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男人怒吼着给自己壮胆。
拍打声越发急促,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在了引擎盖上——是一只粘满黄土的手掌!
男人连忙把车门反锁,抓起车钥匙颤巍巍地一阵乱戳,好容易才把钥匙插了进去。
可车子还是纹丝不动。
“爸,是你吗?”
女人的眼珠几乎要夺眶而出,她的声音混杂着万分的惊恐,以及一部分的希冀。
但这细若游丝的希冀转眼又变成了巨大的恐惧。
一个——什么东西,歪歪扭扭地从车底站立起来,就像刚从土里长出来。
——那是一个人!
额角的鲜血淌水似地流,黄土从他身上一点点剥落,脸白得像蜡,蜡一样的脸上麻点星布。
车子终于点着了火,而误触的喇叭声叫人魂飞魄散。
面前那人恶狠狠地朝车内瞪了一眼,又一头栽进山林的暗黑里。
“那是个麻子——他死了,被我们撞死了!
我就说撞到什么了!”
半晌,女人打破了沉默。
“不是死了,是逃了——这该死的盗墓贼!”
男人说,“你看,他朝山路窜下去了!”
“是了——应该是盗墓的,”女人喃喃道,“从小就听村里老人说——,说——在状元塚里,有——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你要去哪!”
男人到车子后头一阵倒腾,转眼拎着两把铁锹立在灵车前头。
“这里车子上不去,”男人说,“越往上越陡,白天灵车也是停在这里,抬着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