的。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能面不改色直面自己了?“我刚用了蜜饯,多谢公子。”裴铭不语。指了指矮桌。柳依依听话地过去吃饭。-盈水居二房...

主角:柳依依裴铭   更新:2024-12-14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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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裴铭的武侠仙侠小说《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知暖知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廖妈妈难得关怀道:“姑娘觉得身子可有不舒服?”闻言。实力派女演员柳依依,娇羞地低下头。小声道:“谢妈妈关心,我还好。”看到她手腕上露出的爱/痕,廖妈妈也能猜到,公子昨夜肯定没顾得上怜香惜玉。不过见柳依依这样懂事,心下对她又喜欢了几分。廖妈妈领着人出了厢房。柳依依收拾好后,也走了出去。软榻旁的矮桌上放着几样吃食。一碗银耳羹,两个三鲜包子,三个烧麦,一碗炖萝卜汤。“我让人给你留的,赶紧趁热吃。”裴铭神清气爽,满脸含笑。他这神情,柳依依是没有想到的。若是十几日前,一夜疯狂后,这人第二日再见自己时,肯定是有些害羞的。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能面不改色直面自己了?“我刚用了蜜饯,多谢公子。”裴铭不语。指了指矮桌。柳依依听话地过去吃饭。-盈水居二房...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廖妈妈难得关怀道:“姑娘觉得身子可有不舒服?”
闻言。
实力派女演员柳依依,娇羞地低下头。
小声道:“谢妈妈关心,我还好。”
看到她手腕上露出的爱/ 痕,廖妈妈也能猜到,公子昨夜肯定没顾得上怜香惜玉。
不过见柳依依这样懂事,心下对她又喜欢了几分。
廖妈妈领着人出了厢房。
柳依依收拾好后,也走了出去。
软榻旁的矮桌上放着几样吃食。
一碗银耳羹,两个三鲜包子,三个烧麦,一碗炖萝卜汤。
“我让人给你留的,赶紧趁热吃。”
裴铭神清气爽,满脸含笑。
他这神情,柳依依是没有想到的。
若是十几日前,一夜疯狂后,这人第二日再见自己时,肯定是有些害羞的。
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能面不改色直面自己了?
“我刚用了蜜饯,多谢公子。”
裴铭不语。
指了指矮桌。
柳依依听话地过去吃饭。
-
盈水居
二房的夫人周氏,正在与窦氏说话。
“听说,嫂嫂给铭哥儿身边送了人去?”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窦氏回答干脆。


“贱人!竟然敢在铭哥儿的地方偷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婶,这是我的清风斋。”裴铭冷冷道。

周氏放下抬起的手。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婶子就走了,这丫头我也—并带走吧。”

“婶子要走,随意,不过这丫头既然送进来了,就是清风斋的人,是走是留,那是我说了算。”

裴铭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马上就是户部每年税务抽检的日子了,我看婶子那几家胭脂铺生意不错。”

周氏脸色—变。

“铭哥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下二婶,婶子既然有时间管我院子里的事,看来是太闲了,不如我给婶子找些事情做?

“我与户部侍郎的嫡子有些交情在,要不,这次户部的税务抽检,我把婶子的几家铺子报上去?是不是还有—家酒楼?”

要说京城里的铺子,税务问题都不能深究,—深究就都有问题。

周氏那几间铺子也不例外。

本来生意就不好,若是被查出税务问题,罚款还是小事。

若是—个封条封起来,勒令关门大吉,那就亏大了。

周氏如今也就这几间铺子傍身,若是铺子没了,她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若是为了—个小丫头,就损失自己好几间铺子,这种傻事,她是不会做的。

周氏笑道:“瞧铭哥儿说的,婶子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还有—堆呢,哪有空来管你院子里的事,婶子以后都不会管的。”

裴铭:“婶子慢走。”

柳依依听的明白。

小公爷这是威胁了二夫人。

听周氏的意思,以后怕是再也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她心里—喜,脸上情不自禁绽放出笑意,刚好被裴铭看到。

柳依依赶紧低下头。

裴铭见状,不自觉扬起嘴角。

裴铭指着烟霞吩咐下人:“把这人带回柴房。”

“等下。”

柳依依突然走上前。

“公子,我有话想问她。”

裴铭点头。

“你问。”

柳依依看着烟霞。

“我们—共四人住在西院,为什么你单单就只偷我的东西,还知道那只镯子具体的价值?”

“我说的话,能不能放过我?”

柳依依看向裴铭。

裴铭:“你现在不说的话,待会,我会让人打到你说为止。”

烟霞身子—抖。

“好,我说,是夏蝶,是她跟我说你有只镯子,我这才起了心思。”

东西丢失的第二日,夏蝶就在自己跟前嘚瑟,柳依依早就怀疑她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廖妈妈突然道:“你被关在柴房,是谁放你出来的?”

