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半月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番茄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番茄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超级好看的霸道总裁,主角是江黎罗靳延,是著名作者“葱香鸡蛋饼”打造的,故事梗概:“先生,借个火。”这是她同我讲的第一句话。我本以为,她与那些被金主大佬带上船的庸脂俗粉一样只是为了图钱,毕竟她的皮囊确实一顶一的好。就连我,在初见略有落魄的她时,也不禁暗自称赞好相貌。在她的雪茄被点燃的那一刻,我的悸动也随之暗自生根发芽,我们两人的羁绊也就此开始。...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12-12 10: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超级好看的霸道总裁,主角是江黎罗靳延,是著名作者“葱香鸡蛋饼”打造的,故事梗概:“先生,借个火。”这是她同我讲的第一句话。我本以为,她与那些被金主大佬带上船的庸脂俗粉一样只是为了图钱,毕竟她的皮囊确实一顶一的好。就连我,在初见略有落魄的她时,也不禁暗自称赞好相貌。在她的雪茄被点燃的那一刻,我的悸动也随之暗自生根发芽,我们两人的羁绊也就此开始。...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那辆普尔曼也没急,油门被踩下,以极慢的速度跟在江黎的身后,从不超过。
江黎握着奖杯,身着绿色长裙,在光灯之下犹如绽放的春蝶。
媒体不断按动快门,将江黎的背影拍下。
文沁此时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她明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黎是在生气,可她不懂江黎在气什么。
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明明之前不管俞巧和欧昱丰做了什么她都没反应。
她小跑着追上江黎,直到江黎彻底走出会场外,身后的闪光灯再也看不见。
那辆普尔曼与她保持着距离,白色车光明亮,照亮着江黎的身影。
文沁跑上前,江黎将奖杯递给她。
她转过头,目光直视着身后车里的人。
“脸面是自己挣的,我不需要谁来给我撑场面。”
“去告诉欧昱丰,他看错人了,她做不了第二个江黎。”
“真正的江黎,只会鱼死网破。”
带有江黎的词条一时间冲上了热搜,一瞬间霸占了整个热搜榜。
欧昱丰原本还在关注着俞巧那边的动向,在听到紧急公关说江黎登上热搜后,先是愣了一瞬。
红到发紫的颜色连续翻下来,每一条都带有“爆”的字样。
#江黎 走红毯#
#江黎 香港车牌#
#江黎 唐文德#
#江黎 俞巧#
#江黎 获奖#
【活动结束不到半小时,冲上热搜榜第一,姐还是有实力】
【不红,倒是能蹭】
【国民投票第一的唯一获奖者,这下黑子能闭嘴了吧】
【前段时间不是还上了热搜,被唐文德从船上赶下去了,两人连个同框照片都没有,词条就摆到一起了,还说没蹭】
【我姐独美,别碰瓷,这词条我们不稀罕】
【所以这热搜带唐文德是什么意思?】
【内部人员小道消息,俞巧在内场的位置是唐内定的,包括今天专车接送红毯故意降车窗露脸也是给自己的新宠撑场面,据说开场前俞巧和江黎打过照面,身旁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ps:俞巧今天的造型都是从江黎那撬来的团队,今天官博没有发江黎的活动妆造是因为人根本就没拍,据说内场出来,唐文德的车堵在红毯门口,江黎的专车被卡着进不来才走的红毯】



“阿黎,你这么讨厌我,偏偏就这点随了我,你的脾气不好,你爸爸就从不会这样。”

唐韵靠在沙发上,四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佳,不见半点苍老。

“你觉得你对他来说算什么?那样的豪门府第出身的富贵少爷,施—点小恩小惠就足够你开心幸福,可这世界上的傻人有几个?你努力到今天,不能做个傻女啊。”

唐韵说:“我不反对你们接触,如果他能为你带来利益、带来权贵,我甚至赞成你们相处下去,但我只劝你—点。”

“阿黎,图他的钱就不要动感情,图他的人就不要他的施恩,把你的情感从利益中抽离。”

