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期间，他跟我说了分尸的原因——易于摆放和整理。
我嘴巴里的米饭味同嚼蜡，“那你杀人的动机呢？你看起来性格温和，很难联想你是一个杀人犯。”
“哈哈，奶奶，还是说妹妹，你看到的每一个人的面貌，都是那个人想要展示给人们看的，有一个词叫做表演，人天生就会演戏。”
杨爵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突然大笑，随后面露诡异。
“我叫梁宣儿，你可以叫我宣儿。”
我自曝了。
“我就说，你的灵魂和你的身体不相符。”
“等一下，你能看到我的灵魂？”我瞳孔放大，惊讶不已。
他点了点头，“这只眼睛可以看到。”他指了指右眼。
也就是说，他现在一只眼睛看到的是我，另一只眼睛看到的是我的奶奶。
饭后，我又领着他去了我之前兼职过的地方，让他看各色各样的诡，我们两个人越来越熟悉。
终于，在第7天，他告诉了我他杀人动机。
他说，他杀的全部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他出生的时候，就是异瞳，村子里的神婆说是不详之兆，会给全村的人带来灭村之灾，所以他就被抛弃了。
他被一对老夫老妻收养，他们在网上发布对他好的点滴，名声金钱都赚到了。
可是，摄像机拍摄不到的角落，他们把他关在狗笼子里，和狗抢吃的。
他决定一辈子都不相信人，可这时青春期的躁动让他又一次选择了相信，他和一个同龄的少女恋爱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捧着他的脸说喜欢他眼睛的女生，是为了卖他的眼睛。
黑市上异瞳，比普通的眼睛价格昂贵得多。
他笑着讲述着这一切，仿佛那个生前没有感受到一点善意的人，是他不认识的人一般。
我却死活也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把这个世界给他的恶意连本带利的还回去了。
“宣儿，离开之前，我想回一趟村子。”
我答应了。
13.
小机带我们来到了杨爵出生的小山村。
婴儿的啼哭声不止，原来是神婆的孙子出生了。
院子里围满了看宝宝的村民，其中就包括杨爵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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