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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主母勒马封侯了!全局

一帆小蜗 著

现代言情连载

“你......谢璇,我已经一再忍让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孟廷元脸色涨红,却根本不敢提休妻的事儿。只是气病,他都被朝堂上那些文官如此针对,若是真休妻,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他背不起这个骂名,也舍不得谢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兵部这次的事儿虽然让他非常不痛快,但也让他从侧面看到了谢安世死后,谢家在朝堂上依旧存在的影响力。若是能说服谢璇,那么王冕这个兵部的人脉他就还能用,日后自己在前方打仗,就算是真出现差池,朝中也有人描补。要知道,同样的一件事,却能够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可以是贪功冒进、不计后果,也可以是出奇制胜、大破敌军。“还有事吗?”谢璇冷笑道,也懒得再和孟廷元多掰扯,“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这两个人,但凡再多在自己跟前多待一...

主角:谢璇孟嘉鱼   更新:2024-09-27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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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璇孟嘉鱼的现代言情小说《和离后,主母勒马封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帆小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谢璇,我已经一再忍让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孟廷元脸色涨红,却根本不敢提休妻的事儿。只是气病,他都被朝堂上那些文官如此针对,若是真休妻,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他背不起这个骂名,也舍不得谢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兵部这次的事儿虽然让他非常不痛快,但也让他从侧面看到了谢安世死后,谢家在朝堂上依旧存在的影响力。若是能说服谢璇,那么王冕这个兵部的人脉他就还能用,日后自己在前方打仗,就算是真出现差池,朝中也有人描补。要知道,同样的一件事,却能够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可以是贪功冒进、不计后果,也可以是出奇制胜、大破敌军。“还有事吗?”谢璇冷笑道,也懒得再和孟廷元多掰扯,“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这两个人,但凡再多在自己跟前多待一...

《和离后,主母勒马封侯了!全局》精彩片段

“你......谢璇,我已经一再忍让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孟廷元脸色涨红,却根本不敢提休妻的事儿。


只是气病,他都被朝堂上那些文官如此针对,若是真休妻,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


他背不起这个骂名,也舍不得谢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


兵部这次的事儿虽然让他非常不痛快 ,但也让他从侧面看到了谢安世死后,谢家在朝堂上依旧存在的影响力。


若是能说服谢璇,那么王冕这个兵部的人脉他就还能用,日后自己在前方打仗,就算是真出现差池,朝中也有人描补。


要知道,同样的一件事,却能够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可以是贪功冒进、不计后果,也可以是出奇制胜、大破敌军。


“还有事吗?”

谢璇冷笑道,也懒得再和孟廷元多掰扯,“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这两个人,但凡再多在自己跟前多待一眼,都让人看着恶心!


“春华、秋实,送客!”


谢璇回到内室之中,春华秋实拦在孟廷元跟前,做出一副“请”的架势。


挨了打,又吃了这样的挂落,若是不想撕破脸,就只能离去。


“谢璇,你真以为,如此欲擒故纵有用?

在兵部使点绊子,就能威胁人?

你们这些内宅妇人,为了争宠毫无底线,只会将廷元推的更远。

“门外,慕青不屑的怒骂道。


屋子里面的众丫鬟仆人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看向谢璇,却见谢璇依旧淡淡的,坐在贵妃榻上喝茶吃点心,众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孟廷元拂袖离去,慕青见孟廷元离开,也连忙跟了过去。


衡衢院内,又是寂静一片。


"小姐,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个慕青这般污蔑,世子甚至连为您分辨一句都不曾,任由那个女人胡说八道。

"

春华不甘心的说道,“竟然说姑娘您不清白,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东西,未成亲就和已婚男子纠缠不清,还说什么情难自抑?

还好意思求太后赐婚,真是厚颜无耻!”


“她想求赐婚,孟廷元也得答应才成。”

谢璇无奈道。


“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春华骂道。


“她固然不是个好的,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孟廷元,终究是孟廷元给了机会,她才能得逞。”

谢璇冷笑道,“罢了,再过些日子,等咱们搬出府去,也见不着那么厌烦的人了。”


“什么?

搬出府?

小姐,您不是要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啊?”