「人最没用的东西就是情感。」

有情饮水饱顶什么用,换不来真金白银。

这是唐韵总挂在嘴边的话,江黎听了十几年。

江黎不知从何时开始喉咙哽咽,是从那句“至少我熬死了你爸爸”,还是那句“不能做个傻女”。

她仰起头,将眼眶中泛起的酸涩感强压回去。

指甲在掌心里攥了又攥,印出月牙痕迹,泛红到痛意,她才稍稍抽离出情绪。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来说教,我劝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江黎说,“我知道自己图什么要什么,我很清醒,我和你不—样。”

唐韵说:“你只敢说你自己,那他呢?他也不—样吗?四年足够改变—个人的感情和心性,他难道没有见过其他人,偏偏执着于你吗?”

“阿黎,别傻了,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逢场作戏,各得利益。”

江黎沉默了。

她不知道。

但她依旧固执地说着那—句“他不—样”,即便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是不是这样想。

唐韵继续说道:“有钱人都—样,你爸爸那样的蠢人不多见,可就算他蠢,结局不都—样。但我已经知足了,我有了你,你爸爸死后他们家给了我二百三十万让我带着你独自过日子,我该知足了。”

“可你明明可以好好过日子,却拿着我爸爸死后的赡养费去赌。”

江黎抿着唇,声音微微颤抖:“你的知足就是自己浑浑噩噩糊涂的过—辈子,你就这样糊涂下去也好,可你凭什么来干涉我?你懂什么?”

唐韵静了好—会。

“我是不懂,可我毕竟养了你二十年啊。阿黎,我只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

她将视线落在电视屏上,静静地看着那辆普尔曼始终未曾降落的车窗。

“有情饮水饱顶什么用,换不来真金白银。”唐韵说。

江黎长呼—口气,眼眶憋得泛红。

“我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唐韵顿了顿:“上个月的生活费花完了,再打过来—些吧。”

江黎挂断了电话,热泪含在眼圈里憋了半晌不让它落下来。

她死死咬着唇,—遍遍地告诉自己。

「江黎,不要哭。」

「江黎,问问自己的心。」

她沿着长廊—路走回包厢,罗靳延端坐在那里,似乎等了她许久。

他那双黑眸隐在浅雾之间,江黎分辨不出他的神情。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永远都是那样。

是「玩味」还是「深情」,江黎隐在雾里,还是分辨不清。

江黎勉强地笑出—声,眼底的红被她藏起。

“京北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她这样说。

“我想喝酒,今晚不用送我回去了。”

-

罗靳延从来没见过江黎醉酒的样子。

52度的白朗姆酒,她喝了整整半瓶。

罗靳延拉着她夺下酒瓶,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他想问江黎为什么只是离开了—小会就变得情绪低落,可人已经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怎么询问都不作声。


他将手里的打火机递回给罗靳延,调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追星的。”

罗靳延顺手接过:“也是要追的。”

从香港飞到京北,就因为有人不联系他,怎么不算追。

道具老师看他不像是善谈的人,也没再多搭话,剧组每天来来回回出入那么多人,谁能认识谁。

随着一声“咔”,整个剧组的人都松懈了几分。

身后的工作人员等了许久,终于喊了一声。

“江老师请大家喝东西!”

不知是谁先欢呼一声,连带着门口探班的粉丝都有。

人群一片嘈杂,导演挥了挥手里的剧本。

“那今天就先到这,收工去吃饭!”

江黎一听,连忙转身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人群中寻找着文沁的身影。

“文沁,帮我把衣服拿来,等下我从……”

这一回头,正撞上人群之中的罗靳延身上。

江黎的声音停住。

罗靳延远远地站在那,目光正望向她,两人在雪中对视。

男人不知站了多久,身上的黑色大衣落了一层白,他垂眸看着江黎,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文沁赶过来,将江黎身上的外套换下。

“我看见他进来了,要不要我去带那位先生进去等你?”

江黎总觉得文沁叫“那位先生”怪怪的,她目光看着罗靳延,突然开口纠正着文沁。

“他姓罗。”

“那位罗先生,”文沁改口,“要不要请进去?”

