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叫住了宫女。
这么好的花,剪了作甚?
宫女这才抬头看见与她们说话的女子。
她的发,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顺披散,而是被编成利落的马尾,以金环束起,随风跳跃间,更添几分飒爽英姿。
额前偶尔垂落的几缕碎发,随风轻舞,俨然不是本朝装束。
众人纷纷猜测,这是否就是那位和亲的漠北公主。
回禀公主,这些玫瑰虽美,但花期已过,不再适合观赏。
按照宫中规矩,需及时修剪,免得招惹蚊虫。
可这花晒干之后尚可入药,直接扔了未免太可惜了。
白姝抚上一朵欲凋垂的玫瑰,仿佛她看的不是一朵花,而是她的故土。
此时,严昭恰好自另一侧步入御花园,他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墨色锦袍,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度与深沉的思绪。
循声望去,严昭的目光与白姝不期而遇。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喜的光芒,仿佛初见这御花园的每一处景致都让她感到新奇与喜悦。
而严昭,也被这份不加雕饰的自然之美深深吸引,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与阮忆柳的柔弱妩媚不同,白姝长相自带着一股英气与清丽。
严朝女子大都温柔小意,漠北女子洒脱不羁。
既然公主觉得可惜,那便叫太医院的人将余下好的花收了去,晾晒成干后发放给各宫。
看着眼前带着和煦笑意望向她的男人,一颗名为“情愫”的种子正在悄悄地生根发芽。
严朝国富民强,先前本公主还不信,如今看来,乃是陛下治理得当。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白姝身上。
在这深宫之中,能见到公主这般性情中人,实属难得。
落红匆匆而谢,零落成泥碾作尘,虽言其凋零,却也预示着新生。
此花如漠北,亦如臣妾,既入皇宫,便就是要展现自身价值。
少了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