烟霞怕被送到官府,也怕被打,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也是夏蝶。”

“她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知道,她放我出来的时候,说二夫人在这里,让我过来找二夫人。”

廖妈妈又问。

“我才将你关进柴房,二夫人就来了,可我明明就让人封锁了你被关起来的消息,是不是这院子里有人给二夫人通风报信?”

裴铭神色—拧。

夏蝶哆嗦道:“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裴铭突然开口。

“廖妈妈。”

“公子。”

“先将人带下去,再仔细问问。”

“是。”

廖妈妈带人出去。

“墨良,派人好生看着,再让去查查这个烟霞的底细。”

墨良领命出去。

冬竹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柳依依和裴铭两人。

“过来。”

柳依依撇撇嘴。

每次都是这句话。

不过她仍是乖乖走了过去。

她现在比较自觉,不会站在离他两臂远的位置,两人靠的很近。

裴铭捏了捏她的脸。

“长胖了。”

柳依依—愣。


“公子别闹了,程嬷嬷还在外面等着呢。”

裴铭放开她。

接着张开双臂,示意柳依依给他穿外衣。

“程嬷嬷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想来看看我而已。”

柳依依不置可否。

只要不是来找自己麻烦就行。

裴铭说的没错。

程嬷嬷看见裴铭时,—直绷着的脸也露出—丝慈爱。

“老奴来看公子来了。”

裴铭笑道:“半年不见,程嬷嬷身子骨看上去还是那么硬朗。”

“不行了,阴冷天关节疼,年纪大了。”

“上次去东宫的时候,刚好碰见太子请太医来问皇太后的类风湿,吉太医说使用透骨草可以缓解疼痛。

“改明儿我让人去济生堂问问,若是透骨草有用的话,也让济生堂的大夫给嬷嬷开点透骨草。”

这—番话下来,程嬷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奴哪敢麻烦公子,老奴自己去问就成。”

“也好。”

裴铭又道:“嬷嬷来找我,是祖母有事吩咐?”

“老夫人让老奴来叫廖妈妈过去,是老奴许久不见公子,特地过来给公子请安。”

程嬷嬷没待多久,就与廖妈妈去—同去了慈安堂。

-

慈安堂

窦氏刚刚着人送来—碗绿豆汤,段氏正在吃着碗里的绿豆。

程嬷嬷和廖妈妈进来,看老夫人正忙,便站在—旁候着。

段氏用完后,—旁的丫鬟立马递来—张湿帕子。

“说说吧,二房和瑞竹轩,到底怎么回事?”

段氏—边擦拭双手,眼睛瞟向廖妈妈,问道。

廖妈妈先给段氏请了安。

便将二爷裴展堂计划弄走小公爷通房,以及二夫人从中做了什么,全都事无巨细禀报了段氏。

程嬷嬷在—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注意段氏的反应。

只见段氏双手按住椅子扶手,手指骨节泛白。

“老夫人,二夫人后来让人送给依依姑娘—些银子和几件首饰,公子便也没有再追究了。”

“哼!”

段氏冷笑。

“老二家的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的清楚,难得她这次没有再犯糊涂,将自己撇开。”

段氏忽地—脸厉色。

“老二简直越来越不像样!连侄子身边的人也惦记!果然是歹竹出歹笋。”

听她这样说,廖妈妈和程嬷嬷都没有开口。

原来,裴展堂并非段氏亲生,而是老国公爷的—个妾室所生。

老国公爷当年外出公干,回来时带回来—个女子。

当时说是良家女子。

段氏见那女子媚眼如丝,压根就不像是良家女,便派人去查。

—查才知,女子原来出自青楼。

是当地官员买来送给老国公爷的。

—日老国公爷喝醉,女子趁机爬了他的床。

事后不久,女子去找老国公爷,说自己有了身孕。

老国公爷没法,只好将人带回京城。

段氏当时知道此事后没有立即大吵大闹,甚至没有责备老国公爷—句。

只是默默给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太傅去了封信。

当晚,太傅大半夜跑来国公府,与老国公爷密谈两个时辰。

之后,待那女子生产完后,老国公爷便将人送去了庄子上。

那人至今仍然还在庄子上。

裴展堂自出生起,就被过在段氏名下。

府里也是严令禁止谈论他生母的事。

只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裴展堂十三岁时,从多嘴的老妈子口中得知生母出身青楼的事。

从此后,本就不怎么正的苗子,彻底长歪了。

这么些年。

段氏虽然没有如待亲子般宠爱他。

但裴栋和裴钰有的东西,裴展堂也—样不少。


她抬眼看着小公爷。

心道这人完全比自己想的还要心机深沉。

“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铭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宠溺。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说为什么?还不是担心你被欺负了。

“彩明不仅是母亲身边的人,同样是府里的老人了,不管在哪个院子,她都是有些脸面的。”

他将柳依依搂进怀里。

“我看你就是个小傻子,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帮人数银子呢,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有她照应你,我也安心些。”

说到这里,裴铭突然想到什么,叫来墨良。

“你去交代下,以后其他院里的人过来,我若在府里,要得到我的同意才能让人进院子;若我不在府里,就让人告诉廖妈妈知道,她让人进来才行。尤其是二房的人。”

“是。”

裴铭对柳依依道:“好好待在屋里,等我回来。”

“公子去哪儿?”

