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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多娇:误惹权臣她插翅难逃辛夷朱荷全文+番茄

绿皮女妖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我朝着她笑了笑,她便催我:“姨娘快进去吧。”我正要开口,连翘忽然掐了我一把,低声快速道:“昨儿个二爷生了好大一场气,把春兰拖出去打了一顿,饭都没吃便走了,你仔细些,奶奶要审你呢。”我心下会意,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感谢,同时扬声道:“我身上有寒气,在外间站一站,等寒气散了,再进去,免得冷着奶奶。”厚重的棉帘一下子掀开,一等大丫鬟牡丹站在门口,冷着脸叫我进去。二奶奶身边有四个一等大丫头,分别是我、春兰、牡丹和芍药,我成了姨娘之后,原先是二等丫头的连翘就被提了上来。如今的四个一等丫头中,连翘跟我的关系最好,其次便是牡丹。别看牡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为人很公正,不偏不倚,说话很直,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说。我反倒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因此原先就跟...

主角:辛夷朱荷   更新:2024-09-28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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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夷朱荷的武侠仙侠小说《通房多娇:误惹权臣她插翅难逃辛夷朱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绿皮女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朝着她笑了笑,她便催我:“姨娘快进去吧。”我正要开口,连翘忽然掐了我一把,低声快速道:“昨儿个二爷生了好大一场气,把春兰拖出去打了一顿,饭都没吃便走了,你仔细些,奶奶要审你呢。”我心下会意,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感谢,同时扬声道:“我身上有寒气,在外间站一站,等寒气散了,再进去,免得冷着奶奶。”厚重的棉帘一下子掀开,一等大丫鬟牡丹站在门口,冷着脸叫我进去。二奶奶身边有四个一等大丫头,分别是我、春兰、牡丹和芍药,我成了姨娘之后,原先是二等丫头的连翘就被提了上来。如今的四个一等丫头中,连翘跟我的关系最好,其次便是牡丹。别看牡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为人很公正,不偏不倚,说话很直,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说。我反倒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因此原先就跟...

《通房多娇:误惹权臣她插翅难逃辛夷朱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朝着她笑了笑,她便催我:“姨娘快进去吧。”


我正要开口,连翘忽然掐了我一把,低声快速道:“昨儿个二爷生了好大一场气,把春兰拖出去打了一顿,饭都没吃便走了,你仔细些,奶奶要审你呢。”


我心下会意,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感谢,同时扬声道:“我身上有寒气,在外间站一站,等寒气散了,再进去,免得冷着奶奶。”


厚重的棉帘一下子掀开,一等大丫鬟牡丹站在门口,冷着脸叫我进去。


二奶奶身边有四个一等大丫头,分别是我、春兰、牡丹和芍药,我成了姨娘之后,原先是二等丫头的连翘就被提了上来。


如今的四个一等丫头中,连翘跟我的关系最好,其次便是牡丹。


别看牡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为人很公正,不偏不倚,说话很直,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说。


我反倒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因此原先就跟她相处得还可以,她也从未为难过我。


我冲她笑着点点头,她便也微微点头:“姨娘快进来吧,别叫奶奶等急了。”


我莞尔一笑,二奶奶房中也不都是铁板一块。


我身边有她的人,她身边又何尝没有我的好友呢?


一进屋,二奶奶就扔过来一个杯子,正好裂在我脚前。


二奶奶扔东西可真准啊,我怀疑二奶奶一定是有意识地练过,要不然怎么有这么好的准头呢。


以前读过武侠小说,里头有暗器高手,二奶奶若是有兴趣,可以练练暗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不定能跟二爷并肩作战呢。


我越想越开心,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敢表露丝毫。


几乎是杯子刚在我脚边绽开,我便毫不犹豫跪在了碎瓷上。


虽然穿着棉裤,外头又有棉裙,可几片碎瓷还是不可避免地穿透层层抵御,扎得我双膝生疼。


我的眼泪便下来了:“奶奶息怒,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二奶奶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她眼睛本来就小,如今更是肿成了一条缝,看着有几分滑稽。


可我不敢笑,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幸亏膝盖上扎了几片碎瓷,尖锐的疼痛能让我哭出来,不然,我非笑得在地上打滚不可。


“贱婢,你可知道错了!”