春华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可是,小姐,若是您走了,这个世子夫人的位置,不就便宜那个慕青了!

不就正好成全了他们?”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定远侯府什么样?

现在好不容易孟廷元立功了,却成全了别人?


就好像是好不容易养了多年大树,刚要等到果子成熟的时候,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不都得是被气死?


“那就成全他们。”

谢璇惨淡一笑,“难不成,你家小姐非要留下来,和他们二人纠缠不休,消耗半生,蹉跎半生?”


争宠?

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写给叔父的书信已经送出,想来再过上些日子就会有回音。


当年嫁到定远侯府一则是因为两家祖辈上的世交情谊,再者便是她之前自以为和孟廷元也算是“两情相悦”。


如今孟廷元既认为当初婚约是谢家胁迫,又觉当初情谊是年少不懂感情,将这两个缘由全都否了,她也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


“姑娘说的对,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定远侯府如此忘恩负义,必然是会遭报应的!”

秋实也跟着说道,“咱们离了这定远侯府,江南大漠,另有一番风景。”


当年叔祖父谢安世为避免功高盖主,谢璇父亲一辈很少有在朝为官的,子侄一代就算是做官,也是在地方上。


但是谢家这些年没闲着,商路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甚至和周边小国也有贸易往来,就没有谢家人做不到的生意。


谢璇虽然父母双亡,但却给她留下了不少家产,大伯厚道,在出嫁的时候这些全都陪嫁了去,叔祖父谢安世也填补了不少,为的就是要让谢璇能在侯府站稳脚跟,这辈子平安喜乐。


如今两人过到这个份上,她手里有这份嫁妆,也是一份底气。


衡衢院外,孟廷元和慕青刚刚走出大门,两个看门的粗使婆子便重重的将门合上,那架势,仿佛要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全都拦在外面。


“青青,别怕,兵部又不是王冕一个人说了算,你回凉州的事儿,或许还是有转机。”


孟廷元望着慕青,柔声安慰,眼里满是愧疚,“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


他没有想到谢璇为了争风吃醋,竟做出这种事,他都已经找上门了,对方竟态度如此强硬,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不怪你。”

慕青拉着孟廷元的手,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珠,继续道,“你说过的,如今边境未平,陛下正是用人之时。

若能留在你身边,就算是不回凉州又如何?”


一个凉州边地六品的武将,哪里比得了京城风光?


她只要留在京城,即便是不再掌兵,只是一个虚职又如何?

天子脚下,机会多,而且她还有孟廷元,有定远侯府的举荐,真有战事,还愁着不被启用?


“有你真好。”


孟廷元感动的将心上人揽入怀中,想到战场上的女子翘楚如今为了自己竟甘心放弃前途,心内有种说不上的自豪感。


“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不屑看某些人得逞,你知道的,什么功名利禄,我从来都不在意的。”

慕青意有所指,言语讥讽。


谢璇绕那么大一个弯子,不就是想要借着兵部的那点人脉去争宠?


后宅女人的心思,果然上不了台面!


“放心,我不会碰她,也不会妥协。”

孟廷元说道。


孟廷元和慕青差不多,也觉得谢璇之所以在兵部动手脚,是在置气,在争宠。


真是笑话,他堂堂定远侯府世子,依仗的是军功,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伎俩拿捏?



接连数日,谢璇假借“养病”在院中偷清闲,孟廷元则是不放弃的在官场奔走,试图抓住一丝进入上直二十六卫的机会。


然而,直到他眼睁睁看着和自己同期上战场、战功不如自己的人坐上了他一直看上的官位。


兵部的一众官员却都躲着,曾经对他无比客气的朝中官员,全都变了样子,就连天子也选择“卸磨杀驴”,并没有半点授封官位的意思,他算是彻底明白慕青所言的“后宅夫人的狭隘”。


为了阻拦慕青进门,谢璇竟真如此不管不顾?


如此作为,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回心转意?

不,他只会更加的讨厌这个女人。


谢璇,你就闹吧!


他之前不过是想要娶慕青进门,却从来没想过动谢璇正妻的位置,想给她留着体面,却不曾想,她竟然这样的不识抬举!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日后不顾及情面!


他不仅要迎娶慕青,还要风风光光的把美人迎进家门!


