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手扔出一个瓷瓶，里面是无数的黑色药丸。
他们不知是什么，只顾疯抢，甚至有人从沈怀玉的肩头踩过去。
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多年前乞讨之时，我也是这样，在一群乞丐的争夺里成了地上直不起腰的蝼蚁。
谁也改不了谁的命。
“起轿。”
人群一下子四散开来。
雨后初晴，曦光乍破云雾。
我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10
沈怀玉视角番外
尹姐姐给我种了蛊。
那蛊名为痴情，顾名思义，我要承受爱而不得的痛苦，至死方休。
起初是不同的幻境。
我在幻境里看到了蛊婆对她的折磨。
蛊虫推进血肉，再钻出来，密密麻麻的伤口触目惊心。
可试药的痛苦远不止这些。
她被吊在药炉上烤火，等温度适宜时又喂下蛛毒，只为了看她到底能撑得住几分毒性。
原来，蛊婆所说的试药，是这般惨烈的景象。
我完全不知。
曾经尹姐姐替我试药时，只是喝了几碗苦药汤。
我以为，蛊婆的试药也是大同小异。
看着她百般折磨，我心如刀割，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想到她签下卖身契那日。
明明我一直心不在焉，明明我有了某种预感，却还是没拦下她。
我是懦夫。
我竟真的想让她治好沈娇娇的体寒之症。
不过是手足冰冷，食欲不振，却要让尹姐姐独付出如此代价，实在不该。
我想去道歉。
可幻境好像束住了我，还上演了我梦里的结局。
大雪隆冬时分，我以雪路难行为由，没去虫谷接她回家。
我在想什么呢？
我只想着，再等一等，蛊婆擅长医术，定不会让她生病受寒。
等来年春日，我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