我忙俯首贴伏在地上:“奴婢知错!”


好在碎瓷都在我的膝盖下,不然,我的额头也别想要了。


二奶奶怒气更盛,朝我扔过来一只碗,满满一碗热粥便扣在我的头上。


“说,你错在何处!”


我咬了咬牙,低垂着头,惶恐地道:“奴婢不该贪睡,起来得迟了,未曾服侍二奶奶用饭......”

“放屁!”


啧啧,看来二奶奶是真的气急了,都出口成脏了。


“你老实说,昨儿个为什么要把两个单子都给春兰!

为什么!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顶着一碗粥抬起头,眼泪狂流:“是春兰姐姐急着要的,她一直催我,我正好把两个单子都核对好了,就全交给了她,奶奶若是不信,大可以拘了红英翠喜来问,不过......”

“不过什么?”


“奶奶,翠喜被二爷要走了。”


二奶奶身子一晃,尖声叫道:“你撒谎!”



紫萱背上的双肩包满满当当,里头都是些吃的,全是我平日吃不着的。


我有些心疼我的银子,紫萱却叫我不用担心。


“姨娘给了奴婢五两银子,奴婢统共才花了二两。”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二两银子能买这么多?”


紫萱笑话我天真。


“姨娘不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情形,一两银子两吊钱,二两银子四吊钱,这已经够五口之家好生过一个月了,奴婢买这些点心吃食都是往好了买,才花了这些钱,若是买那些便宜的,还用不了这么多呢。”


她被背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从最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红着脸塞给我:“姨娘收好了,这些是姨娘要的羊泡、鱼泡、猪泡,卖奴婢这些东西的婆子说,叫姨娘洗干净了再用。”


我捧着这些东西差点哭出来,有了这些,我就不用喝避子汤了。


我忙吩咐紫萱打一盆温水来,仔仔细细,把这几样东西都洗得干干净净,只等干了收起来,留给二爷用。


“我叫你打听的事情,你可打听清楚了?”


紫萱点头:“奴婢回来时,特地绕到斗金坊那条巷子里瞧过,斗金坊的门关着,上头有两道封条,奴婢不识字,问了一个过路的读书人,那人说,是千户李大人亲自带着人查封了斗金坊,上头两道封条,一道是登州卫的,一道是登州府的。”


“姨娘想,这千户李大人可不就是咱们二爷吗?

那读书人把二爷好一顿夸,说二爷是个为民做主的好人。”


我低头莞尔。


斗金坊就是二奶奶跟张太太、张会安合开的赌坊。


那晚二爷在二奶奶那里用饭,二奶奶献殷勤,将我整理好的送礼单子直接给了二爷过目。


可那送礼单子被春兰记错了,拿成了斗金坊里放印子钱的单子。


二爷看了单子便勃然大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岳母、大舅兄以及枕边人,竟然合起伙来,瞒着他做下了这样的勾当。


我原以为二爷虽然生气,但为了声名着想,肯定会瞒下此事,没想到二爷竟有此等大义灭亲之举。


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知道了斗金坊,二爷肯定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二奶奶放印子钱的事也必定保不住。


怪不得那日二奶奶说,以后我都不必盘账了。


无账可盘,自然不用我盘了。


我估摸着,二爷大概是知道了二奶奶不识字,以后府中的账目一概会交给前院的管事。


至于二奶奶的私产嘛,自然是交给张家的管事。


说来可笑,张家是登州府首富,二奶奶又是这一辈唯一的女儿,在家时受尽宠爱,出嫁自然也是十里红妆。


可二奶奶的陪嫁铺子、田庄等处的地契等物还捏在张老爷手中。


管事也都是张老爷的人,到了年底,各处的管事只是把银子和庄子上的产出送来即可,至于这铺子一年到底赚多少钱,庄子上一年到底有多少产出,二奶奶一概不知。


二奶奶跟我一样,喉咙都被人捏住了。


我要是二奶奶,就一定抱住二爷这根大腿,跟娘家决裂。


但二奶奶不是我,她有自己的考量。


我收下各种泡泡的第二天,高妈妈便上门了。


“奶奶最近身子不便伺候二爷,今晚二爷会来浮翠居歇着,姨娘可要好生伺候二爷,最好是叫二爷松口,放了张家舅爷。”


