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的骨灰盒，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儿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
只是眼下，女儿入土为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以往的冬天，棠棠都会和我一起回老家，今年也不例外。
大雪纷飞，乡野间的泥泞小路覆盖了皑皑雪白之后行走更加艰难。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抱着棠棠回到了老宅。
大半年没回来了过了，我一点点地清扫着屋内的蜘蛛网和尘土。
把女儿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堂屋中内的小桌上。
看着院子里厚厚的雪，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从里屋拿出一个铲子，内心落寞地在院子里堆起一个雪人。
爸爸，你说雪人的眼睛是用紫色的葡萄还是用绿色的呢？
棠棠一脸狡黠地看着我，手却藏在背后。
爸爸，你帮我把雪人的眼睛放进去。
我满眼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下头拿出两颗绿色的葡萄。
突然后颈一阵刺骨的冰冷，我不禁瑟缩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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