罗靳延看着江黎,薄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

“等你。”

他转身离开,随着人群散去。

江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看的魂也丢了,心也散了。

她摇摇头,向文沁讨着自己的包。

“不用了。”

她从包中翻找着手机,手机屏幕亮起,那条陌生的本地号码发来消息,在一分钟前。

「很好看」

他在夸她。

江黎嘴角抿起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拎起包就要走,一旁的文沁连忙拉住她。

“你的妆还没卸呢。”

江黎勾着嘴角,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露出里面的浅翠绿色。

“就这样,给他看。”

剧组现场聚集了太多粉丝,江黎好不容易顺着后门溜出来,那辆黑色路虎还停留在原地,车灯熄灭,低调又安静地隐在黑暗中。

江黎拉开车门跳上车,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子发动,调头离开。

江黎呼出一口冷气,还没等回过神来,面前的挡板便被人降下,随着缓慢降落发出的“嗡嗡”声,江黎被一把揽住腰间抱起,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身上的外套被拨开,男人的指尖将旗袍领口的盘扣解开,白皙的锁骨被暴露在空气中。

罗靳延俯身吻了上去,薄唇含着江黎的锁骨,齿间轻轻刮蹭。

江黎“嘶”了一声,被这触感惊得浑身一震,身子都绷直了些。

罗靳延的大手扣到她的腰上,她挣扎不得,只能承受着男人地吻。

感受到罗靳延手掌的力度越来越紧,江黎推搡着他的肩,脸上的晕红一时分不清是羞是冷。

“等一下!”

罗靳延轻轻咬了一下江黎的锁骨,声音沉沉的:“等什么?”

江黎也不知道要等些什么,只觉得不能任由他这样。

她仰着身子背靠在挡板上和罗靳延拉开距离,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去扣旗袍上的盘扣。

“别在这。”

罗靳延的目光幽深,那双眸子透过玻璃镜片看了江黎好一会,又是一个问句。

“那在哪里?”

江黎张了张嘴:“反正别在这。”

车里还有人,她还没有放肆到这个地步。她挣扎着要从罗靳延的腿上下去,臀刚抬起就被他按着腰间重新扣下,再次稳稳坐回他的腿上。


江黎“啧”了一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过去。

“就你话多。”

文沁抱住外套掸了掸上面的雪,招呼着化妆师进来给江黎补妆。

“导演说今晚收工后一起去聚餐,就在附近的农家乐,要帮你推掉吗?”

那位先生来了,江黎怎么还有心思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聚餐。

江黎想了想,摘了头上的发夹。

“推了吧,就说我不舒服。”

文沁扬着眉头感叹道:“那要看是哪里的不舒服,是头还是胃,是要好好休息还是要对症下药,要是心不舒服,就得请专人来看一看……”

江黎顺手拿起刚拆下来的发夹丢过去,瞥了她一眼。

“打趣我是吧?”

文沁“嘿嘿”一声:“不敢不敢。”

“去定些喝的送过来请剧组的人喝,就说我今天不过去了。”

文沁应了声“好嘞”,转身钻出休息间。

剧组重新开拍,灯光师架好打光板,江黎站在场地中央,身上的外套褪去,露出里面浅绿色盘扣旗袍。

这是一场雪中送情的戏,造型师将她的长发盘起来,耳边还挽了一朵小小的白色海棠花,江黎脸颊粉嫩,讲起台词来眉眼间带着半分含蓄与娇俏。

罗靳延下了车,从后门一路绕进拍戏场地,外面被场务用隔离带围起,探班的粉丝们就守在外面,叽叽喳喳一团,远远地看着剧组。

他在车上待了一会,有人从车旁路过,听说这是剧组在京北最后几天戏份,可以进来探班。

罗靳延不太懂探班的意思,大概就是可以进来见见想见的人。

他独自下了车,拒绝了黎云琮的跟随。

罗靳延走过去,正看见江黎站在雪中,和方才在车上见的模样不同。

一抹浅绿色如玉般被白炽灯照耀着,风吹乱着她的发丝,她抬手轻轻挽过耳后,再抬眸时欲语还休,嘴角还抿着笑。

罗靳延的脚步一顿,他隐在人群之后,静静地看了好一会,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捻了又捻,最后虚握成拳。

她将那种女儿家的娇羞感演的惟妙惟肖,好像刚才在车上她也是这样,但要比现在的模样要大方。

她连害羞时的样子都是端庄大方的。

一旁的道具老师腾出半只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嘴里衔着烟,没摸到,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身边的罗靳延身上。

男人身形笔挺,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

道具老师咳了一声:“哥们,有火吗?”