沧澜院中,侯夫人正拉着慕青说着府里的事儿,孟嘉鱼一口一个“嫂子”,叫的那是一个亲亲热热。


相较于孟廷元在外面次次碰壁,慕青倒是时常被太后叫到后宫之中,虽每次只是闲话家常,但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一项莫大的荣誉,更让慕青在侯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连带着寻常一直在外面寻欢作乐的孟海宴,最近也经常出入侯夫人的院子,寻思着是否能从慕青的口中得到太后那边的风声,或许能弄到一官半职。


“慕青嫂嫂,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皇宫,下次进宫可否带着嘉儿见见世面?”

孟嘉鱼讨好的说道。


“这有何难?

听闻太后这段时间正想着挑一两个年轻的姑娘在身边陪着,若是妹子想去,下次进宫,倒也是能......”慕青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一脸探究的望着坐在上首的侯夫人。


“进宫?

伴着太后?”

孟嘉鱼听后,表情立即激动起来。


世家女进宫陪伴太后,最后嫁的都是王子皇孙,再不济也能提高身份,嫁一个好人家,这样的例子前朝就有不少,却不曾想,馅饼竟然能落到自己身上?


果然,这个慕青嫂子不仅为人大气,还特别的有本事,能带飞定远侯府。


侯爷和侯夫人也是这样想着,只是慕青还没进门,就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知道的,还以为定远侯府是靠女人?


“若真能伴驾,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件事......是否为难?”

侯夫人故作矜持道,“咱们家嘉鱼在府里被宠坏了,也不知道能否伺候好太后。”


“妹妹水灵,太后娘娘又看重武将,必然不会出错的!”

慕青笑着说道,满口应承下来。


“夫人,秋实姑娘来了。”


玳瑁表情严肃的走进来,眼里夹杂着几分为难。


“怎么回事?”

侯夫人不耐烦的说道,“她家主子不是病了吗?”


自从孟廷元带着慕青回来,谢璇就称病不来侍奉,侯夫人心内不悦,却也不好表现。


毕竟侯夫人以宽厚闻名,宽厚的婆母总不能让躺在床上“性命垂危”的儿媳妇来晨昏定省,侍奉左右。


“秋菊是来送账本......说是世子夫人如今病的严重,怕是以后都不好管账,便让人把账本和账上的钥匙和对牌都交过来了。”


玳瑁低着头,小心翼翼说着,不管是孟嘉鱼还是定远侯孟海宴和侯夫人全都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真是反了天!”


“廷元不就是娶了个平妻,她还是定远侯府的媳妇,这就撂挑子不干,这是在威胁谁呢?”


孟海宴勃然大怒,拎起来手边的茶盏就要往地上摔。


“侯爷,您消消气,谢氏不过是一时没想明白,不懂事,侯爷您别气坏了身子。”


侯夫人连忙上前,将定远侯手里的茶盏轻巧接过,两人目光交汇,最后又看向旁边的慕青。


孟海宴立即明白过来,现如今慕青还在,他不能当着晚辈的撒火。


“你亲自去一趟衡衢院,告诉谢氏,出身世家,就要顾大局,识大体,这是宗妇最基本的气度和修养,如今她还是府中的世子夫人,无人看轻她,也要她自己能够自尊自重,做好自己的本分!”

侯夫人朝着旁边的珍珠吩咐道。


珍珠闻言,俯身称是,这就要出门办事,却被慕青拦了下来。


“夫人,侯府的事儿,本是您的家事,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青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你这孩子,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话直说便是?

"侯夫人脸上浮着笑意,一脸慈祥的说道。


“您也知道,我出身行伍,自然不懂管家算账,但心里有些好奇,偌大的侯府,真的只有谢氏一人会管家算账?”

慕青不解的歪着脑袋,一副懵懂的样子。


连带着,她又说了前些日子谢璇在兵部“使坏”,让孟廷元无法入职二十六卫的事儿。


“虽说我不会与她争夺什么,但这说不管,就立刻撂挑子的性格,是不是有点情绪不稳定,偌大的侯府放到谢氏手上,是不是......不太好?”