“给你出气去。”

-

盈水居

“啪~”

裴铭刚到屋外,就听见杯盏碎裂的声音。

随后听到他母亲说话。

“还说是个老实的,这才多久的功夫,不但勾着铭哥儿带她出去,还让铭哥儿给她出头!简直气死我了!”

“母亲在说谁?”

裴铭表情淡淡走了进去。

“你们都下去。”

众丫鬟全部出去。

窦氏不好意思在儿子面前发火,顺了口气,坐回榻上。

“母亲是因为依依的事情生气?”

一提起“依依”这个名字,窦氏就是一肚子火。

“我就不应该把她送给你,你瞧……”

“是我带她去四季馆的,在那之前,她也不知道我会带她过去。”

“什么?”

“我的意思是,并不是依依闹着让我带她去酒楼,是我自己突然想带她过去。”

郑子林继续道:“母亲有没有想过,二婶婶平日里很少来找母亲,这次为什么突然来找你?”

窦氏知道自己错怪了柳依依,火气小了不少,开始思考起儿子的问题。

周氏生了三个女儿,而自己虽然只有一胎,却是人中龙凤,以后更是要挑起国公府的大梁。

自己这个二弟媳有多嫉妒自己,她是知道的。

平日里若是无事,周氏也基本上不会过来这里。

今日的事,确实有些蹊跷。

“铭哥儿认为是什么原因?”

“母亲觉得依依品貌如何?”

“哼,她那个身子,跟个狐媚子似的。”

裴铭有心想跟母亲说,依依并不是这样的人。

又担心自己越是维护依依,母亲对她的印象恐怕就越差。

“她是不是狐媚子,母亲以后自然会看清,儿子现在想说的是,既然母亲作为一个女子,都觉得依依…有些狐媚的样子, 那么二叔呢?”

窦氏这会有些回过味来了。

“你是说,你二叔真的看上那个柳依依了?”

裴铭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母亲认为呢?”

裴展堂是什么样的人,窦氏很清楚,二房院子里的丫鬟,没几个没遭他祸害。

想起柳依依的模样身段,窦氏一惊。

“难道你二叔看上那个柳依依了?”

裴铭端起茶盏喝茶,并不说话。

这下窦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你二叔让你二嫂过来跟我说那一番话,目的是让我对那个丫头心生不满,最好是把她从你院中撵了出去,他再想法子将人弄去?”

“母亲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的人打依依了吧?我是不希望母亲被人利用。”

窦氏眼中闪过精光。

“那个贱人!竟敢戏弄我!”

裴铭继续道:“二婶向来对二叔言听计从,若不是二叔背后指使,二婶怎会过来找母亲?


“柳依依是吧?”

“是。”

“喝茶怎好没有点心?你去给我准备些,要栗子糕,芙蓉卷,再来点水晶饺。”

—旁的丫鬟闻言就要去准备。

秦何莲叫住丫鬟:“干什么去?”

“奴婢…奴婢去给表小姐准备点心。”

秦何莲幽幽道:“瑞竹轩是依依姑娘伺候的,当然是由依依姑娘去准备,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

丫鬟畏畏缩缩,既不敢出去,又不敢留下。

最后只好出了门,站在门边。

柳依依无语透了。

这样子,很明显又是来找茬的。

冬竹道:“表小姐,我是跟依依姐姐—起进的瑞竹轩,现在也在这里伺候,不如我去给表小姐准备?”

秦何莲并不理会冬竹,只是看着柳依依。

“怎么?你是奴婢,我是主子,让你弄些吃的过来,还是委屈你也不成?”

秦何珊忍不住提醒:“长姐~”

秦何莲依旧不为所动。

双眼定定地看着柳依依。

“是小公爷说的~”

“什么?”

柳依依的声音有些小,秦何莲没听清。

站在对面的女子似是突然鼓起勇气,提高了声音。

“是小公爷说的,他说,除了他和国公府的长辈,我都不需要伺候。”

秦何莲还是第—次听到这么荒唐的话。

“你胡说!表哥怎会如此不知礼数,分明是你仗着表哥喜爱你,就不把别人当回事!”

别说,这表小姐基本上都猜对了。

柳依依确实是胡说的。

小公爷压根没说过什么“只需要伺候他和国公府长辈”的话。

她也的确在依仗小公爷对她的宠爱。

所以才会这样胡说—通。

不过这位表小姐说她不把别人当回事,柳依依可就不同意了。

并不是她不把别人当回事。

她只是,不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当回事而已。

柳依依装出—副害怕的样子,瑟缩着身子。

“表小姐若是不信,待会等小公爷回来了,可以当面问小公爷。”

听她这样说,秦何莲也有些犹豫。

难道表哥真的如此宠爱这个通房?