原来张会安被关起来了。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拉着高妈妈的手求她。


“妈妈替我在奶奶跟前说几句好话,我......二爷自有考量,我......我怕是做不到啊。”


二爷那个人,我一看便知,事业心很重,野心很大,他是决不允许后宅妇人对他的公务指手画脚。


何况,张会安是他自己抓进去的,外头人都传他铁面无私,大义灭亲,是个好官。


这会儿二爷要是再把张会安放出来,岂不是白得了好官的虚名?


百姓们不骂死他才怪。


二爷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我自认为我也算是聪明,所以我也不会沾染这种得不到好处还沾染一身骚的事。


高妈妈叹口气:“姨娘尽力便是,奶奶心中有事,无论成与不成,都不会怪罪姨娘。”


我心中有数了。


二爷很晚才来,我把紫萱买的点心零嘴摆了一桌子,兴冲冲地给二爷介绍。


二爷很给面子,竟然还尝了几口。


“外头的东西不干净,以后想吃什么,叫厨房的人做便是了。”


我摇头:“叫厨房另作点心,得花钱打点,自己出去买,只需要二两银子,就能买好些,我吃得还自在。”


二爷闭着眼点点头,看起来很疲惫。


我便绕到他身后,轻轻地为他按着头顶的穴位。


二爷很快便打起了轻鼾。


小半个时辰后,二爷才醒。


“我睡着了。”


二爷很歉疚,招招手叫我过去。


我顺势坐进二爷的怀中。


“你方才那几下很舒服,我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过了,从哪儿学的?”


我垂眸:“以前做丫头的时候天天伺候人,自己琢磨出来的。”


其实我是专门去学过。


我爸爸偏头疼,经常睡不好,我就去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按摩手法。


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后,那个小老头儿的偏头痛有没有好一些,睡觉还安稳么。


二爷似乎看出我情绪不佳,就握紧了我的手:“以后只伺候我一个人便好。”


我倚进二爷的怀中:“我是二爷的人,伺候二爷是应该的。”


二爷很累,没表现出想要我的意思,我也就很乖巧地不提。


我静悄悄地依偎着二爷的胸膛,在二爷的手心上写我的名字。


他的手常年握着兵器,因此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沙沙的,摸上去很舒服。


二爷盯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才轻声念了出来:“辛夷......你会写字?”


我忙从二爷的怀中挣脱出来:“在张家时,奶奶不喜欢读书,就叫我顶了她的名义,跟先生读书认字,顺便帮她应付交差。”


二爷愣了半晌,才冷笑两声:“原来如此。”



登州府的冬日很冷,我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小半个时辰,身上渐渐失去了知觉,只余心口窝的一点热气。


二奶奶就坐在屋里,手里捧着一个手炉。


脚下的火盆把她的脸熏得如同林檎果一样,红彤彤的。


“想好了吗?”


我忙低下头:“求奶奶给奴婢一条生路!

奶奶曾经说过,会放奴婢出府的......”

一句话没说完,二奶奶手里的手炉便擦着我的额头飞了过去,落在我身后的雪里。


我头上火辣辣的,似是被擦破了皮,却不敢伸手去摸,唯恐又惹了二奶奶不高兴。


“你这小贱蹄子成日勾搭二爷,你当二奶奶不知道吗?”


春兰往我脸上啐了一口,又扯着我的衣裳,在我身上狠狠掐了几把。


她手劲儿大,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屋里的二奶奶纹丝不动,等春兰打够了,才咳嗽了几声。


“辛夷,你一小儿就伺候我,我待你如亲妹妹一般,若不是我有了身子,无法伺候二爷,怎会舍得把你给了二爷?

