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完牛逼,嘴痛快了,不影响和谐啊!”
老蔡语毕,一首歌结束,曲调舒缓,我似乎看见了富士山下一个赤裸上身的胖子,手中高举着旗帜,风中摇曳。
老蔡开着从二手车市场淘来的普桑带着我满城转悠,说是要找一个人,初恋女友,老蔡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小时候经常在一个池子里洗澡,一直洗到5岁,老蔡说这是他对童年记忆最深刻得事情,但是只记住了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画面感全无。
后来,他们俩一起上的小、初、高,跟大多数二逼剧本一样,两个人很顺其自然就在一起了,而且定下了很多事,结婚的年龄,婚房的布置,孩子的名字,婚后财产的分配。
但这个世界永远都在造化弄人。
老蔡点了根烟,摇下车窗,深吸了一口说,“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辈子还挺长。”
阳光和树影交替地打在老蔡脸上,像是在播放一部胶片电影,悲剧默片。
电影还在继续,两个人大学考入了的不同城市,一个南上一个北下,果真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个年代手机并不普及,两个人互相写信,从我爱你我想你一直写到对不起。
女孩在当地找了个男朋友,杭州人家庭背景殷实,给女孩买了手机。
女孩用这个手机给老蔡打了一次电话说,以前都是年轻不懂事,以后便还是朋友。
老蔡也不是个重感情得动物,冷冷得回答说自己最大得遗憾就是没有睡了你。
两人不欢而散,一别十几年。
老蔡说,前一段时间听人说见到这姑娘了,带个四五岁得孩子,说是离婚了。
我说,那你还找她有什么意义呢?
老蔡说,完成我的心愿,睡了她!
其实老蔡这几年一直不缺女朋友,都是差点结婚的,可这一点究竟差在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眼看着马到成功的时候,给你尬蹶子了。
老蔡总觉得可惜,不然他也不会嗜酒如命。
我看着老蔡身边来来去去的姑娘,十分羡慕,每次都安慰他说这个比上一个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