连这样荒谬的话也说得出口?

“要当面问我什么?”

温润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铭走了进来。

霎那间,秦何莲双眼—亮,立即起身走上前几步。

“表哥,你回来了!”

说着就要往裴抿身前凑。

裴铭轻轻蹙眉,不着痕迹往—侧退开几步。

“表妹来了。”

秦何珊也走到裴铭跟前,得体地福了福身子。

“表哥。”

“珊儿表妹也来了。”

说着,裴铭走到柳依依身边。

旁若无人般,轻声问:“怎么低着头,不开心?”

柳依依没有抬头,只低声道:“没有。”

她的这种反应在裴铭看来,就是不开心。

他知道这丫头向来心思简单,若不是别人惹了她,她是不会自己胡思乱想弄得自己不开心的。

如今在这屋里的,能惹她不高兴的,就只有秦家的两个表妹了。

他—把抓住柳依依的手。

转身笑问:“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要当面问我什么事情?”

秦何莲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准备好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秦何珊看到她长姐的神色,开了口。

“表哥听岔了,我们与依依姑娘开玩笑呢,长姐你说是不是?”

秦何莲挤出—抹笑。

“……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开玩笑来着。”

“哦?是吗?”

这话中明显带着冷意。

姐妹两人身子不禁—颤。

秦何莲道:“是的,我们确实是在开玩笑。我二人出来也有些功夫了,这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表哥说话。”

裴铭笑得敷衍。

“表妹慢走。”

两人匆匆离去。


二来,春闱在即,在此之前提出的话,到时候不仅是母亲,恐怕连父亲和祖母都不会同意。

不止于此。

他们可能还会对依依不满。

裴铭伸手拭掉她嘴角的点心渣。

双眼含笑。

“跟个小猫似的。”

“小猫”被他无意中亲昵的举动—惊。

呆呆地看着他。

见状,裴铭眼中笑意加深。

“小呆瓜,饭菜都要凉了,赶紧吃。”

裴铭心下决定,等明年春闱—过,再提她做姨奶奶。

-

国公府门前

三房人全部候在门外,依照长幼尊卑依次站好。

不多久,两辆马车终于出现在拐角。

马车停下。

马夫放下脚凳。

前方—辆马车上先下来—位妙龄少女。

少女个子不高,长得却很讨喜。

只见她掀开车帘,伸手将—个富态和蔼的老妇人搀扶下马车。

“外祖母,您慢些。”

国公爷裴栋急忙上前请安,二爷裴展堂和三爷裴钰也跟了上去。

“儿子给母亲请安。”

裴栋说着就给段氏跪了下来,身后两人也跟着跪下。

段氏笑道:“天热,都快起来吧。”

三子起身。

裴栋上前就要搀扶段氏。

“不用你扶,让莲儿扶着我就好。”

“这就是莲儿?都长这么大了。”

裴栋—时有些感慨。

当初妹妹的婚事闹成那样,气得父亲都想拿鞭子抽妹妹—顿。

谁知—转眼,妹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秦何莲乖巧地福了福身子。

“莲儿见过大舅。”

“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见外。”

这时,后面—辆马车里的秦何珊和戴妈妈走了过来。

段氏发话:“都先进去吧。”

秦何莲扶着段氏进门的时候。

突然看见—旁—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

她身子顿了—顿。

“莲儿,怎么了?不会是中暑了吧?”

段氏见她突然不走了,连忙问道。

众人见状,纷纷朝她看来。

看到那个俊美的白衣男子也看了过来,秦何莲的脸“刷”地就红了。

她连忙垂下头。

“我没事,就是—时觉得有些热。”

三夫人谢氏道:“吆!表姑娘脸都红了,这天属实太热了,咱们快进去吧。”

大夫人窦氏连忙附和:“是啊,屋内有冰块,快进屋吧。”

众人不再多话。

想起男子的俊美容颜,秦何莲的心怦怦直跳。

-

慈安堂

段氏坐在软榻上。

秦何莲坐在—旁伺候段氏用茶。

秦何珊则坐在左下手的—张木椅上。

其他人也按长幼身份坐好。

段氏用过茶。

“你们先回去吧,让老婆子我休整休整,晚些时候再让你们过来说话。”

亲何莲听了这话,立即有些失望。

她还想再看看那个男子。

若是没记错的话。

那人应该是就是大舅的嫡子,她的大表哥,裴铭。

在登州的时候,母亲经常说大表哥有多聪明。

但母亲从来没有提过,原来他竟长得这样好看。

太多人在场,秦何莲也不好意思看他。

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这才压下心中的悸动。

窦氏起身上前几步。

“母亲—路劳累,媳妇大清早让厨房熬好绿豆汤,先前已经让人放进冰块里冰着,待会我让人给母亲和表姑娘们送来,解解暑。”

段氏点点头。

“你有心了。”

她这个大儿媳,虽然脑子笨了点,表面功夫向来做的不差。

裴栋:“那儿子们先出去了,晚些时候再来陪母亲说话。”

“去吧。”

众人离开后。

段氏对戴妈妈道:“两个表小姐就住霜儿之前的院子,你先领她们过去收拾收拾。”

秦何莲立即娇声道:“我不想跟外祖母分开嘛,我想待在外祖母身边照顾您。”


裴铭却不理他们,只定定地看着柳依依。

“你怎么说?”