慕青悠悠开口,表面平静,实际上满是算计。


在凉州的时候她就听说,在高门大户管家,处处都是油水,管家的主母不仅表面威风,实际上还能弄不少银子,想着偌大的定远侯府,“油水”肯定是只大不小。


她要上战场,要拼军功,自然看不上后宅的这点小权力,之前她确实没有兴趣和谢璇争,但是想到前几天,谢璇将手伸到了兵部,自己也确实要“反击”一二。


谢璇这次不是想要拿着手里的管家权力去欲擒故纵吗?


那好,她就顺势夺了谢璇手里的管家权力,一点点剥去她身为后宅妇人最后的体面,也算是小小的给她个教训!


可惜,慕青想的虽然很好,但事实却是,当她说出来这句话后,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王冕自认为,连他这种读书人,也知道大丈夫要信守承诺。


孟廷元当年求亲时候对谢家的承诺他自知晓,男人自然可以三妻四妾,但不能太没有良心。


刚一回府,就带着新欢把原配妻子气的差点一命呜呼,如此背信弃义,实在让人不齿!”

少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是不是谢璇唆使?



慕青气急败坏,从耳房走出来,眸光猩红的瞪着王冕,”我打听过了,你是谢安世的得意门生!

我和廷元成亲,谢璇不服,想要阻挠,便让你使出了这一招!



“想逼着我回凉州,好拆散我和廷元,手段果然下作!”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不用上早朝的慕青早一步来到兵部看到了名册,发现上面并没有自己的名字。

而按照大晋的官制,她是凉州的六品武将,必须要在短时间之内回到凉州。


得知这样消息的慕青哪里能忍,凉州那种闹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回去?


更何况,她是要嫁给孟廷元的,日后必然是要留在京城过日子。


可若是待在京城,最多保留军籍,成为没有实权闲散武将,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几番打听之下,果然让她发现了“端倪”,负责这次论功行赏的兵部官员,竟是首辅谢安世的门生,这让她立即想到了谢璇。


这一切,一定是谢璇在暗中搞鬼。


此事她本可当场发作,但转念一想,孟廷元下朝之后也会来此,便在旁边耳房等着,直到听见孟廷元和王冕起了争执,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官不懂慕将军在说什么?

您用军功换了婚事,此次论功行赏自然没有您,您编制本在凉州,一切都不过是按照朝廷法度办事。”


王冕一字一句说着,在面对慕青时候,竟带着几分瞧不起。


慕青本是大晋第一位女将军,应为天下女子表率。

夺人所爱,普通君子都不屑为,怎么这个慕青,自诩清高,竟自甘下贱、与人为妾、夺人夫君?


“是不是按照朝廷法度,王大人心知肚明。”

孟廷元冷笑,“朝廷边境未平,正是用人之际,为一己私欲用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你以为,能得逞?



“下官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

不过,若是殿下和慕青将军对于兵部的安排有议异,随时可以给内阁上折子!”

王冕腰板挺直,丝毫不虚。


心想着,这俩人还真是贪,即要又要还要。


之前念着孟廷元是首辅谢安世的侄孙女婿,他们兵部对他多有照顾,不然就凭着孟廷元没有资历也没有军功,能在出征之后就是从四品?


但现在看来,这个人贪图美色,忘恩负义,实在不能深交。

他不过是公事公办,对方就急眼跳脚?


好歹也是侯府出身,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非要闹的这么不体面!


兵部其他官员陆陆续续来到自己的位置,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昨天春华去百草堂找大夫,不少人都看到了,孟廷元出征归来气病发妻的事儿,兵部早就已经传开了。


“咱们走!”


孟廷元身为世子,哪里受的住那么多异样的目光,拉着慕青就往外面走。


刚走没两步,却见慕青已经红了眼眶,泪水不要钱似的落下来。


“凭什么?”


“就因为她出身好,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磨灭的掉我在战场上所有的努力?”


“我都已经不和她争了,她怎么还用这些阴损的招数?”


