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突如其来的话,我忽然意识到,他也回来了。
看我沉默着不说话,陈杰更急迫了,直接往我怀里塞了个红包:
“你放过我吧沈时岁,我真的和你过不下去了!”
我摸了摸红包的厚度笑了,干脆利落道:
“好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都别惹谁!”
四目相对间,是几十年夫妻那迫不得已的默契。
只那一眼,他就迟疑了:
“你也重生了?”
我扯起嘴角扬了扬眉:
“对啊,所以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恶心我。”
明明如了他的愿,他又像是被戳中痛处,不可置信地喊着:
“你重生了你还不巴结好我?”
“没有我,你上辈子能过上那么优渥的生活?你能一辈子不用工作在家里享清福?”
我听得心烦又火起,抄起扫帚就往陈杰身上打:“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别让我看见你!”
年轻的身体非常轻快,充满活力。
足够我把一切的遗憾弥补、把一切的希望实现。
程师兄的声音突然唤回了我的思绪:
“不过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项目是袁老师和沈师妹负责的,大家可以听听沈师妹的想法。”
在热烈的掌声中,我一步一步走到了正中央。
隔着人山人海,我与陈杰眼里那个苍老的自己对视。
“各位前辈,老师,你们好。”
我笑了笑,不再去注意陈杰破碎的表情。
“我是本次项目负责人沈时岁。”
“我很高兴我们同样拥有为天下人都有饱饭吃的共同愿望,并且愿意为之奋斗。”
“老师和我很愿意与各位一同努力,一同成功!”
“只是各位。”
我笑了笑,看着台下平静地说:
“这是一项事业,而非荣誉。它未必能让您得到很多金钱,也不能让你立刻拿到无上的荣耀。”
“这只是一项艰苦的,熬时间,比耐心的实验。就像老师顶着炎炎烈日从上万株水稻中找到的几株雄性不育水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