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曾哥，把人家美女大学霸拿捏地死死的。”
“都有女朋友了，曾哥你居然还看得上外面这些女人？”
“说实话，和她处了这么多年，我也有点腻了，你们都不知道，她在床上真是无趣得很。”
又是曾文的声音，又是曾文的声音。
一道娇媚的声音传出，“哥哥，今晚还是老样子？”
我匆匆向窗口中瞟了一眼，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不知何时跨开双腿坐在了曾文身上，我匆匆撤回了视线。
曾文说，“你等等，我跟她说一声，今晚加班。”
我慌忙去了卫生间。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是曾文。
我深吸几口气，接起电话，“喂？”
“怎么声音有点哑，是不是最近天冷感冒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工作不要太累，大不了我养你么。”
我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线，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多年前那种不知该如何发声的困扰再次席卷了我。
“怎么不说话？”
他声音有些沙哑，“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今天晚点回去，你早点睡觉，不用等我。”
6
我浑浑噩噩地回了包厢。
直到同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言？
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
我抹了一把脸，手上是冰凉的液体。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抱歉地笑笑。
“那你要不先回家吧？”
同事关切地问道。
家？
我没有家，从来没有。
我只有我自己了。
但我还是回了那个如今对我而言只能称得上是“住所”的地方。
我不明白，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我本该直接走掉的，但是多可笑，我居然还爱他，我还爱他。
即便不能永远，我也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体面的结局，是他破坏了这所有的一切，我又恨他，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