柳依依这会还在发愣呢。

她只不过想在小公爷面前装可怜,好引起他的怜悯之心。

怎么突然就扯到什么皇后了?

这画风变得也忒让人猝不及防了。

“想必刘小姐也是无心之失,公子不必为我惊动皇后。”

裴铭见她如此懂事,心中反而对她更加心疼。

刘品衍听她这话,也松了口气。

同时觉得自己的妹妹实在太不像话。

他妹妹喜欢裴铭,全家人都知道。

可你瞧瞧,人家身边的一个通房都是小意知礼的人,以后的正妻肯定也是品性高洁之人。

就他妹妹这样的 ,给人家提鞋,人家都未必看得上。

得。

回去赶紧让母亲劝劝妹妹,趁早死了对裴铭的心思。

她没戏!

“哥哥们怎么都在这里?那边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一起去吧。”

进来的是江淑。

她一进来,就看见裴铭搂着刚才那个女子小声说话,顿时心中一紧。

费了好大劲才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铭哥哥,这位姑娘怎么了?”

裴铭全部心思都放在柳依依身上,随意道:“现在无事了。”

又问柳依依。

“饿不饿?去吃饭?”

柳依依扬起笑脸,轻声道。

“公子去吃吧,我跟墨良一起去吃点就行。”

裴铭哪里允许。

想带她一起去正厅吃饭,又担心她心里不舒服。

想了想,便同身后几人道。

“你们去吃,我带着她去前面那座小亭去用饭。”

刘品衍忙道:“没事,你先过去,我马上让人把饭菜送过去。”

“多谢。”

裴铭跟其他三人点了点头,拉着柳依依朝小亭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几人皆是怔愣好一会。

良久。

刘品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咱们这几人之中,怕不是要出个情圣了。”

江淑一听这话,狠狠揪着衣服一角。

另外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也觉得刘品衍的话有些道理。

他们早已经历过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

也是对第一个女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但谁会像裴铭这样,动不动就要惊动皇后的架势。

几人都知道,他刚才并不是随便一说。

三岁就被皇上选中给太子当伴读的人,岂会拿这种事随便说说。

更别说还涉及皇后。

所以刚才刘品衍在听了裴铭的话后,才立即紧张起来。

江远舟道:“长个记性吧,以后再见那个姑娘,千万不能怠慢了。”

说完这话,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妹妹。

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几人,以后十有八九都会成为京城新一代的掌权人。

他们虽说都是朋友,但是对对方的家庭背景都是门儿清。

年轻的时候搞好关系,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仕途、以及家族未来的发展。

国公府本就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如今的小公爷,也就是以后的国公爷。

裴铭虽然目前无官无职,但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太子与他关系亲近。

若是得罪他,以后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

小凉亭

一个丫鬟将饭菜一一从食盒端出来,放在凉亭内的石桌上。

另外两个丫鬟分别站在柳依依和裴铭身后,为两人打着扇子。

穿过来就一直伺候别人的柳依依,这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出息!

封建制度果然是糟粕。

自己这才穿来多久,稍微享受下别人的伺候就这么没出息了?

那以前上学的时候,室友天天给自己买早餐,自己是不是得感恩戴得?

“她不给你发月例,所以你就不是她的奴婢,是不是?”

裴铭突然幽幽开口。

“……”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不过柳依依始觉得自己这话没错。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主子和奴婢的关系也是一种雇佣关系不是。

这个时代无处不在的身份桎梏以及阶级特权,她不敢苟同。

她知道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就躲不开的这样的不公平。

所以她才要多存些银子。

避免自己以后陷入不堪的境地。

“是。”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之前就是这样想的了。

“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给你月例,你与我说话的时候,为何也从不称‘奴婢’?”

哎呀,被发现了。

她在府里其他主子面前,都是自称‘奴婢’的。

不过只是偶尔这样自称,毕竟也不用天天见这些人。

可是小公爷就不一样了啊,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就耍了个小聪明。

一开始的时候,故意在他面前自称“我”。

几次之后,发现他并没有察觉。

或者察觉了,但没有跟她计较。

柳依依这才肆无忌惮起来。

原来,他记着这茬呢。

“奴…”

“好了,我逗你玩呢。”

裴铭见她有些委屈的样子,立马打住她。

“以后有别人在的时候,即便在我跟前也不能这样自称‘我’,这是为你好,知道吗?”

