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她明明就在江南！」
「对！我都查了，昀昀明明就在江南游学…」
「林长卿！你休想骗我套话！」
顾远其实心里也很没底。
按理说自己和长公主都回来这么久了，我没理由还不回京城。
但是比起我死了，他更愿意相信我是被他们彻底伤透了心，不愿回来。
林长卿没说话，只是默默掏出了我的梅花簪子。
正是顾远给我做的那只。
上面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本的样子变得晦暗不明。
「你和长公主大婚之日，我送出城的便是昀昀的棺桲。」
「这支簪子就是当时从棺桲里掉出来的，顾大人可有印象？」
梅花已经破碎，只能堪堪辨认出它以前的样子。
直到看到我与他的定情信物，他还是难以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
原来当天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是我的灵柩。
他那时喜庆洋洋地入城，殊不知自己最爱的女人已经因自己被折磨致死。
我的灵柩最后撞上的，居然是他与长公主的婚轿。
多讽刺。
顾远承受不住打击，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
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林长卿强忍着泪水又问了一遍。
「丽妃究竟是不是苏家的内应？」
「是，」顾远不带一丝犹豫，直接承认了。
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手里的簪子，哪怕是从前战场被俘，也从未看见他如此颓唐的样子。
「丽妃与苏家联合，意图谋反。」
「苏家不是太子的入幕之宾吗，怎么会和丽妃纠缠。」
「他们要的，是我顾家的兵权。」
「联手把顾家斗倒，再谈分配的事，」顾远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流泪，「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昀昀牵扯进来…」
「都怪我，」林长卿闭目，似是有万般懊悔，「苏家的事，我会帮你们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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