慕青一字一句的说着,委屈而又倔强。


这一幕,看的孟廷元无比心疼。

战场上,慕青就算是受伤都没掉过一滴眼泪,今天的事儿,谢璇属实做的太过分了。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孟廷元柔声哄道“你放心,朝廷现在是用人之际,相信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重新启用咱们。”


虽然凉州的蛮族平定了,但是西南抗倭,北御鞑靼,总是有用人的地方,边境未平,朝中又没有合适的人选,陛下只能选择他,就算是谢璇这次使绊子,等到朝中再有战事的时候,陛下也依旧会想起来他。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二十六卫之中谋得职位,总是有些失落。


“真的?”


慕青擦干眼泪,湿漉漉的眼睛倔强又坚强。


“当然。”

孟廷元道。


“可是......这件事我总是不服,咱们浴血奋战才得来的荣誉,就因为她有一个当首辅的叔祖父,就能随意抹去,凭什么?”


那个谢璇,不就是出身好点吗?


慕青心中甚是不平,暗骂谢璇不过是个靠着家族的世家贵女凭什么和她争?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孟廷元拉着慕青的手,一字一句的保证。


“不,你别为了我,对她妥协。”

慕青当即拒接,“能嫁给你,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只要她以后不再用这下作的手段,我还是能容得下她的。”


听着慕青为了自己这样的委屈求全,孟廷元是既心疼又感动,同时对谢璇的不屑又加重几分。


在此之前,他觉得谢璇不过是使些小伎俩骗自己过去看她,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是毫无原则,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竟是为了阻挠自己和慕青成亲,连带兵部的官员都敢买通?


衡衢院。


孟廷元气势汹汹的朝着院子而来,院中打扫的丫鬟婆子阻拦不成,险些被踹了一脚。


“世子,我们家姑娘刚刚喝了药歇下,您这样横冲直撞的闯进来,是想要了我们家姑娘的命不不成?”


春华拦在谢璇内室门前,看了眼旁边身穿武将袍服的慕青,很是轻蔑。


秋实见状,带着三五个粗使的婆子,全都挡在了门前。


“大胆,本世子你们也敢拦着?”

孟廷元厉声呵斥道,“以下犯上,合该全都拖下去杖毙!”


“世子,奴婢们都是姑娘从谢家带来的下人,身契全都在姑娘手里,是打是杀,也是姑娘说了算!”

春华丝毫不怂,挡在门前。


“啪!”


孟廷元朝着春华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朝着内室冷声道,“进了定远侯府,就是定远侯府的奴才,本世子还打不得你?”


笑话,别说是这个小小奴婢,就算是谢璇,嫁到定远侯府,那就是定远侯府的人,也归自己管!


“啪!

啪啪!”


内室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身穿素色寝衣的谢璇不由分说的扬手给了孟廷元两巴掌。



“是我不体面?

别忘了,背信弃义的人是谁?”


谢璇声音冷冷的,讽刺的看向孟廷元,只觉得无比可笑。


“你若是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算是我对不住你,总行了吧!”

孟廷元不耐烦瞧着谢璇。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哥哥也说了,当初的承诺不过是权宜之计,嫂子你失心疯了吧,竟揪着不放?

这么善妒,不怕丢了谢家的颜面?”

孟嘉鱼愤愤不平的帮腔。


“好一个权宜之计?

真是一家子的无耻小人!”

谢璇讥讽道。


“谢璇!

你别给脸不要脸!”


孟嘉鱼被彻底激怒,冲上前去就要打人,春华和秋实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挡在谢璇身前。


“够了!”


孟廷元怒吼,彻底闹的没了耐心。


“今日青青进门,本不与你相干!

是我想着,你们二人日后总会碰面,借着衣裳的事儿,让青青能够接纳你,却没想到,你竟如此自讨没趣!”


“我自讨没趣?

真是可笑,这满京城,还没见过哪个正妻需要妾室接纳?”


谢璇自嘲一笑,挺直的脊背微微放松,微微侧着脑袋,听着无稽之谈,像是看马戏杂耍团一样,望着面前男人。


如此惊天之言,他敢说,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听,传出去她都嫌丢人——她谢璇的夫君,竟然会说出如此狂悖之言。


“呵,青青是战场上的将军,日后是要立军功,重现定远侯府荣光,少拿内宅主母妾室那一套来侮辱人!”孟廷元彻底被惹怒。


“侮辱?