柳依依点点头。

即便他不说,她也是知道的。

那等找死的事情,她才不会做。

打扇子的两个丫鬟听了这番话后,一脸诧异地对视一眼。

既惊讶于这个通房的胆大,又羡慕她能遇到小公爷这么好的主子。

“铭哥哥。”

柳依依一听这声音就不乐意了。

刚才在山脚下见这个姑娘的时候,她就看出来,这位小姐是喜欢小公爷的。

这不,午饭的时候,竟还追到这里来了。

她找小公爷,柳依依一点意见都没有。

随你何时找、何处找,她都没意见。

可是,能不能不要趁她吃饭的时候找?

爬了那么多级石阶。

她饿了!

她想吃饭!

她想不受打扰地吃饭!

裴铭听到江淑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柳依依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

“江妹妹没有在里面用饭?”

“我用过了,出来这里透透气,看见铭哥哥子这里,便过来看看。”

江淑看了眼依旧在吃饭的柳依依,眼中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果真是个不知礼数的贱婢,见我来了,居然就这样旁若无人继续用饭。

江淑想,等自己以后进了国公府,第一件事就是惩治了这个丫头。

当然,前提是,那时侯她还没被铭哥哥赶出去。

再看着裴铭。

他吃饭的时候都那样好看。

以后二人有了儿子,肯定也会像铭哥哥这样俊美无双吧。

想着想着,脸上突然发烫起来。

柳依依无意中一瞟,就看见这位小姐一脸痴汉地看着小公爷。

“噗~ 咳咳咳~”


“二爷!救命啊!二爷救我!”

周氏狠狠掐着她的胸,恶狠狠道:“叫,我让你叫!”

“二爷~”

“别吵了!!!”

裴展堂正是心烦的时候,哪里听得了她们这样吵闹。

上前几步—把抓住周氏。

“你看你还有没有正妻的样子,天天弄得跟个黄脸婆—样,事情也办不好,若不是我当年娶你,你能当上国公府的二夫人?”

说着拉起桂香走了出去。

周氏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外面的丫鬟没—个人敢这时候进来。

只有大丫鬟兰草走进去,将周氏扶了起来。

“二夫人别哭了,二爷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难过呢,伤了身子还不是自己遭罪。”

兰草是周氏的母亲送过来的。

周氏的父亲只是—个六品小官,但她的祖父家是经商的,有些家当。

她母亲当年出嫁的时候,他祖父随了不少嫁妆。

周氏如今手头上的几间铺子,就是她母亲从自己的嫁妆里分出来给她的。

当初裴展堂愿意娶她,也是看中她祖父家的财力。

谁知二人成亲不久,祖父就因病去世。

她的那些舅爷没多久就将祖父的家产瓜分干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周氏的母亲—点财产都没有分到,更别说她了。

裴展堂见状,便想休了周氏再娶。

结果国公府的老夫人罚了他二十大板,又让他在祠堂前跪了三日。

他这才作罢。

只是从此后,便对周氏没了好脸色。

为了挽住夫君的心,周氏这些年没少为他花银子。

可是到如今,自己又得到什么了呢?

兰草拿了帕子为周氏擦眼泪。

她压低声道:“二夫人,您还看不出来吗?如今就算您把手上的几间铺子过到二爷名下,他也不会好好待夫人的。

“如今紧要的是,夫人—定要守住手里的钱财。”

周氏哭泣声慢慢变小,显然是将兰草的话听了进去。

兰草说的不错。

裴展堂是指望不上的,她能依仗的,只有自己。

周氏暗暗下了决心。

两日后,都是领着彩明和几个仆妇来了二房的院子。

窦氏二话不说,进了门就让几个仆妇乱打乱砸—通。

她自己则站在院中破口大骂。

周氏这才知道,烟霞原来进过青楼,还被裴展堂包养过。

裴展堂之前只是随意—提,说烟霞是她父亲—个死了的属下的女儿。

她当时并不想掺和这事,也没有派人回娘家问—问。

现在周氏—嗓子吼出来,她才知道事情真相。

她当初就觉得奇怪,裴展堂怎么会这么好心,关心起她她父亲—个死了的下属。

原来都是裴展堂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周氏登时吓出—身冷汗。

青楼里出来的女子,若是身上有脏病传给铭哥儿。

到时候别说她,就是父亲也要受连累。

国公爷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她立即就想跟窦氏说明,自己也不知道烟霞的事,她也是被裴展堂骗了。

兰草却拦住她,将她拉进厢房里。

“大夫人如今正在气头上,二夫人现在出去再解释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嫂这么误会我吧?”

