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自然不会缺失新的身份牌子。
那牌子上写着裴未卿来自西南裴家,出身裴家旁支,可并不是国公府的裴未卿。
封浅盯着那身份牌子,跌坐在地。
裴未卿神色复杂看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这般好拿捏的女子,为什么如今会变得这般咄咄逼人。
却从未想过这三十年来,我以女子之身撑起国公府,经历过多少磨难。
离开府衙,上马车之前,裴未卿拉住了我的手。
他红着眼眶看着我,「知意,你当真要这般不讲夫妻情分吗?」
「我知这么多年以来苦了你,可待我回府,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我拂开他的手,心间郁气渐渐消散,变得畅快。
「我的夫君,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他曾对我父母起誓,护我一生,与我白头偕老,绝不让我受半分委屈。」
我看着失魂落魄的裴未卿,「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父母当年认可的裴家郎。」
当年裴家为了求娶我,当真是用尽苦心。
老国公豪迈仁义,老太君和蔼,演了一出让我双亲宽心的大戏。
裴未卿成婚后的前一年,也是待我用过心的。
雨后怕我湿了鞋袜,会顾不得仪态背我;出门吃酒会为我带回首饰;会为我描眉,与我作诗缠绵。
他只爱过我一年。
却将我困在府里半生。
裴未卿哽咽,终是放开了我的手。
10
裴未卿不知道的是,我们的女儿静安此刻正在裴家陵园撅他的墓。
请了仵作开棺验尸,只为寻裴未卿当年被山匪绑走,被砍断的那一节肋骨。
她要证实裴未卿确实早就已经死了。
她要裴未卿再也没机会做回国公府的儿郎。
11
初春多小雨,润物细无声。
静安在得知柳苏安至今未曾婚配后,偷偷请了柳苏安来府中做客。
她小声问柳苏安,「母亲她年少时,也是这般端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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