当年,我也是被被叔祖父养在身边,能讲演策论,也能弯弓搭箭,就连新科状元的文章都不及我。”


谢璇平静的望着孟廷元,丝毫不曾被方才的话影响到。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现在的你,早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内宅妇人!”

孟廷元讥讽道,“再者说,当年谢太傅风头无两,外头人自然捧着你,扪心自问,当年的那些传闻,几分真,几分假?”


“你怎么还不明白?

青青嫂子是女将军,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功名,不像你,只能借着太傅的名头沽名钓誉!”


孟嘉鱼不失时机的补刀,不仅将穆青捧到天上,还极尽可能的贬低谢璇。


看来这架势,势必是要拉踩谢璇,来讨好穆青。


“你......你们......”

“咳咳咳......呕......”

谢璇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面色惨白,呼吸困难。


“夫人?

夫人?”


春华秋实两个丫鬟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手忙脚乱的伺候着。


孟廷元见状,刚想凑过去,耳边却传来了孟嘉鱼的声音。


“哥,嫂子这也太娇弱了吧?

说两句话就咳,这样的人,哪能和青青嫂子比?”

孟嘉鱼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少说两句,青青利落洒脱,又身居要职,如今进门,她担心自己的地位也属正常。”

孟廷元表情复杂的看向谢璇,“以前还觉得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终究是我看错她了。”


谢璇不过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循规蹈矩、千篇一律的女子,哪里能和他的穆青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孟廷元又释然了。


“青青嫂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子,岂是旁人能比?”

孟嘉鱼眉眼弯弯,全都是对穆青的崇拜。


“你们二人,想说闲话到别处去,夫人若是出了差池,我跟你们拼命!”

春华着实急了,目露凶光,恨不得下一刻就要用扫帚将这对没良心的兄妹撵出去。


“好你个奴婢,竟敢如此对主子说话,果然是商贾之家教出来的贱婢,如此的没规矩!”


孟嘉鱼闻言立即火了,就连旁边的孟廷元也微微皱眉。


如此恶仆,对自己尚且如此,寻常得有多嚣张,太傅早已亡故,谢璇竟还不知收敛,看来还镇北侯府寻常管家太宽了,也确实应该好好的敲打谢璇一番。


“血......这是血?”


春华还想再骂,却被手中帕子上鲜红的血迹,吓得魂飞魄散。


少年吐血,乃夭寿之兆......主子她还那么年轻!


“这......”

孟廷元也被面前景象吓到,他不过是想穆青进门,从未想过休妻,更没有想过要谢璇的性命。


更何况,他现在立功归来,风头正盛。

娶平妻还有太后的懿旨作为托词,可若是谢璇这个时候出事,便是明晃晃的授人以柄!


别的不说,单单是朝中那些看不惯武将的文官,肯定会打着为谢安世的旗号为谢璇出头,狠狠的参奏自己。


谢安世三任帝王师,门生故吏遍天下,想到这里,孟廷元就感觉自己胸口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更不遑那些文官看自己的眼神。


连带着,让他对谢璇也多了些许不满,直到穆青的出现,将他的心再次点燃。


瞧见孟廷元站在原地,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谢璇心口钝痛,像是被刀剜去了一块。


“罢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谢璇深吸一口气,对着孟廷元下了逐客令。


恰好此时,主院那边来了人,说是老夫人觉得穆青将军英姿飒爽,一席戎装更能彰显将门风范,让孟廷元快些回去。


孟廷元点头应下,回头看向谢璇,“你先歇着,不用想那么多,青青是朝廷的将军,不屑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你只要安分守己,日后还是世子夫人。”


谢璇手里死死攥着带血的帕子,冷眼瞧着拂袖而去的孟廷元和孟嘉鱼兄妹二人。


“夫人,您怎么样了?”


春华满脸焦急,说话带着哭腔。

站在另一边的秋实,眼瞧着也快要疯了。


“我当然没事!”


谢璇没事人似的直起身子,将手里带血的帕子往旁边胡乱一甩,说话不急也不缓,哪里还有半点病气?


“夫人,您?”

春华一脸错愕。


“装的!”

谢璇道,“不这样,他们能走?”


所谓吐血,不过是刚刚咬破舌尖的一点血罢了。


呲......还真疼!


这两人实在太无耻,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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