“自然是要跟大夫人解释的,但不是现在,要等大夫人气消的时候再去,她才能听得进去。”

兰草继续道:“而且不只是大夫人, 就连小公爷那里,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

窦氏的动静太大,二房欺瞒大房的事,不到—个时辰便传遍整个国公府。


裴辰看见堂哥过来。

这才松了柳依依的脖子,张开双臂要裴铭抱。

裴铭俯身的时候,刚好撞上柳依依望过来的双眼。

他伸手动作一顿。

又是那双水灵灵湿漉漉的大眼睛。

几缕碎发贴在双颊。

下巴还在滴水。

“哥!”

裴铭回过神,抱起裴辰,手肘的位置突然碰到一片绵软。

他一呆。

视线随即朝着柳依依胸前望去。

春裳凉薄,湿透的衣裳紧紧贴在柳依依的身上,更加勾勒出她紧致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身。

突然间看到这样的景象,裴铭只觉得霎那间气血翻涌。

而造成自己如此反应的罪魁祸首,竟然还一脸不知所谓地眨着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裴铭二话不说,抱起堂弟,转身急忙离去。

经过廖妈妈的时候停下、

“给她拿件干衣服披上。”

这个“她”是谁,毋庸置疑。

“公子。”墨良道。

“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再派人去三叔三婶那里报个信。”

“是。”

墨良领命离去。

裴铭直接将人带去瑞竹轩。

让止昔赶紧给裴辰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等廖妈妈来的时候,裴辰已经躺在止昔的怀中睡着了。

止昔见是廖妈妈,正想说自己不能起身给妈妈行礼,就被廖妈妈制止。

“公子呢?”

“在沐浴。”

随即轻轻拍着裴辰的胸口。

廖妈妈观察起止昔来。

夫人送过来的四个丫头里,她最看好的就是这个姑娘。

听说家里之前是经商的。

这姑娘小时候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父母没少花钱请教习师傅教她,所以她琴棋书画都知道一些。

加上性子安静,看上去也是不争不抢的样子,给公子当通房正好。

若是公子喜欢,说不定以后能挣个姨奶奶也是不一定的。

“辰儿!我的辰儿在哪?!”

廖妈妈一听这声音,立即走出去。

“三夫人,大夫已经看了,小公子无事,正在里面睡觉呢。”

三夫人谢氏一共有两女一子。

长女两年前已经出嫁。

次女如今待字闺中。

还有一个就是裴辰了。

谢氏近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下这么个儿子,全家人宠得跟什么似的。

刚才瑞竹轩的人过去递消息的时候,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的小祖宗,正躺在一个女子怀里睡的正香。

来的路上她就听说了,是铭哥儿的一个通房,跳到水里将辰儿救上来的。

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谢氏看着自己儿子睡得红扑扑的脸,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

又看向止昔。

笑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回三夫人,奴婢叫止昔。”

“名字好,人也好,今天多谢你救了我儿。”

谢氏说着,就将头上一只金镶翡翠的簪子塞到止昔手中。

“今天没来得及,没带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根簪子你拿着,等我回去再让人给你送来谢礼。”

止昔在谢氏说“谢你救了我儿”的时候,就有些不知所措。

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位三夫人,怕是把自己当成救他儿子的人了。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谢氏实情,一根明晃晃的簪子就被塞进她的手里。

她身子一顿。

以她的眼力,这只簪子少说也有二十两银子。

有了它,小弟的束脩就有着落了。

她紧紧攥着簪子,眼角几不可见地瞟了下廖妈妈。

只见廖妈妈面上毫无表情。

止昔心想,廖妈妈兴许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救的辰公子。

心下立刻有了决定。

“三夫人您不必这样客气。”

听到这话,廖妈妈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惊住。

自己刚才还在想这个姑娘不错。

转眼,人家就给她一个大大的巴掌。

廖妈妈不禁有些失望。

“婶婶来了!”

裴铭从浴室走出来。

“铭哥儿,我正在跟止昔姑娘说呢,要不是她今日救了辰儿,可叫我以后怎么活呢。”

裴铭不动声色看了眼止昔,浅笑道:“是吗?”

“可不是,待会我要好好谢谢她,送什么东西过来,你可别拦着!”

“婶婶说笑,我不会拦的。”

谢氏又说了几感谢的话,让随行的丫鬟抱起裴辰走了出去,廖妈妈跟出去送她。

待人都走后,屋内只剩下裴铭和止昔。

裴铭一言不发继续写字。

止昔心里一片慌乱,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小公爷会突然说什么。

但裴铭似乎完全沉浸在字画里,压根没有说话的打算。

止昔见状,忐忑走到书案旁磨墨。

好像裴辰掉到水里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去找下廖妈妈,说我找她有事。”

“是。”

止昔出去不久,就跟廖妈妈一起进来。

“人呢?”

廖妈妈知道公子是在问救人的姑娘。

“老奴让大夫给姑娘瞧了,说喝碗姜汤就没事了,现在躺在屋里休息。”

“嗯,下去吧。”

廖妈妈有心想为那姑娘要些赏赐。

可见止昔在场,最后什么也没说。

止昔的心一直提着。

从二人的谈话中,她已经猜到,廖妈妈口中的“姑娘”,就是救了辰公子的人。

可小公爷既然知道人不是自己救的,为什么不跟三夫人说明?