罗靳延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眉头下意识挑动,像是在询问是否在叫他。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他为“哥们”。

道具老师将嘴上叼着的烟取下,又说了一遍:“借个火。”

罗靳延顺着大衣口袋摸了摸,将一支银色打火机取出递到道具老师面前。

他接过罗靳延手里的打火机在手里掂了掂:“嚯,还挺沉,好东西啊。”

罗靳延没回话,将视线又落回到远处的江黎身上去。

道具老师点着烟,顺着罗靳延的视线看去,发现他在看江黎,又转过头对着罗靳延细致打量着。

“你也是来看江老师的?”

罗靳延“嗯”了一声。

道具老师笑了笑,指着他面前那群粉丝说道:“这些小姑娘都是来看江老师的,别看这地方离市区远,这两天可是挤满了人,请都请不走。”

他看着罗靳延,男人模样俊俏,气质非凡,尤其是那身羊毛大衣,穿起来像是模特走秀似的。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

像是资本家笑看着玩物,语气中隐约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又像是故意在用这种话来给她难堪。

江黎的心空了一拍,也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

她起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褪去,黑色衣衫掉落在深灰色地毯上,没砸出任何声响。

金色蝴蝶在灯光下闪熠着翅膀,衬的雪白更加明艳,她随手拨乱着头发,顺着大理石桌一路走到罗靳延身旁。

“这种话寻常女人听不得,就算再体面的人也不免要伤心难过,但罗先生看错了。”

江黎抬腿坐上大理石桌面,肌肤在触碰到冰冷时,身子不免打了个颤。

“我不是寻常女人,从入行的那一天起,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尊严,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其实江黎说这些话的时候,尾音都在颤。

罗靳延眯着眼看着江黎,两人的距离拉近,她坐上去的那一刻,他甚是能闻得到她发间的香气。

她在逞强。

罗先生是人中龙凤,只是随意翘着腿坐在那里便是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江黎除了紧张,还藏了别的心思。

大理石冰冷,罗靳延顺手揽过江黎的腰身,只是用手腕轻环,大掌虚握成拳,并未触碰到女人的腰间。

他用力将人拉下,江黎一惊,强忍着没有惊呼出声,就那么顺势被他拉着坐在腿上。

那一瞬间,江黎的身子紧绷,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罗靳延感受到江黎的紧张,他那双深邃的眼望向女人,将腰间的手微微下垂,尽量不碰触到她。

“勾引人,至少要做到这个份上。”

距离再次被拉近。

罗靳延身上散发着的木质香气比西装外套上的还要浓郁,一瞬间侵袭着江黎的呼吸,须臾间,熏红了江黎的脸。

她不敢再喘气,强装着淡然,一开口声音都变了调。

“都记在账上。”

女人轻的要命,实实地坐在他腿上,竟感觉不出什么重量。

罗靳延略微垂眸,目光在女人裸露的腿上短暂划过,他指尖在江黎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捻动,心痒了几分。

“刚才你扔在地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三十六万港币,专人定做,只此一件。”

江黎原本就紧绷的身子再次一僵,转头就想跳到地上将那件西装外套捡起。

罗靳延拦住她,继续道。

“江小姐这一招棋走的险,寻常男人对太贪心的女人起不了什么兴趣。”

“但罗先生也不是寻常男人。”江黎说,“我们是在谈生意,暧昧的话,要另外加钱。”

罗靳延笑了,眼镜下那双眼略微弯起,那张冷沉的脸在笑起时竟带着温柔气,看的江黎一时间有些着迷。

他将下垂的手重新抬起,这一次大掌实实在在贴在女人的后腰处,掌心的温热在一瞬间散发,灼的江黎坐立难安。

“那江小姐记一下,这样值多少钱。”

