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 一番挣扎后，我闭上了眼，破釜沉舟一般地说道： “如...如果你只是喜欢妹妹的话，我不是真正的嘉宁公主。”
因为过度紧张，我的舌头仿佛都要打结。
长久掩埋在心中的一块黑色的秘密终于吐出，我第一感受到的居然不是害怕，而是释然。
闻言，裴允清用有点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我喜欢你只是因为妹妹的身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两只手托起我的脸，暧昧的距离下，纤长的眼睫像两扇黑羽轻轻地扇，我心跳如擂鼓，听见他带着坚定的声音： “宁宁，或者说该叫你雁期？”
“这么多年的相互依靠，我喜欢的才不是一个空荡荡的身份，” 他的脸贴近我，鼻尖几乎抵着我的鼻尖。
“你是嘉宁也好，是雁期也好，我喜欢的只不过是你这个人而已。”
呼吸交织，安静的空气里，我听见两颗心跳动的频率渐渐相同。
我是重生而来的。
我叫雁期，是自小陪伴公主长大的贴身侍女，也陪着嘉宁从京城到乡野。
上一世，在一次便衣出行时，受惊的马精准地朝着嘉宁的方向冲去，电光火石间，我只来得及推开嘉宁，随后便在沉重的马蹄下五脏肺腑溢血而死。
最后的记忆里，那匹惊马被降服，而嘉宁抱着我哭得泪如雨下。
再睁眼却回到了身死的前一天，看着嘉宁不同往日的眼神，我明白她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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