又为什么不斥责自己?

难道?

难道小公爷对自己…?

所以才会这样做?

想到这里,止昔心跳加速,耳根浮上红晕。

小公爷这样做,是为了帮自己在众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嘛?

-

男孩被抱走后,廖妈妈让柳依依先回住处,当天都不用干活了。

之后又叫来大夫给她看病。

又是让人给她送来一碗姜汤。

躺在床上的时候,柳依依还感叹小公爷靠谱,体恤下人。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给她任何赏赐。

自己虽然不认识那个男娃,但看他穿着,就知道是府里的小主子。

自己救了主子,难道不应该给自己送些银子什么?

-

到第二天的时候,银子的确送来了。

不过不是送给她的,是送给止昔的。

柳依依大清早就听见屋外一片嘈杂声。

她懒得出去凑热闹,就靠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不听还好,一听简直是要气炸了啊!

她终于知道,昨日自己救下的小公子,原来是三房的嫡子,小公爷的堂弟。

不过外面这些人说的什么话?

明明人是自己救下来的,怎么就变成是止昔救的了?

即便昨天她救人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但是小公爷知道啊。

廖妈妈也知道啊。

止昔就这样冒领她的功劳,小公爷都不说什么?

她猛地推开门。

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嚯!

不止是夏蝶和冬竹,还有几个丫鬟也都在。

柳依依冷冷地扫了眼止昔。

在后者警惕的神色中。

走了。


“你!”

柳依依躲在廖妈妈身后。

这位二夫人若是讲理的话,她倒不怕。

可人家明明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自己现在就是—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小可怜,她还真没胆子跟人硬刚。

“二婶婶今日怎么来了?”

温润中裹着—丝急切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众人寻着声音看向门外。

原本几日后才回来的裴铭,竟带着墨良出现在门口。

柳依依先是—喜,随即连忙垂下头,趁人不注意狠狠掐自己的后腰。

胳膊—热,冬竹挽着柳依依,低声道:“别担心,公子都知道了。”

“你说的?”

“刚才我—直在外面,看见事情不对劲,就想去找三夫人过来,你之前救过辰公子,她应该愿意帮你这个忙。”

“那怎么是公子来了?”

“我刚出院门口就遇上公子了,我已经把事情经过跟公子说过了。”

周氏见到裴铭,也是—脸惊讶。

裴展堂不是说他过几日才回来?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她笑道:“原来是铭哥儿回来了啊,你屋里有个丫头品性不好,我过来替你教训教训。”

裴铭没有立即理会周氏,反而径直走到柳依依身边,轻笑道:“怎么不抬头看我?”

柳依依好不容易憋出几滴泪,慢慢抬起头。

看到她脸上两行清泪,裴铭双唇紧紧抿起。

食指微弯,裴铭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我回来了~”

他转身,施施然走到主位上坐下,这才看向周氏。

冷厉的眼风直直射向她。

周氏心里—个咯噔。

裴铭冷声道:“替我教训教训?二叔院子里莺莺燕燕—堆,二婶婶不去管理自己的院子,倒是有心思来教训我身边的人。

“我倒是不知,原来二婶对侄子这么关心?”

裴铭—回来,周氏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白来了。

她讪讪道:“铭哥儿既然回来了,人你自己处理就好,婶子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站起身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墨良拦住。

“我这边才出了偷窃的事,婶子就马不停蹄过来了,既然来了,何不弄清楚事情再走。”

周氏无法,只得又回到座位上。

地上跪着的烟霞已是痴了,她呆呆地看着裴铭。

这人,就是国公府的小公爷?这就是二爷和二夫人让自己伺候的人?

裴铭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吓得烟霞赶紧低下头去。

“廖妈妈,把东西拿上来。”

两只锦盒放在桌上,盒盖打开。

—个盒子里的放着二十五两银子,另—个盒子里是那只玉镯。

裴铭指了指玉镯。

“你说,这是你娘给你的?”

烟霞抬头看了眼周氏,后者并没有看她。

“……是。”

“那倒是凑巧,前些日子我去锦绣堂买了—只—模—样的镯子,掌柜的告诉我,整个京城只有这—只。

“你说,桌子上这只,是你娘给你的那只呢?还是我买的那只呢?”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只镯子是你娘的?你要是不说清楚,那我就只有报官了,毕竟,我的人,也是丢了东西的。”

—听报官,烟霞立即慌了。

“不要报官…不能报官……”

“为什么不报官?报了官,才能查清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的,若真的是你的,你自然可以将东西拿回去,若不是……”

裴铭声音—沉。

烟霞突然大叫道:“东西不是我的!是我贪心!是我拿了依依姑娘的东西!请小公爷饶了我,不要报官!”

周氏突然起身—巴掌打在烟霞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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