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还是那个梦。
胸口被刀割开的痛感仿佛还在。
我颤抖着手抚上熟悉的位置。
这次却真的摸到了一道疤。
1
我又一次在深夜惊醒,同样的梦,同样的凌晨三点。
我以为会和三年来的每一次一样,擦掉冷汗等狂跳的心脏平缓就可以继续睡去。
但这次不同,这次,我在熟悉位置摸到了一道疤。
一道我睡前还没有的疤。
心脏跳得更快了,我颤抖着手去摸灯的开关。
没摸到。
“嘿,Siri。”
我声音颤抖的厉害。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
人脸识别成功,是我的手机。
屏保是我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我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
打开手机手电筒去找灯的开关。
啪。
随着开关的按下,灯亮了。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但手边有我抱了6年的小象。
我颤抖着手扯开睡衣,一道半臂长的疤横在胸间。
我是我,又不是我,我是谁?
2
距离那个我变成“我”的夜已经过去三个月。
这三个月,我扮演好了“我”的角色。
我知道了屏保合影的男人是“我”交往了一年半的男朋友楚邺。
也知道“我”现在26岁,在一家外贸公司从事翻译工作。
一切都诡异的正常。
男朋友,是我喜欢的类型。
翻译工作和我的专业对口。
仿佛只是我在睡梦中丢了三年的记忆。
我变成“我”的第一个周末,我回了家。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添了个按摩椅换了个空调。
爸妈也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多了几缕白发。
但一直厌恶我的爸爸态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