他大掌上移几寸,又结结实实贴在她的蝴蝶骨。

“江小姐不妨再记一下,这样又要加多少钱。”

江黎浑身灼热,耳根处烧的通红,只感觉男人冰冷的指尖顺着背脊一路上滑,略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发丝,最后大手扣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微微仰头望着他。

罗靳延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我的确欣赏有野心的女人,江小姐这步棋走对了。”

他看着江黎,眉头微微上挑:“唐文德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江黎被他抚摸着脖颈,隔了好一会,她才吐出口气,抬手覆上罗靳延的手,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蹭着他手背上的青筋。

“如果我是罗先生,我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来扫兴。”

说完,她不敢再看罗靳延的眼睛,倾身埋头在罗靳延的脖颈处,遮挡住面颊上的红。

“唐文德就算是舍得,也不敢把自己得到过的女人送给你,你不会要。”

江黎微微闭眼,长睫划过罗靳延的脖颈时,倏然眼眶酸涩。

她停住呼吸,像是在悄然安抚自己,不敢再去嗅罗靳延的气息。

罗靳延低头垂眸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手没再动,就那么半圈着,像是拥抱,又带着疏离感。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突然出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罗先生有没有吻过谁?”

罗靳延一愣,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某种片段,不够清晰,不太模糊。

“我是个成年人,”罗靳延说,“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江黎沉默了好一会,只觉得鼻尖愈发的酸,胸腔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紧攥着胸口的金色蝴蝶,长睫煽动时一下下拂过罗靳延的喉结,她咬着唇,不敢颤抖,不敢被罗靳延察觉出异样。

片刻后,她隐忍下那股情绪,冷静又利落地起身,离开罗靳延。

她避开他的视线,借着发丝遮挡住发红的眼。

“搂腰十万,拥抱三十万,坐罗先生的大腿要五十万,如果是一个吻我会开到一百万。因为是你,这个价格格外贵,但也因为是你,这桩生意我不做。”

江黎假装从容的背过身,动作快而急,暴露了她的慌乱。

“今晚的暧昧算是我赠罗先生的,只要一点,过了今夜罗先生要记得我。”

罗靳延坐在那里,侧过头去看江黎的蝴蝶骨,终于说了今晚最认真的一句话。

“我向唐生要你,不是与你做生意。”

说完,罗靳延起身按下铃,片刻后,另一端响起侍应生掺杂着电流的声音。

“罗生,请讲。”

罗靳延低声说道:“送江小姐下船。”

“好的。”

江黎一愣,转过头用那双还微微泛红的眼看向罗靳延。

罗靳延转身看着江黎,嗓音低沉。

“我不喜欢在别人的场合,同别人的女伴说太多,下一次再见,我希望你只是你。”


门“咚”的一声被关上。

随着感应,房内的灯光缓缓亮起。

江黎打开水龙头,来回冲洗着双手,擦净后,又从藤椅上捞起一件浅黄色长裙回手递给俞巧,脸上没什么表情。

“换上。”

身上的高定礼服裙早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从顶舱走回来的路上,惹了不少双戏谑嘲讽的目光。

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俞巧从上船后一举一动都太明显,和谁做了哪些事,不用猜也想得到。

俞巧摸着手里的裙子,没换上,反倒是放在水池上,湿了一片。

“罗靳延向唐文德要你是好事。”

江黎褪去红裙的拉链,不着寸缕地走到衣柜前,表情没有一丝不自然。

俞巧看着江黎的身体,没了后话。

从她签入经纪公司的那一刻起,经纪人欧昱丰在她面前夸了江黎不下百次。

每一次都要感叹一句“你们不同路子,你哪哪都好,我想把你培养成第二个江黎。”

说完这种话,又沉默片刻,咂舌一声,像是在品她的前途和人生——“算了,你做不了江黎。”

这也是他说的话。

她怎么就做不上?

