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下班,身体加心理上的疲惫让我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就早早的上床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时,我突然感觉似乎有人在我旁边,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鬼面具居然离我近在咫尺。
我瞬间惊醒,想要喊叫,却被他紧紧地捂住嘴巴;
他粗暴的撩起我的衣服,压在我的身上;
他的力量太大,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没用;
他一把扯掉了我的裤子;
我呻吟一声,瘫软在他的怀里......
一切都像梦一样,或者,这本来就是梦,梦的代价就是白天醒来,发现床上汗湿了一大片。
为什么这两天会做春梦!
而且还都是跟那个带了面具的鬼!
我坐在床上,摸了摸额头,有点黏黏的,还残余了冰凉的汗。
自从那天去了墓园,我就开始连续做着跟那个戴面具的鬼滚床单的梦。
不对,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最先梦到的是我妈把我介绍给了一个戴面具的家伙,然后逼着我跟他成亲,后来断了片,再做梦,就梦见和他睡在一起,然后我们居然滚了床单!
我一定是因为姐姐说要给我介绍男友,又去了墓园着了邪风,才会做这种春梦。
我深吸了一口气,起床,准备上班。
姐姐和梁启豪正在大厅里亲亲我我,看到我走出来,姐姐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衣服,堆起一张笑脸,冲我招呼。
“妹子。
上班啊?”
我嗯了一声,准备走。
姐姐赶紧拉住我的手,塞给我一瓶精华油,我受宠若惊,要知道,我姐可从来没有送给过我超过十块的东西,今天这么大方,是哪根神经搭错位了。
她瞧了我一眼,有些心疼地抹了我的脸一把,叹息道:“妹子,你最近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最近出什么事了啊?
你是不是因为周六相亲的事情,太紧张啊?
你不用紧张,一切都包在姐姐身上啊。
你拿精华摸摸,别灰头土脸的。”
然后,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我跟你说啊,跟你相亲的那个男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有钱了,要求高,你可要好好养养精气神,别丢我的脸。”
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说的重点吧,前面绕了那么一大圈。
我让姐姐放心,向她保证,到时候我一定画一个漂漂亮亮的妆,绝对不会让她丢脸,临走的时候对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谁画画妆都能漂漂亮亮的,你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
我看到姐姐脸一下子绿了,“你怎么这样说话呀。”
我挥了挥手,走出去,鼻子酸酸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开始说出一些尖酸刻薄的话了,原来我可不是这样的,我看着她挽着我的男友的胳膊,看着他们俩赤裸裸地坐在床上,我只会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在变,现在我更要变,我要彻底离开梁启豪的阴影,重新生活,也许这次相亲就是我的一次转机。
周六早上,我打扮了一下,特意画了一个淡妆,平时我都不化妆,陈凯辉曾经讽刺我是黄土高坡原生态。
姐姐帮我挑了一件水蓝色的上衣,下面配了一条淡花白色牛仔裤,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梁启豪看着我愣了五秒钟,姐姐推了他一把。
“怎么样?
好看吗?”
姐姐那眼睛瞥梁启豪。
梁启豪挠了挠后脑勺,傻兮兮地点了点头,“漂亮。”
我姐的脸立马阴云弥补,梁启豪好像还没注意到姐姐阴晴表的变化,过来扯了一下我的衣领,“这里皱了。”
我看到我姐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而扭曲,虽然只有一瞬间,很快她带上美好的笑容,“是啊。
我妹子本来就是美人胚子。
我这次给她介绍的对象,也是家里有几千万的有钱人家。
行了,妹子,咱们走吧。”
我们打了出租车,我姐把那个金主约在了离家不远的一家家常菜馆子,进去以后,看到我姐跟一个老大爷打招呼。
我想,他可能是对方的介绍人。
可万万没想到,我姐把我拉到老头对面,对他说:“这是我妹子。
苏妮。”
然后又看向我,“苏妮。
这位是李先生,家里可有钱了。”
我以为自己会错意了,赶紧又问了一句,“你说给我说个对象,是?”
“就是李先生啊。
哈哈。”
我姐一把把我拉坐在椅子上。
老头乐呵呵地也赶紧坐下来,搓了搓手,很大牌地说:“两位想吃什么,随便点。
今天李某人请客。”
我姐笑得像一朵花,低声对我说:“有戏。”
我有种从高山上蹦极的感觉,头晕目眩,心说,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有四五十岁了,头都地中海了,中间的头发秃掉了,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是有多恨我,要把我嫁给这样的男人。
我起身,不想撕破脸,对我姐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想先走。”
“别啊。”
她一把拉住我,把我生生按在椅子上,冲我瞪眼睛,小声嘀咕,“他可是千万富翁。”
我捂住嘴,看到坐在对面的老头冲我一乐,裂开的嘴里露出两排大黄牙,我一下子就吐出来了。
“哎哟。
这是怎么了?”
我姐脸色不好。
秃顶男赶紧递给我餐巾纸,一脸为难,“是不是病了?
要不要去瞧瞧?”
“不用看了。”
我摆了摆手,“我没事。
我就是吧。
就是怀了。”
我一句话说出来,把两个人都说愣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这当然是我胡说八道的,要知道我还是个处女呢,怎么可能怀孕,只是瞎说八道,要赶紧把老头吓了,好赶紧脱身。
“苏妮!”
姐姐终于露出一脸凶相,不再是那一脸小鸟依依的样子,她气得浑身直抖,指着我的鼻子,也顾不上对面坐的老头了,“你要不要脸啊?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你简直要气死我啊!”
我心里钻心得疼,然后扯了一下嘴角,故意浇油点火地说:“怎么?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
要说不要脸,你是鼻祖吧?”
啪!
一声脆响,我左边的脸肿得老高,她一巴掌硬生生地打在我的脸上。
没想到李某人赶紧劝架,“别。
别动手。
哎呀。
没事。
没事。
我不介意。
嘿嘿。
我吧,其实吧,嘿嘿,正好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如果妹子不建议......”
我好悬没有气背过气去。
没想到我姐听了这话,又换上一张眉开眼笑的脸,连连点头,“不建议。
不建议。
李先生,您真是,真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我实在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生出了无数的针,扎在上面,疼得要命。
我站起来,往餐馆门口走,却被我姐从后面使劲一拽,“你去哪儿啊?”
我站立不稳,就倒了下去。
没想到,一倒,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抬头,朝接住我的男人看了一眼,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眸,紧紧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