快起来吧,雪地里冷,若是冻坏了,今晚就没法伺候二爷了。”


不等我开口,她又扬声叫高妈妈:“带辛夷下去,给她找身衣裳换上,收拾收拾,别扫了二爷的兴致。”


三两句话,便决定了我的命运,根本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明明前些日子,二奶奶还笑说等过了年,要放我出府呢。


我穿到这里足足十年,早已明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一句话,就能决定奴才的生死。


任凭我本事再大,只要我还是奴才,就翻不出二奶奶的五指山。


高妈妈伺候我梳洗毕,便笑眯眯地恭喜我:“姑娘大喜。”


我敷衍一笑,做人家的玩物,有什么好喜的?


高嬷嬷见我闷闷不乐,就劝我打起精神。


“辛夷姑娘素来懂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跟二奶奶置气?

你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你不替她分忧,又有谁能帮二奶奶呢?

难道真叫二奶奶大着肚子,跟那几个姨娘争?”


“姑娘从小儿就伺候二奶奶,二奶奶也拿姑娘当自己人看,等姑娘伺候好了二爷,二奶奶必定不会亏待姑娘的,姑娘该高兴才是呀。”


我苦笑。


人人都觉得能去伺候二爷是个好差事,我偏不这么觉得。


二爷年纪轻轻,便一身军功,是大丰赫赫有名的战神,也是大丰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千户。


不知有多少女郎钦慕二爷。


府中的丫头每每提及二爷,便总是一脸娇羞,仿若二爷就是她们的神明。


可我却不稀罕。


二奶奶未过府之前,二爷便有一个通房。


自二奶奶嫁进来,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二爷就多了三位姨娘。


一个是京城的大夫人送来的,一个是二爷原先的通房,还有一个是建威将军所赠。


没有一个是二爷主动要抬举的。


世人都说二爷是难得的好儿郎,比起那些动辄四五个通房的世家公子,二爷的确算是洁身自好。


可我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我所处的那个时代奉行一夫一妻,什么通房姨娘,那都是小三。


二爷这种人,若是在我那个时代,是要被骂一声渣男的。


叫我和这样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我高兴不起来。


高妈妈便虎着脸说我不知好歹:“你以为出了府就能过好日子?

放你出去,你那狠心的爹娘又得把你卖一回,如今你已长成,世家贵人府中不会收你这样年龄的丫头,你爹娘就只能把你卖进那腌臜见不得人的去处。”


“是只伺候二爷一个人好,还是伺候一群人好,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打了个寒颤,我竟把我那对愚蠢贪婪又狠心的爹娘给忘了。


见我屈服,高妈妈就满意地点点头。


掌灯时分,她将我送进二爷的房中,嘱咐我莫要怕,乖乖等着二爷。


我是不怕的,穿过来之前我有两个男朋友,也看过很多东西,男女之间那点事,我自认为很懂。


二爷很快就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肃杀,仿佛把冬日的冷冽都带进屋里,炕前的火盆似乎都要因此而笼上寒霜。


我打了个哆嗦,二爷登时看过来,见是我,就怔住了:“辛夷?”


我裹着被子,在炕上给二爷行礼:“奴婢给二爷请安。”


二爷脱了大氅,大马金刀坐在炕前的圈椅中:“你怎么在这儿?”


我心里很瞧不上二爷的这种行径。


明知故问。


夜深了,丫鬟只穿着肚兜裹着被子等在爷们儿的屋子里,除了那事儿,还会是为什么。


二爷又不是不知晓人事的少年,还会问为什么?

真是好笑。


我一向是懂得如何顺应天命,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的。


小说里写穿越前辈们跟主子对抗,凭着眼泪或不服输的性子征服主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反正我知道二爷绝不会因为我说几句好话就心软。


我扯下被子,露出光洁的身子,低眉顺眼地跪在炕前:“二爷,是二奶奶叫奴婢来伺候二爷的。”


二爷坐着没动,甚至还紧蹙眉头:“荣娘何必如此。”


我垂眸冷笑。


二爷在装什么呢?


主母有了身子,不便伺候爷们儿,叫旁人伺候,在这个时代不是很正常?


二奶奶又不愿意那三个姨娘占了二爷的身心,只能从陪嫁丫鬟里选一个。


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鬼。


屋内虽生了火盆,可只穿一件肚兜,还是叫我忍不住打寒颤。


我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慌张。


若是今晚笼不住二爷,我在二奶奶那儿只会更惨。


“二爷......”

