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半个月,我那为了救顾裴琛而失聪的双耳,因为高烧意外恢复了听力。
我以为这是老天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立刻激动的打车去顾裴琛公司找他。
可相隔多年。
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绾绾,我受够了她的道德绑架。”
“我想娶的人是你,既然她非要用她爸妈的死来逼我娶她,那我就用逃婚来证明我的决心。”
下一秒苏绾绾拿顾裴琛的手机给我打来电话,我麻木的划开接听键。
电话里,他们剧烈喘息,顾裴琛紧张的想要挂断。
苏绾绾却高举手机:“怕什么,反正她是个聋子,再说这样更刺激不是吗?”
我听着电话里两人不堪入耳的欢愉声,点开录音键,心如死灰。
婚礼那天,我买了一张飞往伦敦的机票。
面对顾裴琛的发疯质问,我把录音发了过去:顾裴琛,我听得见。
1.
“谁!”
我几乎瘫倒在地,不小心碰到了玻璃门。
门内传来顾裴琛的声音。
眼前模糊一片,狼狈和窘迫让我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片刻后,大概没再听到动静,里面再次传来激烈交错的喘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等打开灯,看到门口延绵的血脚印。
我才发现,刚才我太着急去找顾裴琛,连鞋都忘记穿。
我麻木的拔下脚心玻璃碎片,带出一块血肉,却犹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高烧还未退下。
我浑浑噩噩的躺在沙发上,泪水渐渐浸湿枕头。
我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没发生,半个月后,我还会是顾裴琛的新娘,走向那场我期待了十年的婚礼和港湾。
可耳边楼上孩子的哭闹声,窗外的汽车鸣笛声,都在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脚心传来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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