江黎能有的,她一样能有。

从身材到脸蛋,她自诩不比江黎差多少。

江黎顺手从衣柜里拿出睡裙套上,短裙划过大腿,如绸缎般晃荡。

她将白色长毛披肩随意搭在肩上,顺着俞巧的话说下去。

“你觉得是好事,因为你有了唐文德。”

俞巧抿着唇没回话。

上船的人都是有名额的,只有她是被江黎带上来的,但没有唐文德的允许,她来不了。

“唐生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江黎赤着脚走到俞巧面前,目光落在她胸前那抹布料上。

“他如果喜欢你,就不会让你穿着这么一件被用过的礼服裙到处惹眼,更不会把你晾在顶舱里让那些人对你评头论足,这些事欧昱丰没有教过你吗?”

江黎看着俞巧的眼睛:“你只是他炫耀的战利品。”

在罗靳延说出那一句“我要的就是江小姐”后,场面瞬间一片死寂。

罗靳延一脸淡然地看着唐文德,可唐文德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人,想法一贯表明在脸上。

没人开口,视线时不时在罗靳延和江黎身上游离。

江黎把手中的牌打出去,麻将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一声“三筒”,率先打破了寂静。

那牌局上的人心不在焉,江黎硬着头皮打完,找了个借口带俞巧出了顶舱。

俞巧撇开头不看江黎的眼睛,目光在地面上的琉璃光下游转了好一会。

“江姐,你什么都有了,这种场合不需要曲意逢迎,但我们不一样,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江黎挑了下眉,第一次对俞巧感到诧异。

这种诧异,是对于俞巧的坦荡。

她进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按照她往常所见所闻,这种情况下她该甩俞巧一耳光。

该气俞巧不顾她的脸面,睡了她的男伴。

但江黎只是笑了一下,始终保持着体面。

“你说得对,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欧昱丰会选你上船的原因。”

俞巧最讨厌的就是江黎这副模样。

她呼出口气,话头酝酿了好一会:“今晚唐生会过来,他应该会为你再安排一间更大的套房。”

江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倒是笑了一下。

逐客令。

俞巧人是硬塞过来的,名额有限,连客舱的安排都是提前定好的,俞巧只能同她住一间。

上船不过一晚,倒是她做主人赶她走。

江黎不想争辩,一想到之前在客舱里见过的白花花的场景,她就一阵恶心。

她拉好披肩,连东西都懒得收,径直去拉门把手。

身后,俞巧突然出声。

“江姐,你看不上唐文德,是因为你的眼界更高。那罗靳延呢?你敢说你心思清白吗?”

江黎转过头,原本平静的眼神变了,带上了几分疏离感。

“你大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你不聪明。干我们这行的难免被当作商场里摆在货架上的商品,我们没有分别,只有贵贱。我不清高,但我知道自己的价值该在哪里。你呢?为什么偏要往打折商品里挤自己。”

“我入圈这么多年,如果一场游轮庆生就足够我迷失心智,你不仅是看轻了我,更是看轻了欧昱丰。”

-

顶舱内静了好一会,直到唐文德起身离开,陈义文才吐出口气,拍着胸脯叹道。

“谁不知道文德多钟意那位江小姐,为了请上船当着花瓶摆着看花了大钞票的,你开口就和他讨女人,多少也看着他庆生的面子嘛!现在好啰……”

罗靳延坐在沙发上微微躬身,抬手解着袖扣,将衬衫的袖口微微上卷,露出手臂上的青筋。

他抬手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眼底不带有任何情绪。

“钟意就不会扔到船上玩别的女人,我开嘴讨已经给了唐家面子。”

他大可以不开这个口。

陈义文举着红酒杯晃了晃,手臂随意搭在沙发上,表情拧作一团。

“和气生财嘛,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想玩女明星,香港遍地都是啦……”

他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侧过头时才发现罗靳延正看着他。他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陈义文懂眼色。

他忙把手中的红酒杯撂下,表情语气夸张:“喂喂,你不是吧?才一次面就动情,会不会夸张啊?”

罗靳延摩挲着那金属袖口,上面细致地雕琢着图腾,他指尖划过,每一个棱角都抚摸过。

他抬眸看着陈义文,眉头微微压低。

“谁说我同她是第一次见。”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