我颤着声音,微微抬起头看向二爷。


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姑娘,我的眼神和我的动作都在告诉二爷,我柔弱可怜,求二爷垂怜。


二爷到底是个男人,渐渐便开始意动。


“过来,”他冷着嗓子唤我,眸中烦躁中夹杂着不耐,“来伺候我之前,嬷嬷没告诉你该怎么做吗?

蠢货。”


我心内冷笑,我何须一个千百年前的老嬷嬷告诉我怎么做,我会的花样,这些古人怕是想都想不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回忆着那些看过的内容,取悦着二爷。


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远,我的行为很生涩。


可这偏偏叫二爷起了兴致。


直到此时,我才能体会这句古诗的意境。


折腾了几次,我浑身瘫软,如同泥一般窝在被子里,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本想着穿好衣裳,退出屋子,可不知为何,眼皮子却越来越沉。


等我醒来,二爷已不在我身边。


我急了,高妈妈嘱咐过我,叫我伺候了二爷便走,不许在二爷房中过夜,我得赶紧离开,不然,二奶奶必定要罚我。


穿好衣裳,出了外间,便见二爷正随意披着一件外裳,伏在案上看着什么。


他胸前敞开着,隐隐约约露出矫健结实的肌肉。


我不敢不打招呼便走,也不敢惊动二爷,便只能默默站在二爷跟前,盼着二爷忙完了抬头看我一眼。


二爷却把所有的精力都锁在案上的一张图上。


我脚都站麻了,索性换了个姿势,却不小心惊动了二爷。


二爷冷冷看向我:“怎么还不走?”


我忙垂下头:“跟二爷请了安便走。”


二爷没出声,我大着胆子抬头看他一眼,正对上他冰冷的双眸:“出去。”


这一眼叫我心内一惊,忙要往外走,可双腿早就麻了,一动就又软又酸。


慌乱之下,我竟往前摔去,亏得我扶住桌案,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抬手。”


二爷冷冷地吩咐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按在了一张十分粗糙的舆图上。


这舆图上画着的似乎是整个登州府的轮廓,采用的是上南下北左东右西的画法,和我那个时代正好反了过来。


说粗糙,是因为绘者技术受限,只在图上把城郭、山川、河流标了出来,却并无标明距离。


可在大丰,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看得懂?”


我忙站直身子:“张家有一张行商图,奴婢跟先生学过,知道怎么看舆图。”


那张行商图与眼前的舆图相比,更为粗糙。


绘图者事先画下运河,然后从运河终点坐船北上去了起点,将沿路的山川城郭标出来,这便算是完成了一张舆图。


与后世的地图相比,简直就是鬼画符。


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嘴角挂上了一丝鄙夷,二爷便扬了扬眉:“你过来,指一指羊山岛在何处。”


他不信我。


我胆子倒也大,凑过去一瞧,在海面上几个没有标注名字的岛屿中,指出一座岛:“二爷,这便是羊山岛。”


二爷不置可否:“你为何说是这座岛?”


羊山岛上多匪患。


这些匪患大多是亡命之徒,凶悍得很。


他们乘着潮汐而来,又乘着潮汐而去。


上岸便如鬼魅一般深入内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登州卫所对此防不胜防,听闻前一个千户就是夜里吃多了酒,被上岸的羊山岛匪患割了脑袋。


登州府民众已经到了谈羊山岛色变的地步。


二爷从山海关调到登州卫,就是为了剿匪而来。


羊山岛是他心头大患,不踏平羊山岛,怕是有损二爷常胜将军的美名。


我口齿清晰,丝毫不畏惧二爷的眼光:“羊山岛离岸远,岛屿又大,四周环有一圈小岛,地形易守难攻,这图上符合此状的,只有奴婢指的这座岛。”


二爷很惊讶,他眼里渐渐有了丝笑意,不像刚进屋时那般冷冽。


“倒是个伶俐的丫头,告诉你家奶奶,叫她给你收拾个小院,再找个丫头伺候吧。”


我便这样成为了二爷的第四房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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